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白金龍》白羊座张文君

9、同类二次根式

　　地点：白金龙寓所

　　桂欣：我出去帮你买点咖啡。

　　白金龙：谎话。

　　桂欣：你忘了，咖啡已经喝完。

　　白金龙：你没有那么积极。我算了一下，今天是第二十四天，而且你早上迟到三十分钟，面色憔悴，语气也不好。你是为了去买苏菲吧。不过，今天你会换成八度空间。

　　桂欣：是七度空间。我没想换。

　　白金龙：今天刚好是节假日，所有商场都会打折。你经常去的那家每次都会让最便宜东西打折，前几次你就买了一堆九度空间。你又是个单亲家庭妇女，没道理有便宜不占。

　　桂欣：你又喝冰奶咖啡了？

　　白金龙：不。我只是无聊。你看到外面没有，都是活人。你不生气？犯罪分子都睡着了。可是，我醒着。醒着我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太安静。快出来，快出来。做点什么，快。没有罪犯的世界，你能想象多少人会因此无聊死。

　　桂欣：没人死你还不高兴。

　　白金龙：我为什么要高兴。人都会死，只是死亡方程式不同。普通人只看到一次根方程式，我更喜欢同类二次根式。你知道为什么。

　　桂欣：简单的死亡就够了。

　　白金龙：那我的工作呢。如果所有人都是同一种方式死亡，我发誓，我会为自己选择一个新死法。无聊致死。我恨正常的死亡，没有秘密，解密的人怎么活。我会患上抑郁症。我会亲手结束语自己。无聊，无聊。我已经看到自己生命的尽头，有一双手，纤细，有力，五根手指同时用力，然后一拧。我和世界一样安静。

　　桂欣：哇！你说出了我的梦想。

　　白金龙：有事发生了。你听见没有？

　　桂欣：没。

　　白金龙：你当然不会。你只是普通人。它要我。

　　桂欣：（有人敲门）会是谁？

　　白金龙：解药。

　　桂欣：张扬，你来做什么。

　　白金龙：大案子，而且和以往不一样。否则他不会来我这里。

　　张扬：你们这还真难找。QG104，问了好多人才知道。

　　桂欣：那是你没问对问题。

　　张扬：我问QG104在哪。

　　桂欣：这就是问题。你应该问附近百里有没有一个疯子。他在附近很有名。

　　张扬：他做了什么？

　　桂欣：他自己。

　　张扬：那就难怪了。我们在外面都是做别人，所以，我做警察，它是我最好的伪装。

　　桂欣：你来说明不是小事情。

　　张扬：事情刚刚发生，我马上就来找你。

　　白金龙：平常再紧急你都只会打个电话，这次有什么不一样。

　　张扬：（拿出一个iPadmini）他是冲你来的。

　　白金龙：（提醒事项里出现三张图片：iPhone4s白色，被一个米老鼠外壳包裹。做瑜伽常用的哑铃，绿色，两个。一家叫“火树银花”的火锅店招待劵。）还有？

　　张扬：（关机，屏保上出现杰森斯坦森的肌肉帅照和一行日语：

　　死人プラチナ龙来させたくない（注释：不想再死人，让白金龙来）

　　白金龙：不懂日语。

　　张扬：他和你一样爱显摆。

　　白金龙：太开心了。

　　张扬：那是眼泪？！

　　白金龙：感动。

　　张扬：我能怀疑你是gay么？

　　桂欣：他只是个普通的异性恋疯子。

　　外景：某处一家烧烤摊

　　张扬：第一副图上的手机经摊主确认，是死者的。死者为女性，20来岁，肥胖，大约夜里一点多来烧烤摊吃烤羊肉串，点了三十根，死前已经吃完24根，剩下六根掉落在尸体旁，已经拿给法医化验，不过初步判定的死因是烧烤炉残留的过量二氧化碳中毒。凶手很可能是将死者的脸往已经熄灭的烧烤炉里按，直到死者死亡，她刚好倒在烧烤炉旁，然后正面朝上。据摊主说，因为材料不够，他家又在附近十分钟路程，当时也没什么生意，只有她一个顾客，因此他就赶忙跑回家。等到他回来，死者已经没了呼吸。身旁多了一部很旧的iPadmini，用户记录被还原过，没有指纹，都不知道几手货，找不到主人。

