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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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约定也该兑现了，可大家最近都忙的没有时间见面，休息肯定也是少之又少。
空由纪想着夏日祭恰巧是三个月后，那时候木叶也该恢复一些生气了，他们也相对的会轻松一些，正好借着夏日祭热热闹闹的来个同学会也是不错的。
于是空由纪欣然同意了他的提议：“好啊！”
见她毫不犹豫的同意，宁次心情极好，清冷的面容上显露一抹轻松的笑意。
在门口驻足时听到两人对话，妙龄的金发美人推开门道，“去夏日祭确实是好事，不过各项工作可是由我来负责，在享受美好又快乐的夏日祭前，你们也需要好好工作才行。”
空由纪和宁次认出来人，在她露面后两人便停止了对话，空由纪把果盘放到一旁站了起来，不失礼节的鞠了一躬，“纲手大人！”
宁次也朝她略略伏身。
来人是接任木叶隐村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火影一职的第五代火影千手纲手。
她单手叉腰站在门扉，果敢自信的眸落在屋内两名小辈身上——她无意间释放的气势让空由纪多了丝敬重。
“行了，一个两个的哪来那么多规矩。”她挥挥手，对这些礼节真是烦透了，当然让她烦的不止是礼节——这两天堆积一起的事情让她的精神抵达临界。
纲手以前没多大体会，自从当上火影后才体会到爷爷和老师的不容易。
木叶损耗实在太过严重，她临时上台担起火影的重担后备受压力，为了应付成堆的文件还有顾问团的两位，她已经连续多日没好好休息了。
这些日子以来，碍着木叶几十年的余威犹在，加上她有三忍之一的称号，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在她上台后安静了一阵，但没多久便又开始活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均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状态不明的肥肉，若不是木叶的忍者们齐心协力撑起木叶形势大好的局势，怕是她再神通广大也回天乏术了。
木叶看起来形势不错，但明白人都知道，现在的木叶不过是个空架子，一碰就倒。
不仅是战后修复的一大笔资金让木叶不堪重负，最重要的是木叶损失了大批的精英人才，资金可以向大名申请部分，上忍们多跑些任务也能让村子缓缓劲儿，但人才的流失却是一时半会补不回来的。
少则两年，多则五年，木叶才能摆脱人手短缺这个局面。
所以为了培养新一代的后备人员，刚上任没多久，纲手就把视线投在了这群新人身上了。
从新人中物色新一代顶梁柱也是她的任务之一，她是三代火影的亲传弟子，又是初代火影的孙女，对于火之意志最重要的部分，她比谁都清楚不过了。没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了。
以往是她犯浑，但现在的她可不再是那个逃避责任的家伙了，所以不论是哪一个后辈，她都不能放弃。
她进来问了宁次伤势的问题，而后命令宁次躺平了，用查克拉探测了一遍他曾被重创过的地方。
淡绿色的查克拉在他左胸上缓缓移动，精细温柔的探测着他体内的筋脉，细细的检查了他每一处的经脉，纲手逐渐露出笑容。
静音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得意弟子，这次她负责日向宁次的主治，每一处都修复的极为完美。
“配的药要每天按时吃，因为是用你的头发修复的伤口，所以排异反应应该会很小，但不能保证完全没有，这两天如果发现不适及时联络医疗人员。”
她拿起挂在床头的病例翻了翻，继而又补充了一句，“按照规定，观察期内不允许进行修炼，不要像你们组的西瓜头小子一样偷偷训练。”
提及队友，宁次冷哼一声：“也就那个笨蛋会被您抓到。”
