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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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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被昨晚的梦困扰,祁凝这时却是兴奋的,因为今天正是那一月一度的庙会,这时,各乡各县的人都来了这镇子上,敲锣打鼓,舞狮划船,好不热闹。毕竟是正值年少的女子,对于热闹,从来都是喜欢的。
对于此等乐事,祁凝自然每次都是要去的。
夏荷给她套上她最喜欢的衣裳,在背后将青丝散开,挽起头发,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涂上嫣红的胭脂,插上青白玉石做的簪子,随后祁凝站起身来,凝视着镜中的自己,两汪清泉似的眼睛,挺翘的鼻梁,绯红的脸颊,正像此时桃花片片的颜色,分外好看。
“小姐真美,跟天仙儿似的。”
“你这小丫头,真会说话。”
她看着自己,薄而红润的嘴唇,精巧的下巴,祁凝又想起梦中的女子,和她一样的容貌,却多了一丝狡黠,祁凝摸着自己的两腮,左看看右看看,却始终觉得没有梦中的自己生的好看。女孩儿都是这样的,即使是同一个人,也会比较不同时期的自己,祁凝也不例外,觉得自己不如梦中的容貌。
“阿凝,又在臭美,快点走了啊”从门外传来吴氏的声音,祁凝便慌忙向外跑去了。坐上骨碌碌响的马车,嗅着桃花的香气,便上了路。
一路上和风习习,十分惬意,祁凝十分享受的闭上了眼睛,马车有节奏的摇晃,本就疲倦,不一会儿,她就进入梦乡,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男子的身影,还有自己。
祁凝坐在马车门帘外,一只手里拿着鞭子,驱赶着马儿,马车慢悠悠的前行,不时颠簸,祁凝左晃右晃,另一手捏着缰绳,稳定自己的身形。她脸向后,掀开门帘,便看见了那个男子,他闭着双目,气定神闲的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祁凝随即便问:“师傅,去彭州还有多久啊?我们都这样摇摇晃晃好多天了”
抱怨的语气,连带着她的眉毛都显出忧愁。那男子睁开了眼,眉眼都带笑意,说:“可是觉得烦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我好像告诉过你,路途颠簸,短则数天,长则半月,何况你赶车又如此的,嗯,悠闲,估计我们到了东启山,已是下月了。”
祁凝立刻便回,“徒儿不是怕师傅路上无人作陪,无人说话,闷得发慌吗?至于赶车之事,我也不擅长,师傅你也没教过我如何驱使马儿,我这半桶水的伎俩,还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呢,师傅,徒儿是不是很聪明?”
祁凝笑意盈盈地望着那个男子,“罢了,等会儿路过镇子上,雇一个马夫吧,总比现在这样好”
祁凝回他好,便又转过头去,对那马儿的屁股用力的挥起鞭子,“驾!马儿快跑,哈哈哈”坐在车里的男人笑着摇摇头,又闭上了眼。像是无可奈何,又像乐在其中。
一阵震荡,祁凝一个趔趄,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及时抓住马车里的木条才稳住身形,转头看向吴氏,却是安稳的坐着,“阿凝,可是做恶梦了?”
吴氏担忧的声音传到祁凝的耳朵里,她摇摇头,答道:“娘,无事。”
可这两场梦,冥冥之中却在告诉她什么,对于未知的但却要发生的事,她是不怕的,迟早都得面对,至于这梦,大概是预兆吧。她不知这梦里是什么情况,不过,既来之就则安之吧。
对于梦,许多人都有道不明的情绪,如果简单把梦归结为愿望的实现的话,那许多人的噩梦又作何解释?祁凝的这些梦,更是离奇,竟同她的生活没有一丝关系,她想不到她的生活里何时出现了那样一个男子,更没想到的是她自己。说起来荒唐,祁凝不知道向谁倾述,这样荒诞的梦。
带着这些情绪,祁凝整个人都是忧愁的。路过那些卖面人的,风筝的,她都没有兴趣了。
吴氏要去庙里上香祈愿,好让她着不懂事的姑娘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阿凝,你也来,拜拜菩萨。改改你那些马虎病,成日丢三落四,没个姑娘样。”
祁凝向吴氏身旁的蒲团走了过去,跪了下来,学着吴氏的样子,双手合十,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吴氏在一旁露出欣慰的笑,正好庙里的和尚递来三只正燃着的香,她接过,起身,走向前方的佛像,缓缓插上那三只香。然后合十,再福了福身,转过去,却看到一旁的和尚盯着祁凝看。
“师傅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我的阿凝讲?”
那和尚摇了摇头,道;“贫僧只是看这位姑娘有些面熟罢了,不过这世间的人,难免有几分相似,若打扰到姑娘还望见谅。”
祁凝一定不知道,这几分,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