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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缘来如此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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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秋儿和雪儿就开始忙起来了,夏贝儿无心,自己的老公,真不知是好是坏,也没见过,古代的婚姻,夏贝儿有些无语,前途渺渺茫茫。至于怎么回去,夏贝儿还是没有主意,她想家了,也不知家里爸妈现在是不是在四处找她。
夫人静静为女儿梳着头发,不知是喜是忧,不多久,夏贝儿就听见外面吹吹打打,知是要走了,转身向母亲和父亲下拜。这时,迎亲队伍送来了喜蛋和凤冠霞帔,凤冠霞帔到没有唐朝后期的繁琐点缀,反而它们制作简单却不失精致。一切就绪,周姨娘为她头顶戴上了一小截方帕,夏贝儿不解,怔怔的看着雪儿,雪儿知道夏贝儿的心,解释道:”这是盖头,姑娘细细走着,莫要让脚边的铃铛发出太大声,头上的盖头,切莫让风刮掉。”
夏贝儿汗颜,“就不能换个大点的布么?”
“既然箐儿不喜欢,还不换了。”周老爷发话。
什么,真能换啊,结果真盖上了一块大点的布,那红盖头足足遮住了夏贝尔大半个身子。
夏贝儿:“……”
这时,周凌轩走了进来,“妹妹可都穿戴好了?妹妹辞去,要照顾好自己。”
“谢谢哥哥记挂。”夏贝儿盖着盖头,看不到周凌轩的容颜。
周凌轩走了过来,抱起了夏贝儿往花轿处走,身后,夫人呜呜呜哭了起来。夏贝儿也有些感伤,为自己的家。
此时,叶映池亲自接亲,只那通身的气派,周府的丫头们无一不面红耳赤,做事慌慌张张。映池看见了远处周凌轩抱着周穆箐(夏贝儿)款款而来,高傲的他看了不到两秒,眼神便游离到其他地方去了。
周凌轩将夏贝儿送至花轿,叶映池上马,周老爷竟觉得叶映池有些弱不禁风,不禁叹了口气。
到了九王府,一个中年模样的妇人,手拿芭斗壳子领着两位搀亲的人,和一个端胭脂盘子的小丫头走到帘前,撩起新娘盖头,擦了颜粉,并将一个装有大米小米红豆绿豆和铜钱、银戒指的宝瓶递到夏贝儿手里,夏贝儿抱着红绸的宝瓶由搀亲的人扶下轿。这时,院子里开始连续唱着:“新人下轿喜重重,脚踩黄道布登云。一撒金,二撒银,三撒青兽把路引,四撒白虫无躲藏,五撒盈门喜庆,六撒金玉满堂,七撒福寿安康,八撒麒麟送子,九撒子孙兴旺。十撒撒到桌前,请出新郎拜堂。”就这样,夏贝儿按照当时的规矩,拜了堂,被拉进了洞房。本以为会有什么抢亲截亲的桥段,现实告诉她,她想太多了。
趁着新房无人,夏贝儿悄悄拿了泻药,将它撒进了酒壶,如果新郎不尽人意,她可不想将就。想想晚上,夏贝儿还有些小激动呢。接着,夏贝儿将剪刀藏于高枕之下,他要是来强的,她就敢让他变太监。
傍晚,门被推开,叶映池微醺,走到床前,拿玉如意挑起了盖头,烛光下,夏贝儿肌肤银润光泽,身子如娇花照水,眉不画而翠,唇不染而红。美目微闭,好吧,她睡着了。叶映池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只是深色的眸里似有一丝释然。
就这样,夏贝儿一直睡着,直到她想翻身。“哎呦!”夏贝儿撞在了床的支架上,叶映池自觉好笑,嘴角上扬,背过身去。
夏贝儿揉揉被撞的额头,抬眼便看见了一位身着大红喜服,大红发带直垂于腰间,玉手纤指背于身后笔直而立的青年,由于看不到正脸,夏贝儿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麻了,迈不开腿,便朝着那人道,“帅哥,转个身呗!”她做好了他是背影杀手的准备。
叶映池微微一愣,帅哥是谁,介于礼让,叶映池转身看着她。夏贝儿惊呆了,这是哪里来的妖孽,完美的脸部弧线,精致的五官,深邃的眼眸她最爱了,帅哥,求扑倒,会暖床,我想给你生猴子……夏贝儿顿时间心花怒放,节操什么的,早不见了。等等,这眼神略冷啊,夏贝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失态,慌忙低下头,红了脸颊,半晌无话。良久,叶映池也不说话,夏贝儿腿恢复了,为了打破尴尬,夏贝儿起身,避开了叶映池妖孽的脸:“王爷,那个……是不是该喝合欢,啊呸,交杯酒了。”夏贝儿走到桌前,刚要倒酒为打破尴尬,忽而想起泻药……呃,完蛋了...