“……最近的小子是不是都皮痒？”纲手握起拳，露出和善的笑容。
即便他用的是敬语，纲手还是想揍他一顿，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感受下被怪力支配的恐惧。
但身为医者还是不能随意痛殴病人，纲手深吸两口气，将视线落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的少女身上。
[纲手啊，除了玖辛奈那丫头外，我们村再没有红头发的小姑娘了吧？]
她回忆着自来也的话。
自从三次忍界大战结束后，她便离开村子带着静音在世界各地活动，知道玖辛奈这个女孩，除了她和奶奶漩涡水户是一族这个原因外，还有一个是，她是自来也的弟子——波风水门心仪的人。
从自来也那了解了情况之后，她得知了漩涡鸣人是四代夫妇的宝物，所以空由纪并不是两人的遗孤。
她的种种特征都对应着漩涡一族，但纲手又没有确切的把握来肯定，毕竟现在不像以前那样，漩涡一族的人都居住在涡潮村，自从涡潮村被毁灭后，漩涡一族分散到世界各地，像鸣人这种已经失去红发特征的漩涡族人也比比皆是。
就在纲手准备放弃探究她的身份时，御手洗红豆拿着一封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信笺来见她，并将空由纪的身份转告于她，纲手才确定这个小姑娘是继玖辛奈和鸣人之后的又一名漩涡族人。
一直身世成谜的花泽空由纪，父亲和母亲的来头都不小。
她的母亲是四代风影的堂姐——蕾莎。
父亲漩涡启人被大蛇丸捡回来后一直当实验体养着，后来他趁大蛇丸外出时逃出来，并向当值的三代火影求救才得以逃离。
所以她和自来也都不知道村里还有另外一名漩涡族人。
后来漩涡启人离开木叶在其他国家隐姓埋名的生活，直至玖辛奈分娩时，他才再度回村——这一次他也成为了木叶的英雄之一，永远的留在了慰灵碑上。
纲手注视着她同记忆中奶奶无差别的红发和红瞳，不禁为漩涡一族的命运感到无奈。
玖辛奈是人柱力的事情直至她当上火影才知道，那名少女自漩涡水户死后便成为了新一任的载体，而到如今，第三代的人柱力又是她的儿子漩涡鸣人。纲手的眉目凝重。
漩涡一族的人好像脱不开这个命运似的，她的奶奶，玖辛奈，鸣人，还有空由纪，都成为这个政策的牺牲品。
“纲手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她沉思的时间有些长，空由纪以为宁次的伤口令她很棘手——空由纪不禁紧张的握紧了手。
少女忧虑的声音让她回过身，纲手也不拐弯抹角，注视着她鲜红的眸，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叫花泽空由纪是吧，我问你，你都会什么术？”
猛地被问及，空由纪像是回到了忍校时被拎起来回答问题一样紧张，她愣了下，随即细数着：“风遁和土遁，再就是结界术和初级幻术。”
“有人教过你封印术吗？”
“哎？没有。”她诚实的摇摇头。
纲手打量茫然的空由纪，沉思起来。
明亮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落在她浅金色的发和蜜色的眸中，她即便不说一言，自身所拥有的光华便足以媲美这夺目的阳光。
空由纪怔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睇着认真思虑的五代目火影。
在她看来，五代目水影也好，亦或是面前的火影大人，都有着聚集着视线的发光体一般的特质，她站在空由纪面前时——不仅仅是出色的外表让她惊叹，而是来自她内在的魄力。
从内而外所散发的，强者的气势。
“嘛，算了。”在空由纪崇敬的目光中，纲手叉腰叹了口气，琥珀色的眸猛地抬起，宛如高悬的新月般熠熠生辉，“明天来我这一趟，我有事找你。”
怀着对她的崇敬，空由纪迅速作答，“是，纲手大人！”
纲手满意的点点头，识时务的少年人总是让她很舒心。
交代下去后，接下来她还要去看看秋道家的小鬼，和那个浓眉小子。
“我去看看其他人——还有。”她挑眉睨着窗口的方向，“那边的小鬼，想进来的话就光明正大的。”
