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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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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黑走到自己的屋子,发现屋子是黑的春儿不在,这大晚上的春儿应该是睡了,她和春儿住一个炕上,春儿的针线笸箩就在床头搁着,大晚上的别把人叫起来了,大晚上的好容易睡着又起来真是折腾人。
她们这屋子就在蔡氏住的小院子的僻静的角落,以前是给前夜老妈子临时住的,周家没有查夜的习惯,蔡氏屋里的丫头特别多房子不够住,她和春儿还有另一个小丫头秋儿就住这里。
独立的一间小屋子,隔音不好,所以阿漓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听见里头有动静,难道春儿没睡觉!?
这大半晚上的不睡觉也不点灯不知道在做什么?
阿漓轻声轻脚的走过去,只听见这女子的声音,嗯嗯啊啊似乎十分痛苦,然而又十分享受,女子还夹杂着男人喘息声。阿漓两世为人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
我去!?
这是撞了人家好好一对野鸳鸯。
阿漓到底是站在这里还是还是走!?
继续听人家墙角阿漓没这癖好,转身走吧又怕惊动屋里的人,犹犹豫豫间伴随着女子压抑的叫声男人低吼了一声,接着一片平静大约里头完事儿了。
阿漓吁了一口气,继而好奇这屋里的野男人是谁。
要说春儿也是蔡氏的陪嫁丫头之一,她与阿漓不同的是,春儿打小儿就服侍蔡氏,也算得上是蔡氏的半个心腹,这春儿今年十八了,巴掌大的瓜子脸儿,大眼睛模样出挑得很有几分标致人也心高气傲,这周家不少二十来岁没成亲的小子们盯着她,给她献殷勤,她一个都瞧不上。
她是蔡氏打小服侍的丫头,一直巴望着蔡氏赏给她赎身银子在外头找一个人做平头正脸的夫妻,蔡氏在小事儿方面颇能做好人,这种事儿上却吝啬得很,春儿旁敲侧击很多回蔡氏值当听不见。
赏了银子出去嫁人!
阿漓从来不会做这样的打算,想干干净净的出了周家,别做梦了!?她两世为人知道蔡氏是一等一的精明算计的人,她不算计你还好还指望着从她腿上拔毛!?
阿漓委实有些好奇里头的男人是谁值得春儿这般。
“你便同她说了吧?也省的我再受她的气。”春儿的声音尖细此时越发妩媚动人。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们这样不正好。”周业哑着嗓子说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
里头是周业和春儿!?
纳尼这两人怎么勾搭上的!?
晚上不是在春满楼怎么一眨眼又跑到这儿来了!?
搞不懂!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周业确实好色,府里大约有些姿色的小丫头都被他勾搭过。
周业有张好皮囊,有钱有势他出手大方,勾搭十次能成九次。
这些丫头被他忘记了就当是白被玩儿了,他若记得充其量封个姨娘通房,反正周业今儿喜欢这个明儿看上那个,做了姨娘通房他若记得银子绸缎该赏的赏,他忘了把你撂在后院里比奴才害惨。
蔡氏虽说是个姨娘不过天她是贵妾,与奴才出身的姨娘不同,在他们这些正宗古人眼里:奴才终究是奴才,别指望一步登天。
阿漓看过红楼梦也读过几本三言二拍,知道在古代奴才一点地位都没有,小时候做人奴才,大了随便配个奴才,生了儿子也是奴才,一辈子几辈子都是奴才,所以阿漓并不反感一心爬上主人的床做小妾的丫头,这不过只是她们改变命运的方式而已。
在古代有几个奴才碰到好心的主子放出去嫁人的,就算嫁人,古代等级森严,贫富差距大,所谓平头百姓受人欺压生活困顿还不如豪门的奴才衣食丰足,有权有势。
也许是阿漓现代人的思想没有转变过来,阿漓是极其反感的,她不想在古代给人做了丫头还舔着脸做人家一句话不满意就随打随卖的小妾。
半夜醒来总是担心自己未来怎么样,想了很久没有出路,前途一片灰暗迷茫,但是上述这种人她是不愿意做的。
蔡氏让阿漓过来取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应该是知道了春儿和周业的事儿,可是让阿漓来撞破这对野鸳鸯为了啥!?
阿漓想不通!
蔡氏太精明算计,脑袋太多弯弯绕绕,阿漓两世为人不得不说智商欠费斗不过,这事儿跟她没关系她就不想去管,她不太懂得人际交往这些时候能做鸵鸟她就做鸵鸟,事不关己,我不关心。
春儿兀自喋喋不休,低声说了好一段恶心人的甜言蜜语。
阿漓心想春儿平日这样心高气傲居然也有这样阿谀谄媚的时候,这位周业估计是因为已经完事儿了就不太哄着了,有一句每一句的敷衍着。
春儿说了一会子自觉无趣突然说道:“我知道,你是惦记着阿漓那个小丫头,这院墙里也就宝儿的颜色能和她比得,一则她年纪小,过几年长开了才行,二则那位有心吊着你的胃口让你吃不到嘴里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我瞅着那位一定会遂了你的愿,你且耐心等等。”
“我的宝贝儿,我此刻心里就想着你。”周业讨女人欢心一张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
“我呸!”春儿笑着啐了一口。
两人又低声调笑起来,阿漓遍体生寒没心思听人家的墙角了。
她真实太年轻太简单了!
原来蔡氏这些日子针对阿漓竟是为了驯服阿漓然后送给周业给自己固宠!?
先不说阿漓死活都不可能看上周业这个种马,单说给人做固宠的暖床奴阿漓就绝对不能够,阿漓脑中万马奔腾,有宝儿的前车之鉴阿漓不可能让人算计了去给人做妾的!
“那位估摸着要使人来寻我了,你且穿上衣服去吧,省的她为难我!我的命也是苦,摊上这样的主子!”早没了兴致,不过他是万花丛中过的人,要想讨人欢喜,这个时候就不能表现得太不耐烦,反而拉着春儿的手说:“我怎么舍得离了你,你帮我穿。”
周业本来是在春满了摆了两桌酒邀请了一些个朋友吃花酒的,这些人要么是当官的,要么是和当官的有些攀扯的,要么就是有生意往来的。当然还包括蔡氏的堂兄蔡秉,蔡秉顶顶风流的人,却怕老婆,他娘子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他在春满楼喝花酒,派人来请他回去。
蔡秉怕老婆听闻无论如何也不敢久待喝了两口就要走,其他人都是陪客,蔡秉走了,就都一窝蜂散了。周业原本是打算宿在花满楼的,可惜花满楼的花魁娘子来了月事不能服侍,其他花娘都没看上,打道回府,准备去蔡氏屋里,半道上被春儿截住了,两人你侬我侬就侬到了春儿屋里。
春儿低声笑骂:“我呸!就知道拿甜话哄我。”
这蔡氏让阿漓来撞破春儿,春儿必然恼恨自己,春儿已然和周业有了首尾,春儿是个强势有主意也有些盘算的人,依着春儿的性子闹开了去必然也能混个通房,然后阿漓被周业占着,蔡氏座山观春儿和自己斗,左手渔翁之利。
阿漓想想就觉得可怕。
她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随手从地上捡了一个石头砸门然后一闪身躲在了大水缸的后面。
房门立刻被打开,周业没穿衣服只披了件外袍从里头出来四下又展望了一通,没发现有人,过了一会子大约是觉得没穿衣服有碍瞻观进去了,春儿估计是被人发现偷情一时害羞也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