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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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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当苏洛睡醒后,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旁边的床铺早就冰冷冷的,说明西门吹雪已离开很久,苏洛打了呵欠,西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咚咚”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苏洛快速地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去开了门。
苏洛疑惑的看着他们:“陆小凤,七童,你们怎么来了”
陆小凤开口问道:“西门呢”
苏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没见到他人了”
陆小凤惊叫道:“那西门肯定是跟独孤一鹤比剑了”
苏洛皱起眉头,有些担忧:“怎么,独孤一鹤很厉害吗,西门打不过他吗”
花满楼道:“据说当今七大剑派的掌门人中,就数他的武功最可怕。因为他除了将峨嵋剑法练得炉火纯青之外,他自己本身还有几种很邪门、很霸道的功夫。至今还没有人看见他施展过。”
陆小凤忽然跳起来,道:“走,我们现在就走。”
苏洛微蹙着眉,心中有些焦急,慌慌张张的说:“是去珠光宝气阁吗”
陆小凤道:“当然,西门定早已去了珠光宝气阁”
花满楼道:“不错,他既然知道独孤一鹤在珠光宝气阁,现在想必已到了那里。”
陆小凤道:“我只担心他对付不了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
苏洛慌了,急急忙忙的拉着他们的手往外冲,“我们走快点,万一西门受伤了怎么办”
孤独一鹤在西门吹雪还没到时,就与霍天青打了场,耗去了他五成的内力。他用手扶着剑柄,忽然觉得很疲倦。他毕竟已是个老人,孤独一鹤叹了口气,歇息了一会儿,就拔起剑,一剑入鞘,然后慢慢的走了出去。
他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人动也不动的站在院中里的白杨树下,一身白衣如雪。
独孤一鹤的手又捏上剑柄,厉声道:“什么人?”
那人白衣如雪,雪白的衣衫上,一尘不染,脸上也完全没有表情,背后斜背着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独孤一鹤动容道:“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是的。”
独孤一鹤道:“你来做什么”
西门吹雪道:“你是严独鹤”
独孤一鹤的瞳孔已收缩。
独孤一鹤道:“是也好,不是也罢,我只知我现在是独孤一鹤”
西门吹雪道:“无论你是独鹤也好,是一鹤也好,我都要与你比剑”
独孤一鹤道:“无论你是杀的独鹤也好是一鹤也好,都已不妨拔剑。”
西门吹雪道:“好极了。”
独孤一鹤手握着剑柄,只觉得自己的手比剑柄还冷,不但手冷,他的心也是冷的。
显赫的声名,崇高的地位,现在他就算肯牺牲一切,也挽不回他刚才失去的力量了。
他看着西门吹雪时,心里却在想着霍天青。他忽然觉得很后悔。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真正后悔,可能也正是最后一次。
他忽然很想见到陆小凤,可是他也知道陆小凤现在是绝不会来的。
他只有拔剑。
现在他已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他知道西门吹雪的剑是一把杀人的剑。
车厢并不大,恰好只能容四个人坐,拉车的马都是久经训练的,车子在黄泥路上,走得很平稳。马秀真和石秀云坐在一排,孙秀青和叶秀珠坐在对面。
车子已走了很久,石秀云忽然发觉两个人都在盯着她,她想装作不知道,却又忍不住撅起嘴,道:“你们老是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难道长了花?”
孙秀青笑了:“你脸上就算长了花,刚才也已被人家摘走了。”
她不让石秀云开口,接着又道:“奇怪的是,这丫头平时总说随便什么花也没有青菜好看,现在为什么一开口就是花呀花的。”
石秀云居然没有脸红,反而悠然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就因为他姓花,所以我一开口就是花呀花的。”
孙秀青吃吃笑道:“他?他是谁呀?”
石秀云道:“他姓花,叫花满楼。”
孙秀青道:“你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了?”
石秀云道:“因为他刚才告诉了我。”
孙秀道:“我怎么没听见?”
