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魍

14、假期(二)下

　　07年1月25日晴
　　如果努力能办得到我想要的当然努力
　　如果平静能继续这段感情我选择沉默
　　如果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不会怨人只是很难过很伤痛
　　每天都会见面、同一个屋内、同一张饭桌、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父母..

　　穆缘漪
　　穆敏易
　　体内流着相同的血液。已流淌了17个年头。
　　一年一年
　　大家都长大了，懵懂的思想充满了小漪每一个细胞，羞的她不感面对他。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不是我哥哥吧..我怎么会碰到他就不正常呢”小漪锁在房内自言自语。
　　“不是兄妹该多好，可不是兄妹的话，也许像现在这样的交际也不会存在吧？！应该感到庆幸噢！”小漪惊奇地看向门外，裴雪银向小漪微笑。是不是我耳朵坏了还是眼睛也晕了，小漪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眼前的冰山竟然会冲着她笑，刚刚那句难道也是她说的?她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她看透。
　　“小漪，在干嘛呢！下来吃饭啦”妈妈在楼下大叫。
　　“哦！来啦！”

　　饭桌上，裴雪银占据了小漪的位置坐在了小易的身旁。看着小易和裴雪银说着什么，还不时能从哥哥严肃的脸上泛滥出很甜的笑容。小漪愣愣地站在原地，她坐哪呢？

　　“小漪，坐我旁边吧”说着，允一把将小漪拉入怀中。

　　“小允，你干嘛呀”

　　“哈，抱着小漪很舒服，软绵绵的”

　　“呵呵，既然小允那么喜欢小漪，等长大了就让小漪嫁给小允吧？”穆秀莉乐和着。

　　“啊！真的吗！！阿姨你说的！哪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爱她一辈子的！！”小允孩子气的发誓。好像小漪已经嫁给他了一样。

　　所有人就算开始只是开玩笑，但看到这么认真的孩子也不忍心说不的。

　　“呵呵，恩！哪就拜托你咯！”穆秀莉还是笑着。
　　两个人全然没发现四周的阴冷气氛。
　　小漪的人生就这样愉快的被决定了！

　　新年的钟声将敲响。闪亮的灯光高楼大厦，整个城市喧闹繁华，喜庆的气氛一点没被黑暗的夜色隐埋。

　　客厅一家老小都聚集一堂围绕着电视机前。

　　“小漪，新年有什么愿望吗”支允眉飞色舞的冲向小漪

　　“什么愿望？没有吧，我现在只想睡觉”懒洋洋的小漪充满困意，渐渐就真的睡着了。

　　“小漪，小漪，小漪..你的愿望那么快就实现了啊？”支允不敢相信的摇摆着小漪“呵呵，那我也快点许个愿望，月亮婆婆快点帮我实现我的愿望吧，就让小漪今晚好好的在我温暖的怀里沉睡吧”许完便很有架势的双手合十。此时的支允也浑身充满魅力。

　　放下合十的双手，支允由恢复到平常色迷迷的样态，正准备抱起小漪却被更快的两只手先下手了。

　　穆敏易轻轻地抱起小漪的头搁在自己的腿上，小漪安然的睡着。

　　“穆敏易，你！想对小漪做什么！”支允怒视

　　“你觉得我能做些什么呢，也许我会参考一下你的意见”穆敏易见小漪熟睡也便放下平时严肃的神态，也顽皮故意的调谑支允。白天竟让这个人占了自己的妹妹那么多豆腐，现在不讨回来他是个称职的哥哥么。

　　“你，把小漪还过来”支允懒得多说死皮赖脸的开始抢夺小漪大战开始了。

　　清晨，三个人一位在沙发上。
　　小易仰脸朝天神情安详，小漪却紧皱着眉头躺在他的腿上，支允则侧着身死拽着小漪的手不放。
　　又是一年，大家又比昨天大一号了。

　　大早乡下的大妈一个电话响起，“喂”

　　“喂？是秀莉吧？我说那两孩子什么时候来呀？”一个粗声粗气带有些地方口音的女人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大妈呀，小易他们今天就会来啦，还多俩孩子，可以吗？”

　　“还多俩孩子？什么孩子啊，怎么还多俩孩子啊，这..”