　　摊主：她是个好顾客，经常来我这里吃烧烤。每次都是按固定时间来。

　　白金龙：晚上有没有大风？

　　摊主：我回去时没看见什么风。天气很好。

　　白金龙：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在附近看见有人跑动的声音。

　　摊主：连个鬼影都没有。

　　张扬：他不是凶手。有人看见他离开的时候，死者还活着。

　　白金龙：我只是循例问问。

　　张扬：有什么发现？

　　白金龙：一点点。

　　张扬：具体的？

　　白金龙：死者有严重的肥胖病，心脏基本完蛋，余生不多。不过，没化妆却依然显出天然的美丽，在附近红灯区上班。最近结交了一个大款，他买了很多东西给她，除了减肥药。但是死者似乎最近在考虑要不要和他说再见或者狠狠敲他一笔，显然这位嫖客有家室。

　　张扬：不能是夜总会的？

　　白金龙：不。晚上凌晨一点，没有哪个在夜总会的小姐会准时出来买烧烤。看她的鞋，是拖鞋，不是高根。死者才1米6，不穿高跟没有生意，而且拖鞋被磨损的很厉害，至少穿了好几个夏天。所以，她一定是在附近的洗头店。她手上戴的首饰是全新的，包也是，甚至那款手机虽然过时，也是最近才买的。像她这种经济来源，不会一次买这么多商品。她一定遇上什么人。但是发现尸体的时候，首饰有最近被用力摘下的痕迹，看到她手腕没有，有个浅浅的红色伤痕。她摘下，最后又戴上。

　　张扬：你还有一件事没说，为什么你觉得她要敲诈她。

　　白金龙：你有没有好好看。那张照片。死者的手机依然是开启的状态，她当时在看什么东西。仙人跳的可能性最大。

　　张扬：她就不能是看其它视频？

　　白金龙：她没有戴耳机，因为她只是想确认位置都拍对。

　　张扬：牵强。

　　白金龙：你自己看照片。

　　张扬：什么都没看见。

　　白金龙：首饰。照片上只出来一只手和一条长长的线，她的手上戴着一样的首饰。再看那姿势。懂了没？

　　张扬：玩得好疯。凶手就是那个神秘的嫖客。

　　白金龙：也许。这个凶手如果是故意找我挑衅，不会为了什么照片杀人。

　　张扬：iPadmini什么的会不会是嫖客的伪装。转移警方的注意力。

　　白金龙：他看不起警察。

　　张扬：你也一样。我都怀疑是你做的。

　　白金龙：合理，但是没有逻辑。如果我来做，是不会让人找到破绽的。一定会是个意外或自杀事件。

　　张扬：你到底怎么看？

　　白金龙：问问摊主就知道了。

　　张扬：他有不在场证明。

　　白金龙：他当然有。有人告诉他，会帮他杀了女死者，只需要他在作案时间离开。他就是那个金主，拿自己的私房钱为被害者买了很多东西。但是，他不算什么大款，没钱了死者就不愿意了，和她商量好时间拿钱换视频。所以，为什么照片上视频还是开启。昨天晚上，死者依约前来，他推说回去拿钱，然后他的帮凶杀了死者替他做不在场证明。

　　张扬：真的？

　　白金龙：死者体型肥胖，要将他按下烧烤炉窒息打斗肯定很激烈，烧烤炉和桌椅肯定会有影响。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完全找不到打斗的痕迹。只有摊主可以把一切还原。如果他是无辜的，为什么没说。他有把柄被帮凶知道，为了给我增加难度，所以他拿走了手机。