宁次和空由纪对视一眼，随即朝窗口望去。
洁白的窗帘在和风中微微摇晃，毗邻楼房的高大树木枝繁叶茂，在阳光的照射下，茂密的树冠在房内投下斑驳树叶，蓦地，在交叉的树叶中出现了人的轮廓，继而消失不见。
一阵风吹来，和煦的风卷着细小黄沙涌进病房。
沙？
木叶中不存在的物质引起了她的注意。
“十分抱歉。”
清朗的声音出现在病房内，几股沙子漩涡似得盘旋交汇着，自脚部开始构建出了少年的轮廓。
“我并不存在敌意。”查克拉凝聚成型了，身着沙忍服饰的少年坦然的站在三人面前。
“那是当然了，你要是有敌意我早就发现了。”纲手微哂，她眉毛一扬，琥珀色的眸子定在少年身上，“在木叶的感觉如何？”她问道。
我爱罗并不是多话的人，但对于火影终究是很尊敬的。
他如实的摇了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寂，“还没有逛过。”
她略一沉吟，心里有了定夺，“想逛的话找空由纪吧，明白吗空由纪。”转向少女后，遂补充，“就当是C级任务。”
被指名的红发少女怔了怔，继而爽快的应道，“啊，好的！交给我吧！”
能带他逛木叶，空由纪乐意至极，她笑眯眯的望着仍然岿然不动的我爱罗。
宁次略微皱了下眉，但是并没有说话。
安排好我爱罗，痛快的甩了锅的纲手冲三人挥挥手：“我走了，你们继续聊，一会日向小子的药会有人送过来，记得按时吃。”
“纲手大人再见！”
“好的，请慢走。”
“十分感谢，火影大人。”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她闻声笑笑，然后离开了病房。
纲手走后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一时间寂静无声。
话唠担当空由纪此时也陷入自己的世界，一成不变的灿烂的笑靥就是很好的证据。
不知为何，她对我爱罗的包容度高的突破天际，自从她恢复了记忆后，本来准备在黑化的路上走到底的我爱罗受到了各方的熏染，洗心革面的同时，他再度恢复了小时候无意识的正经卖萌的状态。
面对着仿佛与以前无差的弟弟，空由纪脸上的笑容如同窗外温煦明媚的阳光，又带着盛开花朵般的柔软。
她对我爱罗的好感可见一斑，尽管宁次有些微不爽，但他意外得知了两人的关系后，对我爱罗的敌意没有信介和长十郎那么大。
两人视线相碰撞，宁次意味不明的望了他半晌，施施然的扭头去欣赏窗外的风景。
我爱罗对宁次有印象，上次正是他挡下攻击救走风花，而这次他受伤，风花又来照顾他——他们大概是很好的同伴。
我爱罗得出这样的结论。
在人际交往上极度苦手的我爱罗还看不出宁次对空由纪怀有绮丽的情感，在某种意义上真·迟钝的两姐弟均将他视作了值得信赖和托付的同伴。
被幸福笼罩的空由纪背对着宁次，没有注意到他和宁次的动作，也发觉宁次在闹别扭了，轻快的声音中洋溢着喜悦，“我爱罗的话，准备什么时候去逛木叶呢？”她十指交叉在胸前，红眸被温柔的情意浸润。
“随时都好。”
两人亲密无间的谈话让宁次无端的升起一丝妒意，在明知道他是空由纪兄弟的情况下，却狭隘的去讨厌一个人。
宁次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他仍一言不发的注视着窗外。
“唔，那等下午可以吗？到时候我去找你。”她不好意思的摩挲着手指，一绺发丝从耳侧滑落，她抬手将落在脸颊处的红发拢到耳侧，小声的说，“我很久没和宁次说话了。”
不大的病房中，五感敏锐的忍者很容易便能听到她的声音。
在听到空由纪诚实耿直的话语后，宁次顿时方才的那点小情绪伴随着她的声音消失的一干二净。什么妒忌，什么不爽，都消散在空气中。
真是败给她了。宁次望着地上的光影，无奈的想。
刚刚他还在闹别扭似的别过头，盯着窗外葱茏的树冠出神，仅是她一句话便让他重新转过头。
然而自始至终空由纪都不知道。
我爱罗闻言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心想着，恩，交流感情，增强羁绊是吗？
是人际交往中很重要的一环节呢。
