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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有趣的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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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桑尼是以一种听故事的态度,听完了邓布利多对巫师以及巫师界的简单介绍。
他是一个巫师?还可能是某个巫师界贵族的最后血脉?桑尼除了把这当成一个有趣的故事还能如何。
“能让我做你的监护人吗?孩子。”邓布利多又这样问了一遍,再用自己的魔杖把男孩的灰衬衫变成了干净整洁的白衬衫,连幼猫的毛色也变得黑白分明。以此,为自己的“故事”划上完美的句号。
“、、、、、、”桑尼明显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包括他死后又在另一个男孩身上复活这一事实。
鉴于重生以来他都必须忙着生存。
“作为一个学校的校长,我想自己能和孩子相处得很愉快。”邓布利多继续推销自己。
“是的,先生。”桑尼现在无依无靠,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有一个不管抱着何种目的但至少不会轻易伤害自己的引导人,该说是利大于弊。“相信我们能相处得很愉快。”
“阿不思!”庞弗雷夫人回来了。
“哦!时间过得真快。”邓布利多最后对桑尼说了一句:“你还需要休息,我明天来接你。我们需要做一个监护契约,一个说明,一个血缘鉴定,或许还需要办遗产继承?不过那都是明天的事情!现在,好好休息,我的孩子。”
然后桑尼喝了庞弗雷夫人给的营养魔药(味道十分复杂),疲惫的身体就再也不允许他做睡觉之外的任何事了。
、、、、、、
第二天醒来,桑尼亲身体验了魔法的神奇。他的右腿已经可以动了,身体也是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有力。
邓布利多来的时候,桑尼正和Milky打闹。
“早上好,孩子。真高兴你已经恢复了。”
“早上好,邓布利多先生。”
邓布利多带着桑尼离开了那幢和它的主人一样阴沉的房子。自从“不太好”先生在上次谈话时很不高兴的离开,桑尼就再也没见过他,听不见任何有人活动的动静,就像这幢房子本来就不住着人。
“我的孩子,你该抱好Milky。”邓布利多提醒桑尼。
桑尼把趴在自己头上的幼猫塞进怀里,然后看见了老人伸过来的手。略微迟疑之后,桑尼在邓布利多慈祥的微笑下慢慢把手搭在老人的手上。
“准备好,孩子。”老人温暖的手握紧。
“什么?”桑尼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感觉有东西勾住了自己的肚脐,然后整个身体扭曲,压缩,在某个怪异而模糊的空间穿梭。这过程漫长又似乎是在下一秒就完成了,感觉——
真是该死的恶心!
桑尼两眼发黑,强任着呕吐的欲望。即使他看不到自己的脸也知道自己此时一定是面目扭曲外加脸色发青。而怀里的Milky则恹恹的哼了两声。
“做的不错,孩子。”邓布利多轻轻拍了两下桑尼的背脊,让桑尼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许多人第一次幻影移形都吐了。”
“、、、、、、”桑尼确信老人一定是故意不提前和他这么说的。“嗯?”桑尼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条热闹的街道,而且似乎没有人注意到突然出现的一老一少,就连老人色彩艳丽的衣着都无人关注。
“我施了一个小小的忽略咒。”邓布利多向桑尼解释道。
桑尼点点头,魔法真是个方便的东西,只是有些的过程不怎么愉快。
然后邓布利多牵着桑尼走进了他们面前的红色电话亭。
“桑尼。”
“什么?先生。”
“孩子,待会我们到魔法部去确定监护人的时候,和你缔结监护人契约的将是我的一个朋友。当然我会如之前所说的一样,在你成年之前照看你。”
桑尼不说话,等待着邓布利多的下文。
“我有些小麻烦。如果让不必要的人知道我是你的监护人,会给你带来危险。”
“我明白了,先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利益桑尼就不会多问。“但是先生这样陪我过去,不会引起那些不必要的人的关注吗?”
“这当然有可能。”邓布利多回答,“但这样的‘冒险’不是很有趣吗?”老人调皮的眨眨眼。
“、、、、、、”是、桑尼显然不能理解老人的“冒险精神”。
电话亭缓缓下降,桑尼感觉自己就像穿过了一条边界,来到了一个同样热闹,却天差地别的地方。
穿着怪异长袍的人们来来往往,道路两边成排的壁炉时不时燃起绿色的火焰,然后就有人从那绿色的火焰中走出来。半空中飞行着本该因为重力停留在地面的死物、、、、、、
桑尼之前感叹魔法的神奇,而现在是完全被所谓的“魔法”震撼,世界之大已经延伸到了他从未想过的彼端。呆呆的任由邓布利多牵着自己,随人流前进。
接下来,有更多怪异而又有趣的东西让桑尼目不暇接,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的,神秘的,甚至是不真实的。
血缘鉴定完成了,桑尼真的是那个“赫尔曼”。同时他还察觉到鉴定结果出来后,除邓布利多外其他人称不上友好的目光。桑尼对此一向很敏感,于是想:或许“赫尔曼”不是好相处的一家人。
然后邓布利多带桑尼去找了一位叫亚瑟•韦斯莱的人,他就是桑尼名义上的监护人。
所谓缔结监护契约,就是跟着工作人员念了一大段文字,一条细细的光线连接了两人的手腕然后又消失,完全没有什么实感,让桑尼都开始期待违背了所谓的监护契约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今天来魔法部的任务还剩下一项遗产继承,这花费的时间要比前面两件事加起来多太多,需要长时间的等待。当没吃过早餐的桑尼肚子开始抗议时,邓布利多欣然从自己施了无限伸展咒的上衣口袋里拿出许多蜂蜜公爵家的产品,一边介绍一边和桑尼分享。
对于有关食物的认知只有面包和罐头的桑尼,那些稀奇古怪的甜食赢得了他的无限好感。而终于找到知音的老人,跟着兴奋过头了,剩下半天里所有等待时间都变得甜腻腻的,之后不出意外的收获了一个甜腻腻的小问题——
“我假设,”即使没在熬制魔药,也不意味着斯内普能对上门打扰他的人能有多热情,“我这里并没有成为小崽子的收容所。”
“我需要你的帮助,西弗勒斯。小桑尼情况不太好。”
“那你该去圣芒戈。”
邓布利多先是一愣,之后笑得尴尬。桑尼的突然晕倒显然让他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选项。
斯内普不是很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果断转身进屋,不过他没有随手关门,于是邓布利多也就跟着进去了,还体贴的关上门。
斯内普朝壁炉里扔了一把飞路粉,“庞弗雷夫人,这里有只小崽子需要你。”
邓布利多把单人沙发变成了一张小床,将桑尼放下后坐到了旁边,满目愧疚。“也许桑尼只是需要一点消食药水。”他小声嘀咕道。
但斯内普还是听见了,“你给这个小崽子吃了什么?”
