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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微妙的线索 ...


  •   秦郇郡。

      “城主,外边有人找你,说是您的师叔。”一男子向闭谷说着门外来人的身份。

      闭谷想了想说:“师叔?难道…”他迟疑了一下赶忙向外走去,难不成是言师叔知道了他还活着过来找我要人,还是他见到了林殊过来兴师问罪的,一路的遐想。

      走到门口时,看到他正直的站在那里,脸上还挂着笑容,见到闭谷走出来,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点点地关爱,说:“怎么?当了这郡城的城主连师叔都不认识了?”

      闭谷一下回过神来说:“师叔哪里话,只是没想到您还能回来,让小侄受宠若惊,快,快请进!”闭谷忙把言候迎进去。

      两人走到正厅,闭谷见他只口不提林殊,那镇定的容颜下已经是虚汗满满,师父辞世让自己听从师叔的话,奈何师叔当年协助当今大粱天子把一切都交给了他,这好多年不见,今天贸然前来…

      “师叔一路辛苦了,今天来是"闭谷虽然说很是想念这位好久不见的师叔,却也怕他知道那件事,他只是想让他能安静的养病不再涉及朝廷之事。

      言候笑笑说:“闭谷啊,自从那次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看过你,你可怪师叔忘记了你?”闭谷听言候这样说就更加地不好意思了,心里也想着看来师叔还不知道那件事,既然已经放下的事,就不要勾起任何人的伤心了,一旦再次得到,那再次失去的痛苦就会更让他们承受不了,这坏人,还是由自己担着吧。

      于是闭谷思想了一会答道:“师叔客气了,只要您能来就好,快,快请坐。”他依旧是那一副冰冷的面色,多年来无可改变,这秦郇郡的人也早就习惯了。

      他对着身后的人依旧高大不可冒犯的吩咐着:“去准备饭菜吧。”

      “是。”当所有人都退下的时候言候脸上立马就恢复了严肃,这件事易快不宜慢,金陵城还等着回信呢。

      养居殿。

      景琰深深地站在窗前,心里想着好几天过去了她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是出宫遇什么意外了,还是不想再回来这里?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却总有那么一股熟悉感,可是面目自己确实从未见过,景琰轻哼一声,惊奇地怒道:“怎么自己也成了那种人,怎么可以,难道自己不应该先振国刚扬国威吗?自己的初衷又是什么,现在竟想着什么。”

      现下的天气已经不再有初舂时的冷气了,反倒是有着暖暖地气息,外边的云也慢慢地向远处飘去,把天空衬托得那样灿烂。

      宫城。

      “你这次出宫好几天是干什么了?你这样一次一次的往出跑就不怕哪天身份爆漏了,就连我也没办法保你。”蒙挚依然是等在二人第一次见面那,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去帮她,就是心里一种执念,她能认识小殊,想必一定是值得他帮助的。

      “见过蒙大统领,。”虞云很有礼貌的向他行礼,恭敬的说着。

      蒙挚看见她行礼,手一挥不耐烦的说:“你别那么客气,向我行什么礼,你也知道我粗人一个,只想知道你进宫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办?还是你有别的目的?”

      虞云又换上了一身宫女的装束,虽然极力掩饰那浑身所透露出的气质,可依然挡不住她倾国的容颜,那长长的睫毛下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她顿了顿毫无感情色彩地说:“蒙大统领就不怕遭人误会吗?这样质问一个宫女,让人看见了可不好。”虞云有恃无恐地回答着他。

      蒙挚一听那倔脾气就上来了,上前挡住虞云的道路说:“我说姑娘啊,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中,这么的不拿本统领当回事,就不怕…”

      “我虞云自进了宫门的那一刻早就把怕从脑中拿掉了。”还没等蒙挚说完,虞云就打断了他的话,自豪的说道。

      二人在宫门口吵得不可开交,殊不知另一个地方已经乱成了一团。

      雅漾殿。

      受伤的雅妃在宫中闷了好几天,从受伤到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想想那日的情形不可能是一个巧合,那么这个人最有可能就是…

      “小素,小素。”

      连叫几声都没有见人,从外屋跑进来一个女孩,跪在地上说:“娘娘,这几日小素姐一直在房中自闭,说是为您祈福。”