为了了解他人的感受，我爱罗特意去翻了些人际交往的书，大部分的书他都略有涉猎。于是他猜测着空由纪的举动所代表的含义，同时知趣的说：“那我先回去等着风……由纪姐。”
被手鞠教导不能再叫空由纪以往的名字，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我爱罗依旧照做了。
空由纪在听到他的称呼后局促的抬手刮刮脸颊，点着头，“记得中午吃饭，手鞠和勘九郎都在吧？下午一起逛逛吗？”她回头对宁次做了个稍等的口型，将我爱罗送到门口。
脸部表情很少的红发少年呆呆的‘啊’了一声，而后回忆着两人的话，“手鞠说有人带她去逛，勘九郎说去找……牙？”
他不是很确定，除了鸣人和空由纪外，木叶的忍者他大多不熟。
“是吗……看来他们已经找到向导了，那我爱罗就由我来负责好了！”她摸了摸下巴，露出一抹笑，“路上小心。”
“嗯。”红发少年朝她的方向挥挥手，而后无声无息的离开。
在拐角处他回了下头，发现空由纪仍然站在病房门口。在见他回过头时，她还笑眯眯的抬手继续朝他挥了挥。
他僵硬的抬起手也挥动着，然后才放下手，带着股奇异的满足离开了。
送走我爱罗，空由纪反手关上病房的门，她脚步轻快，面带微笑的回到了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
细白的手端起白色的果盘，指尖捻着牙签叉起一块苹果，继续纲手未进来时的动作。
“宁次，还要吃吗？”她带着和煦的微笑问道。
宁次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她孩子气的歪着头，倾身将泛着好闻果香的苹果块递过去，宽大的袖由于动作的原因略略下滑，露出一节嫩白的手腕。
她笑眯眯的说，“那，啊——”
大概是被她投喂习惯了，宁次现在已经十分自然的张口咬下到嘴的食物。
咬下的一瞬间，他在想，果然喂食时的人选对病患的心情也是有极大影响的。
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忆志音是如何给他喂饭的。
入口时酸甜的气味在唇齿间漫开。
果肉划过舌尖，味蕾打开。他咀嚼着清脆的果实，甜美的汁液挤压而出。
吞咽下去后，一直等着的空由纪新一轮的投喂又到了。
重复几次，果盘中的果实逐渐减少。
到最后，宁次觉得不仅是口腔内，就连自己的嘴唇上都带着苹果的气息。
终于将一盘解决完，空由纪将果盘放回床头柜上，扭头望着还在慢慢嚼着最后一块果肉的宁次，忽然间弯腰凑近了他，手掌压在洁白的床单上，掌下一片褶皱。
觉察到她动作的宁次诧异的转过头，她已经撑着床板贴近了他。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呼吸都交缠在一起，近到他似乎能数出她蝶翼般浓密的眼睫，从红宝石般的瞳仁中看到自己的眼睛，微垂眸便能见到她莹白脆弱的颈带着优美的曲线没入米白色的衣衽。
鼻尖又从她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草木和山茶花的淡香交融在一起，他分不清到底是从她焰红的发上还是白皙的身体上散发出来的。
想触摸。
他有这个念头。
在他未执行前，面前这个再度将一切暴露在她面前的少女替他做了。
她还未从同弟弟交谈的飘飘然中脱离，警戒心和判断力降到最低。在捕捉到宁次嘴角的一小块果屑后，她下意识的俯身接近了。
纤细的手指抚摸般擦着他的下唇将那块果屑抹去，一触即离所带来的诱惑远比她就近挨近了他要多的多，富有弹性的指腹在掠过他的下唇时，他便觉得心中有一处开始疯狂的痒起来。
犹如纷纷扬扬的落樱散在了寂静的深潭，漾起的层层涟漪，心中的欲望如波纹般，推动着水面一圈圈向外扩散，无休无止，随着时间的流逝波纹反而愈发的大。
一无所知的空由纪十分自然的，将手指含入口中。
那一刻，他的心中仿佛卷起了千层浪。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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