石秀云道:“我们说我们的话,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听见?何况,你那时心里一定还在想着陆小凤。”
孙秀青道:“谁说的,假如我要挑一个男人,我一定挑西门吹雪,那才是个真正有男人气概的男人,十个陆小凤也比不上。”
石秀云叹了口气,道:“我看你才是真疯了,就算天下的男人全都死光,我也不会看上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活僵尸。”
孙秀青道:“你看不上,我看得上,这就叫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马秀真也忍不住笑道:“看你们的样子,就好像已经把萝卜青菜都分配好了。”
孙秀青吃吃笑道:“我们配给你的那是个大萝卜陆小凤。”
峨嵋四秀一直嬉笑打闹着,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说那个,直到孙秀清岔开了话题,要去吃饭。
陆小凤道:“我只希望他现在还没有找到独孤一鹤。”
花满楼道:“你认为他绝不是独孤的对手?”
苏洛心事重重,听了陆小凤,更是急的团团转,“那怎么办,我们快去找他吧”
陆小凤道:“他的剑法锋锐犀利,出手无情,就跟他的人一样,从不替别人留余地。”
花满楼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一个人若是从不肯为别人留余地,就等于也没有为自己留余地。”
苏洛直接懵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西门是一个不留余地的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一定要分出个胜负的,而分出胜负最好的方法就是谁生谁死了。
后来陆小凤和花满楼的谈论他一句都没有听,他这一路上都在祈祷西门没事。
三人穿过静寂的大路,来到珠光宝气阁外的小河前。
西门吹雪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小河旁,一身白衣如雪,纤尘不染。
看到西门吹雪还活的好好的,苏洛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心中更多的是生气,他难道没有想过如果他输会怎么样吗,他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心吗,他就这样一句话都不说的来到这儿来比剑。
苏洛快步走上前,一拳打在西门吹雪的胸口上,哭泣道:“你知不知道我又多担心你,你难道没有想过你输了会有怎样的结果吗”
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儿,反手搂住了他,轻声说道:“对不起”
苏洛瞪着他:“一句对不起就想让我原谅你,不可能”
陆小凤突然道:“咳咳,你们要秀恩爱,也别在我跟七童面前秀呀”
苏洛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在秀恩爱了,你没看见我在教训他吗”说着又没好气的瞪了西门一眼。
陆小凤道:“好了,只要西门活着回来就好了吗,我相信下次西门就不会这样了”
苏洛挣开西门吹雪的怀抱,问道:“独孤一鹤莫不是死了”
西门吹雪道:“他也没死”
苏洛抬头,惊讶的看着西门吹雪,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陆小凤是直接问了出来。
西门吹雪道:“你想不到?”
陆小凤承认,虽然他本不愿承认的。
西门吹雪却笑了笑,笑得很奇怪,道:“我自己也想不到。”
陆小凤道:“哦?”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道:“通常我只要有一次机会已足够,但我刚刚跟他较手时,却连一次机会都没把握住。”
陆小凤道:“为什么?”
西门吹雪道:“他剑法虽有破绽,但是我一剑刺出后,他忽然已将破绽补上,我从未见过有人能知道自己剑法的破绽何在,但是他却知道。”
陆小凤道:“世上所有的剑法,本都有破绽的,但是能知道自己剑法中破绽的人,却的确不多。”
苏洛感慨道:“这么厉害呀,幸好你没事”
西门吹雪道:“我三次出手,三次被封死,就已知道我杀不了他,杀人的剑法若不能杀人,自己就必死无疑!”
陆小凤叹道:“你虽然很自负,可是你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你还活着!”
西门吹雪笑了笑着:“你错了,我的剑法早已有了突破,虽无法杀死独孤一鹤,却也能全身而退”
苏洛有些好奇:“然后呢,你就没跟他比了吗”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道:“三十招后,他的剑法突然乱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的内力已经被人耗去了一半,所以我与他约定,下次再比”
苏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不过是谁耗去了他的内力呢”
西门吹雪也皱起了眉,想了想,最后道了句:“不知”
然后又说了一句出乎人意料的话,“我饿了”
陆小凤吃惊的看着他,道:“你饿了?”
苏洛开心的道:“西门,我们快点去吃东西吧,我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