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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北国之春 ...

  •   “Virgil”,这是一个蕴含春日欣欣向荣意味的拉丁语名字,源自我父母因“寒冷的事物”而生的浓重心理阴影,意义重大,所以请不要擅自改为“Virgin”这种完全跑偏的词汇,谢谢。
      上一个敢这么叫我的刚被我揍了一顿——虽然他总是屡教不改;不过看在这家伙的存在让我的生活更丰富多彩的份上,我没把他打死。
      我的父母是大名鼎鼎的复仇者成员James Buchanan Barnes和Natasha Romanov,呃……如果按照性别顺序的话是这么叫,不过按照生理顺序却是正好相反的。好在他们不怎么在意,所以就放任我按性别叫下去了。我爸爸因为过去几十年的折腾变得不太爱说话,但是曾经的性格倒是一点点回来了,所以最终变成了今天的闷|骚;而我妈妈,超一流的百变特工和冷面战士,却因为终于有了孩子所以对我有点宠过头,好在她自带的女王气场完美中和了这份柔情……
      我还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发小Antonia Stark-Rogers,我们关系铁得就像我爸爸和她老爹。如果没有意外,我们将分别供职于政府部门和斯塔克工业,然后作为哨兵的我和作为向导的她长大后十有八九是要结婚的。
      是的,如果没有意外。
      毕竟作为血清改造人第二代,我们的身心和我们的人生都不是那么稳定。

      意外从Tonia十来岁的时候就接连不断。她被变异蜘蛛咬伤、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唯一却是个疯子、掉到平行世界、变成生化人……
      我的情况也好不到去。“Yasha”和“Virgil”并不完全一样,这是一个超级英雄圈里心照不宣的秘密。与她的情况差不多,我很小的时候也是相对“正常”的,被改造过的直系血亲遗传给我们的东西尚未完全觉醒,直到一场剧变降临。
      那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走入公众视线。
      当年我十二岁,还是个稍微比较能打的死宅。因为Tonia前一天突然去了别的时空,我临时去帮她顶一个网络维护与监管的复仇者内部志愿服务,结果一不小心撩了一个就蛰伏在附近的九头蛇据点。
      当时我人在快餐店,面前摆着我最喜欢的套餐,而心情是哔了狗的——抱歉Ward,我没说你。顺带一提,Ward是我的精神动物,他是一只白底灰斑的西伯利亚雪橇犬,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以及,我真的没有故意让他跟原神盾的某个混蛋重名,“Ward”这名字是他自己起的。顺带一提,后来我发现,Ward只有在我完全是“Virgil”的情况下才是一条狗。

      抢在九头蛇的人把我连人带店炸平之前,爸爸妈妈把危机暂时解除了。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小撮人还有上线,目前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中|东;于是上头一纸命令下来,我爸妈就被外派出去了。
      我是挺想去的,但因为年龄太小没人愿带我,我就被扣在纽约了。找回Tonia的事情我也帮不上忙,论智商我肯定比不了她爸,他爸都没办法我就更不行了;而我甚至都不是她的联结对象。怪力乱神的事情Lifith懂得多,结果她也
      最多只能看到同一时间线的前后一点东西——诡异的是,有关于Tonia的事情,越是与她联系紧密,Lifith越看不清。
      Tonia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尽管周围的人都急得要上火,但是我就是莫名地感觉她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而在她回来以前,我会把这个烂摊子收拾好。

      ……我没想到我会把坑越挖越大。
      原以为我偶然找到的不过是一个九头蛇的小据点,却没想到它是红骷髅之女Sin的组织。

      于是,就在这个我爸妈忙着打击恐|怖势力、美队铁人组忙着捞孩子、巨人黄蜂组一边捞孩子一边打怪兽、变种人又又又又掐起来、惊奇队长、奇异博士连同几乎整个异人族跑去克里星……总之就是没人管我的短暂时刻,我被Sin手下的佣兵头子抓住了。
      说真的,身为一个感官敏锐的哨兵,而且是擅长黑客技术的哨兵,如此轻易就被人抓住于我而言着实是奇耻大辱。我那虽然尚年幼但个头不小的哈士奇,在敌人那只满身烧伤的狼面前完全没法看。而我在看到敌人的时候,就基本了然了——逃不了,打不过,很正常。
      看那个骷髅面具和胸前的白色大叉!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交叉骨”——Brock Rumlow啊!

