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听见你的心》琚光

5、成功勾搭上

　　信被装入淡黄色的信封，格林小姐挨个儿检查大家的收发地址是否写对，然后收上去，愉快地告诉大家这些信一下课即被送往附近邮局。

　　“我爸说犯人回信速度都特快。”一个瘦巴巴的男孩说道，他的名字似乎叫皮尔，孩子王达力的小跟班。

　　《铃儿响叮当》的音乐活泼地响起，下课了，格林小姐抱着一撂信与大家说再见。

　　课间休息足有半个小时，平时这些孩子早就一窝蜂奔向操场了，但今日来了个异国插班生，还是新鲜的东方外貌。

　　“你看她的绿眼睛，我爹地说亚洲人的眼睛是黑色的。”

　　“她是混血儿嘛，没什么奇怪的……”

　　“我觉得她很漂亮。”一个蓝眼睛金色长卷发的小姑娘说。

　　孩子们发出一阵嬉笑。

　　“艾米丽我们出去玩跷跷板吧。”她褐色眼睛的朋友拉着她，一头富有光泽的棕色卷发披在肩上。

　　清一色的高鼻大眼，鲜明立体的五官，天然的种族优势让白种小孩个个看起来像可爱的小天使，即使有些雀斑也无伤大雅……达力勉强也算一个胖天使。

　　“你好怀特，我的名字是艾利克斯·贝克。”一个生着一头松软半长褐发的小正太自信十足地坐到她前面的椅子上，“我想我们能交个朋友。”

　　白露觉得很有趣，于是道：“Yes.”

　　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走过来：“艾利克斯你怎么可以找她说话，你不爱我了么？”

　　小正太冷静地说：“宾蒂，我们已经交往一星期了，你难道不厌倦吗？”

　　“当初为了你我拒绝了三个男孩，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看错你了！”小萝莉悲愤地打了正太的肩膀一下，踩着重步离开。

　　“我能叫你露吗？”

　　“对不起，我喜欢黑头发绿眼睛的帅哥，你两点都不符合。”白露高傲地说，“而且我也不喜欢不负责任的家伙。”

　　我脑袋被驴踢了才会陪小孩玩……白露抱着小薇走向操场，一路反省。

　　操场边缘站着两个携带医药箱的老师，以便孩子在游戏中受伤可以及时包扎或冷敷。

　　操场上没看到哈莉，白露抱着逛动物园的心态到处溜达了一阵。

　　期间遇到“窝囊废俱乐部”的成员邀她加入，那是个由正义少年、患有哮喘病的男孩、酷爱读书的黑人小子、胆小鬼、小胖子、哥特小妞和长期被单亲父亲暴力统治，身上总是带着瘀伤的美丽女孩组成的小团体，总之，都是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人，自嘲为“窝囊废”。

　　如果白露真的是一个11岁的小女孩，她或许乐意加入。

　　“Sorry,please leave me alone.”

　　样子阳光充满魅力的正义少年比尔表示遗憾：“你和波特一样，不过，窝囊废俱乐部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老娘早过了这个年纪了……白露没精打采地返回教室。

　　空荡荡的教室仅哈莉坐在角落阅读着一本她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

　　“你在看什么？”白露没过大脑，下意识地问道。

　　“哈！”哈莉惊讶地扬起脸。

　　“抱歉我吓到你了？”她干笑了下。

　　“没什么，”哈莉低下头微微一笑，看起来有些害羞，“汤姆索亚历险记。”

　　白露一阵愉快：“我也看过，很有趣。”

　　“马克吐温的书都很有趣，你看过《竞选州长》吗？”

　　“当然，好几个不同肤色的孩子冲上去抱着主角大腿叫他爸爸。”

　　“多么紊乱的私生活!”

　　不知为何对话戛然而止，她们呆愣地互相看着对方。

　　然后第一个男孩踩着上课铃冲进教室。

　　这节课讲故事，格林小姐让大家把桌子移到墙边，搬着椅子围成一圈，哈莉看了过来，白露心领神会地把椅子挪过去，两人坐在一起。

　　故事白露早就听过看过，《魔法使哈尔与火之恶魔》，英国人气儿童小说家黛安娜·W·琼斯的作品，在日后被宫崎骏改编成了动画片《哈尔的移动城堡》。

　　艾米丽的朋友黛丝轻声道：“苏菲真了不起，如果我变成了老太婆，一定会受不了的。”

　　“我好喜欢哈尔。”艾米丽捂着脸嬉笑。

　　“你相信魔法吗？”哈莉小声道。

　　“相信啊，”白露道，“书中魔法师和凡人的相处模式很有趣，魔法师可以通过贩卖魔咒给需要的人赚钱，不必遮遮掩掩，普通人也不害怕他们，大家各取所需，不过对于魔法师成为国家机器的一部分为国王打仗，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哈莉说，“不过我喜欢移动城堡，拥有魔法的屋子，家具布置可以随时变换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假如厌倦了一个地方，就可以操纵城堡去另一个新的地方……”

　　“波特，我要把你今天的话都告诉爸爸妈妈。”达力慢吞吞地说。

　　哈莉瞪了表哥一眼：“尽管去吧。”

　　“佩妮姨妈一家特别反感我谈论魔法，或者与魔法相关的反常东西。”

