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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沐浴精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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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许诺去了书房,打算利用这点空闲的时间将剩下的公务处理完,他坐在书桌后,眼睛盯着电脑的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得敲打着,窗外偶尔传来的吵闹声也打扰不了他认真的工作。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许诺从电脑前抬起头来看向门口,夏若年正站在门后,伸长着脑袋微笑的望着这边,“在忙吗?打扰了。”
“进来”许诺笑着冲她招招手。
夏若年推开门走了过去,将一杯润喉水放在他的面前,“把这个喝了。”
看着许诺将润喉水喝完,她满意的笑了,“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家了。”
许诺一听她要走,立马就不乐意了,将人拉到怀里,“今晚不许走,就留在这里。”
“我看你晚上挺精神的,不需要我照顾了吧。”
“一定要照顾我才能留下来吗,就不能以女朋友的身份自愿的留在这?”
‘女朋友?’夏若年清了清嗓子脸害羞的别过脸,“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女朋友了?”
“那晚。”许诺搂紧夏若年,凑到她的耳边,“就是我抱着你睡的那晚,不过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你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夏若年努力的回忆了下,想不起来他们什么时候有谈论过这样的话题,不过那晚许诺在客房吻过她之后好像有对她说过什么,她当时脑子一片浆糊完全没有听进去,难道就是那时候说的?他说了什么?夏若年顿时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需要我帮你重温一下当晚的情形吗?”
她急忙摇头道:“不用了,我想起来了。”
“真的?”许诺不信,一看这女人懵圈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胡诌的,“那你说说那晚我说了什么?
啊~,夏若年歪着脑袋茫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良久后才嘣出了一句作死的话:“你说了什么?”
她这种在‘老虎嘴边拔毛’的行为就是在闲自己死的不够快,这样的行为最终会导致她会被某人啃的渣都不剩。所以,通过这件事呢,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在遇到这种情形时,作为女朋友说几句动听的话或者温柔的撒个小娇什么的,对方心软说不定这事就过去了,如果想试图蒙混过关的,往往结局会比较惨。
“不要了。”
夏若年捂着红肿的嘴唇直摇脑袋,不就是撒了个小谎,至于这样么。
许诺撑起身子坐起,看着夏若年水汪汪的眼睛,失笑着揉揉额前的碎发,她那个样子就好像自己对她做了什么厚颜无耻的事情,不过就是抱抱亲亲摸一摸等寻常小事而已。
夏若年撑着身子往边上挪了半分,想着离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左手碰到一个圆筒的东西,她回头瞥了一眼,是她之前装润喉茶拿过来的杯子,而杯子周围撒了一地的文件和其他物品,连椅子也倒向一边,简直就像经历过一场战乱似的。
这是他们刚才的杰作?看着许诺失笑的样子,她佯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东西都乱成一团了,亏他还笑得出来。
许诺起身,走到夏若年旁边将她拉起,整理了她凌乱不堪的衣服,“出了一身汗,你先去洗澡吧。”
“这些不需要我帮你整理吗?”
“不用了,这些我自己来整理,洗完了让Kira陪陪你,我这边很快就好了。”
许诺家里的浴室她不是第一次进了,不过这次跟上次相比全然是两种不同的心境,这个浴室很大,都快赶上她卧室的大小。夏若年看着不远处的大浴缸,心里有点小雀跃,这个浴缸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她就好喜欢,不过那时候她没骨气不敢用,硬生生的给错过了,之后还懊恼了好一阵子,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弃了。
“泡泡浴,我来了”夏若年欢快的脱了衣服,踏进了那个心念已久的浴缸,不得不说这个浴缸也超大的,反正她家里的那个是完全不能比拟的。
每天泡澡的时刻就是她最开心最满足的时刻,当温热的水包裹住身体时,就仿佛一双温柔的小手在给她做全身按摩一样,舒服极了。
浴缸的最右边的角落了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盛装着蓝色的透明液体,夏若年有些好奇,“好香啊!这是沐浴乳吗?什么牌子的?”
