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风过处了无痕迹

7、第 7 章

　　仓库位于离市中心比较远的郊区，周围都是些被废弃的工厂。这里的工厂以前是用来为军队研制军用器械的，但是因为地球本身的资源已经几乎耗尽，而战争又往往是为了争夺某个星球的资源而进行的，如果将所夺得的星球资源运会地球来，然后再将制造好机械远出去，这样不但研究的成本会提高，而且很不方便。所以军队在一个星球发现资源后，就在当地开设工厂，研究所之类的部门，从而对这个星球进行进一步的开发。工业先发展，然后再建立城市，然城市中的第一批居民就是这些部门工作人员的家属了。
　　仓库是以前用来存放军用器械的，现在里面除了一些已经过时的不再被使用的装置零件和被废弃的军用车外，什么也不剩了。就是在这样一个看似用来堆杂物的仓库底下，有一个非常秘密的实验室。实验室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它的设备齐全超乎你的想象。这个实验室是一个叫做伊太尔的人建立的，建立的时间可以追溯到第一批移民前往月球的时候。伊太尔本人是一个残疾人，出生的时候身体就存在畸形，所以他的一生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也许是因为身体的残疾的关系，他本人对人类基因的研究非常有兴趣，并且在大学里获得的基因研究学的博士学位，他的许多研究成果给人类对自身的了解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在社会上享有一定的声誉。可是奇怪的是，他在大学毕业后，只在国家人类基因研究所里呆了很短的时间，就不知去向了。在他失踪的几年里，有一个被称作“黑暗中的魔术师”的团体出现在城市中。人们对这个团体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偶尔在一些新闻中听说他们在进行非法的基因实验，目的是用人工的方法让人类进化得更能适应自然。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伊太尔的失踪和这个团体有关系，但是就在人们对伊太尔的失踪渐渐淡忘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并且还带来了他失踪的几年中的研究成果——一种新型转基因药物，在孕妇怀孕期间服用的话，可以使胎儿的基因发生改变，去除其体内的不良基因和致病基因，减少畸形儿和先天不足的婴儿的产生。谁也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情况下研制的，但是这种药的确有效，它使许多有遗传性疾病的人拥有了正常的孩子。伊太尔也因此发了财，他用自己的钱建立自己的研究室，招募人才对基因进行研究。很多人都希望进入他的公司。每一次的招聘活动都会吸引很多人甚至媒体的关注。但是这间地下的实验室是秘密的，除了研究人员外，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因为他是特别为“黑暗中的魔术师”这个团体建的。
　　“那边那个做实验的是谁？”边上的研究员好奇的打量着正在做实验的杰克。
　　“是新来的，听说他是个医生。”另一个人一边仔细地研究着试管中的红色物质，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已经在这儿呆了十几个小时了。”
　　“又是一个幻想家，他想干嘛？把自己变成一只打地洞的老鼠吗？”
　　“好像不打算变老鼠，而是想变成一只鸟。他桌上的资料大多都是鸟类的基因资料。”
　　杰克并没有听到同事们的谈话，他一心一意的在做他的实验——把鸟类的一部分基因分离出来，并与其它动物的基因组合在一起，植入一只老鼠的卵子内，使这个卵子带有这种基因，然后再进行受精，并放入一只成年母鼠的体内。他小心翼翼地完成了这个实验，并热切期待着不久后的结果，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这个实验做准备。杰克将老鼠放入笼子，把一切都整理妥当之后，离开了实验室。
　　地面上已经是漆黑的夜晚了，地球的夜晚总是这样，虽然天上有星星却永远看不到。远处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仿佛是一种召唤。杰克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保姆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自从妻子去世后，每当杰克非常忙的时候，就会请保姆代为照顾自己的儿子。想到自己因为自己工作忙，而忽略了对儿子的关心，杰克就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的气垫车走去。

　　滴答，滴答，滴答……，墙角上的老式挂钟发出有节奏的响声。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约翰注视着挂钟，无精打采地坐在沙发上。父亲最近总是这么晚回家，还经常把他扔给保姆照管。约翰非常讨厌那个保姆，她是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每次来都好像和人刚吵过架似的。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每次保姆到学校去接他放学，同学们都把保姆当成约翰的母亲。她怎么能和自己的母亲相比呢，母亲又漂亮又和蔼，而这个保姆只会对着电视里的喜剧演员哈哈大笑。约翰想到这里几乎要哭了，可是他忍住了，因为在母亲的葬礼上他答应过父亲，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孩子。约翰蜷起身子，躺在沙发上，一股难以抗拒的睡意袭了上来。
　　晚上十一点左右，杰克回到了家。客厅很安静，沙发旁的台灯放射出温和的光，这使整个客厅看上去不至于太冷清。因为妻子死后，每到夜深的时候，杰克都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点上一根烟。在白色的烟雾中仿佛可以看到妻子的身影。而当烟雾消散的时候，杰克才会发觉那根烟他只抽了几口，但是已经烧尽了。
　　“妈妈……”，沙发上传来约翰的呓语。杰克抱起在沙发上睡熟的约翰，把他放到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