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Lily\'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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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女贞街的人都知道，莉莉斯·波特是一个好孩子。
她从小就乖巧懂事，不哭不闹。
佩妮姨妈交给她的任务她每次都能毫无怨言的好好完成。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总是比自己的哥哥——哈利·波特，能更容易的从德思礼一家得到关爱。
——尽管那微薄的不值一提。
但有总好过没有。她总是努力的让自己和哈利过得好一点 。
或许是因此，她从小就显得比她的哥哥成熟，当他们俩站在一起的时候从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是兄妹而不是姐弟。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这样，相互拉扯着一起长大——虽然往往哈利都是扯后腿。
他们的第一次分歧始于十一岁前的那封霍尔沃兹来信。
也是从那时起，莉莉丝就知道她该做出选择了。
莉莉斯选择了拒绝。
所以她和哈利谁也没有拆开那封羊皮纸书写的信。
在一系列信件的轰炸之后，他们被德思礼一家带到了下着暴风雨的孤岛上。
达利睡在了发霉的沙发上，德思礼夫妇睡在了房间唯一的小床上。
而哈利和莉莉斯却只能蜷缩在一块最不硌人的地板上，盖着一条薄而又薄的被子，相互依偎着取暖。
那天可真冷。
莉莉斯较之以往更加的沉默，风雨声，木门的吱呀声让她难以入眠。她呆呆的盯着黑暗中木门的方向，火红色的长发似乎都暗淡的失去了光泽。
那种沉默影响到了哈利。哈利知道莉莉斯心情低落，却不知道为什么。
哈利知道，比起妹妹自己总是笨拙的。
就好比莉莉斯随时随刻都能清楚他在想什么，而他直至现在都无法猜到她心情低落的原因。
一直以来莉莉斯都显得比哈利成熟。
她比他想的长远，她比他更会忍耐，她总是会选择对他们最有利的方式……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照顾哈利。
所以当这种极少的，需要哈利用哥哥的身份安慰庇护你的时候，哈利的表现便笨拙了起来。
他觉得莉莉斯大概是因为这种寒冷的环境生气了，所以他将那块被子往莉莉斯那里堆了堆，然后把她和自己温差不大的手放在了温暖的肚子上。
莉莉斯抖了一下。她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眼底的情绪。
“我不冷……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她将手撤了回去。
“哦……”
哈利的表情有些失落。他重新扯了扯被子，却还是更多的盖在了莉莉斯的身上。
莉莉斯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再拒绝了。
又是一阵沉默。
今天是他们的生日。
哈利注视着达利手腕上的时间，跟着秒针一起滴答滴答的数着。
再过十分钟他们就十一岁了。
哈利这次准备了一个惊喜——他从混乱之中拿走了达利的咬了一口的巧克力。
那是达利最喜欢的牌子。把有着牙印到的那一块掰掉，大概还有半板那么多呢！
虽然肚子一直在咕咕叫着，但哈利还是忍到了现在。
——他想和莉莉斯一起分享。
他拉着莉莉斯一起倒数，然后分享了巧克力。
哈利觉得自己先前的忍耐是值得的，因为莉莉丝的表情看起来像快哭了一样。
她莫名其妙的说着“对不起，哈利。”
一直以来，哈利做梦都想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可以给人依靠的好哥哥。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他却变得手足无措了。
当他僵硬着手脚终于下定决心抱一抱他可怜的小妹妹的时候，门突然被撞开了。
****
果然啊……
莉莉斯僵硬着手脚看着这一切——
名为海格的巨人呵斥着德思礼一家，他愤怒于他们什么都没告诉你们。
当海格宣布你们是两名巫师的时候，佩妮姨妈看起来快要晕过去了。
哈利是因为震惊而让大脑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莉莉斯……哈，她当然不会像哈利一样。
她指尖微微发颤的接过了信件。
墨绿色的墨水，盾牌纹章……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那么的，让人怀念。
但当海格询问莉莉斯的时候，莉莉斯却给出了令所有人惊讶的答案。
她拒绝了，并且躲在了佩妮姨妈的身后。
