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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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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画跪着并不起,一为边关事,二为白石郎,连柯看着女子装扮的弟弟,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堪,好在连画低头,并未看见连柯眼里的情感。“画儿,肃城的事朕已经派人去调查,你就别惦记着想亲身去前线杀敌。婴旦峰现在动不得,动不得的原因朕现在也不能说。”听到这连画才急了,抬起头来看着连柯发问道:“皇帝哥哥,肃城我是一定要去,我知道你迟迟不下令的原因,哥哥,你不做我去做,矛头我引到我这来,哥哥你要知道,肃城一旦城破,边关守起来就更难了。至于婴旦峰,随你吧,你只要让我去肃城就行了。”连画的女子装扮太过惹眼,莹白的夜明珠的光辉下,连画眉目精致得似妖,女子的打扮恍惚间给连柯带来现实模糊的感觉,有种禁忌的悸动缓缓隐现,连柯只能分出一份心思来听弟弟的话,连画的话入耳,连柯心里着急,却被那张脸震在当地,又念及连画如此打扮的原因,登时一颗心在那纠结着,越想越气,越想心里越恐慌,本就身体不好,登时心肺剧痛,一缕鲜血从唇角流下,连画见到,大惊,忙不迭从地上起来,扶住兄长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运真气,一面又吩咐下去把黎辛喊来,很快,黎辛和一清朗男子并行而来,见状连忙上前施针按穴。
却见另一男子并无行动,一双眼含了惊异和欣喜盯着连画瞧,连画心系兄长,顾不上其他,只在匆忙中撇了那男子一眼,就那一眼让叶知秋失了心,连画听了黎辛吩咐,专心压着真气拧成细细一股在皇帝经脉里穿行,护住他的经脉,连画心里沉沉的,为兄长的身体担忧,只觉得哪怕连柯现在睁眼骂他连画都要破例感谢老天爷,很快,连画汗湿,莹白的脸更显的光芒四射,黎辛不抬头看他,叶知秋不自禁上前拿出帕子,帮连画擦起汗,连画看了叶知秋一眼,也不说谢也不展演,仍然低头专心运气。很快,连柯气息稳住了,连画一把抱起兄长,轻柔把他放在床上,瞧了眼一旁的黎辛和叶知秋,拉了拉身上的衣裙,喊来宫女吩咐下去,抱起很快宫女带人送来一桶热水和一堆干净的衣物,连画让众人退下,该煎药的煎药,该议事的一旁候着去,就离连柯不远的屏风后,连画脱衣沐浴。
水声潺潺,连画只洗去身上的风尘和汗味儿,一双耳细细捕捉着皇帝的呼吸,很快,连柯的呼吸频率变了,连画知道他醒了,连柯不说话,连画也就不出声,只觉得刚刚自己顶撞哥哥着实混账,想到连柯身体变成这样的原因,连画只觉得泡着的水有些烫人,突然很想白石郎。连柯睁开眼,听到水声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在屏风那一边沐浴,一双眼静静瞧着屏风,不出声,心里闪着很多念头,为百姓,为江山,但连柯发现自己现在更多想的是自己的弟弟——连画。
连画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穿起一旁的衣服,也不运气烘干头发,只赤着脚拿干的布巾擦起头发,绕过屏风向连柯走去。龙床上,连柯平静地看着他,见连画这样有些着急,就要撑起身来,连画见状忙跑到连柯身边,按住他斥问说:“皇兄,你且安分点,动来动去病很难好。”“我一贯这样,不碍事,倒是你不会穿鞋吗,内力不是可以用了吗,那你湿着头发干嘛,伤才好了几天就敢这么任意妄为……”连柯的话语间透着自己不会武功的意思,心里一急连着话都说的不达意,连画从中听到深深的关切之意,笑出声来。
一袭红衣已经是男袍装扮,褪了花钿的连画仍然青丝及腰没有束起,偏偏神色间没了丝毫娇羞女子状,一眼瞧去翩翩儿郎样,瞧着这样的连画,连柯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那丝失望是什么意思,但同时,连柯觉得,这样才是连画,他的弟弟就是这样。黎辛敲门进来,湿着发的连画早没了刚刚女装的娇羞,眼波流转间睥睨一切,复见那个百姓口中的恒亲王连画。跟在黎辛身后的叶知秋见连画这个装扮,本就是聪明人,几步间已想透连画的身份,这下知道连画并未嫁作他人妇,心里一喜,登时眼睛一亮殷勤凑上前去,正红此时黎辛开口:“还请亲王不要湿着发睡觉,你伤势才好,切记不可着凉。”叶知秋正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向美人示好,这下找到路子,也顾不上向皇上行礼,拘起连画的发就运功烘干,几息间雾气腾腾,连画的发已经干了服帖在身后,连画转身看着叶知秋一脸痴相,欲发火的心思慢慢消了,朝着这个清俊的男人笑了一笑,“本王谢过。”说着就接过黎辛手中的药碗亲自一勺一勺喂给自己的皇兄。
连柯见叶知秋的样子,知道其对自己的弟弟有了别样的心思,心里不满,面上没显现出来,只一口一口喝下连画喂来的药汁,推过连画递来的蜜饯便下令连画留下,其他人等退下。叶知秋痴痴看着连画的背影,在黎辛的示意下才想到施礼退下,黎辛关上门,身后叶知秋还痴站着,黎辛深深看了一眼叶知秋朝太医院走去,叶知秋顿了几息才在门口侍卫的注目下离去。
房内,连画以为连柯有话说,安静等着,连柯见他眼神飘忽,知他心思不在这,又想到之前连画那样与白石郎出去,心头火渐起,也不知怎么想,就开口了:“画儿今儿就睡我这吧,夜已深,回去我也不放心,就别来回折腾了,在这歇了。”连画听这话一愣,寻思了会儿抿抿唇就应下了,正要开口唤连柯身边的大太监郭恩来安排地方,连柯挥手制止了,让连画和他一起睡,连画眨眨眼,这已经是逾矩,连柯说完心里也觉得不妥,但仍然面色如常地看向连画,连画一想也不矫情,喊来郭恩嘱咐回去报个平安便也脱去外衫躺上了龙床,想那郭恩年纪也不小,更是服侍了两任君主,也被连画这举措吓的愣在当地,见连柯面色不善看着他,这才福身退下安排。
夜已深,白石郎听着秦戈说连画在宫里歇下了,摸着腕间的红绳就转身走了。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