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神与杰克苏神的日常》木木山芋

13、第 13 章

　　饭局表面上如预想的一般，维持着客客套套的寒暄，直到凌西借口去卫生间后，气氛才出现转折点，凌母脸上的言笑晏晏骤停，变得严肃起来，她开口道：“唯若，我要代凌西向你致歉。”
　　苏唯若皱眉看着对方满脸的歉意与诚恳，并不想接这句话，尤其对方那与蔡秘书如出一辙隐隐透出的悲悯，使得她们有一点高高在上。
　　苏唯若笑笑为凌母续了杯茶，示意她润润口再开始说。
　　凌母以为苏唯若会直接好奇询问，没料到对方这番打岔，原本酝酿的情绪也散了一些，剩下的轻蔑与怜悯便越发地凸显出来。
　　结果再整理好情绪的时候发现苏唯若对着新上的几道菜吃的不亦乐乎……
　　凌母不耐烦起来，直接说道：“虽然你们是商业联姻，但我认为你有权且需要知道，凌西他心有所爱。”
　　苏唯若慢吞吞吃完碗里的芒果虾球后才说：“既然是商业联姻，你又为何道歉呢？”
　　凌母低眉了然道：“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过别人的，你喜欢他。”
　　苏唯若叹气：“那又如何呢？”
　　凌母只好细说：“家宅不宁万事衰，如果你不接受这件事，以后闹脾气耍性子，我是绝不可能答应你嫁入凌家。”
　　苏唯若擦擦嘴，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依旧端庄优雅：“凌氏的财力有之前的四分之一吗？”
　　见凌母满脸不解，苏唯若只好道：“自凌西出事后，凌氏每况日下，如今的财力已远不及当初，更别提与蒸蒸日上的苏氏想提并论。”
　　凌母的神情出现一丝裂纹，只要手里的钱够用，企业如何，她确实没有关心过。
　　话说到这里，凌西回来，瞅了苏唯若好几眼示意她透漏点信息。
　　于是苏唯若十分好心地对他说：“我们刚刚在谈你入赘的事。”
　　凌母本欲反驳，但一想到刚刚的比较，底气就弱了，这一犹豫就听见凌西欢乐地回答说：“这么快就定好日子了？”接着略羞涩地说：“我得准备嫁妆，会不会太匆忙了。”
　　凌母听到后脸都快黑了，直接训斥：“凌西，你的尊严呢？凌家不需要卖儿子！”
　　苏唯若假作安慰：“哎呀，凌伯母消消气，我们不过在商言商，凌西入赘苏家，苏家向凌氏入资，否则不出三个月，世上恐怕就会再无凌氏了。”
　　凌母气愤道：“这与当初说好的不一样。”
　　苏唯若抿了口红酒，无奈与她解释：“当初看在我母亲与你的交情上，我答应与凌西一见，如今只确定此事可续，哪有什么说好的事呢？”
　　凌母仍在挣扎：“我们为何不遵从男婚女嫁的惯例？”
　　苏唯若：“自然可以遵从啊，只是苏氏的钱可是要保持着清白呢，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是么？”
　　凌母不服：“都什么年代了，入赘有什么用，结了婚不还是一家人？”
　　不想继续交谈的苏唯若说道：“此事望你回去慎重考虑，不要错失此大好机会。另外，女人是经不起挑衅的生物，凌西的事并不用由你代他道歉。”
　　说罢起身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便揽着凌西走了。
　　上车之后，凌西崇拜地看着她说：“苏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苏唯若拿出面镜子看着自己的美颜盛世，抚脸感叹道：“我也不知我怎么这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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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着继续道：“你今晚跟我回家住吧。”
　　通过智能导航改了行驶方向，苏唯若拍拍凌西：“来，解释一下白月光的事。”
　　“我哪有什么白月光？咦，你是听那个女人说的？”
　　苏唯若点头。
　　“嗨，那是个挡箭牌，可以为很多事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那原型是谁？”
　　凌西捏捏眉心，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当初我与朋友们被关在岛内时候，有一个小姑娘，自称是在那座岛上长大的，时不时带些小东西过来看我们，这一举动给了他们很大的安慰。”
　　“你呢？没有被安慰到？”
　　凌西嗤笑一声说：“虚伪的善良，该接受吗？”
　　“嗯？”
　　凌西解释说：“我们被关进去之后，身上所有物品皆被收走，从小一直依赖终端实现语言互通，失去终端后的我们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有他们想让我们听懂的时候，比如那个女孩，便带着翻译器而来，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在对方口中被称为“jisei”，这个词我恰好知道，是祭牲的意思，我在那个女孩面前如此自称，对方无任何反应。这个对方组织在岛上生的孩子，想必完全继承了他们的意志，一切非组织人的生死，皆为他们踩在脚下的台阶。其三，我们被囚禁被监视，这个女孩屡次前来，都没被阻止，说明此行为在对方默认之下。在如此不对等的立场下，这种只浮于表面的安慰，又能真的安慰到谁。”
　　凌西停了会儿接着说：“我逃出岛落在海中被救起后，假作记忆错乱，顺势给这个女孩安了个天使光环，看能不能引出些什么。”
　　苏唯若疑问：“你回来后肯定被密切监视，你的假作如何逃得过？”
　　凌西看着苏唯若，叹口气摸摸对方的眼角说：“你啊，如果有一天我死在你手里，也不枉一桩美事。”不等她回应便接着说：“最初我被救，到回家的路上身边是军方的人，他们见我什么都不愿意说，便用了催眠，可惜啊，催眠对我无用，反而可以利用这一点。后来我回家，又受了差不多同样的一番操作，对方以为我无意识，便相信了我的说辞，这样我才能活下来。”
　　苏唯若心疼的摸摸凌西，无奈道：“后面出现的那帮人应该与假扮你母亲的人有关，最近你都在我家住吧，别回去了。”
　　“后面这句怎么这么像渣男。”凌西假作可怜：“你一定要轻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