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吸血鬼同人——每天都在想自己是什么东西》红苔

32、新房子

　　“吸血鬼没有什么禁忌，唯一的禁忌是什么？亲爱的克劳迪娅？”莱斯特轻描淡写地问克劳迪娅。
　　“杀害同族……”路易呢喃着复述道。
　　“可是，你并没有死去！”克劳迪娅指出了这一点。只要莱斯特还活着，她就没有杀害同族的证明，这样阿曼德也没有理由将路易从她身边带走。
　　“噢，取你们的性命这事并不急。”莱斯特无所谓地说道。在得知秦清死后他想要杀了这两人的欲望简直令他疯狂，每天都撕心裂肺地折磨着他。他想要狠狠扭断克劳迪娅的脖子，将她丢入火海，再接受第二日的阳光炙烤，烈日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而路易？这个保持着可笑人性的路易就让他看着克劳迪娅在他面前死去，让他一辈子生活中在他所谓的地狱里。也许，莱斯特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去看看他。只不过秦清的出现让他焦躁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只要她还在，那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
　　“伟大的罗马帝国曾有这样的法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那么，就由我来实施吧。毕竟我不是吸血鬼。对吗？克劳迪娅？”秦清似乎还很有礼貌地向克劳迪娅询问。
　　经受一遍他们对莱斯特做的事情吗？不，不可能。她并没有莱斯特那么强大的能力，那些事情后她怎么可能还活着！直到现在，克劳迪娅才感到了恐惧。就算害怕莱斯特和秦清的再次出现，但因为莱斯特还活着吸血鬼的禁忌并不能制裁到她，而莱斯特也因为禁忌的关系无法杀害她。但她忘了的是，秦清并不是吸血鬼。长年累月的相处，秦清完美而自然地融入了吸血鬼的生活，甚至都不会老去，现在又不知为什么换了副身躯继续活着。这些事情都让克劳迪娅下意识地认为秦清是他们的同类，根本忘了她作为人类根本不受吸血鬼禁忌的制约。
　　紧张的氛围大概是让克劳迪娅忘了，秦清在不久前还是一个娇弱的人类女子梅德琳。
　　“嘿，你们都忘了我们的约定吗？”在这种局势单方面碾压的情况下，狄克突然出来打破了局面。
　　“我的甜心，你不要着急。”莱斯特安抚着心绪不稳的秦清。秦清作为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是莱斯特将她捡了回去，教她融入这个世界。对她来说，莱斯特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意义。当她看到死去的莱斯特时，万念俱灰比报仇雪恨更早一步占据她的脑海。现在她回来了，她可没有莱斯特那么气定神闲，时时刻刻都想把克劳迪娅挫骨扬灰。
　　“两位，先和我走一趟吧。”狄克终于能理所应当地说出了条件，而对面的两人也不再像之前那么不配合了。
　　“莱斯特，你作为一个吸血鬼竟然和狼人合作！”克劳迪娅似乎无法相信莱斯特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毕竟有仇报仇才是他，这么迂回折磨可不是他的作风。
　　“莱斯特，如果法国的吸血鬼首领知道这件事，你也不会好过的。”路易似乎想起了阿曼德对他的格外青睐。
　　“你说阿曼德吗？我想，他大概很乐意克劳迪娅死去吧。你说是吗？”莱斯特意有所指地对路易说道。
　　“亲爱的，我们走吧。”莱斯特亲吻着秦清的脸颊，心情颇好地说着。
　　“狄克，你会把他们，尤其是她，还给我们的。对吗？”秦清看似确认实则威胁地对狄克说道。
　　“当然。”狄克还了个绅士礼。
　　“你们带不走我们的！”克劳迪娅尖叫着说道。话音未落，她已经向秦清扑来，伸出尖锐的指甲抓向秦清的脖子。该死的梅德琳，该死的秦清，没有她路易也不会和她一起落到这样的境地。只要杀了她，莱斯特痛不欲生，就算死也值了！
　　突变横生，狄克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莱斯特正想直接撕碎这不知好歹的克劳迪娅的时候，秦清心念先动，克劳迪娅似乎受到了什么攻击似的瞬间倒下了。
　　“克劳迪娅！”路易快步上前接住了克劳迪娅向下倒的身躯。
　　“她没事。之后有没有事就难说了。”秦清对路易观感有些微妙，一方面他是克劳迪娅杀害莱斯特的帮凶，另一方面在从前秦清和他关系确实还不错。
　　“嘿，伙计们，走吧。”狄克无奈地说道，他的计划迟迟不能实施，也是很让人焦躁了。
　　不待莱斯特和秦清再说些什么，狄克已经带着两人几个跳跃间远去了。
　　“他们会回来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秦清似乎还有些不舍，大概是不舍这个手刃仇人的机会。
　　“亲爱的，这不急。你想看看你出生的地方吗？”莱斯特向秦清发出了邀请。
　　“什么？”秦清难以置信地问道。莱斯特知道她出生的地方？
　　“当然不是你在东方的那个家。是你之前在法国的家。亲爱的小姐，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伴您游览吗？”
