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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被锁仓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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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邰又醒了,她甚至还没睁开眼全身就开始颤抖,季柯轩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样,将她揽入怀中,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能抱着她,将手机的光亮调到最大,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别怕。
季柯轩从来没有觉得黑暗这样长过,似乎白天再也不会来,他将脸侧贴上她的头顶,恍惚间,他似乎记起,他以前好像也这么手足无措过,中学?小学?他记不清了。好像也有一个小女孩这样倒在他面前,然后呢?季柯轩恍惚间仿佛来到了过去,他记得,他曾经和一个女孩坐电梯,电梯停电了,女孩也是这样倒在他面前,小小的他不知道怎么了,只好抓住女孩的手,小声地唱刚学的歌,电梯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把女孩交到了另一个自称是小女孩哥哥的男孩手里就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柯轩已经开口,“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ke me smile.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 so well. every shalala every wo'wo still shines.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季柯轩微微清冷的嗓音在房间内响起,只要撑过了今晚,明早上苏牧烟找不到他和曲邰自然会重返这栋楼,今晚这栋楼应该已经锁了。季柯轩摸了摸曲邰的头顶,又慢慢唱起了这首歌,他能感觉到曲邰的颤抖没那么剧烈了,曲邰很快又昏睡了。季柯轩看着她,收了歌声,感觉有些累,将曲邰搂在怀里,自己靠着墙沉沉睡去。
......
曲邰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醒来了,她反复几次醒来睡去,意识已经昏沉不堪,只记得萦绕在脑海的歌声,和小时候苏牧烟唱的一模一样。曲邰几乎是已经熟悉自己的身体状况,很快又全身发抖,呼吸也逐渐变得粗重,曲邰觉得自己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奇怪,身体受不了般地颤抖,意识却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自己难过的挣扎,曲邰下意识地掐紧了季柯轩的手,又很快松开,她不习惯示弱,曲邰想了想,自己扶着墙慢慢离开了季柯轩的怀抱,站了起来,然后自己走到一边,双手环着自己抑制打从心底升起的恐惧。曲邰靠着墙,一点力气也没有,手指已经掐入了肉中。
“老师,我说的是真的,曲邰真不见了,还有季柯轩也不见了。”
“苏牧烟,我也告诉你了,曲邰的寝室同学都说她回来了,季柯轩本来就可以学校校外两边随意住,今天不在学校也很正常,你别再吵了。”
“不是,老......”
“嘟...嘟...嘟...”
苏牧烟把电话往地板上一摔,忍不住骂了一声,“妈的,这什么敷衍的态度。”许凝似乎听到了苏牧烟外面的动静,提高声音问了一句,“怎么了?”
苏牧烟捡起手机,把衣服上的褶皱都抚平了这才打开病房的门,嘴角微微上翘,“没什么,玩游戏太激动了。你快睡吧,不早了,我守着你。”语毕,苏牧烟伸出手拨了拨许凝有些散乱的头发。
许凝听话的闭上眼,几秒种后又睁开眼,苏牧烟适时地伸手遮住她的眼睛,“放心吧,我不走。”他的声音温暖的想春天的风,让许凝舒服地在他手心蹭蹭,可是许凝看不到,苏牧烟眼睛里的寒冷像冬天刺骨的风,那些寒意似乎都要漫出来,渐渐的把苏牧烟的眼睛变成了一片荒芜。
最后找到曲邰的是伍仪乐,她从学妹那里听到了关于曲邰偷钱的事,明明听起来证据确凿,可是她就是不相信,她看到过曲邰画画,那样专注和安静,就像冬天的雪,洋洋洒洒不知不觉就占据了你的世界。伍仪乐觉得曲邰一定是那种安静内敛又骄傲的人,那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偷钱呢?伍仪乐嗤笑,你们都不懂曲邰。好像说的自己多懂一样,她和曲邰也不过是一面之缘。
曲邰是幸运的,那个失修的小仓库已经给伍仪乐假公济私当成了自己的据点。当伍仪乐揣着ESSE来到门口开门时,季柯轩就听到声音醒了,他昨晚唱了很久的歌,嗓子有些铁锈味,估摸着是出血了,他感觉自己怀抱空空的,瞬间惊醒,看到不远处,曲邰靠着墙似乎睡着了,他连滚带爬地起来,凑近曲邰,这时伍仪乐也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先入为主的以为季柯轩把曲邰关在这个房间先这样再那样再这样。(喂!到底是哪样?)伍仪乐直接一脚踢过去,哦,忘记说了,伍仪乐是学校跆拳道社社长。季柯轩感觉到耳边一阵风声,想躲,但是昨天为了安抚曲邰实在是太累了,根本没躲过,只能伸手挡住,伍仪乐看着是个女孩,力气实在是实打实的大,季柯轩被她踢退几步,手臂钻心的痛,伍仪乐没空管他,使劲摇了摇曲邰,曲邰一点反应也没有,伍仪乐这下慌了,一边打电话一边去测曲邰的呼吸,感觉到曲邰还有呼吸之后才松口气,幸好这男的没杀人,等下,这男的?刚她踢了谁来着?情况紧急,也没看清啊。
电话一接通,伍仪乐就炸了,“六子?开着你那破车过来接人去医院,妈的什么叫来不了,我告诉你,今儿个你给我来不了,明儿个我就把你那宝贝女朋友介绍给别人......你还问我什么事,靠,出人命的事,那那么多废话,十分钟校门口,过期不候。”电话一挂,伍仪乐把曲邰抱起来,还没忘了转身警告季柯轩,“你他妈......靠!”哪知道季柯轩不声不响的站在她后面,她一转身就跟着他眼睛对着眼睛,演咒怨似的。
季柯轩冷着脸,“还不快走。”
伍仪乐一边走,一边骂,“还不是你弄的她这样。”
季柯轩一晚上被锁在那里的憋闷也爆发了,尽管从表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说出的话越发的火药味重了,“如果没有我,她哪里熬得过来。”
伍仪乐嘴角一撇,“切,退一万步来说不是因为你,但是你在和不在有区别吗?真是没有你不行的话,曲邰现在这样怎么回事?”
季柯轩顿时无言以对,乖乖坐车去了医院。在医院病房外,伍仪乐听着医生说的“过度惊吓导致昏厥”,点燃了一支烟,平静了情绪,看着季柯轩,“到底怎么回事?”
季柯轩不耐烦地说了句,“医院不准抽烟。”
伍仪乐切了一声,反驳,“又不是你开的。”
季柯轩反唇相讥,“是我家旗下的医院。”
“......靠!”
病房内,曲邰睁开眼,摸到自己的手机,脸色看起来很差,她知道自己很可能变回了前几年那种糟糕的状态,她拨了号,那边很快接通,“小邰?”
“苏医生,我可能又回到几年前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