      雅妃听了,也不枉这些年来自己对她的疼爱,说实话,这宫中,本不该对谁都这么信任,可自己就依然坚信她不会背叛自己。

      稍微顿了下吩咐道:“去告诉小素一声,让她出来侍候吧。”

      “是,娘娘。”这小宫女听了就赶忙下去了。

      宫门。

      二人已经不是简单的相吵了,而是大打出手,只见原本密集的围城了一个圈的蒙挚此刻早就被面前这位女子的凌空而降的暗针搞得措手不及,唯独手上的剑还是挥洒自如,不死心心的挡着虞云发来的暗针,还不分上下的缠斗着。

      虞云只想快速脱身,要不是别处不可去,她早就脱身飞走了,眼下被他挡着,恐怕一时无法离开,再这样下去自己难免不会出手伤了他,于是虞云轻轻一个弹指,蒙挚身边环绕的针便慢慢悬在了空中。

      蒙挚大喊:“我知道你武功高强,或许这样下去对我并无好处,可是我若是不让你是不可能离开的。”这样的情势下虞云也奈何不了他,所以蒙挚也说出了虞云心里的想法。

      虞云思索再三后,手一挥便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暗针,也不再出招,只是冷冷的站在那,眼睛不离开面前的蒙挚说:“我今天不想和你耗下去,我已经告诉了你该知道的事,也请你以后别再为难我,你只需知道我进宫没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陛下。”说完便一个飘逸的轻功,飞过了他的前边,只留下地面上的蒙挚。

      蒙挚站在那想了半天,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江湖上竟没有人使用过,这女子年纪轻轻就可这番作为,又如此聪慧,留在陛下身边是福是祸呢?

      正阳宫。

      皇后想来想去还是得将此事禀告陛下,这次的刺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失踪的宫女竟然能把三个嫔妃都牵扯进去,而且这张纸条并不是写给何昭仪和许容人的,而是舒妃,可是她却那么确定是给她们两位的。

      正当出门时,听见外边说:“太后娘娘到。”

      皇后赶紧迎进来,恢复往常容颜说:“母妃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派人告知儿媳不就行了,母妃还亲自来了。”

      太后看了一眼屋内的侍人,很是冷冷地说了句:“你们都退下吧,我和皇后娘娘有事要说。”皇后听了感觉太后要说的事必然不简单,转身倒好茶,扶着太后坐下。

      等众人都退出屋子时,太后一本正经的看着皇后说:“皇后啊,你可查清楚那舒妃受伤的始末?”

      皇后以为太后要怪罪于她怠慢了这件事,她急忙解释道:“母妃,儿媳…”还没等她说完,太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包递给了她。

      皇后拿着打开了小包只是一些残损的粉末,她抬起头惊奇的看着太后说:“母妃,这是?”一脸疑惑的她。

      太后向门口看了一眼,确定四下安全后,说:“当年有一太医研制这种毒粉,害的后宫那是支离破碎,宫中人口缺失,嫔妃互相残杀,竟到最后连皇后也未能逃过毒手,此后,有一江湖高人进宫才解释出这种药的来由和用处。”

      等太后说完,皇后心中已经忐忑难安,慢慢地看向太后的脸,却也见太后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于是她小心地问道:“母妃,这可是至人丧命的毒药?”

      “何止让人丧命啊,那是连颌骨都找不到的毒药啊,此药残忍至极。”太后悲愤又心酸的说着。

      “这到底是谁?又是谁要揭起二十几年前的惨案?又是谁要扰乱我后宫,灭我大梁?”太后此时越说说越感觉不安。

      “母妃莫非说这失踪的宫人与此药有关?”皇后听得心惊胆战,从口里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一句,感到自己失了神。

      皇后毕竟是小辈,急忙安慰着太后说:“母妃放心,儿媳会查清楚的,您别太过担心了。”

      只见太后拍桌怒起,面色很是难堪又充满坚定地说:“这件事哀家要自己查,一定要查出是谁敢祸乱我大梁后宫。”皇后仰视着太后,急忙站起来,却也未曾说一句话,知道她离开。

      养居殿。

      景琰正坐着看奏章,有写什么:'望陛下接受臣谏言,一切都是为了您,为了大梁的百姓,为了大梁的根基。'

      有写着:'陛下乃万民之表率,应立身于国本,不可冒进,否则国之动矣!'