　　张扬：（问手下）摊主呢？

　　手下：刚才还在。（接着听到一声“砰”，等上前确认时，摊主已经被一枪爆头）

　　白金龙：死无对证。不过，我不会错的。

　　张扬：还有两个。

　　内景：白金龙寓所

　　桂欣：（打开iPadmini，连网，显示收到不明来源消息：（注释：我一直注视着你,我的朋友,游戏继续）

　　私はずっとあなたを見守っていることを、私の友人、ゲームを続ける

　　白金龙：你不知道我有多快乐。

　　桂欣：和查理曼森一样。

　　白金龙：这就是我想要的对手。和我一样不喜欢无聊。

　　桂欣：你是说，他做一切都是因为无聊？！

　　白金龙：他会做更多案子来引起我的注意。他不是普通的罪犯。

　　桂欣：你们是同类二次根式。

　　白金龙：再把第二张照片给我看看，一定有线索被我忽略。

　　桂欣：张扬说，“火树银花”火锅店有一名店员在三天前失踪，一直没有消息。

　　白金龙：我们要按顺序来。从照片上看，用这种哑铃健身的肯定是女性。看不出是在健身房。从哑铃体积及已经锈迹斑斑的程度来看，买的时间在一年或两年上下，这名女性应该有些重量，因为哑铃一个就有三十斤，个头很高，年龄在20到30之间，一般中国女性到了更大的年纪都不怎么用这种哑铃。不过，也或许是老年人，但是，杀一个老年人没什么意义，所以，假定是和第一个死者差不多年纪的女性。照片里的窗外还下着雨，离最近下雨的时间是一个礼拜前，只要找一个礼拜前失踪的20多岁左右，爱运动的女性。但最近放弃，都锈迹斑斑还不翻新，说明已经放弃。第一张照片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为什么在一个礼拜前就被抓走的人质会排在第二，说明，她们还活着，他想和我玩游戏，赢了，她们就不会死。

　　桂欣：时间恐怕不会太长。

　　白金龙：他在考验我。

　　桂欣：有人要死了。为什么你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白金龙：我在思考。

　　桂欣：你懂日语？

　　白金龙：会一点。亚妈嘚，亚里士多德我妈拉稀啦，山药拿啦。

　　桂欣：你说他了解你，为什么要用日语给你发信号？

　　白金龙：你提醒我了。凶手精通日语，他可能是日语专业的。我们这个城市很小，会日语的不多。而有这个专业的只有很少的几个学校。让张扬去查查，学校里有没有哪个日语系的老师或学生最近一直缺课或已经毕业会日语的人，还有，家里有枪。□□在中国是违法的，也不好买。而且我们找不到子弹的购买途径。很可能是自制的。

　　桂欣：张扬来电话，找到第二名死者。

　　外景：天桥正下方

　　张扬：已经查出第一名死者叫汪婧，和第二名死者马蕾是旧识。这是唯一的关联。死者被倒吊在桥上，经法医鉴定，在吊之前，死者已经被掐死，没有找到指痕，说明凶杀戴了手套。我们把她放下来，本来没把她和上一次的案子联系在一起，但是通过她的手机，我们意外找到了第一名死者。然后，在她的背部发现有一行日语：（注释：你太慢了,我很失望）

　　あなたは遅すぎて、私はとても失望して

　　白金龙：我们遇到的很可能是专杀妓女的变态杀人狂。如果这两名死者熟识，说明第三个死者也很可能认识她们两个或一个。快调查一下。

　　张扬：我们知道作案的是谁了。

　　白金龙：怎么做到的？

　　张扬：他自己说的。刻在马蕾的脚底两边，非常小：（注释：白金龙,记住我的名字,我叫不破一郎）

　　白金龙を覚えて、私の名前で、私の名前は不破一郎。

　　白金龙：日本人？

　　张扬：中日混血吧，可能是假名。

　　白金龙：他等不及要和“BTK”魔丹尼斯雷德之类的看齐。他想成名。艺名。

　　张扬：他拿杀人当艺术？

　　白金龙：如果没猜错，他做的是杀人顾问的角色。所以，一定有人见过他。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但是有动机杀死死者。这又是一起买凶杀人。只要找到有作案动机的这个人，我们就能找到这位不破一郎。太聪明的弱点就是太聪明，所以容易犯错。

　　张扬：现场照片也许会有什么被忽略的东西。

　　白金龙：（拿过照片）20来岁，180公分，相貌端正，整过容，隆过胸。最近去过珠宝店，戒指是全新款的，戴在左手，刚订婚，妆很淡，除了脸部，没有做其它方面的护理，她已经退出了。她不再从事色情行业，平跟鞋，她有可能怀孕了。虽然她已经足够高，但没人拒绝让自己更高而且她手腕上有很多针刺的痕迹，她没有吸毒，说明她最近跑医院。她卸了浓妆，有可能未婚夫不知道她的职业，她也不想别人知道，所以，才淡妆去医院。她身上有很多泥，那天下雨，凶手杀了她，然后用交通工具把她载到这里，最后吊在桥上。案发现场在她家里。我们最好去看看。