“怎么不斟了?”叶映池发问。
该死,这磁性的声音干嘛还要如此迷人,真不知道又在勾引哪只狗,接着,夏贝儿无语……
叶映池见她不答,走进了要拿酒壶倒酒。
夏贝儿赶忙护住酒壶,“我说王爷,白天那么多繁琐的缛节已让人累得够呛,现在就咱们两个人,这些礼节就免了吧,不如直接下一步?”夏贝儿已经被那妖孽迷住了。
对于如此直接的夏贝儿,叶映池自是有些吃惊,饶有兴味的叶映池更靠近了夏贝儿,幽幽的檀木清香迎面扑来,夏贝儿心里的小鹿扑通扑通撞着她的胸腔,她快被迷晕了。
叶映池轻轻地的笑了笑,“你是在挑逗本王?”说完,叶映池弯腰抱起了夏贝儿就往床边走去,夏贝儿满眼都是小红心,不想穿越还能赚一个男神。叶映池把她抱到床上,本想放下她起身,但夏贝儿用手勾着他的脖子,如此的近距离,莫说夏贝儿,叶映池也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时,夏贝儿觉得枕头好硬,反手将枕头推到一边。朦胧的氛围在此刻顿时凝聚,明晃晃的剪刀出现在叶映池的目光之下,夏贝儿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那剪刀,那剪刀似对着夏贝儿卖萌,“主人,主人,快剪他,他快压着你了!”
叶映池看着夏贝儿,忽而想起一个月前他和史云生的对话,目光瞬间冰冷,倐的一下起身,出了房门,独留一脸后悔的夏贝儿。
书房。叶映池伏在案前,要不是剪刀,他真怕酒后失态。
“主子,你说王妃会不会是史文公派来的奸细,据子昕说,史文公找过周老爷,他走的时候周老爷还亲自送到门口。”莫黎为叶映池奉上醒酒汤,“王爷酒量不差,怎么这次喝大了?”
叶映池摇头,“如果是奸细,史云生就不会来找本王了。”
“主子,王妃不是,可不能确定她的侍从不是啊,她们循循善诱,势必也会影响到王妃。”莫黎说道。
“既如此,找机会试试王妃就知道了。”叶映池回答的随意,“你说,王妃之前喜欢一个叫张正的寒士,还为她离开了周府?”
“千真万确。”
叶映池皱眉,刚才她的行为,心里似乎没装什么啊。那周穆箐既然喜欢张正,那史云生为何还要放弃江山,护她周全呢叶映池暗笑,有点意思。
第二日,夏贝儿懒洋洋的起身,秋儿的脸色不好,知道昨晚她独守婚房让周家丢了面子,她也不问,安安静静的梳洗着。不多时,王爷府的家丁下人依依向她叩首,幸亏人少,不然夏贝儿的老腰就撑不住了。到了晌午,夏贝儿百无聊赖的看着园子里的茶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王妃明日要回门,王爷到现在也不来,不如王妃现在去找找王爷,问问王爷明日回门的事?”雪儿为夏贝儿披上了披风。夏贝儿点点头,她需要去道歉。
一出她所在的院子,夏贝儿彻底迷路了,雪儿没跟着,秋儿那呆丫头比她还路痴,夏贝儿随意走着,走至一处,见莲叶枯败,偶想起一句:“留的残荷听雨声”的佳句,呆呆的看着河池,不觉出神。
“呦,这不是新来的姐姐嘛,不在自家院里呆着,怎么有空来妹妹们的殊院呢,莫不是妹妹们没去请安,姐姐前来兴师问罪了?”夏贝儿身旁,一个身着紫红披风,脚踏步云履,体态丰盈的女子,正步履轻盈的朝她走来,一双凤眼细细打量着夏贝儿。
夏贝儿听此,知是来者不善,浅笑道:“正是了,王爷院落大,而本王妃初来,只觉得这残藕勾起了一些旧事,不觉驻足。不想是妹妹的地方,妹妹不要介意才是。”夏贝儿笑语盈盈,心里纳闷,王府里怎么还有一个妹妹?
“勾起旧事?真不知是与史文公的旧事还是什么张正的旧事呢?”那女子一脸嘲讽,夏贝儿刚想回敬几句,却又被那女子抢了先,”姐姐刚来,不知道也不怪,但令妹妹不解的是,王爷昨晚大婚,怎么回了蓉院,不见洞房了呀,呵呵呵呵。”那女子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
“怎么和王妃说话呢!”秋儿喝道。
“秋儿住嘴。”夏贝儿止住了发怒的秋儿,“这次是咱们走错了,妹妹莫要介意,秋儿,我们回去。”说完,夏贝儿原路返回。秋儿狠狠瞪了那女子一眼,追着夏贝儿去了。
“以后这样的事还有很多。”路上,夏贝儿教育着秋儿,不就是类似于宫斗么,看姐姐怎么给你一一摆平,“你不必介怀,我看的比你见得多了去了。”
“啊?”秋儿看着夏贝儿。
“呃,没事。好好走路。”夏贝儿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