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梦忆》霖月莺兰

71、我爱你（终章）

　　之后又过了半个月，蚁王对小麦的重视超过了亲卫队的预计，特别是蝴蝶男一直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碍于王的命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喂，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怎么总是跑到我的房间来？而且，作为一个有礼貌的蚂蚁，你不觉得应该敲门吗？有翅膀是很方便，但是走窗户很不雅观的。”言襄皱着眉头缩到距离蝴蝶男最远的墙角，从那天她狠狠地指责了蚁王之后，就再也没出过这个房间。

　　倒不是被禁足了，只是她不想出去。就算亲卫队的人来叫她，她也以自己不舒服为借口拒绝出去见王。蚁王对此感到不满，也确实来找过言襄，但是言襄的脸色的的确确非常糟糕，惨白得像一张纸。

　　“王很听你的话。”没头没脑地开口，蝴蝶男似乎很哀愁。

　　“有么？王最听的，是他自己的话。”她不过是一个可以自由移动的俘虏而已。蚁王很好学，但是他也很固执，不是什么人的话他都听的。有时候有点像暴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但是，我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就因为那个女孩子也是人类？”

　　“呐，你知道身为一个王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吗？王不是意味着杀戮和毁灭，而是要用自己那无与伦比的力量去发展他的国家，保卫他的领土。一个优秀的王甚至可以让其他的种族都对他俯首帖耳。王是万民的表率，他的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他的子民。你们很强大，但是你们不懂得如何限制自己的行为，过分强大的力量和过激的行为只会使你们毁灭得更快。”

　　“王很强大，没有人可以杀死他！”

　　“但是你不能保证他永远都是最强大的。你也不能保证现在听从于你们的蚂蚁不会背叛你们！背叛一开始就存在，你或许可以去调查一下，那些下级兵蚁到底在做些什么。我觉得一定会很有趣的。”嬉笑着看着蝴蝶男离开，言襄突然觉得头有点晕，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这些天她不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发现最近自己越来越虚弱了。

　　“你应该吃点东西的喵~”连他们蚂蚁都要吃东西，人类怎么能一直饿着？

　　“不用。我以前就从不吃东西。”试着站起来走两步，结果差点摔到地上，幸好比特及时把她扶住了。

　　“看，我就说不行吧。喵？什么东西？”有些好奇地把耳朵贴到言襄身上，比特的举动让言襄很疑惑。“喵，你是不是在身体里藏了什么？”

　　“没有啊？”她又不是偷运毒品的家伙，怎么可能在体内藏东西？

　　“可是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心跳声？”抖抖耳朵，比特表示自己的听觉很好。

　　“哪里？”“这里。”“胃里？？”天啊，难道她在睡觉梦游的时候活吞了一个人？“不是。是这里！”“肠子？还没消化完？？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出现幻听了……”抱头，言襄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吃人。

　　“是，这里！”比特把爪子伸过去抵在言襄的小腹上。“看，这里鼓起来了哦。”

　　“……这里，你说是这里？”看到比特万分确定地点点头，言襄脑海里一片空白，然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喵~醒醒喵~”耳边传来比特的叫唤声，言襄慢慢睁开眼睛，感觉光线有些刺眼。“你刚刚饿晕过去了喵~王让我把人类的食物带给你，劝你还是吃一点喵。不然你的能量就要被肚子里的小宝宝吸光了~喵~~”

　　“几个月了？”“喵？”“我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喵，差不多快四个月了，你不知道吗喵？”“……四个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是说会呕吐什么什么的么……言襄现在的思维有些混乱，脸色比原先更加惨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因此，比特让她吃什么她就吃什么，比特让她睡觉她就睡觉，一连几天下来精神倒是好了很多。

　　“没想到猎人协会居然会让一个孕妇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呵，看来你们人类的强者都死光了。”蝴蝶男照样从窗子进到言襄的房间，看着躺在床上眼神呆滞的言襄，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对牛弹琴。“喂，你倒是说话啊！”

