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梦靥伊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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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云雀……」
山本在杂乱的灌木丛里，艰难的前行，焦急的叫着这个名字。云雀是什么？对了，是人名，是自己最重视的人的名字。山本无意义的重复呼唤，为什么找不到，明明那么想见到他。
在困住自己步伐的藤蔓中挣扎前行，山本突然被横亘在绿色海洋中的一条粗□壮树枝绊倒了，想要站起来，脚却好像踩进了泥潭一样使不上力。山本越是焦急就越是挣脱不出去，好像是在和自己打太极，山本跪坐在地上悔恨的锤着地面。
「云雀……」
喃喃的叫出这个名字。身上一阵衣物摩擦的触感让山本缓缓睁开了眼。
昏暗的视野中感觉到对面有人，身上多出的外套就是他为自己披上的吧。
山本就着黑暗把对面的人抱进怀里。
「对不起。」
「什么？」
「……你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
「我去做，想吃什么？」
「……已经买回来了。」
「嗯？」
「汉堡不是吗？」
「云雀……」
山本想就这样一直抱着怀中的人，他的每一句话，每个表情都让山本觉得无比可爱，却又无比窝心。自己曾经暗暗下决心，有朝一日要成为云雀可以放心依靠的人，可是直到现在，山本都觉得自己在无休止的依赖着云雀。
这种突如其来的自觉让山本羞愧的不愿抬起头来，想就这样把脸埋在云雀的肩头贪恋他的温暖。可是不知是云雀不解风情，还是他真的饿了，云雀一把推开缠人的山本，开了灯朝厨房走去。
当然，以山本的想象力这就是极限了，他永远不会知道云雀进门后发现他靠在门边睡觉，不忍叫醒他甚至没有开灯。也不会知道云雀推开他躲进厨房，并不是不解风情或是食欲作怪，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察觉自己故作淡定的说出买了汉堡后的浑身不自在而已。
*
「这么说来，草壁这次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山本消灭掉自己的那份汉堡，满足的喝了口面前的咖啡。
从他们在意大利进入大学的时候开始，草壁便做好了并盛那边的交接，来意大利辅佐云雀。云雀虽说是顺利念完了高中，可是家族成员都知道，这家伙的全部时间几乎都是泡在训练场或接手些秘密任务猎杀强敌赚取高额赏金。
要说起来，他们中间活得最像杀手的就是云雀了。反倒是泽田、山本等人天天为学业头疼，为学习异国语言苦恼。阿纲名义上虽然已经接手了彭格列，但是在就学期间，很多事情还是要里包恩他们来帮忙处理。在阿纲正式继任后，里包恩也接替了家光门外顾问首领的位子。而山本真正经手的任务也没有直接取人性命的，不知为什么，山本总是能接到不用伤人性命就能完成的任务，山本总是暗自窃喜。
草壁通常会帮云雀处理些善后事宜，具体都是些什么琐碎工作，山本也不是很了解，因为云雀和草壁好像都有意不让自己知情。山本也不愿意为难他们。
高中时云雀就时常回并盛，只不过几天之内就能回来，但是进了大学后，他回并盛的时间越来越长。草壁有时会在这边帮云雀处理事务，这样就算云雀不在，草壁也会来拿一些文件。但多数情况下，草壁都会跟随云雀回并盛。就像这次，草壁和云雀一起消失了几个月。
云雀回来两天了，但今天草壁也没现身，多半是还留在并盛。山本做着大致的推断。山本会介意草壁，是因为草壁在时会时常来这里报道，有时也会聊些关于云雀的话题，让山本对云雀的近况能够放心。不过云雀在时，草壁的嘴却是格外的严谨，一句话也不会透露给自己。
「那么想他可以打电话的吧，不是一直都有联络嘛。」
云雀答非所问的回应了一句，也把咖啡杯放到手边。
「也是呢。不像云雀那么小气，一直都不回我信息，也不接电话呢。」
山本见云雀开玩笑的语气好像并没生自己的气，也心情放松的和云雀说笑。
「啊！」
云雀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起身，却见山本不慌不忙的从裤袋里摸出那只熟悉的手机。
「云雀干嘛那么慌张，在找这个吗？」
山本没想到云雀这么担心这手机，不禁露出坏心的笑。
云雀隔着餐桌就伸手来抢。
「还我！」
「不要。啾一个再考虑。」
山本见云雀少见的焦躁起来，于是想要稍微欺负一下。一手将手机藏在身后，一手指着自己的脸颊，示意对方交换的筹码在这里。
云雀一看山本幼稚的强盗行径，一时气得语塞。转身把空掉的咖啡杯和汉堡盘塞到水槽，一语不发的要离开厨房。丢给他一句。
「随便你！」
山本本想逗云雀开心，没想到又惹他生气了。赶紧抱住背对自己的云雀。
「我错了，我错了，还你。别生我气。」
抬手把那个黑色的小东西供奉到云雀面前，没想到云雀拿走手机的瞬间张口咬住了那只手。疼得山本大叫出声。
