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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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没能猜到展昭第一个找到的不是他，而是那晚和他待在一起的敖笑笑，敖笑笑是更迷糊了，东瞅瞅，西看看，无论怎么看，她待的这房间也简单得不行，一套桌椅，桌上摆着一套素朴的白瓷茶具，墙上挂着一幅竹叶图，再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敖笑笑支着下颌，歪着头回想起半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她和昨天一样去了说书的茶楼，坐下来没听多久，就有一队人疾步走了进来，为首的正巧还是那个展昭。
展昭看到她时眼里也也闪过一丝惊色，但很快收敛住，在扫视了茶楼一圈，看到只有敖笑笑一个人在这听书，便目光一定，上前对敖笑笑道：“在下展……。”
敖笑笑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展昭。我们见过。”废话，这人的名字她都听了两遍了，哪会那么快忘记。
展昭微微一抿唇，又道：“既然姑娘知道我是谁，那姑娘可还知道这东西？”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捕快就上前拿出一包由手帕裹着的珍珠，原来敖笑笑那日教训的小毛贼在第二天早上就被人发现了，是路过的更夫，还没来得及见财起意，就被那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尸体”给吓坏了，连滚带爬的去报了官。
汴京脚下案件皆由开封府处理，这案子就报到了开封府，开封府的几个捕快赶去一看，发现他们也没事，就是昏睡不醒，连带着遗留在地上的珍珠也被当成了唯一的证物给带回来了。
这些珍珠被放在证物室，恰好和在秋月阁留下的珍珠放在一起，有经验的捕快一上手，就发现两样珍珠色泽，大小完全一样。
相同的珍珠在汴京也不少见，但这种珍珠却是少见珍贵的，便是大内皇宫也难寻，因此将那群贼人弄昏的人和在秋月阁留下珍珠的人即便不是同一个，也必然有关系。
捕快小乙立刻去向展昭和公孙大人禀报了此事，这可是难得的线索，公孙策原本是打算弄醒那些贼人，再从他们口中得到有这珍珠的人的线索，可是饶是他费了大工夫，那群人睡得就跟死猪一样。
没办法只好去根据这些人失踪当天的行程查，然后不可避免地查到了茶楼，那日敖笑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掷千金的，很多人都还记得，还告诉开封府的捕快们那姑娘每天上午都会去茶楼听书，展昭就立马率人来了茶楼。
敖笑笑不过看了一眼那捕快手中的珍珠，就大方坦诚地道：“是我的。”
谁知展昭忽然脸色有些凝重，道：“那就请姑娘随我去开封府一趟。”
敖笑笑抓错了重点，道：“开封府？你是开封府的人。”
展昭嘴角微微一抽，姑娘你不是说知道我是谁吗？少年你错了，她只是记住了你的名字而已。
敖笑笑眼眸微微有点亮，“开封府？是文……不对，是那个脸长得黑漆漆的大叔在的开封府？”
敖笑笑差点说漏嘴了，不过文曲星下凡的名字她还不知道，只记得一张脸特别黑，不过在仙界的时候没听说文曲星脸长得黑啊，连受人间烟火的灶神脸都是白的，敖笑笑在心里嘟囔道。
“不许冒犯包大人。”展昭身后的一名捕快厉声道，还扬了扬腰间的刀。
敖笑笑呶呶嘴，她哪里冒犯了，她只是想问问他们而已，才不是恶意呢。
原本还想解释的敖笑笑在又看到展昭严肃凝重的脸色时心情更不好了，一甩袖又坐回了椅子上，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道：“我还要听说书呢，不去开封府了，谁爱去谁去。”
见敖笑笑明显不合作的态度，展昭一行人脸色也不好了，展昭身后的几名捕快走到他旁边，压低声音道：“要不要把她先抓回去再行审问。”
他们声音虽低，但敖笑笑又怎会听不到，她眼眸微微一闪，敢抓她，小心她掀了这地方，闹他们个天翻地覆。
当然这也只是敖笑笑心里的一时气话，要真是气极了，顶多用法术揍他们一顿，然后跑了，看他们还怎么找的到她。
好在展昭及时打断了手下人的话，低声道：“不可，这次只是要带这姑娘回开封府问些事，又不是抓犯人。”
说完他抬眼又看了四周一圈，见敖笑笑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喝茶，边上还蹲着一只白猫，正堂上的说书先生早就被吓得躲在案桌下了。
展昭眼眸微光一闪，立即有了主意，冲那畏畏缩缩的说书先生一拱手，微笑道：“今日开封府有事找这位姑娘，还望多行个方便。”
那说书先生混迹市井这么久，哪里听不出展昭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警告他莫要妨碍公务，于是立马从桌子下伸出头来，冲座上的敖笑笑颤声道：“姑娘，今日不说书了。”您爱干嘛干嘛去吧。
听到这话，敖笑笑不禁气得冲展昭一横眼，展昭却一直笑眯眯的，“这书姑娘怕是听不成了，还是随我们回开封府吧。”展昭笑得有如春回大地，身后更是百花盛开，可敖笑笑对着这张笑脸反倒气得牙痒痒，还不如刚才的黑脸呢。
“去就去，我还不至于耍赖。”敖笑笑心里虽有些小气，不过这一回毕竟是展昭聪明。
“那姑娘就随我们走吧。”展昭笑眯眯地道，像极了餍足的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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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笑笑也没有故意拖拖拉拉，很快他们就到了开封府门口，敖笑笑看了开封府上空一眼，不禁怔了一下，脚步也停了下来。
