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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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忍考试拉下了帷幕，在最后一场比赛中获胜的下忍们皆被授予了中忍的资格证书，回村后村里会给他们补发统一的绿马甲。
拿到证书空由纪看起来比谁都开心，高兴的恨不得抱着它睡。
第五班的指导上忍红豆也豪爽的大笑着。
“要让雷同和玄间好好看看！老娘带的小鬼们有多优秀哈哈哈哈哈！”
“不就是合格证吗……中忍的数量最多了，开心成这样，话说回来红豆老师你凑什么热闹。”志音把合格证叠了几叠塞进忍具袋，没什么表情的泼他们冷水。
“但是第一年毕业就考上中忍可是少之又少，开心点嘛志音，老师回去请你们吃饭！”
“……不要丸子和红豆汤。”他冷漠的拒绝。
红豆了然的点头，龇牙一笑，“好吧，那红豆饭好了。”
“……”
虽然你的名字叫红豆但不要对红豆这么执着啊红豆老师！
在水之国又逗留了几天，第五班正式返程。
在这几天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火之国大名派人来问空由纪有没有意愿加入大名直属护卫队。
火之国的大名看中了她结界术的才能，毕竟很少有忍者会把结界术作用到战斗中，而且还能迅速的构建出结实的结界。
空由纪受宠若惊的拒绝了，她诚惶诚恐的解释，“我的其他方面都不如前辈们，实战差太多……”
而且她在最初学习结界术时是想保护伙伴们，不是一个身居高位的掌权者。
但是她却不知道怎样开口拒绝。
“所以……”
她犹豫着组织语言。
最终还是红豆给她解围，她拍了拍空由纪瘦弱的肩膀，同那人道：“谢谢大名的厚爱了，空由纪只会小型结界术，若是大名有意愿，想必火影大人愿意引荐更适合的人选。”
随后红豆又和那人墨迹了一会，那人这才不甘心的回去，空由纪之后还很不解：“大名大人为什么会想要让我去做护卫？”
红豆摸摸她的脑袋没说话，但心里也有数了。
潜力。
不过接下来空由纪的路应该很明确了，她也教不了她太多东西。
空由纪也一定发现了吧，接下来看她怎么决定了。
红豆心里有些许不舍。
在水之国的这几天空由纪跟长十郎混熟了，她对陌生的事物极为好奇，而从小在雾隐村长大的长十郎刚好可以充当导游，于是偌大的雾隐村在这几天都被她跑遍。
开始长十郎被她拉着还十分局促，后来就习惯了。
就是由纪班的那个男孩子总是盯着他让他有些不适_(:з」∠)_
长十郎每当和空由纪在一起时，她小队里的那个藏的严严实实的少年会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
长十郎将自己的困惑告诉前辈，他的前辈在听了他的描述后，抬起手“啪”的拍在他的肩膀上，用认真的口吻道。
“长十郎！”
“在，在！”
“这就是青春啊！”
“……”
对不起前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打败那个木叶的小子把那个小姑娘的芳心留下吧！”
“……”
所以前辈你到底在说什么！！？
到最后为止，长十郎都不清楚自己哪里惹到她的队友了。
几天的日子很快便过去，离别也终将来临。
送空由纪走的时候他略微有些不舍，只是略微罢了，毕竟很少有和他相处的这么好的同龄人，不过让他很受打击的是……
“什么？长十郎比我大两岁！？”空由纪听到他唯唯诺诺的说自己今年十四岁时，她瞪大了眼睛，圆滚滚的红眸看起来极为可爱，像他在林间看到的兔子。
“是，是的……看起来不像吗？唔……前辈也总说我……”
“不不不！没有！长十郎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比如送我的水之国特产，花，还有和服！”空由纪立刻反应过来，她慌张的比划着，语无伦次的说。
站在一旁的信介和志音倒抽一口冷气。
“等等，这个眼睛仔送你和服！？你不会收下了吧？”志音指着露出茫然神色的长十郎，面露狰狞的质问着空由纪。
空由纪也同长十郎露出一样迷茫的神情，“没有……太贵重而且也穿不到，所以我就拒绝了。不过后来长十郎给了我一盒糖，超美味呢！”
望着她这幅单纯又好骗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瞬间老了十岁，志音用像是在看叛逆期女儿一样的目光紧盯着她，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蛛丝马迹。
这个蠢货！以后不看紧点，什么时候被陌生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凶巴巴的瞪着吓得打了个哆嗦的红发少女。
空由纪第一次被他用这么可怕的目光瞪，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辩解。
“我说的是真的啦！”
她不服气的口吻让志音的眼神更可怕了。
空由纪特别怂的向后默默退了两步。
好可怕QAQ