「啊！云雀还真是热情。」
山本顺势把云雀的脸板过来面向自己，囫囵的吻了上去。
急促的呼吸宣示着自己的欲□望，云雀也抱紧山本的后脑，积极的回应着对方的热情。
*
时钟嘀嗒嘀嗒的奔跑着，此刻正拼命的迈向凌晨三□点。山本心想平时这只钟也走得如此卖力吗？果然是自己刚才睡多了吧。是的，向来在任何情况都能轻易睡着的山本武，竟然罕见的失眠了。
山本坐起身背对熟睡的云雀，不想让他察觉自己的异样。山本来到怎室冲澡，花洒喷勃而出的透明液体，让山本再次想起刚才难堪的情事。
一直盼望的和云雀两人的私□密乐趣，从昨天开始就已经体会不到了。
昨天还可以借口说云雀误伤了那里，导致一时不能兴奋，但是刚才山本再次确认，那不是自己多虑，自己真的不举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还都十分正常的，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不，准确的说，除了不能做到最后，其他的反应也都一如平常。他是那么渴求着云雀，想和他亲近，但是为什么……
想想最后一次自己做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好像也没过多久，虽然云雀不在时自己也会忍耐，但是想着爱人的时候，作为正常男人的自己怎么还能压的下去。所以这种程度的事，山本多少有自觉，只要不被云雀发现，偷偷幻想把他这样那样的也是一种慰藉自己的手段。
但是从昨天重逢后，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不对劲了，明明想要，却不行了。他只好用口腔用手指来满足等待自己的云雀，云雀不可能没发现自己的异样吧。不敢设想云雀知道实情后会做何感想，山本不甘心的把头抵在瓷砖墙壁上。一股想哭的冲动，顺着头顶的水流流淌过自己的眼睑，流淌过自己的身心，朝脚下未知的方向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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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侧身躺在棉被里，伸出修长的手臂在那没人的一侧空虚的做了个抚摸的动作。山本一直以为自己睡着了吧，云雀想着。那个笨蛋翻来覆去把人搅的无法入睡，现在又一个人躲进怎室，这种事情就算躲起来也什么都不会改变的吧。
云雀当然知道山本身上发生的变化，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自责也于事无补。但是转念一想，却发现了一个让他在意的可疑之处。之前也有过类似的误伤，可山本发□情的状态也丝毫没受到影响。虽然不是说一次幸□运代表永远幸□运，但是云雀知道自己下手的分寸，有时只是威胁一下而已。说起来这也怪山本自己太结实，一次两次打不还手，让云雀养成了下意识出手的恶习，往往动手后才想起后悔。
但是，这些都只是云雀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已。他知道山本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云雀甚至觉得山本能够读懂他无法转化成语言的肢体动作，不知道这是山本特有的能力，还是只因为他比较熟悉自己。
如果山本真的失去了让身体欢乐的能力，云雀也不想他因此失去了让人心欢乐的能力。因为，自己……需要那个冒傻气的笑脸。
云雀在清晨寒冷的空气中用手掌描画着身边那人平时的体态，颇有斥责意味的自言自语。
「真是笨啊！」
怎室门开了，里面走出来的男人径直去厨房拿了牛奶喝，那是他多年来的起床习惯。明明自己常常比山本起的晚，可云雀好像还是很清楚山本的生活习惯。这点连云雀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山本在厨房逗留了一阵，不知在忙什么，然后才悠哉的转回床边。看到云雀半□裸□着身子趴在本来是自己的位子上，睁眼看着自己，并且没有刚睡醒的朦胧睡意。山本刚刚因为沐浴过热水而舒缓的神经，又猛地抽痛了一下。
山本坐回床边，对那个醒了还在赖床的人问候了早安。然后又忍不住斥责了一句。
「怎么不盖好被子？」
伸手要帮他拉好被子的时候，云雀突然钻进山本的怀里，好像要汲取他的体温一样，双手伸进山本的浴衣，抱住他结实的背。
山本被突然袭向自己的冰冷身子激得打了个寒战，然后像是为了能更好的给爱人取暖，山本解开浴衣把那个冰凉的身体也包进双臂。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梦靥伊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