　　“当然。”虽然秦清对自己之前那个身躯的身份没有太过在意，但还是有些好奇莱斯特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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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葡萄园。工业革命带来的不仅是蒸汽机，还有新的“雇佣”关系。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被雇主和工人替代，十分有新世界的感觉。因为在夜里，工人们都睡下了，不再像从前的奴隶那样没日没夜地干活，是平和安静的氛围。
　　“这是？”秦清疑惑地问道。
　　“这是你曾经所在的家啊，小公主。”莱斯特一边愉悦地说着一边还采下成熟的葡萄喂给秦清吃。
　　“唔……这味道还不错。”可能是没有污染的缘故，秦清觉得这儿的葡萄似乎比盛在果盘里的葡萄美味得多。
　　“这是……我的家？”秦清还是有些疑惑。
　　“小甜心，跟我来。”莱斯特牵着秦清来到葡萄园旁的一处破败的小木屋前，颇有礼貌地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他佝偻着背，看起来很是疲劳；皱纹很多，但在看到他们的瞬间就带上了笑意。
　　“您来了，先生。”他向莱斯特问好。
　　“向这位小姐讲述下这座庄园的渊源吧，老人家。”莱斯特像是那些遗留下来的旧贵族，就算在新式的潮流里面还坚持着贵族的礼节与修养。当然，秦清知道这只是表象。
　　“噢，美丽的东方女孩。请容许我向您介绍。”老人如此说道。
　　站在小屋门口，借着些微弱的烛光秦清才发现这个“庄园”并不是莱斯特夸大其词，它确实称得上是一座庄园。先前到的葡萄园只是一隅，周边还有各式各样的种植园，秦清甚至还看见了马厩。在大片种植园北面，是一湾湖泊，上有桥梁连接，湖的北面，是一片花园。修建圆整的灌木和绝对对称的草地图案设计显示出十分的法式风情。在花园的尽头，可以看到参差的建筑物。中间较大的建筑和周边的小建筑如同众星捧月，层次错落。背后隐隐约约的，似乎是山丘。
　　据老人的话，这是一座侯爵留下来的庄园。后来那位侯爵夫人病死，侯爵思念妻子不久后也去世了。侯爵夫妻没有子嗣继承庄园，继承法规定由老人的祖父，侯爵的远房表亲继承。老人一家子的生活一下子得到了改变，过上了富裕而满足的生活。有时上天很奇妙，送给你的东西终究不会白送。老人的儿子在新世界的诱惑下染上了赌瘾，一发不可收拾。莱斯特找到老人时，老人正在为儿子欠下的赌债一筹莫展。儿子欠下的债务显然靠庄园的收入无法偿还，可卖掉庄园又没有人接手。毕竟大家都想去探索新世界，尤其是大洋西面的那个国家，传说遍地是黄金，谁还想要这旧土地上价格不菲又不实用的庄园呢？也不是没有人买，只不过那些价钱和抢劫无疑。莱斯特为人举止十分得体，最重要的是出手大方。对老人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买家。
　　“我有个疑问。为什么侯爵和侯爵夫人没有子嗣呢？”虽然秦清已经猜到了些许自己和这家人的关系，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早年间听我祖父说过，这侯爵与侯爵夫人原本是有一儿一女的。在那女儿六七岁的时候，出去玩耍被他人拐走，再也没有了下落。那儿子成人后，去参加什么新运动，死在了战场上。也是可怜人呐……”说到这里，老人似乎想到了自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己原本的那个身体大概就是这家族走失的小女儿了。如今也算是故地重游，只是那个小姑娘的灵魂已经不知去往何方了。秦清想到，有些感慨。
　　“既然您已经到了，那我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卖了庄园的钱还掉赌债后还能剩不少，希望那小子能学点好，老人想到自己儿子就不免忧愁。莱斯特朝他点头示意，老人关上门进去了。
　　“清，你喜欢吗？”莱斯特一边牵着秦清向最中心的建筑走去，一边还转过头朝她笑着问道。
　　“喜欢！”这是秦清发自肺腑的声音。不仅仅是因为这也许是她和法国唯一有联系的地方，还因为这是一座与之前住宅完全不一样，完完全全有欧洲古典风格的建筑。更重要的是，它大啊！谁让秦清对上辈子的房价斤斤计较呢。
　　“打开看看。”站在大门前，莱斯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秦清。
　　打开门后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在这个被新潮流冲击的法国，这座建筑还保留着古典主义与巴洛克风格。室内都由大理石雕砌，金碧辉煌的内柱以雕刻、挂毯及巨幅油画进行装饰。随处可见世界各地艺术品，包括东方的，秦清似乎还看到了珐琅彩花瓶。这种奢华与浪漫的组合风格，立马就让秦清爱上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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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斯特躺在床上，秦清窝在他怀里，就着莱斯特的手两人同看一本书。今晚月色不明朗，除了屋内这烛火朝外望去一片漆黑。但在这黑夜里，秦清却感到了从所谓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