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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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特见路易俩人跟随阿曼德走后，才搂着秦清从一处阴暗的死角出来。
女孩的尸体还躺在舞台上，由于被吸干了血液，那一层皮肤就像直接包裹在骨骼上面，整个身体不堪入目。
“莱斯特，我想救她。”秦清看着那女子的尸体，有些同情。
“亲爱的，你知道我总是无法反对你的要求。”莱斯特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回答她。
听到莱斯特的应答后秦清径直走到了少女尸体的旁边，双手结印，嘴里低低地念叨着什么。莱斯特以其吸血鬼特有的视觉看到有晶莹的光点从秦清手中飞出，然后进入少女的身体。不知怎么的，莱斯特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僵尸师祖和蓬莱仙人后裔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觑，在秦清的治疗下，尸体渐渐地恢复了生机。皮肤从青灰开始变得有血色，紧贴在骨骼肌肉上的皮肤也慢慢鼓了起来，变得丰满有弹性。终于，少女开始有了生机。
“我这是死了吗？”少女茫然地睁开眼睛，她明明记得自己被那个魔鬼一样男人杀死了。如果已经死了的话，那眼前这两个人又是谁呢？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很矛盾的气息但是莫名地想让她靠近，但是那个男的……克里斯汀娜控制不住地身体发抖，这个男人明明和那个杀死了自己的人是同一类！一样的可怕，黑暗，血腥，残酷。
“别怕，你没有死，他也不会伤害你的。”秦清见女孩瑟瑟发抖的样子立刻明白了她的害怕，出声安抚道。
“你们是什么人？”女孩轻声问道。
“我们救了你。”莱斯特上前搂住秦清，对女孩扯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
“你们……要我干什么？”不知是浑身赤裸的缘故还是感到害怕，女孩双手抱住自己用发颤的声音问道。
其实克里斯汀娜对阿曼德说的并不完全正确。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母亲因此怨恨起了和父亲长得很像的她。不给吃饭算是好的，非打即骂才是常态。但母亲终归还是母亲，她还是带着她嫁给了那个男人……那个成为自己继父的男人在克里斯汀娜很小的时候就对她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噩梦……终于还是在母亲死后来临了。
那个夜晚……那个恶魔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双眼发红地想要扑上来。在衣服被撕碎的那一刻，克里斯汀娜想到了死……但是，凭什么这种人还能活着，而自己却要死呢？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力气让她推开了那个肥猪一样恶心的男人，然后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身后伴随着咒骂声的追赶一直没停，克里斯汀娜不得不一直跑着，她甚至感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就在那时，那个长相俊美气质忧郁的少年就出现了。
“美丽的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他就那样站在路中央，以一种绅士的口吻问她，当时的克里斯汀娜想自己看到了天神。
急速奔跑的克里斯汀娜根本刹不住车，就那样撞进了少年的怀里。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她竟然没有听到他的心跳声。
受到这么大的撞击那少年竟然没有后退一分，反而稳稳地抱住了克里斯汀娜。
“哦……看来美丽的小姐受到了一些惊吓。”阿曼德看到追来的男人顿时明了。
之后克里斯汀娜就看到那个纤细的少年轻易地扭断了那个恶魔的脖子，衣服上甚至都没有沾上灰尘。
那个时候克里斯汀娜真的以为自己脱离了地狱，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却落入了一个更邪恶的恶魔之口。
阿曼德将克里斯汀娜带了回去。
在阿曼德咬上克里斯汀娜的时候，她是绝望的。难道自己始终不能脱离死神的追逐吗？
阿曼德并没有杀死她。
他说那叫吸血，而自己，是他的血奴。
血奴，多低贱的称呼啊！
尽管如此，克里斯汀娜还是不放弃地想活下去。
直到那次……
阿曼德剥光了她的衣服将她放置在一张长桌上，少女莹白的身体像是一道美味佳肴，桌前的是阿曼德的手下们。即使知道那些吸血鬼重点并不是她赤裸的身体，但是天性里的羞耻还是让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噢……我的小甜心，别害怕。”