　　白露“嗯”了一声：“连爱丽丝梦游仙境绿野仙踪之类的故事也不行么，那可是儿童文学名著。”

　　哈莉耸耸肩：“不知道，达力有许多书，但从没见他看，也不许我看，所以只能在学校图书馆借。”

　　“你喜欢看书吗？”

　　“喜欢。”

　　“以后到我家来，我们不是邻居吗，我有许多书。”白露邀请道。

　　哈莉脸红了：“真的吗，露，我可以叫你露吗？”

　　“为什么不行，亲爱的哈莉。”

　　下课整理完桌椅后是一个小时的午休，孩子们打开从家里带来的便当，要好的朋友一起分享食物，家长忙没空准备午餐的孩子便去学校的小餐厅吃饭。

　　女孩子们搂着便当盒嬉笑着走出教室，去校园里找舒服的地方享受午餐。

　　“露你知道吗，佩妮姨妈警告我跟达力不许和你家有任何往来。”

　　“为什么，种族歧视？”白露从包里取出温热的便当盒。

　　“我想，是吧，我觉得这很——”哈莉努力想到一个词，“荒谬。”

　　“走吧哈莉，我们去秋千那里吃饭。”

　　很遗憾，秋千被两个低年级的小女孩占着，哈莉带她去了学校后毗邻小树林的小草坡，那是一个安静的地方。

　　一份煎鸡蛋、几片熏肉、半块火腿加几片番茄，这是哈莉的午餐，德思礼家从未让哈莉饿着，但也没让她敞开肚皮吃过。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白露同情地分给小朋友一个鸡腿和两块金枪鱼，哈莉迅速消灭了它们，眼睛发绿地盯着她的餐盒。

　　白露夹给她一块鸡肉：“我担心你吃不惯中国菜，不过陈皮鸡丁似乎在欧美很受欢迎。”

　　哈莉不介意她舔过的筷子，“太好吃了……”她含情脉脉地盯着餐盒里的食物道。

　　“我妈手艺很好，她最擅长做鸡，我每天都吃鸡肉。”白露嚼着鸡肉，“我最喜欢吃鸡了。”

　　哈莉羞涩地说：“我喜欢肯德基和麦当劳，不过德思礼家是不会带我去的，我想我没和你说过，他们是收养我的亲戚，我父母在我一岁时出车祸死了。”她沮丧地低下头。

　　“那真的够不幸的。”白露没表露出太多的同情，她认为这也会让哈莉感到尴尬，她说起自己，“我也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不过没什么，我们生活很愉快。”

　　哈莉有点傻气地问道：“你爸爸也出车祸死了吗？”

　　“没有，你知道精/子银行吧，我妈从那里买了颗优质精子生的我，18岁以前不能知道父亲名字，因为涉及到法律责任。”白露将母亲告诉她的话尽数托出，尽管她很怀疑其真假性。

　　“不过医生透露那颗精/子属于一个好莱坞大明星。”白露兴致盎然地补充。

　　“所以你真的是混血儿，难怪你的眼睛也是绿色的。”哈莉觉得很有趣。

　　“但我长得更像妈妈。”

　　“那位明星假如知道你们的存在一定会跑来认亲，我见过你的妈妈，她真是美极了！”

　　“我可不希望他跑来打搅我们的生活。”白露盖上餐盒，变戏法般（其实就是变戏法）取出一个苹果和一把小刀，麻利地削起苹果皮。

　　两人分享着苹果愉快地聊到上课铃响，到3点半，在英国小学的第一天就轻松地结束了，三点半以后是社团活动时间，但参加社团活动需要花钱，所以德思礼夫妇显然是不会让哈莉参加任何社团的。

　　“露，你没有想参加的社团吗？”哈莉飞快地把零碎的书簿和文具收进书包，一边问道。

　　“没兴趣，说到社团，哈莉你怎么没参加那个窝囊废俱乐部？”白露感到好笑。

　　“他们也找你了？”哈莉面有难色，“其实，我很佩服他们，觉得他们挺勇敢，但达力一伙人顶喜欢找他们麻烦……”

　　“我明白了。”白露将包甩上肩膀，“他平时有没有欺负你？”

　　“那倒没有，只是很喜欢向姨妈姨父打小报告，很讨厌，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

　　“口袋里的东西。”

　　“娃娃而已。”白露把小巧的人偶从针织衫口袋中取出来。

　　“真漂亮。”哈莉赞了句，“和你很像。”

　　“是日本那边的风格啊，”白露紧了紧娃娃和服上的蝴蝶结，“不过如果你将来去日本那边旅游，千万别把这样的人偶带回来，人偶师凝聚心血做出的娃娃，会产生灵魂，也极易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上，从而带来灾祸。”她奸猾地笑起来。

　　事实上年仅11岁的哈莉没怎么听懂她的话：“什么是不干净的东西？”

　　“就是……”

　　“嗨怀特小姐，找到新朋友了？”艾利克斯挡在她们面前，“黑头发，绿眼睛——我有必要提醒你，波特是个女生。”

　　“东方民间的说法，鬼怪、邪灵，或者诅咒，总之是不好的。”白露拉着哈莉绕过艾利克斯。

　　内心暗暗诅咒：摔一跤！

　　片刻，后头传来艾利克斯的痛叫：“哦——”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