      这些话说好听了是谏言,说难听了就是造言,就是合起来逼自己无法实行新政,好让他们巩固自己的地位。

      “奴婢参见陛下。”虞云走进来看景琰正在看奏章也就没想打扰,原本想等到他看完,可见他越看眉头越是紧皱,怕是看得时间久了,累了,或是…所以她斗胆打搅了他。

      景琰见她回来了,起身过来说:“起来吧。”

      虞云很有礼的起来,总感觉和他在一起有那么一股安逸的空间,让她可以放下心来不再那么紧张。

      “虞云……虞云?”

      景琰叫了她几声都没叫回来她,就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哎,你是怎么了?”这才让虞云拉回心绪。

      应有君在上的执念,又有父亲从小惴惴教诲,要忠绝不可心存任何杂念,她赶紧跪在地上说:“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可有这么怕朕?”

      跪在地上的虞云听了自是回着:“陛下乃天子,受命于天,又掌管天下人的生死,奴婢又岂可不怕?

      “好一句受命于天,那你还知道些什么?不妨都说出来让朕听听?”景琰最不愿意听到的就是天命,从前是,现在亦是。

      虞云本不想惹怒他,可他看起来却真的很不开心,虽然她知道不如自己不如他的睿智,但是只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如果能给他点方法,才能让他快乐,她知道景琰想推行新政,奈何朝中老臣将相却不接受,于是虞云慢慢地说:“陛下,奴婢曾在书中见过一句话。”

      她挪了一下地方说:“武帝施政,乃朝堂外臣之功禄也!”

      景琰岂会不懂其中含义,笑着说:“起来说。”

      虞云起身接着说:“陛下治下四海生平,百姓安居乐业,只是土地兼并现象严重,致使官臣们形成了一种私利的习惯,如果陛下坚持实行,就会让他们感觉到危险,所以反对倒也不新奇。”

      景琰听了她的分析,也点了点头说:“不错,自秦朝时就开始了土地兼并制,虽然魏国曾研制过屯田制,可这毕竟太微妙,存活的时间也太短,还是无法抑制土地兼并的根本。”

      “是这样。”二人就这样在养居殿内讨论着。

      外边的天蓝得像洗过一样,雪白的云朵漂浮在空中,这深宫里从地面飘落上的气味却让这原本蔚蓝的天空变得那么红暗。

      秦郇郡。

      “师叔是说这只玉蝉以前在大梁君王萧景琰的手中?”闭谷听言候说完摸着手中的玉蝉。

      言候掳了掳胡子说:“不错。”

      “可是这不是家师交给…”

      “没错,但是小殊在走之前把它交给了景琰,让景琰保管着。”言候打断了他的话解释着。

      “师叔放心,您吩咐的事情我自然办到,师父去世前并没有将玉蝉交付于我,但是却叮嘱我要是有人拿玉蝉找我,不论什么困难我都要必须相助。”闭谷思念着已故去的师父和他,也自小见过那位君主,他性情洒脱,豪迈不羁,想必他要自己这样做定是正理。

      想了会他紧接道:“所谓君子之交淡若水,就算师叔今天不拿这玉蝉来小侄,小侄也必定相帮。”

      “好,如此老夫便放心了。”言候起身就准备走。

      闭谷虽然平时冷漠,但总之是身边的人太少,又没人与他相交,除了十几年前的他,直到几个月前才与南楚太子相识相知,这才有了自他以后的第一位朋友。

      闭谷迟疑了一会就跟上言候的脚步走了出去,二人走到这秦郇城中,另言候不为大惊,心里说着没想到这小子竟可以把郡城经营得如此安稳,和谐,必当时的老城主还胜过几分。

      只享得热风拂面,这热闹的场面不亚于金陵城的景象,那来来往往的行人车马,摆小摊的贩子,把整个巷子衬托得更加美好。

      几天过去了,一切仿佛都在默默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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