　　“好吵。”“恩？”“吵死人了！”一个气弹轰过去，窗户被炸得更大了。

　　“疼……”捂着肚子，言襄一用气就觉得自己的肚子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都说不要乱动的喵~吃东西喵~”把午餐带进来给言襄，比特顺手把蝴蝶男赶了出去。“人类说孕妇的房间男人是不能进的喵~”其实应该是接生室男人不能进的吧……言襄听了后满脸黑线。

　　一边有气无力地吃着饭，言襄一边想着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离开。毕竟现在带着孩子留下来太危险，万一蚁王要杀她那可不一失两命？

　　“想好孩子叫什么了喵？女王以前就是在我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把名字给取好了的。不过……王居然没有名字呢……喵……”上次，小麦问他叫什么，结果王答不上来，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比特看得出来，王很失落。

　　“蚁后给他取过名字的，不过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急不可待地走掉了，所以不知道。蚁后是个好妈妈，至少对蚁王呵护备至，就算最后他杀了她，她还是在临死的时候一直想着他的安危。比特，你去告诉他，就说他叫梅鲁艾姆，意思是照亮一切。具体的意义让他自己去体会，总之，这是最适合王的名字。”

　　蚁后其实很聪明，知道一个王到底应该具备什么。单纯拥有力量是不够的，要统治世界，就必须得承担起一个王的责任才可以，杀戮无法解决所有的问题。

　　比特走后，言襄的房间又安静了下来，除了呼呼的风声，剩下的，只有孤寂。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当妈妈，也从来没有预料到这种突发事件。本来以为可以完全断绝联系了，现在看来恐怕穷极一生都无法摆脱了。孩子，是一定会生下来的，但是，到底要不要让他见到自己的孩子呢？

　　“呐，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让我很头痛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隆起的腹部，言襄的眼里满是无奈。“如果爸爸妈妈知道我有孩子了的话，会高兴吗？呵呵，应该是着急死了，毕竟原来的世界，那么早有孩子根本就是违法的啊~”原来最初的梦是有意义的，那个和国家计划生育政策对着干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怀孕的女人会变吵么？”蚁王从窗户里跳了进来，皱着眉头看言襄一个劲的自言自语。“以前那个女人也总是不停地和我说话，吵得我真想立即杀了她。”

　　“你最后不是就这么做了么？蚁后不让你出来是为你好，因为提早出生对你今后的成长不利。早产儿的体质一般都比较弱，虽然你当时看起来已经够强了，但是如果你再忍耐一下的话，说不定会比现在更强。”

　　“哦，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再回去发展一下自我？”走到床边指了指言襄的肚子，蚁王的行为让言襄觉得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是他会开玩笑吗？

　　“……既然出来了自然就进不去了，再说蚁后都已经死了。”言襄护着肚子往后挪了一点，极力申明自己的种族和他不同，就算他进去了也没用。突然肚子有疼了起来，言襄脸上冷汗直流。

　　“呐，它有没有说什么？我在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让那个女人闭嘴了。”

　　“混蛋！人和你们蚂蚁不一样！再说，再说……”再说他父母都挺文雅的（女猪这样能叫文雅？），它又怎么会这么野蛮！怎么可能对自己的母亲大吼大叫地让她闭嘴？！言襄疼的忘记了自己是在和谁说话，她刚才居然骂蚁王是混蛋……

　　“这可不一定。你可以试试看安静一点，说不定他就不吵了。”没有在意言襄的恶语，王似乎认为所有的孩子都和他一样……爱清静……“你看，不疼了吧。我其实有些奇怪，为什么你疼的时候眼睛里满是杀意，但是却又不杀它？”

　　“疼归疼，让一个母亲去杀自己的孩子，你说这可能吗？！”看到蚁王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言襄在喘息之余准备逃跑。

　　“呐，我杀了她，在你们人类的眼中，是不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弑母，确实是最不可饶恕的。因为母亲给了孩子生命，倾注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爱心。你知道吗？孩子的生日也被称为母难日，在孩子获得新生的同时，母亲却在经受巨大的痛苦……”王的眼神很落寞，言襄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头。