离她最近的展昭注意到后，见敖笑笑水汪汪的眸子里有些迷茫，便以为小姑娘第一次来官府有些害怕，于是声音也不禁软和了些，道：“你不用怕，只是问些话而已，茶楼人多不方便，所以才要你来开封府一趟的。”
听到展昭的话，敖笑笑才回过神来，转头奇怪地看了展昭一眼，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清。”
展昭眼角微微一抽，只听她又道：“再说了，我要是说我怕的话，那你会让我现在就走吗？”
展昭沉默了一下，一副真在思考的模样，然后坚定道：“不会。不过我可以帮你一点忙。
敖笑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真有这么好心，敖笑笑微微挑了挑眉，仰着头道：“你能帮我什么忙？”
然后敖笑笑就听到展昭以极其认真严肃的声音对她道：“我可以帮你照顾你的猫。”
展昭望着敖笑笑气极扬长而去的身影，忍不住顿了一下，然后抬脚跨进了开封府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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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结束，敖笑笑依旧百无聊赖地待在房间里，一会儿站着，一会儿坐着，没个安份的劲儿。在敖笑笑耐心耗尽之前，总算有人来了。
只见一温文儒雅，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书生推门走了进来，跟随其后的正是红衣黑乌纱的展昭。
展昭向她介绍道：“这是开封府主事兼师爷公孙先生，单名一个策字。”
敖笑笑忍不住发问道：“为什么来的人不是你们说的包大人。”这次她忍住没说出脸黑漆漆的大叔来。
不等展昭回答，公孙策就捋了捋清疏的长须，淡淡笑道：“包大人公务繁忙，而且这些事都是在下的本分。”
敖笑笑还想问什么，但在触及到公孙大叔含着淡淡不见底笑意的墨瞳，直觉告诉她问不出什么了。
很快桌上便摆好的笔墨纸砚，持笔之人正是公孙策，展昭则持剑旁立，见公孙策在那研墨，敖笑笑又一次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公孙策抚平了一下衣角，然后微微一笑道：“我等下会问姑娘一些重要的问题，姑娘的回答我会全部记下来。”
“记性这么好？”敖笑笑不禁挑了挑眉，道。
公孙策依旧微笑道；“这是作为师爷的本分。”
他身后的展昭忍不住在内心吐槽了一下，也不是每个师爷能做到公孙先生这样的。
进入办公状态的公孙策显然严肃认真多了，“姑娘姓甚名谁，何方人士？”
敖笑笑眼珠子转了转，显得灵动又活泼，公孙策微笑道：“姑娘可是要想想再回答。”
“嗯。”敖笑笑点了点头。
展昭嘴角又是一抽，她居然还点头了。
公孙策眼里闪过一丝恍然，道：“姑娘可是不愿说？”
敖笑笑又是点点头，眸里闪过一丝狡慧，道：“那你们是要听假话还是真话，假话是我叫金珍珠，真话是金珍珠这个名字是假的，真名还有来历什么的我不想说。”
公孙策和展昭相视一眼后，便略去了这个问题，又继续问了下一个。好在后面的问题敖笑笑还是配合的。
“那晚在秋月阁是你留下的珍珠？”
“是啊。”敖笑笑坦然道。
公孙策微微一挑眉，据秋月阁的人说，那晚和白衣公子一起的分明是个黑衣男子啊。
这一点敖笑笑也轻松地回答了，“她们说女人不能进，我就扮成男人进去了，结果发现没什么好玩的，后来就想走了。”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公孙策追问道。
“后来就碰到他了啊。”敖笑笑一摊手道。
“他是谁？”展昭也忍不住急切地问道。
“是那个穿白衣的公子吗？你认识他？他叫什么？”公孙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手下更是奋笔疾书。
“嗯嗯。”敖笑笑呆呆地点点头道，然后抬起头，语气有些迟疑，似乎是在回忆似的，“也不算认识，只是碰到了两次。他叫什么来着，让我想想，白……”
敖笑笑刚吐出一个“白”字，展昭就有了不大好的预感，然后就见敖笑笑眼睛一亮，紧盯着桌上的茶具道：“是白瓷。”
“是这个？”公孙和展昭齐声问道，怎么总觉得这姑娘不大靠谱啊。
“好像不是这个哦？嘿嘿。”敖笑笑挠了挠头，有些歉意地道。
“我想起来了，是白玉，没错，他说自己叫白玉。”敖笑笑掷地有声地道。
公孙和展昭的视线忍不住漂移了一下，听起来怎么这么顺，难怪了，白玉，金珍珠，一听就知道是化名了，怎么越来越觉得这姑娘不可靠了呢，公孙策和展昭心里升起同样的念头道。
既然这人的身份不明，那还是先问问案子吧，好在没让公孙和展昭失望，敖笑笑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想起昨晚的事了。
“你是说那个后来死的醉汉，知道啊，白玉跟我说了，他说他知道那人必死无疑，而且他还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公孙策和展昭都有些紧张，屏息凝神等着敖笑笑接下来的话。
“他是……”敖笑笑刚要说出来时，却被外头传来的一道清朗的笑声给打断了。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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