“那，那个，后来另一位前辈说不能送和服……我就收回去了。”蓝灰发的少年抬起手弱弱的说，他不假思索的就出卖了给他出馊主意的前辈。
怂恿长十郎送和服的前辈：“阿嚏——！”
志音瞪了他一眼，长十郎也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抖了下。
紧接着志音恨铁不成钢的转向空由纪，用指骨敲着她的额头，“啧，记好了，不能乱收男人送的和服，知道吗？”
“唔……”
她还在硬撑。
“到底知·不·知·道！”他阴测测的逼问。
唔……好可怕！
空由纪哭兮兮的投降，忙不迭的点头。
志音这才臭着脸闭嘴了，忽然间，他突然想起来什么，大惊失色的转向信介。
“信介你冷静一下！虫子都收回去，你在这动手我们都要遭殃！考虑一下木叶村的脸好么！”
红豆笑哈哈看着他们几个闹，直到船工在甲板上催了，她才拍着手吆喝着几个小鬼上船。
“船要起航了，我们抓紧时间上船了。”她就近抓了空由纪，手抄过她的肚子把她捞起来，短腿空垂在她的臂弯里无力的倒腾了两下就放弃了。
她适应良好的挥手：“长十郎拜拜！有空来木叶找我玩ヾ(OvO)”
“好，好的！”他推了推在刚才的闹腾中下滑的眼镜，在志音和信介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小。
他把‘由纪也可以来找我’咽下去了。
好可怕……
由纪的队友都好可怕。
还是由纪最温柔了。
在晴朗的好天气中他们踏上了回程之路。
红豆同三代目请示过要晚些回去，他们没有任务，也不着急回去登记中忍编号，三代目也同意了，就当是给他们放个假。
将信介和志音在木叶放下，她带着不明所以的空由纪朝着火之国的西方出发。
空由纪开始还以为红豆要带她特训，喜滋滋的跟在她后面，随着周围的树木越来越茂密，层峦叠嶂的山峰逐渐增多，她们所走的路越来越偏僻……同时有种难言的熟悉感。
她的神色恍惚起来，望着红豆的背影若有所思。
[没事了，她已经睡着了，你叫什么名字？]
[告诉我，该怎么走出去？]
[乖孩子。]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空由纪越想越觉得红豆给她的感觉十分熟悉……
她的脑子中忽的闪过一些画面，其中好像有更为年轻时的红豆的面容。
她这才迟钝的想起最初见到红豆时，她也依稀有种熟悉感。
可红豆不同她解释，空由纪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她只能默不作声的跟在她身后，心里乱成一团。
经过了漫长了沉默的赶路，在空由纪觉得有些累的时候，红豆停了下来。
她上前两步辨认了下方向，然后走到一块石头前摁了一下——
空由纪走到她身边，还未说什么大地便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她叉开腿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在即将要摔倒时，红豆抓住了她的胳膊，拉了她一把让她重新找到平衡。
一阵地动山摇后，脚底的地形发生了改变，土地缓缓下沉，同时也将黑黢黢的洞口暴露在阳光下。
震动逐渐的停止了，空由纪站稳了定睛朝洞口望去。
一股潮湿的感觉扑面而来，长时间沉于土地之下的密道散发着阴冷的感觉。
空由纪望着深不见底的甬道，双目微微失神，她大脑中的记忆碎片串联成串。
[由纪喜欢星星吗？]
[那以后我会在星星上看着由纪。]
“红豆老师……”她的声音发涩，艰难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那个时候……带我离开的是红豆老师吧？”
“啊，没错。”
空由纪低下了头，眼角有些湿润，同时她迅速的用手背擦了擦。
听到了她的回答，空由纪抬头咧着嘴微笑起来，“嗯，果然呢。”
“谢谢你，老师。”她的鼻尖也红了，目光直直的望着甬道内，笃定的说，“妈妈是红豆老师埋葬的吧？”
她没有刨根问底的缠着红豆问她当年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有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浮上水面，就如同她破碎的记忆一样。
红豆的脸上没有笑容，她像以往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似是安慰，又似是在说——我还在这里。
她的声音低下来，灰眸落在空由纪身上。
“嗯，就在里面，知道怎么走吧？”
空由纪点点头，然后红豆拍了下她的后背——她的后背挺直了，同时也略微犹豫的抬头看了红豆一眼，在看到她鼓励的目光后，空由纪迈开步子走进了漆黑的甬道，脚步沉重又缓慢。
红豆环臂站在外面等着她出来，站在洞口依然能感受到里面潮湿发霉的气息，不过当年的结界已经被破坏了，她不担心空由纪在里面会有事。
原以为会等很久，然而空由纪在里面呆了不多时便出来了，走出洞口后，在明亮的阳光下，红豆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明显就是已经哭过。