佩妮姨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她就挺起了胸膛，不允许海格再靠近莉莉斯一步——尽管她此刻抖得像个筛子。
那场面看起来有些搞笑，却没有一个人笑出声。
哈利的脸瞬间白了下来。知道自己是个巫师并且即将进入魔法学校的喜悦和兴奋在顷刻间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你在开玩笑的吧，莉莉斯——”
他问着，已经难以维持脸上的笑容。
——他知道的，莉莉丝从来不开玩笑。
一旁香肠被烤的劈啪作响，那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然而哈利却失去了胃口。
他看着被压扁了的写着他们两人名字的蛋糕，只觉得分外的难受。
无论是眼睛还是鼻子都酸酸的。
这大概是哈利过过的做难受的一次生日……
他最终没有拒绝那位热心的半巨人递来的食物，他吃的狼吞虎咽的。
香肠和蛋糕的滋味混在一起，在嘴里形成了苦涩的味道。
*****
“你不能带走她！你们已经把她带走了这还不够吗？！”
八月六号，距离海格登门造访过去了将近一个星期。
下楼倒水的莉莉斯，在楼梯口听见了佩妮姨妈歇斯底里的叫喊。
说真的，虽然她总是大喊大叫却很少这么失态。
她向下走了几步，正看见佩妮姨妈背对着你和一个瘦高的男人交谈着。
在看清对方的瞬间她也被发现了。
“well，偷听壁脚的女孩，收起你那毫无半点教养可言的举止，自己过来拿走你的录取通知书。”
“莉莉斯！回你的房间去！”
佩妮姨妈发出了不亚于先前的尖叫。
莉莉斯知道总是逃避不是办法。所以她安安静静的走下了楼，镇定自如的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水。
“茶还是水？先生？”
她扬着灿烂的微笑。
仿佛在顷刻间被夺走了声音。
斯内普抿紧了嘴，下意识地启动了大脑封闭术。
趁此机会，莉莉斯拒绝了这位难以开口的教授。
比她预计的要简单很多。
“你会后悔的。”
他紧盯着她喃喃道，眼睛十分空洞。
“你果然跟她不一样呢，连踏出一步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还不如你那个愚蠢的兄弟……”
“真是令人失望。”
看着长袍翻滚飞速离去的教授，莉莉斯乖巧的递给了佩妮姨妈泡好的花茶，端着自己的水杯上了楼。
她低垂着眸子，注视着杯中晕开的水波。
“这一次，才不会后悔啊……笨蛋西弗。”
*****
“你真的……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知道开学前，哈利都还在对着莉莉斯做思想工作。
“抱歉，哈利。”
莉莉斯满怀歉意的说着不变的回答。
明明曾经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现在却是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着。
“……”
哈利觉得悲哀极了，他甚至有些丧气。
莉莉斯从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哪怕是错误的，也会固执的一路走到头。
“你再好好想想……莉莉斯。”
他将自己的目光从莉莉丝身上移开，环顾起四周。
鉴于莉莉斯是一个拥有“正常思想”的人，弗农姨夫生怕莉莉斯和他呆久了会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于是哈利被迫从合住的二楼小卧室搬迁到了楼下的碗橱。
“你真的……打算留在这里吗”
“即便是作为他们眼中的怪物也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为什么……”
“你难道不是和我一样，想摆脱它很久了吗。”
“抱歉，哈利。”
依旧是这一句话。
“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
“因为你弗农姨父才没有让我们住在碗柜。也是因为你我才没有成为学校里穿着旧衣服的古怪孩子……”
“你从来……都不肯叫我哥哥。”
哈利摘下了眼睛，那祖母绿的眸子清澈的似乎能直接望进心底。
尽管莉莉斯知道，他此时什么也看不清，却还是下意识回避了那种目光。
她的死死地攥紧了裙边。
“莉莉斯，求你了……就当是为了我也好啊……”
哈利哭了。
他从来都梦想着当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哥哥，却还是失败了。
分别的恐惧让他忍不住留下了泪水。然而即便如此也没能挽回莉莉斯的决定。
“……抱歉，哈利。”
沉默了许久，房间里响起了莉莉斯压抑的声音。
仍旧是不变的回答。
*****
哈利那次哭得很伤心。
就连小时候被关在漆黑的壁橱里都没有这么伤心过。
第二天去国王十字站的时候，他的眼睛都还是肿的。
离开前，在弗农姨父的不断催促中哈利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拥抱。
他又把她肩膀弄湿了。