　　“哦，住在你那儿的费用我都让哥哥带过去的”

　　“啊，哦！这样哦，那早点来，让爷爷多看看小易那娃，大家都挺想他的”、

　　万里无云，晴空霹雳，今天是个糟透了的日子。

　　寒假，不知是喜还是忧，对于小漪也许更多的是忧了。

　　经过4个钟头的车程，小漪早已全身无力。
　　“小漪，我来背你，来”可为什么支允那家伙还那么精神，现在还吵着要背她。
　　“不要，我自己会走”小漪走的很慢，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所谓亲戚的家。她讨厌拜访一大堆亲戚，那些所谓的亲戚都非常的虚伪，彻底的虚伪。

　　咚！眼前穆敏易正结结实实的压倒于支允的背上。
　　“穆敏易，你又想干嘛，那么重，滚开啦”支允怒气冲天。
　　“你不是很精神吗，背我”穆敏易再次调谑道。
　　“滚开，老子哪有力气背你”支允一用力便把穆敏易弹的老远。
　　“哎..”深深的叹出口气，小漪也无力的倒塌在一旁的巨石上，她真的走不动了。

　　走前一步的裴雪银环顾这四周，不信任的眼神落到穆缘漪和穆敏易的身上
　　“你们，真的每年都来吗？”
　　“就是啊，从下车到现在都走了40分钟了”支允也耐不住外边寒风的吹淋不忍抱怨道。
　　“再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小漪软绵绵的回答。
　　“啊！还要翻山？不是吧！我走不动了！走不动了！”支允耍赖样地趴在地上不起了。
　　“那你一个人呆在这里吧！我们要走了，再不走就天黑了，天黑山路难走，这个道理你也不懂吗”小漪一点都不留情的回击支允。
　　“诶~怎么这里都没有缆车的吗”没走几步支允又开始没头没脑的质疑起来。
　　“哎..”一路上小漪没又少叹气过，所谓的少年老陈就是这样的吧。

　　穆缘漪当然理解裴雪银会来的道理，每次哥哥和她两个人去乡下，妈妈和裴姨都会出去旅游，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所以留裴雪银一个人在家是不可能的..至于支允那家伙，小漪实在难以理解。

　　“嘿嘿，笨蛋！那么不想我跟来呀”支允依旧在第一时间感觉小漪的所思所想。
　　这点小漪也很是佩服。

　　她不可思议的表情，回头看向支允。
　　“你真是不长脑啊！”支允走上前伸出食指轻轻地推了下小漪小的脑瓜，“你又忘了，我爸妈出差不在家，要不然我才不要来呢”

　　倔强的语气是在硬要隐藏些什么吧，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咚！

　　小漪握拳的手狠狠地踏实地砸在了支允的背上。
　　“呵呵，快点走！再不走就真的天黑了，笨蛋支允，支允你才是大笨蛋吧”一个鬼脸扮完便追逐起来。
　　我们要记得爱，相互爱惜，这样一定很完美。

　　小漪速度快的真不是盖的，即使是山路还是跑的很快。就为难了从来不爬山的支允了，在后面吃力的赶着。正兴头上，小漪回头示威可偏偏被一边的小石头绊倒于山坡上。

　　完了，小漪此时脑海中唯一的词汇。第N条裤子被硬生生的磕出一个洞来。庆幸的是冬天衣服穿的多而厚实的衣裤没使小漪有任何伤痕。

　　“你是笨蛋吗”一路以来一直保持沉默的穆敏易冲上前查看着小漪，慌张的神情使还没很快反应过来的小漪呆了许久..

　　几乎同一时间冲上前的支允只是站在小漪身旁，只是看着穆敏易为小漪检查着，接着便无所谓的丢下句“你果然是笨蛋啊”走在最前面去了。

　　他们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似乎就能明白对方。穆敏易蹲下，小漪小心的双手围绕着小易的头颈。小易温柔地踏着每一步。

　　天也渐渐灰暗。
　　“喂，小弟弟，走那么快，你知道怎么走吗”原来裴雪银一直紧随其后。
　　晃头晃脑的支允这才反应过来，他根本不认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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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为什么那个人一直在我们家啊”小漪醋味十足地拉着穆秀莉的衣裙寻找答案。
　　“小漪乖，小允妈妈爸爸都出差不在家啊..所以就先由妈妈来照顾拉。小漪不喜欢吗？”
　　“不是..只是觉得他好小啊，感觉都要我来照顾”小漪撅着小嘴道。
　　“哈哈，那小漪就照顾照顾小哥哥咯”
　　“嗯..好吧”
　　4岁的小允很像女孩子，总是被误认为是女孩子。
　　下雨打雷天，小允依偎在墙边很害怕，怕的差点哭出来。
　　“小允不怕，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你就不会害怕啦，来”那时的小漪安慰着小允。
　　“嗯..”
　　小小的床上坐着三个脸嘟嘟的胖娃。
　　“不怕了吧，嘻嘻”小漪的招牌笑容。
　　“嗯，呵呵”小允第一次开始笑。以后的每天只要有小漪他都会笑。
　　“- -坐过去点”小易郁闷的抱怨。
　　“哥哥，嘻嘻”
　　“不要傻笑”小易的死鱼脸发挥的淋漓尽致。
　　“嘻嘻，我们三个一起睡吧，一定很暖和也不会害怕”
　　“不要”
　　“一起睡吧”
　　“不要”
　　...
　　...