“怪味豆,巧克力蛙,柠檬雪宝、、、、、、”邓布利多列举了很多然后忽然停下,苦着脸说:“很多,我口袋里已经不剩什么了。”他无法拒绝桑尼充满期待的紫眼睛、、、、、、呃、、、、、或许还有他太高兴的原因。
“什么!”就如发现具有部分巨怪血统的人其实就是一只“血统纯正”的巨怪一般,斯内普惊讶的看着老人,“我想赫尔曼先生需要的是中级解毒剂而不是什么消食药水!”他转身大步走进地下室,期间,或许嘴里还低咒着某只被糖浆占领脑袋的老狮子,和某个脑子都被胃液消化掉的小崽子。
斯内普没用多少时间就从地下室出来,邓布利多已经被庞弗雷夫人训斥得抬不起头。不过那小崽子显然已经被初步治疗过,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痛苦。
走过去,半蹲下捏住没多少肉的下巴。斯内普将手里魔药凑到桑尼嘴边,正准备灌下去,忽然脖子上的冰凉感觉让斯内普停住了动作。
“哦!梅林!”庞弗雷夫人惊呼。
“亚瑟办公室里的裁纸刀。偷窃可不是好行为,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盯着似乎还不太清醒的桑尼,他脑子里想的永远要比他说出来的多得多。
桑尼的确还不太清醒,所以下意识的把斯内普突然的接近认定为恶意攻击。真是难受,饿了太久的胃完全接受不了那些“活泼”的甜食。但桑尼还是固执的把目光停留在“攻击者”脸上。
细微的,有规律的脉动经由轻薄的刀片传递给桑尼,让他再次确定眼前的男人还是活着的,然后他又忽然想到:如果有天这个人死去,这双空洞如死人的眼睛一定是闭上的——
因为他对世界并没有什么留恋。
“放下,你的,刀。”男人的声音就如同在丝绸上划过,喉咙的震颤再次通过小刀,引起桑尼手心一片酥麻。
“对不起,先生。”桑尼总算反应过来,收起了刀。
斯内普将魔药瓶硬塞进桑尼手里,“盥洗室右转,赫尔曼先生。”
桑尼不明所以,不过等他喝了魔药之后他就明白了。他用双手紧紧捂住嘴,因为不这样做的话,桑尼毫不怀疑他胃里那些已消化的,半消化的,或者完全没消化的东西会争先恐后的从嘴里喷出来。他跳下沙发,迅速右转。
“哇!”
都吐出来了。
桑尼眼中露出不知悔改的惋惜,正好和客厅里某位同样不知悔改的老人同步了。
——
第二天,魔法部官员带着桑尼和邓布利多来到了赫尔曼庄园。
他们眼前是一道高大的荆棘墙,不能清楚它究竟有多高,因为上方灰沉沉的迷雾就像粘稠的糖浆一样阻止了外人的窥视。
官员魔杖上莹白的光辉也仅能照亮有限的区域,桑尼通过照明光看到了荆棘上挂着的不知名动物的骸骨,似乎还能听见荆棘在暗处缓慢移动的声音。
或许贸然的接近,会被这些荆棘绞杀吧。
“赫尔曼先生,我们需要一些您的血。”官员手中的魔杖向前一指,桑尼看见了一截金色的荆棘。邓布利多拍拍桑尼的肩,示意他放心过去。
桑尼走向前,两个大人没有给自己一把刀的打算(之前的裁纸刀已经被邓布利多没收),于是他就直接握住了那段金色的荆棘,血液成股的流下,桑尼却没感觉到疼。
这时荆棘墙有了大动静,它们开始向两边退开,迷雾也渐渐变淡。桑尼握着的那段金色荆棘已经消失,手掌、、、、、、什么伤口都没有。
狰狞的荆棘如被驯服的猛兽,温顺的匍匐在路的两边,还开出了紫色的玫瑰。那是和桑尼的眼睛一样的颜色,花瓣上点点露珠在晨光里熠熠生辉。
一切都豁然开朗。
这真是个有趣的童话故事呢!
莫克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