　　“虽然她死了，但是，如果你能好好当一个王的话，她也会开心的。你的母亲，在你的身上寄予了厚望，她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要让你当一个优秀的王啊。”照亮一切，人也好，蚂蚁也好，大家都会向光明的方向聚拢，这是绝大多数生物的天性。一个王，应该带给世界光明，而不是血腥的黑暗。

　　“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看着言襄把手收了回去，蚁王觉得自己有些眷恋那种温暖的触感，在被她抚摸的时候，有种心平静下来的感觉。这个，难道就是属于一个母亲的温柔？有点后悔杀了那个女人……

　　“你喜欢小麦么？”“恩？”“我问你喜不喜欢小麦。”“喜欢。”“如果她有危险了，你会去保护她么？”“会。”“永远都不会厌弃她？”“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目前不会。这和我怎么当一个优秀的王有关系吗？”

　　言襄笑着叹了一口气，超越种族的爱恋啊……真美好~虽然貌似蚁王还不理解对小麦的那种感情，但是有希望呀！（P：抱歉，女猪想歪了……）

　　“首先，她是人类。在最初，人类被你们当作食物不是吗？保护自己的食物，你过去从来就不会这么想的吧？现在你有这种想法，至少说明你有了一颗仁慈之心。世界上有些人该杀，或者说杀他们是必要的，而有些人，你完全没杀他们的必要，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不会威胁到你，更是因为过多的杀戮会让你迷失自我。所以，总结一点，学会在适当的时候约束自己是成为王的不二法门。”

　　“也就是说，筛选是错误的？”

　　“在我还没有说的时候你不是就已经察觉到了吗？有很多人都是有潜力的，但是他们的力量还没有表现出来。一旦进行那种性质的筛选，某些以后可以辅佐你的人都有可能被杀死哦！”

　　蚁王沉默了，他的亲卫队让他继续筛选，而理智告诉他言襄的话很正确。但是，不排除言襄为了救那些人类向他灌输错误的思想。蚁王决定先去找小麦，因为她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这个国家正在发生的事情，所以，旁敲侧击地问她，或许可以得到他最想要的答案。离开言襄的房间，蚁王继续以下棋为名找小麦谈话，而亲卫队也按照他的要求全部退出王座。

　　数日后，该来的还是来了，漫天璀璨的龙星群坠落下来，整个王宫都被贯穿。言襄提前将气发散到大气中，在发现杰诺他们的气的同时，用自己的气在房间内建设出保护层。安静地等待着，直到不再有气降落下来了，言襄才慢慢往王座移动。有了孩子这个负担，再加上抵抗杰诺的气耗费了太多体力，她花了很长时间才进入王座。

　　“姐姐？”小杰和奇犽看到言襄表示高兴之余，也对她隆起的肚子表现出震惊。“姐，姐姐，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和蚂蚁……呸呸，什么跟什么啊！

　　“纯属意外。”不再多作解释，言襄径自走到比特面前，用大天使的呼吸治好小麦身上所有的伤，包括她的眼疾。“好了，比特，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可以和小杰打一场了。小杰，适可而止，凯特应该已经得救了吧。”瞥了一眼尾随而来的凯特，言襄准备动身去找尼特罗谈话。这场战斗，可以避免的。

　　在小杰他们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言襄一点一点气喘吁吁地挪动到二层，而此时，尤比正在和那库鲁战斗。碎石飞溅而起，快速地向言襄射来，控制空气把攻击挡开，她咬咬牙，继续前进。

　　还差一点就可以绕到平台去了，马上就可以……肚子剧烈地疼痛起来，言襄沿着墙壁滑到地上。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眼前的景物似乎在旋转。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用气？没听说过怀孕了会有这种症状啊。

　　[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够改变的。]

　　熟悉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言襄的眼睛一黑就失去了知觉。巨大的石块从极度龟裂的天花板上砸了袭来，发出轰鸣的同时，烟尘滚滚而来，将一切都掩埋在了巨大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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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言襄！快点！再不走就出不去了！”金大吼着回头张望，落石的巨响和四起的浓烟让他的心头一震，随后，又在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之后放松下来。

