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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45、保大还是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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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语嫣被这种诡异的眼光瞅得着实有些演不下去了,再加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回自己,说符合自己性格的话,以求速度达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我们要合作,那为了表示诚意,日后我会派暗卫保护你,同样的,你需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不要说你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明语嫣没等箫师师开口,径自继续道,“那个男人应该是你心上人吧!难怪你会看到六叶草,真是……够不要脸的!”
够不要脸的箫师师:“……”╥﹏╥..俺木有文化,强烈要求普及六叶草的相关知识!.
“你……你帮我传一句话,就说,他娘想他了,让他七七四十九天后,回老地方看看。”明语嫣也没等箫师师回答,直接抛下这句话就出了门,别了还“砰”一声带上房门,似乎一点都不像看身后明明得瑟,还面瘫装逼的某人。
箫师师愣了,第一个想法是,长公主诈尸了!
紧接着很快,第二个想法浮出脑海:“七七四十九天”以及“老地方”应该是个暗号,关于时间和地址的暗号。
至于会是谁要见箫楚楚?
箫师师想了想,特别认真地思量了一番后,觉得是箫楚楚的亲爹找上门来的可能性超过80%!
说起来,从一开始箫师师怀疑长公主看不上箫驸马,到后来发现箫楚楚是男扮女装,箫师师几乎是无比坚信的认定了一点:箫楚楚亲爹另有其人!
简直就像是好基友说过女人的第六感一样!
女汉子多年的箫师师,有些自得。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竟然如此具有“女人”优势——
所以,综上所述,箫楚楚亲爹找来了,未老老丈人终于要出现,打着长公主的名头想要见见儿子……完全是理所当然的嘛!
这么一理顺思绪,箫师师就忍不住开始暗搓搓的算计起来,用这条消息换箫楚楚普及“六叶草”的知识呢,还是……借机亲近亲近?
啊,这真是个甜蜜的问题!
然而,就这个问题箫师师还没来得及对比分析呢,就突然又见“砰”一声,有人破门而入。
“箫师师!”明明已经离开好一会的明语嫣背光站在门口,明艳的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光咴倒剩故窃跹韭艘跤簟
箫师师心里对于明语嫣已经定义为蛇精病,故而瞧了眼明语嫣,完全不尝试去揣摩,非常干脆利索的开口问:“怎么了?”
明语嫣瞅着箫师师看了半晌,红肿的眼中本就全是羡慕嫉妒恨,现如今还看着箫师师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面瘫样,脑子一抽,就忍不住阴阳怪气道:“我的确是怀孕了,但是,我孩子他爹手臂上出现得好歹也是四叶草!哼——”
这“哼”一声,夹着五分怒气,两分不甘,剩下的三分全是不自觉的庆幸。
哼完,像是最后一口恶气也出了,明语嫣这次总算是大摇大摆的彻底离开了。
留下来的箫师师:……((@﹏@)~晕……俺木有文化……((@﹏@)~晕……见识少……/(ㄒoㄒ)/~~
等被自己文盲再度打击的箫师师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时候,脑中Q版小人脑袋上有灯光一闪。
下一秒,箫师师的表情就变成了Σ( ° △°|||)︴
四叶草,六叶草?
靠!
幸运草是四叶草吧吧吧吧……
好基友,俺对不起你孜孜不倦的灌输啊——竟然把六叶草一直当成了四叶草!
果然,她就是个木有文化的文盲……
说来,四叶草才是幸运草,那么六叶草是个什么东西?
基因突变的四叶草,还是……压根就是种类不同?
没有文艺脑细胞的箫师师,女汉子的将重点放在了生物物种之上一番琢磨,然并卵,想了好久依旧没有答案。
于是,最后箫师师一咬牙,决定回府就去找正主套话去!
总觉得这好像是一个很关键的知识点……急需普及!
至于亲近亲近……日子还长,总会有机会的!
木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箫师师握爪,前路可期,信心满满。
然而,当箫师师终于在夜幕时分返回府中时,忽闻噩耗:半个时辰前,王姨娘早产了!
偌大的淑芳苑里,来来回回奔跑的婆子丫鬟,还有屋里面传来的一声声尖叫,以及安抚声,令外面或站或坐的人都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箫驸马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本来就小的眼睛此刻更是已经眯成一条缝隙,透着似有若无的光亮,此刻他一只手搁在石桌上,一只手却拿着参茶,啜一口参茶,又啜一口参茶……
旁边石凳上则坐着的是投奔驸马府的小张氏张婉儿,旁边站着不知道因何缘故早回来的柳萋萋,两母女此刻都在温言软语的劝慰着箫驸马。
“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只是箫腾这少爷脾气也太……”
“王姨娘已经不是头胎,定然没事的!”
