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拾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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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松阳老师。”
前田由抱着胸前的书，努力忍住泪水不留出来，声音却带着沙哑。
高杉晋助握紧拳头沉默愤恨，扭头抓住坂田银时的衣领高举拳头，被高杉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跳纷纷想要去阻止的桂小太郎和前田由，看着那即将落下的拳头在半空中颤抖。因为，映入高杉眼帘的……是坂田银时无神的眼睛。
拳头……怎么也不忍心落下。
最难过的，应该是他才对。
“不管说什么，都要救出松阳老师。”看着高杉冷静下来，桂也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我们的命，为了救出松阳老师！为了……江户的黎明。”
坂田银时慢慢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高杉。
……为了松阳老师？为了……江户的黎明？
其实答案早就已经落于心中了吧。
银白色的刀锋所划过之处，飞起的头颅长发带着鲜红色的血液，最后定格是男人嘴角依旧不变的笑容。
“松阳会再次目睹，自己豁出性命想要救的弟子，什么也保护不了，只能自取灭亡的狼狈模样。”胧带着德川定定朝着安全区撤移，留下重伤的坂田银时以及呆呆跪坐在地上的尹粮。
最初涌入脑海中的经历，一幕幕仿佛自己走过的一样，被如此巨大的信息量摧残的大脑在顿时间涌入得到感情，等到冷静下来以后才发现出乎意料的空虚。
尹粮呆呆的跪在地上，双手慢慢的捂住脸，一闭上眼就是高飞的头颅以及那最后定格一如既往的笑容，使得这个被拯救的生命、被拯救的此时仍然跳动的心脏，痛苦的无法言喻。
自己的生命如同与前田由融合到了一起，能够感知她走过的每一段感情，但却仅仅只是隔着帐幕看到舞台上表演的一出出节目而已。
后背贯穿的痛苦，以及大脑和这幅躯壳前田由挣扎的咆哮“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不断回荡。
“啊——够了。”突然爆发而出不耐烦的呐喊声，被这样的声音吸引朝着尹粮投去的视线，只见那个刚才颓然瘫倒在地上的女人此时已经单手撑着打狗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我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啰嗦。”
抬起手擦去嘴角残余的血迹走到一边的酒壶旁弯腰将其提了起来。
一步一步的朝着德川定定和胧消失的地方走去。
“尹粮！你……”痛苦遍布全身，强忍着谈起头看着恰好走到自己身边的尹粮，在自己跟前停下了脚步。沉默之中，坂田银时再次开口：“记起来了么？”
“是啊，记起来了。”转过身面对坂田银时慢慢蹲下来：“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这大概是我，前田由最后的愿望了吧。”
前田由的内心里也着这一头野兽，一头不断呐喊“杀戮、杀戮、杀戮”的野兽，这也许是前田由和高杉晋助的共同点。
只是尹粮终究不是前田由，只想世界和平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家伙而已。
……
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一片混乱的战斗，两大警察组织公然与自己为敌，甚至就连贵为将军的德川茂茂都出面造反。形势不对不管是谁都看在眼里，胧表示飞船即刻就到，现在就带着“大人”去避难想天道众寻求帮助，只要命还在自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然而换来的确实“那位大人”的冷嘲热讽。
“老实说我就很不明白，你这样的人究竟为何要追随那个人呢。”
脚步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慢慢走来的女子身穿真选组的队服，黑色的大马尾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拿着打狗棒，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江湖侠义女子的洒脱。尹粮本人对于这边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也并不感兴趣，不管是攘夷也好复国也好江户黎明也好，自己只是空有一副“攘夷志士”的躯壳，事实上却是和平凡战事。
毕竟战争就会有死亡，死亡就会有家破人亡。
失去亲人的泪水留下的太多，多到真的要麻木了。
