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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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没有什么啦。”她歪着头，火焰般的双瞳倒映着他的身影，并没有向他隐瞒，声音柔软的说，“火影大人想让我加入结界班。”
“难道不是很好吗，空不是也在为怎样学更多的结界术而摸不到门路吗？”宁次边说着，见她又颦眉思索。
“可是我在想第五班该怎么办，我走了之后会再补一名新成员进去吗？”她迷惘的眨眨眼，说着声音一点点的低下去。
原来是这样。
他了然，难怪她会肆无忌惮的吃那么多糖，看来她的心情很不好。
这对她而言真的很难抉择。
空由纪捏着一枚糖粒左右旋转着，迟迟没有张口含进去，浓密睫下熠熠生辉的红眸偶尔漏出一丝碎光。
忽的她抬起头，鼓起脸颊对他说，“还是好难抉择！”
尽管这么说，可宁次十分了解她的性格，“你已经想好了。”
“嗯，中忍考试前我就在想加入结界班，结界术的资料太少，想接触更多忍术的话，这是最快又最方便的途径。”
他虚着眸定定的凝视着叹着气的空由纪，缓缓地提示，“由纪，升上中忍后，任务可以独自完成，而且已经有资格自己带队了。”
“嗯……是这样啊……”空由纪把糖抵在唇上喃喃着，柔软的唇翕动。
须臾后她倏然一怔，清澈的双眸睁大了：“哎哎哎？”
“是的，中忍的任务不会拘泥于小队的形式，很多都可以单人执行，若有需要小队执行的，可以优先选择同队的队友。”秋风将他的发吹乱，宁次侧着头将吹到脸颊前的黑发往后拨了拨，继而淡淡的说，“所以你在为难什么？”
以前上课似乎有讲过这些，可空由纪并没有放在心上。
宁次理所当然的口气让她吃瘪的叹了口气，她悻然道，“竟然因为这种事麻烦到宁次，宁次你要多吃几口糖吗？算我的谢礼……好像又太寒酸了。”
她微哂着抬手摸了摸鼻尖，对上他平静的双眸，那里面似乎又有了她熟悉的情感，空由纪把疑问含在嘴里小声的嘟囔，“唔……宁次是在笑吗？”
“嗯，是的。”宁次承认。
他点点头，白眸促狭。
爽快的回答让她更加窘迫，空由纪甚至开始转移话题，“我去还书啦，谢谢宁次。”说着她要去接过宁次手中的袋子。
“我和你一起。”他抓住了空由纪的手腕，对在一旁等候的日向伊吕波淡声说着，“前辈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烦您了。”
晾在一旁当电灯泡有一阵的伊吕波还在含着糖在发愣，听到他的话后，一副沉稳可靠的模样回答着：“好的。”
“德间前辈下次见！”从窘迫和羞耻之中摇摆片刻后她便决定找回自我，空由纪抱着糖罐对他小幅度的挥手，然后仰头对黑发少年殷切道。
“宁次不用跟我一起啦，我自己能拎动。”
“……”他又躲开空由纪的手，抓着她细细的手腕问了个不想干的，“去水之国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位于海中央地形又很奇怪，感觉很有趣！但是还是觉得最喜欢木叶了！”单细胞的小姑娘立刻被他这个话题带动了，事无巨细的跟他说着水之国的见闻。
宁次顺理成章的跟着她一起进了图书馆。
日向德间……不，伊吕波镇定冷淡的站在原地欣慰的望着两人的背影，耳畔传来红发少女轻快的语声，他刺溜着嘴里慢慢变小的糖粒，摩挲着下巴心想。
刚刚他们提到结界班来着？
算了，似乎不重要。
他从忍具袋里摸出了一个小本，翻开第一页在日历的某处上圈了个圈。
嗯，上上个月累计单独相处了十次，不知道从这个月开始会有多少次呢？
话说回来宁次到底行不行啊，天天机会这么多也没见他下手啊。
要不然当一次助攻？
……算了，想想连同他在内都是族内长老包办婚姻，恋爱次数为零的伊吕波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还了书后，他们又在图书馆逗留了一阵，空由纪问了宁次一些问题，宁次大都不疾不徐的同她说明了。空由纪又从图书馆借了几本书，之后两人相约去吃了饭后便各自回去。
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日的训练，看着书打发时间，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等到了约定的日子，她早早的抵达训练场，结果发现同队的两人竟然已经在那聊着天等她。
“噫，信介和志音今天好早啊！”她来时顺路买了甜甜圈，一路上边走边吃，葱白的指尖上现在还沾着糖霜，“要吃吗？”她问两人。
“还是早点结束的好。”志音语焉不详的说了一句，便望向别处，“我不喜欢‘最后’。”