　　外景：马蕾家

　　张扬：已经让人去查她未婚夫了。她为结婚准备了不少，喜帖，红色的一堆什么东西。可惜，就这么死了。第三名人质叫蒋蕙，至今没有任何线索。但是查出她和这两名死者也是熟人，和第一名死者是高中同学，和第二名死者是初中同学，但是，她没做过妓女。也就是说，不是妓女杀手。可是为什么凶手要杀三个互相认识的人。当顾问杀手不是什么都接，不限定在身边范围。

　　白金龙：你刚刚告诉了我一个重要线索。

　　张扬：我说了什么。

　　白金龙：凶手不仅认识三名死者，而且还是三个买凶的嫌疑人熟识的某个人。去查查摊主认识的符合条件的人就可以顺势抓住凶手。

　　张扬：这一趟算没白来。

　　白金龙：而且，我知道第三名人质现在在哪。不过，我不保证她已经死了。

　　外景：水上公园

　　张扬：我的天。她是刚刚死掉的。血还是热的。你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白金龙：马蕾身上沾到的泥巴。马蕾家附近除了水上公园其它地方找不到泥泞的地方。但是，如果凶手是开车，为什么要去公园，他一定有事在做，他把第三名人质藏在某个地方。我记得水上公园有个石洞，几乎没人会进去。而且天桥和水上公园的路非常近，他一定是直接开车把尸体运到桥上。

　　张扬：这个婊子养的！我们完全输了。

　　白金龙：我们已经找到方向，抓住他是迟早的事。

　　张扬：你瞧柱子上。

　　白金龙：（用日语刻着字）（注释：不破一郎胜）

　　一郎胜破れない

　　张扬：你再看看有些什么线索。尸体有时候会说话。

　　白金龙：死者也是二十来岁，175样子，样貌有些深田恭子范，在“火树银花”火锅店做了三年收银，没有男朋友，不过有很多人追求，你看她的手，干净，洁白，脚底也米有任何起皮，也米有老茧，不仅是保养得当，粗糙活想必不用自己动手，一定是有男生帮衬。脸上的指甲印，或许遭人嫉妒，因为太受欢迎。不过，我搞不懂为什么。

　　张扬：嘿，她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当然很多人追求。

　　白金龙：不是所有人。外表是用来欣赏，却不能食用。

　　张扬：你忘了世界上有个食脸男。

　　白金龙：也许你可以找一下被她拒绝的男生。因爱生恨是个杀人的好理由。

　　内景：白金龙寓所

　　桂欣：别伤心。虽然你的确是完败。

　　白金龙：我说过，他非常特别。

　　桂欣：也许他就像莫里亚蒂之于夏洛克。你是福尔摩斯。

　　白金龙：我会赢的。给我倒一杯咖啡冰奶。

　　桂欣：你问我要鸦片？

　　白金龙：提神。

　　桂欣：（倒一杯）我会怀念你只是个普通疯子的日子。

　　白金龙：连网。

　　桂欣：（又发来短信：注释（要玩下一轮游戏么,名侦探）

　　次のゲームを遊びますか、名探偵

　　白金龙：我会等到你犯错。

　　桂欣：张扬来电话说，他抓住他了。

　　内景：审讯室

　　张扬：他是第二名死者的未婚夫，同时认识烧烤摊摊主，和另外两名死者都有过接触。重要的是，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说明，他并非买凶的人，而是杀人的凶手。而且，他是中日混血，日语是母语，在他家里搜到了自制的枪，车子上也发现了另外两名死者的毛发和DNA。