“哎呀,这七活八不活的,怎的突然会这个时候发动啊……”
……
一句一句,绵里藏针。
相较于箫驸马对于小张氏母女语言攻击的毫无反应,产房门边窝着的那一团圆滚滚的身影就完全不同了。
他一直在打着哆嗦,小张氏母女两的话蹦出一句,他就狠狠的哆嗦一下,像是那一句一句话中的机锋全数都扎在了他身上一样。
明明倒春寒都已经过去,可是他依旧瑟瑟发抖的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小狗。
箫师师一进入淑芳苑的时候,见着的便是这种情形,心中一松,却很快被产房里端出来的一盆血水给怔住,脸色都不自觉的白了起来。
几步上前,还没开口,目光就落在了缩成圆球的人身上,竟是箫腾!
箫腾此时穿了一件王姨娘花了好几个月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红色夹袄,据说能衬着箫腾那白嫩嫩肉嘟嘟的脸,愈发精神……
只是此刻,一言不发的窝在门边的箫腾,神色晦暗,脸颊浮肿,见着箫师师走过来,一双小眼中泪花哗啦就下了起来,哪里还有今日离开是的小大人样?
分明就是见着主人的小奶狗。
“你怎么了?”箫师师心头不安,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只是一时间却只能先把箫腾给拉起来,目光又示意旁边的丫鬟去拿新件披风。
箫腾肿胀着脸,还没开口,旁边的柳萋萋却先开口了,她温柔而又怜惜的说:“表妹,腾弟弟今日里……虽然有错,但是也还是受了些委屈,可……”
“闭嘴!”箫师师不耐烦听柳萋萋的话,就像是弯弯绕绕的藤蔓,偏生还处处都有刺,现如今一听,更是直接堵了话,就像是一刀断了要缠绕过来的藤蔓,干净利索极了。
柳萋萋眼睛一红,就要掉泪。
箫师师却立马开口冲着一旁的小张氏开口:“表姑姑,我姨娘生孩子,先前没有能主事的主子在,现在我回来了,还请您带着您女儿回避一二,毕竟……若是冲撞了个不好,可是说不清的。”
这话直白的让两母女再多话也说不出口了,若是留下来,里面的王氏有一个三长两短,可难保不会赖在她们头上……就算王氏母子平安,不,不可能!
且不说,七活八不活……就王姨娘如今的身子底……还想要母子平安,是绝对不可能的!
两母女这么一想,就生了几分迟疑,再又瞧了眼上了眼药许久,却依旧无动于衷的箫驸马,最后也只能咬牙暗恨,出了淑芳苑。
不长眼的两女人一出去,整个淑芳苑的空气都好了几分。
只是,那浓浓的血腥味也愈发呛人了。
一个时辰后。
箫师师终于忍不住开始一步一步的打着圈走起来,心里的不安愈发浓重,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掺和,让她只能不停地走动起来。
然而,她脑中的思绪却无比的清晰。
她在想一个问题:预产期明明是五月份的王姨娘为什么会早产?而且,还正正是“七活八不活”的八个月……坎上!
别人算计,这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在她几乎大清洗了王姨娘身边的人后,究竟是谁这么大的本事?
下药,还是……又是流言?
还有,一直以来都深居简出的小张氏张婉儿和柳萋萋又位嵩谡飧鍪焙颍鱿衷谑绶荚罚
箫师师脚下一顿,耳边听着王姨娘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叫,却越来越没有力气的嘶吼,脸上却依旧半点表情也无,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蹲在地上的箫腾身上。
箫腾从先前扑到在她怀里无声的哭了会后,就一直一言不发的蹲坐在那里,垂着脑袋,像是成了一尊雕塑。
只是,站在这个角度,箫师师看到箫腾的红色夹袄的后腰处,沾了不少灰尘。
听琴说,王姨娘刚发动的时候,只有箫腾在,听外面的人说,母子俩好像是在争吵。
因为箫腾出来叫人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巴掌印。
是的,箫腾现在的脸已经红肿,虽然一直缩着脑袋企图挡住,可是依旧无法掩盖这个事实。
究竟为什么争吵?甚至王姨娘会被气的动了手……
流言?
不,应该不是流言!
反倒可能是什么……真相?或者说安排更合适……甚至是,关于她的!
只有这样,箫腾才会拧不过脑袋里的那根筋,跑去当面对质王姨娘……
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
箫师师目光冷凝,继续一圈一圈的走着,想要好好想清楚后,再去问箫腾……
她不想,给自己弟弟伤上撒盐,哪怕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突然产房里发出一声尖叫。
“不好了,夫人难产——老爷是保大,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