空由纪觉得气氛冷了下，她沉默片刻便转向信介，对他莞尔一笑，“信介要来一个吗？”她摸出了一个甜甜圈。
其实她也有同样的感觉，毕竟这么久过去了，他们的感情都不浅了，在她看来一开始很苦恼的志音的傲娇也变得可爱起来。
最后一次会议听着真让人丧气。
她抬眸对上信介遮在眼前的墨镜，心想着似乎从来没见过信介的真容。可是每次望着他的侧颜，偶尔能窥伺到他浅浅的琥珀色的眸。
温柔如水。
平放在面前的纤细的手指上沾着白色的糖霜，信介静静的注视着她的指腹，脑中闪过了无数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闪现，最终定格在了年幼的红发女孩被他的寄坏虫包裹住，她却若无其事的微笑的场景。
[既然都是信介，那么有什么可怕的？]
[我见过怪物是什么样，所以信介是不是我很清楚。]
他接过她递来的甜甜圈，拉下衣领露出一张白净的脸，慢条斯理的品尝着。
又回忆起中忍考试时志音问他的。
[她什么都不记得，你只是打算这么看着吗？]
是的，一直看着吧。
从她进入忍校开始，他便一直在暗处看着她。
她年幼时体弱，体术便一直是垫底，可是她从来没有放弃过，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气馁的神情。
在课上对练时输了，她仍然会乐观的爬起来同对手结和解之印，然后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下一组出手的套路。
手里剑考试没合格，她紧张兮兮的听伊鲁卡的说教，放学后一个人在训练场待到很晚。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在默默的看着她的努力，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同班的日向宁次会有意无意的路过训练场，路过她常吃饭的地，路过她家门口。
开始他认为只是巧合，毕竟日向宁次也会练习到很晚，也没有人做饭只能去外面吃。
可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后，他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不只是他一个人在看她。
日向宁次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危机感，他感受到了一阵焦躁。
日向宁次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她的？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发现？
信介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直到志音一语惊醒梦中人。
“很久了吧？现在想想看的话，在由纪插班进来的时候那家伙就不太对劲了，大概是以前认识？只不过由纪都不记得了。”
也许比他还早，也许他不是第一个关注她的。
只要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告诉她吗？
要告诉她吗？
他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啦，但是我十分期待能和大家创造回忆！]
不，还是算了。
不能让她困扰。
他只是看着就够了，只要能看着这个把他从自卑中拯救出来的少女——都无所谓的。
对他而言看到空由纪的一瞬间，就有种世界都亮了的感觉。
[我是怪物，信介会害怕我吗？]
不，不会的。
永远不会。
[身为怪物的我和信介相比的话……信介是不是会开心一些？]
不。
不是怪物。不是。
不能让她回忆起来。
他压下了心底的躁动，紧握了下拳后，理智再度回归。
她所指的怪物是什么，信介一无所知。
但是他不想看到微笑着说出自己是怪物的空由纪，眼里隐藏着的绝望了。
所以不要告诉她，不要让她想起来。
在他天人交战间，空由纪一眨不眨的凝睇着他极少露出来的清秀五官，信介走着神，对她的举动一无所知。
欣赏够本了，空由纪发出了由衷的感叹，“信介只看半张脸就觉得好帅气，摘下墨镜一定是个帅哥。”
信介：“……………！？”
刚将意识拉回来就听到她的赞扬，信介的心跳猛的加快。
整个人画风突变。
只要由纪喜欢他就天天露脸管他什么油女一族要时刻保持神秘感这种狗屁规定！！！由纪喜欢就好！！！
转过身同志音搭话的空由纪没看到他一瞬间腾起红晕的脸颊，她从纸袋中又摸出了一个甜甜圈。
“这是志音的份。”
志音纠结的望着她手中烤的焦黄的甜甜圈，这对于他来说太过甜腻了。