　　黄天不负有心人，翻过这座山便到了村子。

　　“哈哈，终于到了”支允受刺激过度捧腹大笑起来。

　　引得周围的村民也围上来奇怪的看着这帮外来人。

　　“是敏易和缘漪吧？”一个村名突然这么问道。

　　“嗯，是的，阿婆”小易温柔的声线。

　　此时
　　又从人群中走来三个人
　　中间的正是小易他们的爷爷，看上去是个很严厉的老人；左边是个有点发福的女人就是大妈；右边的是个长着满脸胡子的粗汉。

　　“成何体统”爷爷严厉的呵斥使全场肃然安静。

　　小漪一下子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看向哥哥一动不动，根本没放她下来的意思。

　　“小漪，说你呐！长那么大还要哥哥背！什么样子！快下来！”大妈赶紧上前避嫌似的小声说道。

　　爬下小易的背脊，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始终没抬起过。

　　乡下的房子都是三层的洋房，不远有片田地供一些农民种田。
　　爷爷的房子也在不远处，村里爷爷的名气更是不小，所以家教特别的严。
　　但对小易却是疼爱有加。
　　放下行李，大妈带着四个人来到各自的房间。

　　“这里是小漪和小易...啊！”话到一半就止住了，大妈突然想起很重要的一件事：“啊！我差点忘了，敏易和缘漪都分房睡了吧”

　　“厄..大妈！你有无搞错！你不是想让小漪和那个白痴一间吧！”支允五雷轰顶跳了起来。

　　“白痴？”大妈瞪大眼睛。想必是觉得这个没家教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我差点忘了，去年还是住一起的呢，现在都长大了吧，那我先去跟爷爷商量商量”

　　支允探头进那间转属于漪和易睡的房间，里面竟只有一张床！

　　“你们竟然去年还是睡一起的！”支允眼睛火冒的望向穆敏易。

　　“感情还真是很好呢”裴雪银温柔的嘴角上扬，接着就拖着行李回房了。

　　只是害的小漪羞得脸绯红绯红。

　　“老爷，缘漪和敏易是不是该分房睡了？”大妈在饭桌上突然提及。

　　“恩，还有多余的房间吗”爷爷似乎很镇定。

　　“我检查过了，好像没了”

　　“我记得屋顶上还有间吧”爷爷漫不经心的说道。

　　“屋顶？那个恐怕不能住人吧”大妈虽凶却也不忍让一个孩子去住那上面吧，那里太受罪了。

　　“你问问那孩子不就知道了，她愿不愿意”

　　此刻饭桌上的眼睛一双双齐刷刷的看向小漪。

　　“...我觉得...”小漪根本不想住什么屋顶却难以启齿。

　　“喂！你们干吗啊！你们是想让小漪去住什么破屋顶？”
　　支允这才发现大家说住屋顶的人并不是穆敏易而是穆缘漪。

　　“住嘴，请管好自己的本份就好”大妈马上知其严重性的叫道。

　　小漪当然知道爷爷不是好惹的，便知去地拉拉支允的袖子。

　　“我觉得根本没有分房的必要”不是小漪，就是穆敏易。

　　“小易，你说什么？”大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既然没有房间就不需要分了，反正也无所谓”

　　小易再次惊人的话语使整个饭桌上的气氛变的更加僵硬。

　　“嗯，那就依敏易说的，不分就不分了，兄妹两也没太大关系”爷爷总是顺这小易。

　　“嗯，好！那晚些我拿套被单过去，就打地铺吧！两个都大人了也不能睡一张床啊”大妈仍旧不
　　放心补充道。

　　“不行！小漪不能和这个变态住一起”除了支允还有谁！

　　“变态？”大妈两个眉毛已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该不会是想让小漪和你住一起吧！”穆敏易毫不留情回击。

　　“没错！跟你在一起根本就不安全！”要说小漪不能和穆敏易在一起的理由支允至少能说出100
　　条来。

　　“我是她哥哥 ！”

　　“KAO！你现在承认是她哥哥啦，你配做小漪哥哥麽”
　　“...”