　　孙发：

　　次のゲームを遊びますか、名探偵

　　张扬：你小子不会说中文啊。

　　孙发：

　　私は許されより仲間より長く私に仕える（注释：我允许你比眷侣更长久的侍奉我）

　　张扬：（翻译告诉他意思）出自《万叶集》。快交代为什么要杀她们三个。

　　孙发：（注释：黑是黑,白也是黑）

　　黒は黒、白も黒

　　张扬：正义是肯定会战胜邪恶的。

　　孙发：（注释：有人托我告诉白金龙,他还会回来）

　　ある人白金龙頼まれて、彼はまた帰って

　　张扬：你到底在说什么。证据确凿。你就是凶手。

　　孙发：（注释：我只是塞巴斯蒂安）

　　私はセバスチャン。

　　张扬：你承认杀了她们就够了。

　　孙发：（注释：不破一郎永生）

　　一郎永生破れない

　　白金龙：（观察良久）他杀了三个人没错，但不是出主意的人。有人帮了他。可是，到底这个躲在暗处的不破一郎到底是谁。

　　手下：（向张扬耳语）

　　张扬：我知道他是谁了。

　　白金龙：他又向我们传递信息了？

　　张扬：我们刚从验尸房得知一个消息，那个被爆头的不是真正的摊主。死掉的人脸上有一层人皮面具。重要的还有，他脸上还有留言：（注释：你会想我么）

　　あなたが私にか

　　白金龙：（注释：我会）

　　私は

　　张扬：什么学会日语的。

　　白金龙：刚才问翻译的。为什么这家伙不会说中文。

　　孙发：（微笑着倒下去）

　　白金龙：不好，他吞了有毒的胶囊。他妈的。他肯定早就做好死亡的准备。

　　张扬：你碰上了一个迄今最强有力的对手。

　　白金龙：告诉我，我一定会抓住你，用日语怎么说。

　　张扬：你还上瘾了。

　　白金龙：（注释：我一定会抓住你）

　　私はきっとあなたをつかむ。

　　内景：白金龙寓所

　　桂欣：失败的感觉很不好吧。

　　白金龙：我知道了他最大的弱点。

　　桂欣：看你以后还吹牛。

　　白金龙：他找我玩游戏，这就是他最大的错误。他不明白，我喜欢游戏。越刺激，越血腥，我越爱不释手。而且我承认失败，但不会被打败。另外，他喜欢和我玩游戏，说明一点，他也无聊。所以，他不会杀我。一个永远不被杀死的人，不会输。

　　桂欣：就因为无聊，死了四个人。

　　白金龙：可以说，这是诠释无聊致死的意义。

　　桂欣：张扬没说什么。

　　白金龙：我们的确抓住了杀人凶手。虽然，他只是个工具，只配放进证物室。

　　桂欣：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疯子是怎么生活的。

　　白金龙：还有一件事，我刚才去逛超市，替你买了点削价的十度空间啥的。

　　桂欣：注意看旁边人了没？

　　白金龙：有点奇怪。她们喜欢看我。

　　桂欣：那叫尴尬。

　　白金龙：不，不会。我还朝收银员大声问，有没有更好的卫生巾，带护翼的。

　　桂欣：你怎么知道护翼？

　　白金龙：封面上去有写。

　　桂欣：你下次不敢去了吧。

　　白金龙：这个嘛，恐怕不敢去的是你。

　　桂欣：你又做了什么蠢事。

　　白金龙：我买了很多东西，收银员说下次可以打折。可我说，平常都是你来买。她说，可以为你打折。我说，那这样，我把她照片给你，以后她买卫生巾，帮她打折。她同意了。现在全超市都认识你。因为，我怕你去的时候她不在，顺便发给了全超市的员工。

　　桂欣：过来，我保证今天你不会看见我打你。

　　白金龙：你还打算留着。

　　桂欣：我不喜欢隔夜。我会因为杀了你而在一小时后待在审讯室。

　　白金龙：小事，至于吗？！

　　桂欣：你知道什么是小事？

　　白金龙：这件？

　　桂欣：杀人才是小事，丢人是大事。

　　白金龙：我道歉。

　　桂欣：加工资。

　　白金龙：每个月多五十。

　　桂欣：60，带薪休假一天。

　　白金龙：半天。

　　桂欣：不可能。

　　白金龙：能不能商量一下。有个在商场购物的，身高189，长得像阿部宽的男人给我他的号码。他说，想认识你。这是号码。

　　桂欣：他有胡子？

　　白金龙：八字胡。看起来有十二块头肌。

　　桂欣：（抱）原谅我！

　　白金龙：当然，我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