“你最近吃的是不是太多了。”如临大敌的盯着她手中的东西，他在做最后的挣扎。
红瞳充满了疑惑，她若有所思的思考着，“没有很多吧……前两天遇到红豆老师，吃了一次，还有再之前和天天去甜品店……难道是我长胖了吗！？”她捂着脸惊骇的说。
他暂且忽略信介对他散发的‘夸她可爱夸她可爱快夸她可爱！’的脑电波，摇了摇头，“没有。”
见她抚胸长舒一口气，志音紧接着听到老远传来的红豆的声音：“小的们你们好嘛！”
志音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看来不用受队友的甜点荼毒了，来的太及时了。
他麻利的回答，“不，有红豆老师在就不是很好。”
“嘛，不要害羞不要压抑啊志音，学学空由纪你就会可爱很多，有甜甜圈！”红豆走到他身前调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转向空由纪时，注意力便完全被吸引过去。
志音心想这两人看到甜食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不，应该说空由纪最近被红豆带的越来越像，从各方面来讲都是如此。
他审视着冲红豆笑的格外甜的空由纪，想想要是空由纪未来顶着一张鱼唇的脸对他说‘小的们跟老娘上！’。
……嗯，画面太美。
而且好想揍她。
“啊，怎么说，我们来开会了。”从空由纪那捞了几个甜甜圈心情愉悦的嚼着，红豆单手叉腰对着他们的说。
灰眸在三人身上一一越过，然后她咽下了口中的甜点，眯着眼笑起来。
“你们出师了——这些话由我来说也太过自负，因为能够通过中忍考试都是源于你们自己的努力。”
一起欢笑过，一起遭遇困难，一起许下誓言，然后一起成长。
他们这一年以来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回忆起他们各自的努力和三人艰难的磨合，都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红豆见他们三个面上都露出笑意，却又忽然喝道，“但是远远不够！”
她厉声说着，“最不缺的就是中忍，依照你们的能力也不能止步在中忍！”
秋风卷着落叶翩跹而过，呼啸的风在耳畔回响着，他们三人静静凝视着她。
感受到了他们传递而来的决意，紫发女忍的声音再度放缓，“接下来的路你们心里都清楚吗。”她问。
看到三人不约而同的朝她颌首，红豆有些出神的望着从第一次见面的青涩稚嫩，身手都差的一塌糊涂的小鬼们竟然蜕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她轻轻的笑了。
她分别去询问过信介和志音的父辈了。
信介不出意外会继续学习家族秘术，以后大概会进暗部或者是情报部。
而志音的父亲说族长有意愿让他去管理制药部。
三代火影也同她讨论过空由纪的今后的发展，现在看她依然目光坚定，红豆便知道没问题了。
“那么，以后你们要自己走了。”她声音清亮爽朗，如往常一样对他们笑了起来，“你们都做的很好，请继续努力。”
空由纪一声不吭的望着红豆，卖力的点头。
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没哭出来，志音心想着这还真有出息了。他挺欣慰的转过头时，就见她眼眶发红，赤红的眸都染上一层迷蒙的雾气，晶莹的泪珠仿佛下一秒就能决堤而出。
“……”白夸她了！
志音手痒的拍了下她的后脑勺。
“呜哇志音你做什么，好疼的！”她泪眼汪汪的转过头，夸张的流着眼泪抽泣道，把锅都扔给了志音。
“蠢。”他言简意赅到。
语毕，他后背又凉飕飕的。
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后，不出意外的看见信介对他放冷气。
“……”
怎么办，现在跑来得及？
好在红豆没给信介留出出手的机会，她拍拍手将他们的注意力再度集中过去。
“嘛，这么久也没有教给你们什么，现在就算是给你们的出师礼物吧。”她打了个响指笑嘻嘻的说，“当然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们的了，嘛，那家伙也该到了吧。”
空由纪时不时的抽一下鼻子，她带着哭腔用手背揉着眼睛问，“礼物？”
信介和志音也面面相觑，不明白她在卖什么关子。
“你这是借花献佛啊红豆。”
三人疑虑间，一道冷静又无奈的声音插，入了他们之中，三人闻声望去。
嘴里叼着千本的男人平和的笑着，“请多指教，各位。”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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