她凑近的吸吸鼻子,像好奇宝宝一样拿在手上左右的观摩,玻璃瓶上无任何的商标和字迹,因此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夏若年犹豫片刻将瓶子放回原处,不过才过了几秒钟的时间,那个玻璃瓶又重新的回到她的手上,到底还是禁不住香味的诱惑,往浴缸里面倒了一点点。
“好香好香,哈哈哈。”
那幽香霎时的弥漫了整间浴室,她靠在池边高兴的手舞足蹈,那样子就活像了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我这个样子让许诺看到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笑话我呢!”前一秒还在浴缸里面自娱自乐的人儿,下一秒又唔着脸蛋开始自我反省,还没反省三秒钟,在心里面的另外一个小人就跳了出来,“反正他又不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
夏若年在浴室里面嬉闹了好一段时间,这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浴室,她裹着浴巾站在衣橱前犹豫,“我穿他的衣服,他应该不会介意吧。”
今晚毫无准备的留宿这里,并没有她能换的衣服,她在衣橱里面找了好久,勉强翻出一件T恤衫和一条短裤,对她来说是真的大,好好的短裤愣是被她穿成了七分裤的感觉。
看着镜中这一身的自己,夏若年感觉还过的去,也不在去在意合不合身的问题了。许诺还在工作,她也不想再打扰他,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面放着的几年前是英国的很火的一部电视剧,讲述的是上世纪的英国贵族关于遗产的继承以及主人与奴仆的生活,这部剧口碑极佳,获得的奖项当然也不在话下。
夏若年以前也追过剧,英文的口语就是照着上面的发音来练习的,里面的场景和部分台词她至今都还记得。时隔几年,再回过头观看好像又有种不同的感觉,同时又有点怀念过去刚出国时苦练外文的那段时光。
那段时光是她人生中最孤单最无助也是最灰暗的时段,从天真无邪的少女变成一个坚强独立的女性也仅仅只需一刹那的时间,那段灰暗的过去在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当初认为的那么强烈,道理很简单,没有经历过就不会有现在的她。
“喵~”Kira的叫声打算了她的思绪,夏若年回神,原本靠在她腿边打盹的Kira正站在她的腿上,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那样子就像对待亲人之间的那种关爱。
“Kira,你真乖、真可爱。”夏若年下意识的抚摸它的毛发,“我也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谁?”许诺穿着浴袍走了过去,身上带者刚出浴室的水汽,浴带随意的在腰间系了一个结,露出蜜色的胸膛,看似慵懒随意的样子,却是性感至极。
夏若年眼睛往许诺的身上看了一眼,便立马挪开了眼,“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是你刚才说话太认真了,没注意。”许诺在沙发上坐下,仍对刚才的问题不死心,“离不开谁?”
夏若年抱着Kira举到许诺的面前,面上露出一丝温柔,“它好贴心,懂得安慰人。”
“大概是主人教的好吧。”许诺笑着揉揉头发,一点也不在意夏若年投过来的鄙视目光,不过倒是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感觉。
“那我呢?”
看着身旁的男人突然凑近,淡淡的幽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一如她身上相同的味道,夏若年察觉到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了,心口又开始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以前也没有这么紧张过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我不知道。”
许诺对于自己在夏若年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只猫,有点不满,“我还不如它吗?”
“你干嘛要跟一只猫较劲,幼不幼稚。”
许诺没有在刚才的那个话题继续下去,像夏若年这种情感白痴的女人需要循序渐进,在这一点上他当真是很有耐心。他从她的手中接过Kira仍在沙发的另一头,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是会跟一只猫争风吃醋的人吗?”
夏若年投降,“好啦,你不是。”
一直以成熟稳重内敛自持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幼稚可爱的一面,她很不厚道的笑了。
她笑完,发现许诺正看着自己,温柔似水的眼神似乎快要将她淹没,夏若年看着那双眼睛,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整个身子都沦陷在他的怀抱中。她靠在许诺的肩膀,感受他的唇瓣慢慢的划过自己的锁骨,痒痒的又有些酥麻。
“好香。”
磁性般的嗓音伴随者他的呼吸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直击她的神经。听他这么一说,好似空气中都尽数弥漫着这种香气,因彼此隔得近,早已分辨不出到底是谁的。
“那个我只用了一点点。”
“喜欢这个味道吗?特意为你准备的。”
“谢谢,我很喜欢,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给我准备这个?”
依他这句话的意思就好像事先就知道她会再次用他的浴室似的。
许诺笑得有些意味深长,长臂绕着她的后背,轻松的就将她拦腰抱起,“你还不明白?我打你的注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眨眼间的功夫,许诺已经抱着夏若年来到卧室,身陷在被褥中的女人尽管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衣服,但还是掩盖不住她美好的身体曲线,宽大的T恤衫和短裤倒是被她穿出了另一番的韵味。
夏若年感受到许诺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害羞的捂着身子缩到被子里,“我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别着凉了。”
许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解开了腰间的浴带,掀开被子上了床。背对着许诺的夏若年感受到身旁的床铺凹陷,接着男人坚硬的胸膛整个贴上了她的后背,滚烫的体温好似烙铁一般透过衣服传递过来,夏若年假装睡觉不敢乱动,同时在心里祈祷他不要乱来。
片刻之后,也不见许诺有所动作,夏若年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僵住的身体放松下来。淡淡的幽香又开始萦绕在她的鼻尖,好似比之前要浓烈许多,直击她的大脑神经,夏若年感到一阵眩晕感开始袭来,身上也是燥热难分。这时搂着她腰间的手臂突然收紧,许诺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热不热,要不把衣服脱了?”
