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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幽谷采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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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水渐渐,深幽的谷外但见一抹靛色的影子,若外人一见便面色全无,令人可怕的并不是这个小女孩,而是小女孩所在的地方——幽谷,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幽谷。相传里面有奇花异草,无数猛兽守卫在此,谷里长年瘴气不散,更有毒草猛株旺盛生长,外人道是有去无回。然而对于莆族人来说这里是他们成长所要经历的“试炼之地”。这幽谷并非如外人所言可怖,虽是有些奇花异草,珍禽异兽,但并不是可怕到有去无回。莆族人世代居于此地,长年累月的生存与探索让他们也融入幽谷这一奇异的环境,并渐渐发展幽谷的地域。这靛色女娃名为苗姌,此番前来便是为其阿哥采药,幽谷虽不是莆族禁地,但这女娃甚是稚嫩,若被其他族人看见,定是要被带回族里。
在山谷溪边,女娃身着淡青色大襟短衣和马裤,脚边游曳着一白一绿的双生蛇,碧绿的竖瞳犹显冰冷。这是莆族人特有的饲宠,培养毒物并驱使。女娃粉妆玉琢,像极了瓷娃娃,长年的密林生活使她比同龄孩童更显灵秀、活泼。脚踝处的银铃叮当作响,在这空寂的山谷徘徊。虽说是偷偷溜出来替阿哥寻药,苗姌在之前也做足了准备,尚且也不是第一次进入幽谷。在她背后的竹篓里放着采药的镰刀,腰间的布包里则带着克制瘴毒的药丸和其他一些解毒的必备品。此时正是初阳,太阳的温度刚刚解放了谷中凝气,瘴气也渐渐散开了些去,苗姌在宠物蛇阿呆的陪伴下深入幽谷。
进入幽谷里面,才发现巍峨高山,山谷幽幽,长年的瘴气笼罩,使山中升腾的热气难以疏散,潮热的气息加快了枯枝落叶的腐败速度,密林深处偶有野兽嘶吼,似对外来者的示威。阿呆硕长的蛇身一会儿迂回前进,一会儿撒娇似的贴近苗姌的脚踝,拜族中师长所教,苗姌识得一些简要的毒草和药草,早些时候也曾和阿哥溜进来寻些药草。但这次却是苗姌只身渋谷,只因第一次出族的阿哥不小心被恶人所伤,待救回族里,已剩半条命了。苗姌这次进谷是为了寻找可以加速疗伤的药草,名为玉枢,虽不是名花异草,但是也难以取得。这种草药只生长在水源充裕的阴暗之地,所生长的地方另有一种奇花相伴,二者相生相依,奇花散有异香,闻者轻则呕吐腹泻,双目充血;重则盲目,且采摘时必须与花同取才能保持药草本身的药性。这也使得玉枢虽本身无害但因其难以摘采和保存,导致玉枢有价无市。
“嘶~嘶……”宠蛇阿呆伸出猩红的舌头,突然直起半个蛇身,苗姌本就小心翼翼,这会也忙集中精力看着阿呆指示的方向,那是一片山体坍塌的地方,林木腐朽的味道比较浓郁,但也掩盖不了异花的香味,苗姌的父母是莆族中有名的用蛊者,长年接受毒物的浸染,苗姌已经有了一定的抗毒性,对旁人来讲,玉枢的伴花毒性厉害,但对于有抗毒性并有解毒丸的苗姌却是没有丝毫威慑力。靠着树缝洒下来的阳光,苗姌在阿呆的帮助下,在一块巨石下找到了药草玉枢,碧绿的茎叶在光线下晓得通体荧亮,旁边是一朵有着盛开花瓣的绿色“花朵”,随着微风拂过,淡淡的香味向四周弥漫。苗姌不慌不忙的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3粒药丸磕下,放下背篓,拿出小镰刀慢慢接近玉枢。阿呆的两只蛇头也一摇一晃的望向四周,甚是警惕的“守卫”。
苗姌细心的用小镰刀挖开玉枢四周的泥土,在不破坏玉枢与双生花交缠的情况下,将一株株的玉枢收纳入布包。此时太阳的光芒也随着采摘玉枢慢慢的暗淡。所幸有阿呆的护卫,倒是没有猛兽来袭。阿呆“嘶嘶”声,用滑冷的蛇身蹭着苗姌的腿部,催促着苗姌,这不是苗姌第一次偷偷采药,用手抹了下额上的汗水,苗姌看了看被塞满玉枢的布包,便直起了身子伸了个懒腰后收拾了一番准备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总是要比来路轻松许多,伴着夕阳西下,走在山涧小路,还有阿呆的陪伴,倒是蛮有易趣。虽然如此,幽远林中传来的阵阵声啸提示着不安全的信息。苗姌心思单纯也记得之前有族人探入幽谷中心为寻一只奇异虫物险些丧命,这大千世界的生死轮回于这幽谷很是寻常,强者活,弱者死。林中虫鸣鸟叫,花草勃勃,若不是危机四伏,也难得是一片清净幽美之地,这双生蛇阿呆其实也来源于幽谷,乃苗姌父母为疼惜孩儿,付尽千辛万苦培养,为保护年幼儿女,有着阿呆的护卫和药丸的作用,这回去的路途也只是有惊无险。红橙橙的晚霞布满西天,愈发显得幽谷幽深静远,走出幽谷的苗姌回头望了一眼幽谷,便奔着跑向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