男孩子这么爱哭可不行啊，莉莉斯有些无奈的想到。
她温柔的拍了拍哈利的后背。
毕竟，总有要离开……的一天呢。
但最后莉莉斯也被带着弄哭了。
除了不舍，更有一种苦尽甘来的喜悦。
她终于，摆脱“轨迹”了呢。
*****
【独白】
我叫莉莉·伊万斯，是伊万斯家备受宠爱的二女儿。
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我是Y9586，隶属时空局的一名位面角色扮演者。
一个带着任务的目的不纯者。
我并不同于真正的婴儿，从出生起的一切我的记得。
温柔的母亲，可靠的父亲，还有别扭的姐姐。
是的，我的姐姐最初并非那么喜欢我。
甚至于，是对我的到来抱有敌意的。
我抢走了岩本属于她的至少一半的关爱和注意力
而日后，我更将分摊她的房间衣服糖果……
那些对孩子来说的重要一切。
但是当我对她露出第一个笑容的时候她就发誓要永远对我好。
哪怕前一分钟，她还在嫌弃我长得像个猴子。
“你这么难看，长大后肯定会被欺负的。”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你要好好听我的话。”
“谁敢嫌你长得丑不和你玩，我就他们统统揍趴！”
我喜欢我的姐姐佩妮。
从那一刻起就喜欢了。
***
我所留恋的那个梦境充满着安宁的暖色调和香甜的糖果味。
在那里，我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姐姐，和美丽的母亲温柔的父亲。
我的第一句话是佩妮教会的，第一首歌也是佩妮教会的，第一次被欺负也是佩妮帮忙揍回去的……
我喜欢佩妮。
每一天，都比之前更加更加的喜欢。
经验不多的我并没有来得及掐断那丝萌芽，以至于它盘踞在我心底成为了参天大树的时候我才有所恍然。
“只是一时的错觉。”我说着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言。
越陷越深，最后不可自拔的堕落了。
我是莉莉斯，一名隶属时空局的位面角色扮演者……
我无数次的这么提醒自己，生怕有一天会彻底的迷失在这个充满了香甜糖果气息的暖色调梦里。
但无疑，我是极不合格的。
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会像我一样眷恋着过去，陷入不可自拔的无望。但总之，不会太多就是了。
扮演者啊，都是没有心的人。
而一旦拥有了心，便注定要万劫不复。
事实证明，我确实万劫不复了。
我无法抗拒既定剧情的到来。
当命运的齿轮悄然卡紧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身的苍白和无力。
我是带着任务而来的，然而多年来的温馨却使我几乎忘记了这一点。
莉莉斯·伊万斯是一名巫师，一名普通人中的不普通者。
她也终究是无法普通的。
我的第一次魔力暴动来的是如此的毫无征兆，家里所有的碗碟因为我无意识的控制而飞了起来，直到佩妮带着颤音的将我抱在了怀里我才意识到了什么。
我将碗碟放回了原位，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然而一切到底还是不同了。
我是一名巫师。然而我却无法向我的家人吐露这个词。
那段时间我把他们吓坏了。
易碎的玻璃，尖锐的刀具都被收了起来，他们生怕我魔力暴动弄伤了自己。
佩妮在那件事发生后的一个星期都不允许我走出家门。
她担心我被有关部门抓走当成实验体。
她开始关注起领居之间的八卦，对于别人不经意间的一个玩笑就能把她吓的不轻。
但她也不能放任我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还无法完全控制力量的我很可能会把自己弄伤。
那段时间佩妮一直都和我睡在一起。对于未知的力量她是害怕的，但她还是留了下来。她并没有放弃我。
我想我或许是幸运的。
但剧情明显不会放过我。
我是一名扮演者——尽管我时时常忘记这个身份。
但随着剧情的开始，我再也无法忽视这一点了。
完成任务是我的使命。
无论我意愿与否，那都高过了一切。
我开始按照系统对我的设定，调整着我的行为。
莉莉斯·伊万斯在设定上是一个优秀的女孩，所以我也必须要优秀。
渐渐地大家都夸莉莉·伊万斯是个好女孩。
她漂亮，热情，聪明，善良，勇敢……
然而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这太耀眼了，也太容易灼伤别人了。
佩妮从那时开始脸上的笑容就渐渐减少了，她开始变得不苟言笑。
她最开始也在努力的变得，但外貌和魔法这种东西并不是努力就可以改变的，她开始产生了嫉妒。
我深切地了解着佩妮对于魔法的渴望。
但我却仍要每天向她展示着自己与众不同的魔法。
我那段时间，恨死了这个人物设定。
“看这个！”
“啊，你说刚刚那样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你看！”
……
……
我是一名扮演者，所以我天生懂得如何让一个人喜欢自己，也懂得如何让一个人厌恶自己。