“不要,我不习惯裸睡。”夏若年翻身面对着许诺,不满的抱怨了一句:“你身上的香味太浓了”,她说完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奈何胸间的那股浊气好似怎么也吐不干净,只觉得越发的难受。
“不是我身上的味道太浓了,而是你的身体现在不受自己的控制。”许诺替她拂去额前的头发,语气中带着怜惜,“你流了好多汗,我帮你把衣服脱了。”
这个时候也不想在矫情了,她起身褪去衣裤又重新缩到被子里,不想膝盖无意中碰到了许诺的大腿,刹那间脸便羞红了个通透。
就像他说的那样身体真的不受自己控制,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扑到他怀里的冲动。
“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不会这样的?”
许诺看着夏若年娇羞的模样,有过片刻的失神,他定力足能够很快的恢复心神。沉思了几分钟,想着怎么向她解释,她今晚会失常,其实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那瓶沐浴精油有一点催情的功效,一般正常情况下就是起滋养皮肤休养身心的作用,如果使用的人一旦动了欲念,那就会变成让人失控的兴奋剂。
夏若年听了许诺的解释,羞愤的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要为我准备这种东西。”
“这个只是正常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并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如果你能正确的看待它,它就是一瓶很普通的沐浴精油。”
“狡辩。”
夏若年第一次气红了眼,抓起手边的枕头朝对面的男人扔了过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之所以会失控是因为你对我产生了欲念,而这个东西只是将你内心埋藏的渴望呈现了出来,身体是很诚实的骗不了人,这就是你最真实的情感。唯一让我意外的是,我没想到它对你的作用这么强烈,这可以说明一点:夏若年,你很渴望我。”
“你不要在说了,我不要听”夏若年捂着耳朵直摇脑袋,想将他的话都隔绝在耳外,但是那些话还是源源不断的钻入她的脑中,原来她这两天的反复的悸动全是因为自己动了情.欲,现在被赤.裸裸的挖了出来,这种感觉就像她脱光了衣服暴露在众人面前,根本没脸见人了,好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听我说,承认自己的喜欢不丢人,想和喜欢的人亲近也不丢人。就好比我在认清了对你的感情之后,在你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过对你的喜欢。我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对我坦诚相待,做最真实的自己。”
夏若年看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对过去的自己产生了怀疑,过去的夏若年真的是最真实的自己吗?她在母亲的严厉下长大,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这是她听到的最多的话,条条框框的束缚早就让她丧失了本心,这她习惯了这些枷锁之后,放肆和洒脱对她来说就是一种奢望,她甚至不知道最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安格之所以无忧无虑是因为她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安格妈妈杨晓裙每天会特意的为安格准备一桌子她喜欢的饭菜,每当她回到家的那个时候,就会闻到从厨房传来的飘香。夏若年还记得第一次随安格去她家时,安格迫切的向自己的母亲介绍自己的好伙伴,当杨晓裙女士知道夏若年愿意和女儿做朋友的时候,高兴的合不拢嘴,从那个时候开始便对夏若年百般关心和照顾。
而夏若年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母亲般的关爱,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在她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不言苟笑的人,对待她就像对待外人一样生硬冷漠,那个时候她还小,以为全天下的母亲都是这样的,直到遇到安格妈妈之后,她才明白自家的不同。
安格上一年级的时候,安格妈妈还经常拿她当小baby一样抱在怀里,当安格调皮的时候她会骂她小坏蛋,小坏蛋在杨女士的嘴里说出来仿佛都是带着爱意,那是她作为母亲对女儿爱的标签。而夏若年,从她记事以来,母亲就很少抱她,更加不会对她说出类似的爱称了,那时候她时常会问自己,为什么她的妈妈不像别人的妈妈那般疼爱自己的孩子,难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吗?当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口时,得到是母亲拍着桌子严厉的呵斥声,“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混账话,你不是我亲生的,那你谁生的。”
母亲说这句时狰狞的面孔,她至今都还记得,想到这里她不由的红了眼眶,“我不记得真实的我是什么样了,如果真实的我跟现在截然不同,你还会喜欢我吗?”
“喜欢,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夏若年蓦地扑到许诺的怀中,感动到流眼泪,能遇到一个这般疼爱自己的爱人,夫复何求。
“好好的,怎么哭了呢?”
“还不是你刚才的那番话,大晚上的还说这种让人睡不着觉的情话”夏若年趴在许诺的胸前,说话的声音嗡嗡的。
许诺拍拍她的后背,慢慢的替她抚平情绪:“好点没?”
“嗯嗯.”
“那我们睡觉。”
许诺早上醒来的时候,夏若年正像个八爪鱼一样抱着他熟睡,胳膊紧搂着他的腰,腿也毫无形象的搭在他的小腹上。许诺无奈地笑了笑,这大概就是最真实的夏若年吧,当真是可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