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听见你的心》琚光

13、海格见了大世面

　　德思礼夫妇感觉异常绝望，这种绝望，在7月31日晚上一个邋遢的巨人强行挤破他们大门闯进客厅后演变成了愤怒。

　　鲁伯·海格用打雷般的声音问他们哈莉·波特在哪儿。

　　佩妮没好气道：“那小怪物在隔壁的怪物家庆祝该死的生日！”

　　海格顿生反感：“生日？也就是说你们作为她的姨夫姨妈都不给自己的外甥女庆祝生日喽！”

　　德思礼先生用他的巨无霸身躯护住老婆和怕得跟狗一样的儿子：“从我家滚出去，你这傻大个！”

　　“你才傻！”海格吼回去，大张旗鼓地闯出德思礼宅，碰翻了好多家具。

　　海格从邓布利多和麦格口中得知过德思礼家是什么样的人，言行举止就难以抑制地变得极端粗鲁。他知道隔壁是一个魔法家庭，余怒未消的海格做了个深呼吸，提醒自己：斯文。

　　大家听到了隔壁德思礼家乒乒乓乓疑似拆房子的动静，玛蒂尔达笑眯眯地离开沙发去开门，正巧与海格打了个照面。

　　“啊——啊——啊——啊——”律政俏佳人发出恐怖片女主角也望其项背的尖叫。

　　海格也吓得不轻，他伸出一只巨掌想去安抚安抚这位可怜的女士。

　　他一掌下去，律政俏佳人后半生可能就在轮椅上度过了。

　　白露把她拖到一边，千钧一发。

　　不管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总之，玛蒂尔达已经从夷泽口中知道了另一个世界，也接受了，但当亲眼见到混血巨人海格，她的头脑中快速掠过异形、哥斯拉、邪魔女巫、《倩女幽魂》中的树妖等怪物，并对魔法世界形成了一种较为消极的认知。

　　夷泽只好告诉她现在所看到的只是特例，魔法世界大部分成员还是看起来和普通人类无异的，除了会点动感光波。

　　海格终于发现这个房间内都是女性，而且都是年龄不一的大小美女，他变得羞涩起来。

　　混血巨人拘谨地作了自我介绍，道明来意。

　　“你长得像你爸爸，但眼睛可像你妈妈。”这句在HP系列中历久弥新的台词足以令哈莉对海格卸下所有防备。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漂亮，不过没莉莉那会儿漂亮，大概是被詹姆的基因拖累了。我很欣赏你父亲哈莉，不过老实说他实在称不上帅哥儿，莉莉选择他可让霍格沃茨的那些男孩伤透了心…………”

　　海格取出一个被压扁的盒子，里头是个黏糊糊的巧克力大蛋糕，上面用绿色的糖汁写着“祝哈莉生日快乐”。

　　今天是哈莉的生日，有史以来第一次穿上裙子——一条颜色跟她眼睛很接近的连衣裙，样式相当可爱，打理好乱糟糟的头发，哈莉照过镜子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做个漂亮姑娘。

　　“哈莉，祝你生日快乐。”然后海格看着圆桌上那个极其抢眼的三层水果蛋糕，“实在不能和这个比。”

　　“谢谢，我很喜欢。”哈莉矜持地微笑，她穿着裙子，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像个淑女，天知道她有多想扑上去多问海格一些有关父母的事。

　　“海格先生，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吧。”夷泽把一个沙发椅变大，推到海格身边。

　　“太神奇了，东方魔法，不需要魔杖。”海格惊奇地坐下，陷入到柔软的沙发中。

　　白露光着脚丫盘腿坐在沙发上，道：“无杖魔法，西方巫师应该也能做到，小巫师的魔力暴动不就是一种无杖魔法么？”

　　“很久以前的巫师尚能运用自如，不过到了近代，巫师们就不得不依赖魔杖才能施展出完美无缺的魔法，真羡慕你们，不需要魔杖。”海格感叹着，瞟了搁在脚下的粉红色雨伞一眼。

　　哈莉忍不住道：“你认识我父母，并很了解他们对吗？”

　　“没错。”海格冲她微笑，既而露出伤感的神情，“他们是我见过最勇敢、最优秀的人，我猜你已经从你的朋友口中知道过波特家的事迹了，哈莉，魔法世界的每一个孩子都知道你的名字。”

　　白露整个人缩进沙发里，玛蒂尔达喝着饮料，饶有兴致地等待下文。

　　“知道什么？”哈莉发问。

　　海格的浓眉拧了起来，白露举手投降：“有些事我不确定由我来告诉她是否合适，我认为应该由一名令人信服的成年人来告诉她。”

　　哈莉立刻转向她，目光怀疑而批判：“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海格露出不自信的神情：“令人信服的成年人？老实说，我也不确定，哈莉，你知道霍格沃茨吧？”

　　“知道，我知道魔法学校，还看过露的魔法书，懂些咒语什么的，还有魔法界的一些生物，海格，妖精、爱尔兰小矮妖、小仙子、小淘气、独角兽——以及地精这些生物真的存在吗？”哈莉一口气道。

　　海格头疼起来：“什么，我想是的。”

　　“食人妖、半兽人和精灵也存在吗？”

