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暗恋玫瑰》数年厌厌雨

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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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荷尔蒙的驱使，基因自私的选择，还有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出现的那个笑脸。
　　一切一切，哪里可以在天平上放好，跟砝码相互对照重量？

　　真希暗恋及川彻，暗恋了很多很多年。
　　事到如今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上了这个人。

　　论她接触最多，自然是牛岛若利，中学时代形影不离。
　　到了大学，若利常去集训，也有黑尾共同奋斗，惺惺相惜的友情也是浓厚。

　　看最清楚的人往往不是自己。
　　找的借口太多，虚假的谎言在脑子里过了千次万次，再次回忆，竟然也有几分荒诞的温馨。

　　就像她的爸爸还有哥哥们。
　　姗姗来迟的问候。
　　经久未变的风度。
　　混蛋的伪善面孔为什么可以如此平静地说他们也是爱过她的？

　　反而是旁观者洞若观火。

　　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还是说你只是喜欢一个注定是失败者的角色。

　　松川一静压下了心头的话语，什么都没有说。
　　喷头喷出的水，温度太高了，冲淋到脸上，有些刺痛。
　　自己应该感到幸运吗？
　　毕竟失败者这个词更像他的人生。

　　高中毕业后，及川彻远赴阿根廷，继续排球生涯。
　　每每传来的简讯都附上照片。
　　熟悉的笑容和滑稽的鬼脸，跟从前一样。
　　那个笨蛋好像觉得这些就能说明他在阿根廷过得很好。

　　可消瘦的脸庞和失去意气风发的眉眼，不是强撑精神对镜头吐舌比耶能够掩盖住的。

　　岩泉一有接到莫名其妙的电话。
　　松川和花卷的ig总会被第一时间点赞。
　　俱乐部官方正选名单里没有那串罗马音组成的大名，替补也无。

　　像是为了给这个笨蛋打气，在有留学机会的时候，岩泉毅然决然地抓住了。
　　而自己只能在共同的群聊里发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表情，然后拿出冰镇啤酒，看着窗外驶过的车。

　　他们会去哪里？
　　远吗？
　　辛苦吗？
　　值得吗？
　　会很累吧。

　　我，也可以去吗？

　　饮完最后一口，双手一捏，铝管扭曲的声音，相比排球落在地上，要清脆许多。

　　所以，那午夜惊醒的回响，是自己的心跳吗？
　　高三输给乌野的那一场，球砸在手腕又狠狠飞出落在界外的巨响，如今在哪里飘荡？

　　他将罐子捏到不能再扁，单手一抛，砸到垃圾桶边沿，弹起落地，咕噜噜小滚一段。

　　不必笑话她。
　　自己不是也这般吗？

　　哈哈。
　　他最讨厌问自己问题的女人。
　　无论是追问反问还是设问，无聊的爱情还是腻烦后的算计，那结尾上扬的语气，令人心烦，好似在嘲弄听到问题就跃上心头的荒谬答案。

　　我从来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也不是一个能够完全正视弱小之处的人。
　　可是——
　　我也好想继续打排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