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记事》宝霸

12、始12

　　又是沉默的半军事化晚饭时间，白大少已经顽强的适应了，甚至有些气闷的模仿楼起年一贯的动作，自顾自地的挽袖子，扳筷子，吃饭！
　　楼警官看在眼里，没说什么。
　　两人约会又变成了大食堂用餐。
　　吃完，楼警官点了根烟，没去停车场，踱步而出：“散步，送你回去”。
　　说实话，白韫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公寓离小饭店步行至少要一个多小时，他的玉足还未痊愈……但是大爷发话了，白韫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同样是崴了脚的月朗星稀夜，同样是半郊区的人行道，白韫摸摸自己的胸口，感觉那里有了许多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填满了那里，赶跑了盘踞在那里的虚无……一抬头是前方那个高大的身影。
　　走那么快，大概是忘记他的脚上还有伤……白韫想。
　　他便有意落后楼起年一步，报复性的踩着他的影子玩。
　　楼警官多年的从警经验不是说笑了，很快察觉了白韫在后面的小动作。
　　他慢下脚步，回头警告的看了一样玩心颇重的白大少。
　　白韫立刻识抬举的快走几步。
　　待到两人比肩，楼警官吸一口烟，余光搜刮白大少：“你，以前有过几个男朋友？”
　　白韫一听，有些欢喜，这是在交心啊，“没，没几个。”这事反正不能说实话，就模拟两可的就行。
　　楼警官是什么人？哪里能唬弄？！皱着眉，职业习惯出来了，小声呵斥了一声：“几个？具体点。”
　　白大少：“……”你把老子当犯人审啊？！
　　楼起年大概也是感觉自己口气过了，放温柔了语气：“一个就一个，两个就两个。老实说就是。”
　　md!别以为用了美人计，老子听不出来！还是审犯人！不过白韫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一……一……四，五个…多…”
　　楼起年没有惊讶的表情：“哦……”
　　两个人不言语，继续走。
　　“你不问我？”
　　“什……什么？”白大少还在思考刚刚回答的对不对。
　　楼警官掐灭烟头：“你不问我，和张执什么关系？”
　　“什……什么关系。”白韫不是不想问，是不敢问，他像是对待水晶奢侈品一样的对待这段感情，怕把他这幻世给戳破。
　　楼起年看进白韫眼里：“我们刚分手。”
　　“分…分手？”虽然猜到一点，但是白大少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直白又美好的事情，他几乎有些雀跃。
　　楼起年点头：“刚分手。”
　　白大少小心翼翼的：“能问一下为什么么？”告诉我，你把张粑粑给甩了，让我爽爽。
　　楼起年：“他不愿意结婚。”又补充“不愿意去国外登记结婚。”
　　“啊？”白大少千想万想没想到这个。
　　“你…你有登记的打算么？”
　　白韫楞了，前一刻，他还为楼起年愿意和他交心而感到高兴，下一刻就…这就算求婚了？
　　“白韫？”
　　“啊？啊！”白韫如梦初醒，万般滋味在心头，欣喜不已。
　　白韫决定遵从内心：“有的，有的。你要是想，是可以的。可以的。”后来又想起了什么，结结巴巴：“我…我本来也是想着和我爱人出国注册的……我……我也有这打算的。”
　　楼起年露出一个很淡的微笑，白大少更是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得了小红花一样的高兴。
　　“不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白大少有点扭捏。
　　“嗯？”
　　“那个…就是…你还还爱…喜欢…张执么？”白大少有些说不出口。
　　楼起年不言语，快走几步，白韫心里紧张忐忑，楼起年回过头来，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当然过去了，要不怎么和你一起？”
　　白大少一身的炸毛被楼起年抚的顺顺的，美滋滋的，矜持也绷不住了，一个冲动上去拽住楼警官的胳膊，没想到真让他碰到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楼警官看着此刻脸红红的白韫，突然想到以前张执总是在他面前说他的这位青梅竹马是多么可爱、呆萌。脑中的人妖画面每每让他恶心。今天楼警官是真正的见识到了，居然感到的确挺可爱的……这一愣神之下，楼起年很自然的把白韫手抓住，攥住。
　　甚至由于距离拉近，楼起年看到了白大少额头不知是疼痛还是累出的汗，心中一动，神使鬼差的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