见她沉默的走上前，红豆又揉了揉她头发，“说完了吗？我们去休息一下？”
“都好啦，红豆老师。”
她点点头，努力想表现出精神一点的模样，可眼中总是没有神采，看起来也怏怏的，嘴角的弧度明显十分勉强。
红豆心里有了谱，她决定带她休息一晚再走。
到了临近的村子，红豆带她找了个旅馆将行李放下，随即带她去吃饭。
在饭馆里看着平日里活力满满的小姑娘此时没有精神，一口饭嚼了半天都没咽下去，她吃饭时也觉得有些难以下咽。
果然还是太早了吗？她想。
但空由纪明显就已经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
两人在沉闷中索然无味的吃完了一顿饭，结完帐后，她同空由纪一起往旅馆的方向走。村子的位置在火之国过于偏僻，科技并不发达，沿路不像木叶一般有路灯，她们只能借着月辉的光亮寻路。
走出了近百米，一晚上都仿佛封闭了自己内心的空由纪突然间上前怯怯的抓住了她的衣角。红豆回过头，见她在月光下晶莹的红眸中仿佛有水光在流动。
“对不起，红豆老师，明明是我一个人的事，却让红豆老师也心情不好。”
浓浓的鼻音让她的声音变得沉闷，她丧气的低下了头，将红色的发旋对着红豆，声音平静到反而有些凄凉，“我什么都记不起来。”
她毫无波澜的声音让红豆的心里揪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办法告诉她事实，三代目也叮嘱过她，最好让她自己一点一点回忆起来。
因为只要回忆起来就代表她愿意去想了，同时也说明她的心智在成长。
“妈妈的声音，妈妈的脸，妈妈的名字。全部都记不起来。”
干燥坚硬的土地上有了几个深色的圆形印记，哒哒哒，一下下的落地声音像是打在红豆的心上。
“所以我这么早就出来了，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收回手再度抹了把眼泪，用手抓紧了胸口的衣服，声音仍毫无起伏，“我有每天好好吃饭，有很多朋友，学会了很多的忍术——可是这些有用吗？她能听到吗？”
“她都已经不在了，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紫发女人猛然抬起了双手，托着她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
她欲要生气的指出她的消极，可红发小姑娘的眼睛中的迷茫和悲伤让她也不由得软下了声音。
带着茧子的拇指擦过她的眼角，红豆将额头与她的相触，灰眸中有一种让她无法质疑的情感，她听到红豆肯定的说。
“会听到的，一定能传达到！而且她一直在星星上看着你，所以也一定不会错过你的话。”
[那以后我会在星星上看着由纪。]
声音重叠了。
近在咫尺的面容也仿佛和一个金发女人的脸重合了。
空由纪怔怔的望着她，大滴大滴的泪水再度涌出。心里的某处空缺也好像被填满了，她忽然间觉得放松了下来。
能传递的到就好。
能听到实在太好了。
她边流着泪，忽然间就笑了起来。
总是太执着于过去有什么用，她还要向前看。
让红豆老师担心的够多了，她不能一直这样。
第二日，红豆起床后发现同屋的空由纪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正襟危坐的坐在她榻边。
昨日的颓废和失落一扫而光，见她醒来，空由纪精神满满的说道。
“早上好，红豆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回村？”
她愣了下，遂打着哈欠道，“挺精神嘛。”
“嗯！因为想到志音和信介比我多训练一天，我就担心被他们落在后面！”
“哈哈哈真是不错，那我们挑战一天内赶回回木叶吧？”
她的笑容里不带一丝阴霾，点着头应道：“没问题，红豆老师！”
红豆收拾好了东西，在前台退了房后带她往木叶的方向全速前进。
在路上时，空由纪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对了，老师，志音说不能让我随意接受别人的和服，这是为什么啊？”
“啊，虽然是很早前的规矩了，但总是有传统的家族还保留着这个习惯。”红豆回望了她一眼，嘴角带起玩味的弧度。
空由纪疑惑的歪了下头。
红豆这次倒也没卖关子，她咧着嘴笑的促狭。
“在早些年，男子送女子和服有求婚的含义。”
求婚……
求婚！！？
空由纪的脸‘腾’地涨红了，她结结巴巴的，舌头都捋不直。
“长长长长十郎绝绝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吧？”
“啊哈哈哈哈谁知道呢，话说起来由纪可以考虑一下，那个少年应该是雾隐村的名门，又是忍刀的继承者，以后潜力无限啊！而且长的不赖，看起来他也很喜欢你的样子。”
“不要乱说啊红豆老师！长十郎只把我当同伴！”
“唉～是吗？话说你真的一直这么以为，以后可要吃大亏的。”
空由纪羞耻的想要捂脸了，她着急的喊。
“红豆老师！”
“嗨嗨嗨～我知道了。”
红豆见她真的羞极了，也没继续撩拨，笑眯眯的望着前方，心里叹道。
青春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