胧慢慢转身看来走过来的女人，口吻依旧不变的深沉，话语带着几分挑衅和鄙夷：“拖着你这样虚弱的身子，蝼蚁还妄想与天作对么？终究无非是自取灭亡飞蛾扑火而已。”
尹粮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并不因为他的话语而愤怒的跳脚：“自拟为天岂不太狂妄了些？”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是天道众派来的救援飞船，胧看了一眼窗外便面对德川定定恭恭敬敬的说道：“大人，您先去避难。我解决掉这个女人，随后就到。”
德川定定沉重的眼皮眼球瞥了一眼尹粮，并没有说话双手背在身后转身朝着另外一侧的楼梯走去。如此不屑的神情再起唤醒沉睡在尹粮身体里的、前田由的野兽，疯狂的呐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侧身绕过胧当德川定定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尹粮已经和他面对面站着了，手中抡起的打狗棒还未出击到德川定定的脑袋，就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力量强大致使尹粮甚至没有力量挥舞开。
德川定定表情不变只是淡然的绕过尹粮一步一步的朝着楼上走去。
“胧，你认识我么？”
尹粮突然开口，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是在揣测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的身体里住着一只野兽，不停的对我喊‘杀了他，杀了他’。”尹粮慢慢的松开握紧打狗棒的手一步一步后退，“我要让野兽彻底消失，我不想活在前田由的阴影之中，片段的记忆都会引来一连串的反应。前田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尹粮。”
再次抬起头，胧清楚的看到尹粮赤红色的眼睛。
“我答应过他，所以我要以真正的‘尹粮’的身份，回去见他。”
侧身抬腿直接扫过胧的面颊，带着一阵风刀直接把这个男人摔进和室拉门内，烟雾瞬间笼罩而上。尹粮蹲下身子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打狗棒，话仍未结束：“所以我要完成前田由的愿望，杀了他！”
手里剑穿透烟雾朝着她射过来，侧身躲过却仍然没有注意另外一边的手里剑刺入右肩穴位，右臂失去力量打狗棒垂直掉落在地面上。随后胧冲出烟雾的一只手立于尹粮的额头前，一瞬间缩小的瞳孔意识到危险面临来不及躲闪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她掀飞险些从高楼顺着窗户摔出去。
半个身子探出窗口黑色的大马尾随风甩动，目睹这一切楼下的山崎退指着楼上：“那个……那个不是小粮小姐么？”
“尹粮？！”土方吃惊的看着半个身子悬空的尹粮拔腿就准备朝大楼内跑去却被近藤勋扣住肩膀：“等等，就算你进去了也不一定能到她跟前。先等等……”
握着酒壶的手卡在窗沿上才使自己没有从窗台落下，然而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放松警惕。紧接着冲破烟尘的一脚朝着自己的头就扫过来，尹粮身体后仰致使胧一脚轮空，但并未就此宣布结束。
窗台边缘被胧一脚直接踹碎，酒壶失去卡住的窗台似的尹粮整个人往后滑落，屋檐倾斜向下。
胧捡起地上打狗棒翻身跃出窗户自上而下如同握着刀一样将分明是平头的打狗棒直接刺穿尹粮的右胸口将她死死的钉在屋檐上，一脚踩在她脸上借力想屋顶跳，然而还未跃起就被一只手紧紧抓住脚腕直接摔下楼。
“想走？你觉得我会放你走么？！”
松开握紧的酒壶，右手将胸口的打狗棒拔了出来，带着血喷涌而出。尹粮在狭小的屋檐上翻了个跟头跃起朝着胧的小腹击打而去。强大的力道带着旋转的气流就在即将就要触及到的时候胧手掌按住打狗棒，手掌处的强大的力道托起身体直接朝着屋顶上送去，与此同时已经飞跃而起的尹粮被力道打压直接从楼上摔落下楼去。
身体顺着房檐掉落，速度之快让尹粮接近绝望，在闭上眼睛等待最后与地面接触的一瞬间，土方十四郎震惊的眼神四目相对。
——“你……为什么要加入真选组？”
因为我喜欢你啊。
老实说如果现在说什么“爱情会赐给我无尽的力量”这种话，我是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不过啊，有些东西，的确是会将几近绝望的人寄予希望。
就像现在这样。
尹粮伸长手抓住同样在掉落的酒壶抗在肩膀上，屈膝单手一掌拍在凭空，一瞬间仿佛涌起了气流柱一样将她托起，脚尖在半空中轻点，身体随风一遍被拉起。
“我怎么可能会被摔死呢！”咬紧牙关，尹粮嘴角带笑：“我是来自丐帮，又不是断腿堡！怎么可能和那群姓唐的家伙相提并论呢——！”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鸟一般垂直腾空而起。
丐帮的轻功，就是这么顺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