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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三十三章 谋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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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
重重一声响一本奏折被用力丢在地上。
小九巍巍颤颤地,不敢说一句话。第一次看见这位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皇帝动怒了。
那紧抿的唇,刚硬的线条,让他此刻看起来冷俊无比。眼里并发着怒气。
达奚漓夙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一阵东西的碰地声。“嘭”那些价值不匪的花瓶砸摔在地。
小九惊得跪地。“皇上,请息怒!”手脚不住地发抖。
发泄完后,整个人重重地坐在软塌上。
房内一片寂静。
突然,‘噗’的一声。小九抬起头时看见了地上一滩血。只见那张俊颜苍白极了,嘴角还有血渍。凤目闭得紧紧地。
皇上,皇上居然气得吐血了!好半天,小九才大声叫了起来:“快来人啊,皇上昏过去了。”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门‘吱’地一声打开了。却见公主提着裙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皇帝身边。一张脸掩饰不住的担忧。“皇兄,皇兄。”叹了叹鼻息,一把抓起了他的手。
促紧了眉头,转头吩咐道:“小九,去请御医过来,记住,暂时先不要惊动任何人。”
小九严肃地点了点头,伶俐地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儿钥拧眉思索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了那份奏折。“施鸣,好大的胆子。哼……”
居然要求要皇帝重翻十年前宫里的那场火灾。意指皇帝纵火灭弟。还以扳指为证。
冷冷哼了声。儿钥重重把奏折丢在底墒。又从案几上拿出一叠,仔细地翻阅着。
看了半晌,门‘吱’地声推开了。小九带着御医过来了。
“参见皇上,参见公主。”御医躬了躬身。
“不用多礼。先去看看皇上。”儿钥点了点头。
御医这才抬头,见满室狼籍,也惊异了片刻才快步走到软塌旁。
一离的祖训,凡有兄弟自相残杀者,必斩!皇帝一视同仁。而这群老臣联合要达奚漓夙翻查十年前那场火灾,很显然肯定是有人指使。
甚至有人明指皇帝无能,没有处理好死尸事件和十国之间的友好关系。
这群大臣还真是反了。
细想着,如果皇帝死了,那么对谁最有利了?皇帝现今仍无子嗣,那肯定是她那三位好哥哥了。
“启禀公主,皇上由于过度操劳国事,气血攻心晕了。之前本来身体状况就不佳了。再加上此次更是让他的身体受损严重。怕是一时半会醒不来了。就算醒来了,几个月内也不能过操劳。否则怕是以后再治也不能……”御医缓缓道,表情凝肃,额头上一滴冷汗流下。顿了下,“臣这就去给皇上开药。”
看了一眼御医,儿钥点了点头,“那劳烦陈御医了。”没想到从来都不生病的皇兄,一病竟是如此!哎……脸上了强装镇定。
御医慢步退下。
“记住!今日之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关门时只听到幽幽地传来这句话。
如果这时再让人知道一离皇帝病倒了。内忧,外患。不知道一离会有什么样的命运。
沉思了一下,儿钥淡淡吩咐了句:“小九,好好照顾皇上。”才起身离开。
今天来是想跟皇上提那件事没想到一离竟出了那么大的乱子。看来那件事只能延缓了。
唯今之计只有去找习苛。他肯定有能力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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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传来最新消息。达奚漓夙病倒了。”一张和达奚漓夙十分神似的脸,只是那张脸上有着阴险和得意。
旁边一个绝色的女子,坐在那张千年檀木太师椅上,悠闲地喝了口茶。“真是不堪一击,这样就垮了。”
男子来回踱步:“你说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先去试探看看是不是真病了。明天你就入朝打探需实。事情不能再拖了。怕是拖了,那些小国攻打过来到时候就不好办了。”女子沉声道,美目流动,几分雍容,几分睿智,风华绝代。
“恩。那好。”男子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也张狂地笑了。
“先别得意。现在还有个儿钥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刺杀她哪一次成功过。这个女人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女子冷静地分析道。
“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迟早要嫁人。难不成还能插手朝政。”男子不屑地说。
“这么多年了,等的就是这一天,切勿急噪。”女子仍是悠闲地喝了口茶。“我怕的是皇柒的临门一脚。”
“你不是和那个七皇子关系不错吗?”男子疑惑道。停下了脚步。
想起那个优雅难测的男人,他们之交也不过仅限于喝喝茶什么的。倒是她拿走了他的那一手资料让她觉得心惊。墨哈歆檀连这样的资料都能拿到手,看来他们对一离也是挺注意的。说不定已经有什么计谋了。思及此,眼睛冷厉了起来。“就是因为这样的接触才觉得可怕。”
男子一听紧张了起来,“那怎么办了?”
“他那边我会想办法的,计划不变。”此次也只能兵行险招了。等了那么多年了,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就算前面是坟墓也要试试看。她哥哥太无能了,不能指望他有一天能成功。只能趁她还未出阁时了。
机会就只有那么一次了。
“我先回去了。”说完优雅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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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马车里,三个男子两左,一右坐在软塌上。
左边墨绿衣男子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飘过的景色。红衣男子冷厉稍稍放松了一点,似乎极为兴奋,喝了不少酒。桌上已经好几个空瓶子了。
右塌上的男子全身捆绑着铁链。却见一脸淡漠,闭目养神。
马车继续颠簸着。从林中小道穿过,后面跟着十来匹马,每匹马上都骑着一名红衣男子。
“还有多久才到?”马车里的红衣男子扬声问道。
只听车夫清了清嗓子道:“一天半左右吧!”
“好慢。”红衣男子促了促眉头,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眼右塌上清俊的男子。会是黩望十掌门的怕也不是泛泛之辈,不知会不会耍炸。看着车里沉闷的气氛,故意道:“向烁,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就是这个样子的人。”向烁凉凉地说。眼睛仍盯着车外的风景。
这不和没回答一样吗?红衣男子不再开口,瞄了眼习苛,心中警觉。这样处变不惊的人怕是要小心才是。而且竟然敢独自赴约,不知道里边有没有文章。
心里不禁怀疑,看他那样不以为然,不会是抓错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