“很快就会过去，就像我从前对你做的那样。”阿曼德用他勾人的声线安慰克里斯汀娜。
并没有人，或者说吸血鬼考虑到克里斯汀娜此刻难堪又惊恐的情绪。随着阿曼德应允声的落下，那些吸血鬼就一拥而上……
克里斯汀娜记不清这样的折磨后来又发生了多少次，很多次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死去，但她还是活了下来。
一直到之前的那出戏剧，她才真正死了。
“呃……我并没有想让你什么。”秦清的声音打断了克里斯汀娜的回忆。
看着克里斯汀娜赤裸着身体蜷在一处的样子，秦清解下身上的披风为她披上。
有了衣物的遮挡少女似乎有了些底气。
“我叫克里斯汀娜，你呢？”她怯生生地问。
“我是清。他是莱斯特。”秦清温柔地对克里斯汀娜说。
“你们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吗？”克里斯汀娜还是有些不相信。
“并没有。相信我，好女孩。”秦清对她说道。这么漂亮像是天使一样的女孩子，秦清即使作为一个女孩子也不忍心让她死去。
“谢谢你们。那我走了。”说完克里斯汀娜起身迈着虚弱的步伐企图离开。
“那个……”秦清有些犹豫地喊住她。
克里斯汀娜闻言转过身看着秦清。
“如果你没有可以去的地方的话，就跟着我们吧。”秦清出言邀请。
“毕竟我们还缺个女仆，不是吗？莱斯特。“见莱斯特有些不满，秦清赶紧顺毛。
“这样的话，那真太谢谢你们了。不过，这位大人……”克里斯汀娜有些不安地看着阴晴不定莱斯特。
“噢，既然是清的邀请，我不会伤害你的。”莱斯特毫不在意地说道，似乎还有些不满秦清为他们俩招揽了一个电灯泡。
路易跟着阿曼德来到地下室，地下室的吸血鬼们都看着两人。
“欢迎来到我的家。”阿曼德走到楼梯最下面，对路易说道。
一个小男孩自发地走到阿曼德身边，阿曼德抬起他伤痕累累的手，邀请路易品尝。
路易有些犹豫不定，环顾四周都是一些盯着他看的吸血鬼，似乎这个吸血仪式是得到他们认同的关键一样。
路易迟疑地抬起男孩的手，咬了下去。
见状阿曼德满意地带着男孩离开了。
“两个吸血鬼，从新世界来，来带领我们进入新纪元……我们都将慢慢腐烂以及……消逝。”阿曼德颇为感慨地说道。
“你是这里的首领吗？”路易问道。
“如果真的有首领的话，我就是。”三百年？四百年？自从那个人丢给自己这个剧院离开有多少年了？
“你有答案了吗？”
“你有问题？”
“我们是什么？”路易问出了这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什么都不是，只是吸血鬼。”
“谁创造我们的？”
“谁创造了你，你应该很清楚。”
“但是是谁创造了他呢？邪恶的……根源是什么？”
“我了解。”阿曼德点点头。
“我看见你在剧院里。你的痛苦，你对那个女孩的怜悯。你杀人时，痛苦如死。你自觉你罪该万死。”阿曼德走到一处椅子上坐下。
“但你这就叫邪恶吗？而你所谓的善行真的能让你……安心吗？”
“所以一切都是虚无？”阿曼德问路易。
“或许吧。”路易回答。
“但或许……我们是硕果仅存的恶魔。”阿曼德的手指抚过烛焰，有些吃痛地说道。
“那上帝不存在？”路易有些茫然地问道。
“我不认识什么上帝……或是魔鬼。那些威胁我，或是拯救我灵魂的幻象，我从未见过。”
“据我四百年来所知，我是这个世上最老的吸血鬼。”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路易看着一处黑暗说道。
“你太多愁善感，多到让我觉得……”
“创造你的人，早该告诉你这些。他自旧世界来到新世界……”
“他那时什么都不关心。”路易回答道。
“那时？”
“来，亲爱的。我们该回去了。”克劳迪娅突然脸色一变，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我饿了……外头的世界在等着我们。”她对阿曼德说道。
俩人离开的时候剧场空荡荡的，寂静得如同墓地。
或许自己错怪了莱斯特，一直用错误的理由在恨他。路易在心里这样想到。
“你怎么错怪他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阿曼德这样问路易。
路易两人转身看向下面的大厅。
“你提到了一个名字。”阿曼德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听到莱斯特的名字了。
莱斯特……莱斯特！那个可恶的小女孩竟然杀了他！
“是的，一个我不想再提起的名字。”
路易带着克劳迪娅企图离开。
“吸血鬼只有一个罪行……这个致死的罪行就是……杀害同类。”阿曼德的话似乎在威胁什么。
“莱斯特？你竟然……”阿曼德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莱斯特惊诧道。至于莱斯特身边的秦清，自然被他当做血奴忽视掉了。
“这么多年，我可真是想念你。”莱斯特笑着对阿曼德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