　　白露轻声道：“那是《霍比特人》里的。”

　　海格叹了口气，以“伏地魔”这个名字为起点，讲起往事。

　　“老套的青少年奇幻故事，正义总会打败邪恶，那个伏地魔会不会卷土重来……”玛蒂尔达叨咕着起身，去厨房那边倒鲜榨果汁。

　　“别说那个名字！”海格警告她。

　　“一个名字而已，我敢说xtl杀过比伏地魔更多的人，但我们可没害怕到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海格打了个哆嗦：“是谁？”

　　白露道：“麻瓜版的伏地魔。”

　　“哦——拜托——”海格发出哀叫。

　　“可怜的小哈莉。”玛蒂尔达回到座位，揉了揉哈莉的脸颊，“爸爸妈妈牺牲了，亲戚还对你那么坏。”

　　“我觉得——我还算幸运。”哈莉轻声道，毕竟她对父母的记忆太少了，很难产生撕心裂肺的痛苦，她摸着额头的闪电状伤疤，若有所思。

　　白露将一整只卤鸡提到哈莉盘中：“多吃点，吃撑了，大量血液就会涌去胃部帮忙消化食物，你就会脑供血不足，就不会想难过的事了。”

　　“我——并不怎么难过。”

　　“明天带哈莉去对角巷买学习用品。”夷泽道。

　　“没错，哈莉，你的父母可给你留了不少遗产，足够你花到毕业，不过你也要省着点花，明天我们就去古灵阁，啊，你知不知道古灵阁…”海格开始喋喋不休。

　　毕业？白露突然想到，魔法界的巫师即使完成他们的学业，相对于麻瓜世界来说，依旧是非常年轻的孩子，但在他们的世界却已经是应当独当一面的成年巫师了。

　　“伏地魔那老东西，成天跟个小孩子过不去，他好意思么？”这句话是日后玛蒂尔达经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生日宴会结束，玛蒂尔达提议哈莉别回去了，住在咱家得了，就和露露一间屋，海格嘛，可以住那间客房。

　　海格红着脸表示他可以睡沙发。

　　玛蒂尔达严肃地目测了下海格的体型和沙发的尺寸，坚持自己的安排。

　　白露觉得自从律政俏佳人搬过来后，一言一行俨然有了女主人的派头，以往御姐的气质变得越来越受，也许她的妈妈才是仙女攻呢。

　　临睡前，她想起件事，叫住正要进卧室的海格：“你有没有把隔壁德思礼的儿子变出猪尾巴？”

　　“没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格一脸茫然，“不过我把他们家搅得一团糟，他们可是够呛。”

　　白露失望地去睡了。

　　哈莉穿着她的睡裙坐在床上抚弄梦露的毛。

　　“为什么玛蒂尔达的猫会在我们房间？”白露爬上床，把薄被踢到一边。

　　“不知道，她就那么进来了。”哈莉兴致勃勃地说，“讲讲对角巷吧。”

　　“海格已经告诉你了。”

　　“他一定漏了许多细节，比如奥利凡德的魔杖是怎么做的？”

　　“没几人知道魔杖是怎么做的啦，那是家传手艺。”

　　……

　　把猫赶下床，白露关了灯躺下，哈莉的手冷不防地摸上她的腰。

　　“什么？”她条件反射地打了个激灵。

　　“嘻嘻。”对方在黑暗中笑起来，“我想问你生日是哪天？”

　　“我们家族传统，不过生日，新生命降生值得喜悦，不过对于母亲来说生孩子并非愉快的经历，所以并不将孩子诞生的日期作为特大日子庆贺。”

　　“听起来，嗯，很有道理。”哈莉很惊讶。

　　“不过我们会将小孩第一次会叫‘妈妈’这一天作为值得庆祝的日子，称之为‘降临日’，性质和你们的感恩节和母亲节类似，孩子在这一天送母亲礼物，或者做件让她高兴的事儿，至于小孩本人是没有礼物的，因为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哈莉提问：“假如那个小孩天生哑巴，永远不会叫妈妈呢？”

　　九尾狐不会生出残障小孩吧。

　　白露含糊搪塞过去：“我们家基因好，一般不会发生这种事。”

　　哈莉感慨学到了，既而问她的降临日是哪天。

　　白露开始说过去的降临日她做过些什么，说到口干舌燥，哈莉也昏昏欲睡。

　　闭眼睡觉，睁眼又是新的一天。

　　大人们已经起床，海格坐在客厅看早晨新到的《预言家日报》，玛蒂尔达哀叹要上班无法和大家一起去对角巷云云。

　　夷泽将海格带来的香肠加热，海格被微波炉吸引，大为吃惊：“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和韦斯莱先生那么喜欢研究麻瓜了，他们是多么聪明啊！”

　　玛蒂尔达大为自豪：“魔法能做到的事，我们用科技也能做到。”

　　吃过早餐，玛蒂尔达开车送他们去查令十字街，然后自己再去上班。

　　海格坐在车内啧啧称奇：“聪明的麻瓜，这辆车看起来又小又可爱，却能装得下我这样的大块头。”

　　大家决定不告诉他真相，就让他保持对麻瓜的敬意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