　　“叫什么？！知不知道我还没被石头压死就快被你给吵死了？耳朵都要聋了！”褐色的长发散在腰间，明亮的双瞳带着笑意。“上次在王宫都没被砸死，这回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呢？你也太会担心了吧。”

　　“上次是你运气好，明明有孩子了还到处乱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母亲！”摇摇头，金一脸无奈地看着言襄。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的儿子还不是十多年都去不管？”拍拍金的肩膀，言襄笑得很阴险。“喂，是时候回去看看米特了吧。”

　　“要看儿子自己去，不要拉上我！”迅速掸开言襄的手，金一溜烟地跑了。

　　这个家伙，还是喜欢当鸵鸟啊……言襄笑着拿出卡片飞到鲸鱼岛，还没进屋，一个黑色短发的小男孩就朝她扑了过来。

　　“妈妈！”

　　“呵呵，若鸢在米特阿姨这里乖不乖啊？”捏捏儿子的脸蛋，言襄宠溺地问道。“如果不乖的话，妈妈可要生气喽。”

　　“呵呵，不会不会，若鸢很乖的，客人都很喜欢他。既聪明，又礼貌，长得又那么俊，应该是像孩子的父亲吧。”米特走过来摸摸若鸢的头，无意中看到了言襄稍纵即逝的悲伤。“不要做让自己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去找他吧。

　　“可是我已经做了。”苦笑着进屋，言襄不发一语。金曾经让她换个好青年爱爱，毕竟库洛洛不适合她。可是她的回答却是，“就和衣服一样，适合自己的不一定是自己喜欢的，穿着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就算再合适也会不舒服的吧。”

　　还是无法忘记他，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和过去的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若鸢，言襄这辈子都没办法摆脱他。为了忘记，曾经把若鸢留给米特照顾，三年都不来见他，知道没有效果的言襄，最后还是放弃了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妈妈想见爸爸，但为什么不去找他呢？”眨巴着黑色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若鸢趴在言襄的腿上问道。

　　“一来是绝对不可能再见面了，二来……妈妈的存在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麻烦？那么若鸢也是麻烦吗？”

　　“……不，不是。若鸢只要不去找爸爸的话，就不是麻烦。”

　　“妈妈，是爸爸要你离开他的吗？”

　　“是妈妈自己离开的。”

　　“妈妈是笨蛋！”

　　“恩？”

　　“爸爸如果真的喜欢妈妈的话，才不会管妈妈是不是个麻烦呢！而且，妈妈这么厉害，有谁会找你的麻烦？真不行，金叔叔和尼特罗爷爷，还有梅鲁艾姆哥哥都会把坏人杀光光的！”

　　“杀……光光？？”言襄的眉头皱了起来。“谁教你这个词的？是西索那个变态说的？？”看到若鸢点点头，言襄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他有没有教你小苹果什么的？……以后他的话，一句都不能听！”拉着若鸢向米特告别，这地方已经被西索知道了，本来还以为没什么，没想到这么快坏影响就出来了。

　　“妈妈，现在我们要去哪儿？”疑惑地看着言襄拉着他跑到游戏里，然后把他交给了一群叔叔，若鸢对突如其来的变化，表现出疑惑。

　　“这里，有这些好心的叔叔在，所有的怪人坏人都会退散的！（P：你以为是恶灵退散啊？）”

　　“妈妈又要走了吗？不去找爸爸？”

　　“……找到了也见不着的。妈妈先走了，三天后会再来的。到时候，妈妈带你到对妈妈来说最重要的地方去，好不好？”

　　“好。”看着自己的母亲用卡片飞出了游戏，若鸢的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和大叔大姨们联络完感情，若鸢叹了口气，直直地倒在了床上。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印有美丽花纹的天花板，良久，他以有东西忘在鲸鱼岛上了为名出了游戏。

