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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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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
我姑酌彼金櫑,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
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这日,齐王建于大殿接见了秦国使臣。只见使臣毕恭毕敬,态度恭微,并令随从献上了无数奇珍异宝。
齐王高兴之余,不禁纳闷起来,秦使一向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皆因此时秦国国力强大,军力雄盛,远在其余列国之上,再加上韩赵的灭亡,更令剩余四国惶恐不已。而此日秦使的态度转变令齐王百思不得其解。
客套寒喧过后,秦使开门见山说明来意:“秦王此次派臣前来,皆因久闻贵国三公主才貌俱佳,望与贵国结为姻亲,请大王恩准!”
齐王听了,总算明白秦国的目的。原来秦王是来向他求亲的,难怪破天荒地献上如此多的厚礼。
这时秦使继续献上赠品名录:“若大王怀疑我国诚意,秦王还奉上黄金千镒,白璧千块,以为纳聘之礼,请笑纳。”
齐王看着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大为吃惊。如此阔重的厚礼,自他在位以来还未曾见过。秦使点名向三公主求婚,而亦潋自小安守闺阁,足不出户,名声远远不如貌胜西施的柳维,何以秦王偏偏看上了她?他问道:“小女何德何能,得秦王如此厚爱?”
“实不相瞒,自秦王无意间得到三公主的画像,便为之魂牵梦绕,夜不能眠。秦王许诺,若是大王应允这门婚事,两国将世代交好,永无战事!”秦使躬身而立,眼里却似有嚣张之色,威逼利诱之意,齐王尽收心底。
齐王明白,表面上秦国以重聘求亲,礼数周到,实则若是他不答应,素有虎狼之国之称的秦国,也绝不会让齐国安宁。亦潋是他最为疼爱的女儿,从小懂事温顺,而且天赋出众,才华横溢,他一向对她寄予厚望,准备挑选最出色的佳婿许配于他,只是,眼前秦王求亲,他实在没有想到。素闻秦王暴虐,他怕亦潋远嫁过去会受委屈,于是面露难色。
犹豫好一会儿,齐王才敷衍道:“今日专为贵使接风洗尘,联姻一事不急谈,待寡人与众卿商议后再作答复。”秦使只好暂且按下不表。
此后席间觥筹交错,歌舞助兴,齐王却心神不定,稍坐片刻便借口身子不适,先回后宫休憩,留下丞相后胜继续陪席。
齐王与王后商议此事,王后一听竟喜道:“如此这般喜事,大王怎可不允,这真是潋儿的福气,也是我大齐的福气,能与秦国结亲,从此便可安枕无忧了!”
齐王诧异道:“王后,你本是赵国人,秦已灭赵,何以你会对这门亲事如此中意?”
“大王,臣妾既已身为齐国王后,所想所虑皆是齐国的安危,绝不会以故国情仇左右思想,所以,若为齐国虑之,请大王答应秦使的婚请吧!”
齐王叹道:“容我先问问潋儿的意思吧!”
齐王一身便服,缓缓踱到亦潋行宫,只听宫内传出行云流水般的琴声。
他悄然步进,小雪与小磊突见齐王驾临,正欲跪身施礼,却被齐王轻轻喝止。
向里望去,只见满室书香里,亦潋端坐于琴台后,专心致志的抚琴。琴音从她指下泄出,忽而高亢,忽而缠绵,忽而如小鹿般欢快跳跃,她的脸上带着静静的微笑,散发着少女特有的温婉动人的光彩。齐王一时间呆了,他仿佛看见十八年前,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琴音,同样的少女,同样的神情。当年的瑞妃,也是这样,为他弹奏着悱恻缠绵的情曲,只是,逝者已矣,空留回忆了。亦潋,竟不知不觉长得与母亲如此相似,而且,也开始懂得红尘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