      我当时竟然没有直接尖叫爸妈救命,也是蛮厉害的。
      ……其实我还是非常害怕。
      九头蛇组织久负盛名的元老级佣兵“叉骨”正拿枪指着我的后脑勺,Ward被叉骨的狼按在地上。现在,纵使我有一身本事,也无法停止步向死亡。
      “双手放在脑后,转过身来!”
      我依言转身,他却忽然像遭到电击一样猛地后跳。
      他整张脸都被遮住了,我仅能从肢体语言中看出他很激动。他重新靠近我,甚至向我的脸慢慢伸手,就好像我是只脆弱又胆小的兔子,动作一快就会吓跑。

      爸爸突然而至的冰冷金属臂裹挟着凛冽的寒风,把他一拳捶飞三米。他捂着被击中的部位半天没起身,显然断了肋骨,似乎还不止一根。
      “Wint……”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爸爸完全没有回应的意思,直接抱起我,离开了。我趴在爸爸肩上,看见他就这么凝视着我们离开,没有开枪。
      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其实存在着一种诡异的默契。

      Sin被捉拿归案,叉骨侥幸逃离,复仇者们又办了一桩大案子。我的经历被加工成协助击破恐|怖|组|织,从此开始光环加身的水深火热的日子。作为唯二的第二代血清强化人,我在战斗上的天赋可以称得上极佳,综合实力日进千里。
      然而即便我一天天长成高富帅,Stark-Rogers家的白富美也不会比看发小多看我一眼。Tonia凯旋而归后,我、Lifith和Gavin陪她出去好好放松了一下心情。过程中那个缠了她两年多的疯子如影随形,简直烦人透顶。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我少有地与Lifith站在了统一战线,对那家伙集火,却没什么卵用。Gavin完全站在中立阵营并对我俩大加嘲讽,导致他脸上被糊了一整个三明治。
      当然最终我们四个人的混战还是被沉醉于当地小吃街的Tonia发现了。她对着我们的脑袋挨个来了一拳,却唯独对Wade那家伙使用了怀中抱杀。
      那家伙的骨头发出了卡巴卡巴的声音啊啊啊啊!
      ……其实我也想要这种甜蜜的痛苦呀!就算Tonia是个有数以吨计蜘蛛怪力的血清强化人也不怕呀!

      当天各自回家以后,Wade果然亲自来“警告”我了。我们在我家门前对峙,我爸妈看了我们两眼之后相携而去,闪了我一脸。
      “小屁孩你还没死心吗?”那个疤头突然伸手在我脑门儿上弹了一下——用了十二万分的力道,“跟哥抢Tonia,勺儿死你哟。”
      我就知道这个混蛋只会在Tonia的爸爸们面前装得像个正常的成年人!有本事你在他们面前自称“哥”或者“爷”啊!看钢铁侠不打死你!
      ……哦,他死不了来着。
      FXXK!

      “初恋凋零在未满十三岁的年纪~多么~悲伤~”
      几天后,Lifith和Gavin得知我彻底放弃了最后一点儿念想,把我拉出来开“单身趴”。Lifith非常欠扁地以此为题材高歌了一曲,我却还扁不着她……本来还想提醒她意识到点什么来给Wade添堵呢,这下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呵呵。
      Gavin那天倒是意外得安静,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他似乎真的从那时起就知道了Lifith喜欢蓝眼睛的源头。
      奈何都是——那句外国话怎么说的来着?“落了的花儿有心思,但是水没兴趣”?