　　两人越吵越凶，差一步就即将开战了。

　　“好了！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们也分寸点！爷爷还在呢”大妈站了起来走到他们中间。

　　三人鼎立，中间夹杂这一个小漪，一阵凉风刮过..

　　裴雪银从中走了过去。
　　“裴小姐，你去哪”大妈疑问。
　　“阿姨，我回房间”不慌不乱的答道。
　　“你..！”
　　乱了，全都乱了！一个整天规矩来规矩去的家庭似乎即将崩垮。

　　“小漪！小漪！小漪..”支允跑到门外小声呼喊着。
　　“啊？小允，你干嘛啊？像个小偷一样”闻声小漪往门外望去。
　　“什么噢，穆敏易那个变态呢”支允做贼心虚似的环顾四周。
　　“小易去洗澡了”
　　“噢..很好，天助我也，小漪出来吧”
　　“嗯？去哪里啊”
　　“去我房间啊，不要呆在这个变态这里”
　　“啊..你想死啊”
　　“什么啊，我是来拯救你的”
　　“拯救你个..”

　　不等小漪说完，从浴室走出来的穆敏易立马给了支允当头一拳顺手便重重的关上了门。

　　“笨蛋，不要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随手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湿漉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着。

　　“...”表面平静的小漪心里早就闹翻了。

　　“就连支允也不可以”又是一个了解小漪的人。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大妈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叠被子。
　　“来，小漪快来帮忙”
　　“哦”接到命令的小漪马上迎上去接过被子。
　　“我说小漪啊，今天你就打地铺吧！”
　　“嗯，知道了”像是一个温驯的小马不敢违抗。
　　“嗯，千万不要让哥哥睡下面哦！要是让爷爷知道又要心疼了”大妈再次强调。
　　“...哦”一直以来她受到的都是这样的待遇，也麻木了。
　　“嗯！好的！呵呵，哥哥还没睡那记得早点睡哦，那我就回房了，晚安”大妈一下子又换了张脸笑眯眯的

　　扣上了门。
　　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抖擞精神，小漪马上振作起来，刚刚的被单还要自己摊。
　　...
　　深夜
　　翻来覆去的小易怎么都睡不着，没有过多的思绪没有不舒服只是不习惯。
　　如果这算是洁P的话，小易一定要在有属于自己气味的地方才能熟睡。

　　还记得，幼儿园时：
　　“老师！”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小易举起小手。
　　“小易，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要睡那里”小小易真的好可爱，害羞的指向小漪的被窝。
　　“嗯？是要睡那里吗？”
　　“嗯！”
　　“那就和小漪换个位置吧，^ ^”
　　“不是的..我要和小漪一起睡”
　　“什么？要和妹妹一起睡呀，呵呵”
　　“嗯，和小漪一起睡”小时候的小易还能这么认真的害羞。
　　“呵呵，好吧”这么可爱的小男生，年轻的女老师怎能忍心拒绝。
　　被窝里，小易很快就睡着了很安心的睡着。
　　所以幼儿园小易和小漪午睡时间也都在一起。
　　这也成为小易人生中最没脸见人的一段历史..他都不愿有人提起此事。

　　床上，翻来覆去的小易始终睡不着。
　　床下，颠来倒去的小漪也被震动不轻的小易使得睡不着觉。
　　东隆隆！
　　倏地小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坐了起来。这里虽然在以往的几年里都有来住，可去年的时候还没分床睡，

　　现在总有些不自在。
　　睡眠成了问题，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脑海中一件另人羞耻的事让小易又脸红不止。
　　“小漪..”小易轻声地呼喊，黑夜隐藏了他的面红耳赤。
　　小漪缓缓转身，坐起，眨眨眼
　　“嗯？”
　　“嗯..你睡得着吗”
　　“嗯可以啊”
　　“哦..没什么，你睡吧”话到口中又止。
　　“嗯..”小漪刚想躺下。
　　“小漪..”
　　“嗯？？”
　　“你..”
　　“怎么啦？”小漪清醒地睁大眼对着眼前的小易。
　　“我..睡不着”
　　站起，一步，两步，坐下
　　小漪爬上了床，乖乖的躲进被窝里。冬天一个人睡真的很冷。
　　“一起睡吧”
　　两个人一张床。冬天他给了她温暖，她给了他安定。
　　兄妹拉进了他们的关系；兄妹限制了他们的感情。
　　冬天的夜晚也显得特别的漫长..

作者有话说

　　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