我天真烂漫的笑着，然后看着我们之间的裂缝越来越大。
直至车站前的决裂。
身为扮演者我唯一的选择就是将既定的未来原原本本的走下去。
我无法改变也无力改变。
我们分隔两地，分隔两界，暑假短暂的相聚也变得像两个陌生人。
或许是因为心死了吧，我的任务完成得十分出色。
我顺利的成为了波特夫人，生下了名为哈利的救世主，然后在一个万圣节的夜晚壮烈的死去。
在之后我放弃了原本安定的岗位，主动请缨调去了不确定因素最多的不存在领域，成为了一个本不存在的角色。
是的，我打算利用不受剧情控制的身份永远的留在那个世界。
刚刚跳槽，却已经做好了叛逃的准备……真是罪过啊。
然而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扮演者是没有轮回的。但将一生的终点画在这里，却并不亏呢。
这一次，还请务必等等我。
我最喜欢的姐姐。
【独白终】
***
在彻底放弃了入读魔法学校的权利后。莉莉斯就读了当地一所普通的中学。
达利的学校是寄宿制的，他周末才会住在家里。家里一下子安静了好多。
莉莉斯经常会帮佩妮做一些家务，比如说蛋糕。但她总是笨手笨脚的，最后总是被佩妮赶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家里太空荡了，她们的关系改善了不少——至少她们现在说得上话了。
佩妮现在正在做蛋糕，她的手艺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
看着那熟悉的姿态，莉莉斯的思绪不知不觉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她和佩妮也是面露期待的看着母亲用灵巧的双手做出美味的糕点。
佩妮并不像莉莉斯那么喜欢吃甜食，比起吃她更喜欢做。
莉莉斯不得不承认，她在这一方面一向比自己有天赋。
所以一向，都是佩妮在做莉莉斯在吃。
“佩妮，你最好了！”
那个时候的莉莉斯总是这么夸赞她，以求获得更多的手工店点心。
“想吃什么口味的？”端着两种蛋糕，佩妮如此问道。
现在达利很少在家了，佩妮一时半会无法改掉做蛋糕的习惯，所以不少蛋糕又进了莉莉斯的肚子。
兜兜转转 ，又回到了原点。
“草莓的！”
接过佩妮递来的蛋糕，莉莉斯下意识的夸赞道。
“佩妮，你最好了”
话音刚止，佩妮和莉莉斯同时愣住了。佩妮猛地转过身，莉莉斯看见她的嘴角有些发抖。
莉莉斯渴望着佩妮会问点什么，规则不允许她说出曾经的经历——一经发现就会被立刻“修正”。但如果能引起佩妮的猜想也不是没有空子可以钻的。
但很可惜，佩妮只是训斥了莉莉斯的不尊重，就转过了身忙活起别的事情。
莉莉斯微微有些失望。
但是再怎么失望也是没用的。莉莉斯将注意力放在了当下，专心的享用起了面前的蛋糕。
甜美的滋味几乎让她的舌头想要跳舞。
和以前一样甜呢。
这一次，再也不会放手了。
我会陪你好好地走下去，度过每一个清晨与黄昏。
哪怕不会被想起也无所谓。
——因为，我最喜欢佩妮了。
*****
莉莉斯一直知道这种日子是不会持续太久的，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为了避免受到黑魔王的打击报复，她和德思礼一家迁到了很远的地方。
她丝毫不担心哈利的胜利，因为她知道那七本书的所有剧情。
但或许她真的是个幸运E吧？在从超市回去的路上，她碰见了两个食死徒。
噢，棒极了，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几乎在看清莉莉斯面貌的瞬间，贝拉特里克斯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
她一照面就是一个死咒。
莉莉斯最终凭借着可能性微乎其微的无杖幻影移形逃掉了。但很不幸的，她的后背被对方同伙的魔咒击中了。
血流不止。
莉莉斯艰难的来到佩妮门前。
她本不该这样的，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忍不住想见见她。
真的好想……
那时的场景也是搞笑，她满身是血的站都站不稳，却还拎着超市买来的食材。
直接把焦急的走出房门的佩妮吓得尖叫了起来。
被佩妮搀扶着走进了屋，莉莉斯的身体也到达了极限。
她跌倒在了地上。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感到佩妮把她搂到了怀里，握着她的手放声哭泣着。
“莉莉……莉莉……”
那是不能言明的秘密。
为了避免被世界发觉，所以双方都要保持缄默的秘密。
但是，已经足够了呢。
用最后的力气，莉莉斯反握住了佩妮的手。
恍惚间她似乎又坠入了那个充满着安宁的暖色调梦境。她最爱的姐姐正拉着她，将她推上了草地上的秋千。
她们开心的笑着，时间离她们远去。
已经，足够了呢……
-END-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Lily\'s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