      之后我开始真正跟着爸妈满世界追|杀|恐|怖|分|子了,也因此又一次错过了朋友们的异时空奇遇。听说Gavin还搞了个“鸡生蛋、蛋生鸡”的时空循环出来?厉害啊,这小子。
      你说我才十二岁为什么不好好上学?唉,谁叫我是个继承了父母身体变异的“复二代”呢?不过这么一来我跟爸妈在一起的时间反而增加了,也算因祸得福。

      不过偶尔闲下来,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开始频频透过Ward的视角,看到一只浑身烧伤的老狼。
      我知道那代表交叉骨,他一直在徘徊,从未消失。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思,总之就是本能地不想让我爸妈发现这个、发现他。渐渐地,老狼出现的频率变高了,距离也更近了;直到有一天,他本人出现在我常去的电子产品店里。
      没有穿作战服也没有戴面具的Brock Rumlow。

      我隔着一条过道与他对视,为我中二年纪叛逆的后果而恐惧又兴奋,浑身肌肉紧绷,心跳超速,肾上腺素炸得我满脑子里都是烟花。Ward站在我身边,平时二了吧唧的模样完全不见,冲着叉骨脚边的老狼龇牙低吼。
      然而那个向导——对,Brock Rumlow他该死的竟然是个向导——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这样带着他的老狼优哉游哉地走了。

      之后他便越发频繁地现身,越发频繁地出手帮忙,并最终把存在感刷到了“只要不面对面,我爸可以装作没看到他”的程度。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跟我爸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按理说我爸被九头蛇坑害七十年,深仇大恨不共戴天,可是又从没对叉骨下过死手。就算考虑到他们之前的“资产”与“管理员”的关系……这无论如何也算不上“好关系”。
      不过,既然大人们都默认他不危险,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这样认为了呢?

      十四岁的我就这样轻易地放松了警惕,并不知道这是后来各种脱缰状况的开端。

      某次我单独一人与敌人短兵相接时,突然丧失了意识。
      清醒过来后,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的位置,却也好好地站着,除了身上手上有些腥臭的黏糊糊的东西,什么伤都没有。
      虽然衣服和手套都是黑色,但我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我忽然不敢回头看那片已经完全安静下来的临时战场,因为光是瞥见脚边那点飞溅出来的“余韵”,就够叫我内腑翻腾了。

      Ward趴在地上,双眼紧闭,紧贴着我的脚踝,耳朵压着脖子瑟瑟发抖。那只熟悉的老狼紧紧依偎着Ward,并试图用身体把他整个圈住——然而Ward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崽子了,他已经跟老狼差不多个头,而老狼本身就不大。
      Rumlow鬼魅般地出现在我斜前方,安静地看着我。

      “……谢谢你,Mr.Rumlow。”
      我不知道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至少我知道一点,刚刚是Rumlow让我恢复意识的,所以我向他道谢,并默许他“送”我回家了。

      Rumlow在距离我家50米处再次消失,我爸妈则紧急带我去了总部找Bruce做检查。Bruce说世界上理论上相对最完美的血清只有Rogers叔叔身上那一份,即便如此还是导致了他的某些偏执倾向。Bruce与血清那事是意外事故;九头蛇那边,红骷髅身上的算九头蛇血清1.0,我爸身上的是1.5,十几年前西伯利亚死掉的五个冬兵身上那是2.0,Rumlow身上是2.5——然而没有一个比得上Rogers叔叔那份。
      不完美的血清,结合各种后天因素,会带来什么副作用呢?Bruce身体里住了个巨人;红骷髅本身就是个疯子还毁容了;我爸性情大变还有点人格分裂;Rumlow——Rumlow好像有交流障碍,呃?
      在Bruce的建议下,爸妈开始对我严加看护,终于“逮”到了“真|凶”。
      一个除了自称名叫“Yasha”以外、拒绝进行任何语言交流的第二人格。

      “血清”——这种跟宇宙魔方沾边的黑科技产物本质究竟是什么还有待商榷——会“强化”一个人的每一项属性。
      我并不喜欢战斗,但是我的身体为战斗而生,所以血清强化了这份“撕裂感”,我因此变得不完整——一个叫Virgil的人带着我的残酷、我的纠结和我的欲|望一起离开了我。====================(未完待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北国之春
  六一儿童节快乐~!
男主角的个人场,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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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基本设定是哨兵向导,但我加入了一点类似ABO的成分——哨兵向导不论男女都能生但是由于激素影响受孕率大小比较为女向导>女哨兵>男向导>男哨兵,致孕率则是反过来的,但是哨兵向导都没有ABO发情期的设定;没有哨兵向导能力或能力不足以形成灵伴的人,正常情况下与我们通常认知中的男女相类似。
……这么看,与其说像ABO,还不如说像斑类。
所以!
Virgil是向导生的。
而寡姐是哨兵。
……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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