　　[喂。我是若鸢。]拨通了一个对他来说已经很熟悉的号码，若鸢平淡地开口。

　　[呵，找我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的男子，语气同样很沉稳。

　　[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能在三天之内到达对妈妈来说最重要的地方的话，你们的事情我就不干涉了。但是，如果三天之后，我和妈妈去了那个地方却没见到你的话，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和妈妈了。]连妈妈最重要的地方都不知道的话，这样的人也没有资格做他的父亲。

　　[最重要的地方……呵，好，我同意。]

　　挂了电话，库洛洛轻笑出声。“下面是自由活动时间，那么，解散。”绕过地上零碎的尸体，库洛洛在团员的注视下走了出去。现在，是时候把鸟儿接回来了，也飞累了不是吗？

　　“妈妈，你说的重要的地方就是这里？”穿过一片片百合花田，若鸢好奇地伸出手，抚摸那一朵朵美丽而脆弱的花。“真漂亮啊，难怪妈妈会喜欢呢。对了，妈妈胸前挂着的香水就是百合的形状呢！是在这里买的吗？”

　　“不，是你爸爸特意制造出来给妈妈的。”转身，望了不远处一幢爬满长青藤的房子一眼，言襄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若鸢先在这里玩，妈妈去山上看看。”

　　“恩，好！”

　　沿着山路慢慢走着，言襄先到过去和琪琪他们玩耍的房子前瞧了瞧，然后来到湖边，酸香树下，坐着休憩。

　　“大叔，玛莎，我又回来了哦，我没死呢。”摸了摸树根部隆起的土丘，言襄把一粒种子放了进去。“这个是银铃花的种子，以后会从里面长出青色的藤蔓饶在树上，然后，春天，开出一连串透明的，在阳光下闪着五彩光芒的花。你们一定会喜欢的……”柔和地微笑着，言襄起身离开，下山，找到了市长。

　　“哦，那个房子啊，抱歉，已经被买走了，不过房主有租借的意思，你可以去找他谈谈。”

　　“谢谢。”从市政厅走了出来，言襄跑到花田对面的房子前站定。

　　房门还是和原来的一样，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言襄抬起手，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那木制的门板。

　　“请问，这所房子的房东在吗？我想租……房子……”

　　最后的词汇几不可闻，言襄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珍珠似的眼泪一颗一颗地从眼睛里溢出来，掉落到地上，似乎可以听到泪水碎裂的声音。嘴唇颤抖着，张张合合，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男人拿出一串银色的钥匙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优雅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虽然有些突兀，不过，我确实就是这所房子的房东。”

　　……金色的剪刀化作一道光线从窗户里丢了出去，男人带着同伴前往NGL。
　　……王宫二层，巨大的石块从半空中砸落下来，眼看着就要击中昏迷的少女，逆十字的衣摆在气流的冲击下飘动，一个黑影闪过把她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梦里，拿着扇子的女人剪断了一条银色的丝线，红唇轻起，微笑着告诉一只白色的小鸟，它，自由了。

　　是命运注定了他们的相遇，也是命运注定了他们的别离。剪断神的束缚，命运就由他们自己创造。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恩？当然是为了……”笑着揽过眼前疑惑着的女人，男人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出了那份誓言。“为了和你说……我爱你。”

　　我爱你，不是虚假的梦呓
　　我爱你，不是乖戾的思绪
　　我爱你，不是行空的幻想
　　我爱你，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字句

　　因为，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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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是根本完结不了的，但是我妈今天就要删档……她还说让我叫她恶魔好了，她不介意的……我真的不想这么仓促就完结啊，可是如果现在不完结的话，众亲要在暑假，甚至是明年咱高考结束后才能看到后面的文章，时间太长了不好，所以咱就结文了……
　　咱觉得太仓促了，所以，这文只是暂时完结，以后可能要重写的，番外自然是不能少的，不然有好多东西都交代不清楚……

　　各位，抱歉啊，我们家的家规是很严格的，今天我差点就要哭着和我妈吵了。后来想想如果当场就闹翻的话连这章都不能写了，所以我就忍着不和她吵了……总之一句话，人生总是有很多的无奈啊……我真是够惨的……呵……苦笑……

　　那么，大家，明年见……
　　（落寞的背影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