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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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夫人，徒弟和小厮
王耀在屋外转了一圈，就听到屋内药汤涨滚的声音：“糟了，药！”
跑回屋内，药房里锅炉上的药壶正噗通噗通的开着，药汁溅出来落在滚烫的锅炉上，滋滋滋地便被蒸发了。王耀拿着毛巾，将药壶抬起来，又拿出一只陶碗，将药汁倒进去。
抬着药汁来到客房这边，王耀轻轻敲了敲门，正准备推门进去，就听得里面细微的呻【沉醉笙箫】吟声，快步走进去，就看到床上的人正挣扎着想要起身。
“现在怕还是不行，你还是多躺一下慢慢恢复的好。”王耀把药碗放在桌子上，把人按到床上躺好，盖好被子，“你已经恢复得很快了，真是特殊的体制。来，我帮你把把脉。”
半晌后，王耀把男人的手放回被子里：“看起来很快就可以恢复了。”见对方盯着自己，王耀笑道，“我在黄海边上捞到你的，当时已是致命伤，可居然还有一口气，你倒是好运遇到了我，不过我也是招行险道，这才救回一条命来。你的嗓子应该过些天就会恢复。其他的，加以调养也会恢复。所以不用担心。”
王耀把药碗抬过来，扶着男人做起来：“来，先把药喝了，今天夜深，有什么我们明天再说。”
药中加了有助于睡眠的药物，倒是好好休息有助于恢复。
长安，四方馆。
“今天上午来过百草园的人：周大夫的徒弟虞珲，周夫人和打扫的杂役阿薰，以及发现周大夫尸体的神原久。百草园是四方馆的最东面，背后就是别人家的院子，背面和左面都有高墙围束，人是难以翻过去的，而右面是连片的药圃，上面没有被踩踏过的痕迹，那么，唯一可供凶手出入的，就只有，百草园正面的大门！四位都出入过百草园，都是疑凶。”
巡查府今日当班的是右使霍青槐，霍家小少爷青槐，说来可算是这长安城里的风云人物，霍家世代忠良，颇得皇帝器重，青槐少爷武功也深得霍家老祖真传，丰神俊朗，惹得长安城中多少少女芳心暗许。
“官爷可别开这样的玩笑，我一个妇道人家丈夫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周夫人与周大夫只差三岁，或许是平日保养得好，现在看起来却是和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般光鲜靓丽。
“请霍大人明鉴，草民今日早早的就来和师父告了假正准备带着亡妻的遗物回乡。”虞珲说着用衣袖轻轻擦了擦眼睛，许是说道了情动处。正是人间好风景，却见鸳鸯隔阴阳。
“你大约是什么时辰来的？”
“草民不清楚具体的时辰，只是刚刚出去就遇到了来请师父的神原小姐。”
“嗯，那之后呢？你去了哪里？”
“草民先回家取了行李，然后准备出城。再之后就在城门遇到了那位衙役小哥，这才得知家师亡故的消息。”虞珲用手袖挡住了眼睛，“师父他明明是那么和善的人，竟然会……”
“霍大人，既然在他之后还有人见过周大夫，那么在下以为虞珲就不太可能是凶手。”工藤新一默默听完他们三人的话，对霍青槐这样说道。
“嗯。这样看来却是那小厮的嫌疑最大。”
阿薰被霍青槐的目光惊得一颤，立刻跪在地上：“大人明鉴，大人明鉴，奴婢，奴婢今天其实并没有直接见到老爷啊。而且奴婢的命是莲夫人求周大夫救的，怎么会对老爷下次毒手呢？”
霍青槐被她说得头晕，喝到：“见到就是见到，没见到就是没见到，没有直接见到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是。老爷平日里都是亲自煎药，不喜欢别人插手，他说我们这些人毛手毛脚，又什么都不懂，只怕不能很好的煎煮出药汁，他煎药的时候又一向不喜我们突然进去，奴婢知道今天早上老爷刚刚给人看了病。所以到了中午用午膳的时候，奴婢只是在门外喊了老爷，并没有进去。”
“然后呢？周大夫说什么了？”
“老爷说他现在不想吃，叫我等下他传了再送过来。然后我就走了，大人明鉴！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霍兄。”年轻的仵作走过来，“方才我研过周大夫的尸首，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应该是今天午时左右毙命的。”
“午时？”霍青槐皱着眉头，“那段时间来过百草园的——我记得是阿薰和周夫人吧。”
周夫人上前一步：“霍大人，民妇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一定是这贱人干的！她在民妇之后才过来，一定是她杀了老爷，还想栽赃给民妇！请大人明鉴！”
“夫人，我没有啊！”
“闭嘴，你这贱人！枉费老爷对你那么好！我还和老爷说来年开了春要纳你做妾！谁知你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夫人您这么说的时候不会惭愧吗？莲夫人为何而死？一尸两命，夫人才是好歹毒的心肠。”阿薰哭画了妆容，此刻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索性平日里不敢说的全说了，“纳我为妾？这种洪福奴婢可消受不起！”
“贱婢！”周夫人一个巴掌打过去，把阿薰扇倒在地上，“你还敢血口喷人！阿莲她自己身子太弱，这才难产而死！于我何干？”
“是吗？夫人？莲夫人自从加入周家，您是怎么对她的，我们这些人可是看得清楚呢！”
“还敢顶嘴，你这贱婢！”周夫人一巴掌扇过去，阿薰的嘴角慢慢溢出鲜血，“再说了，什么莲夫人，不过区区小妾罢了！她作风不端，我作为当家主母不该教训教训吗？”
“那样也叫只是教训教训吗？”
“轮不到你来质问我！再说了阿莲肚子里的还不知道是不是老爷的种呢！”
“你这毒妇！害死了莲夫人，还这样污蔑她的清白！难怪老爷不喜欢你！”
“贱婢！”
见她还想打，霍青槐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已经失了仪容的女人：“行了，适可而止！你们两个都有嫌疑，全都安静的待着！”说着旁边的几个衙役上来，分开了两人。
TBC.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