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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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芮从水底浮上来，手一挥，招呼护卫们都下水拖尸体。
他边走便换上护卫递过来的干衣服。
张武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王妃到了。”
林之芮道：“我去见她，你在这里看着。”他扫了一眼在场的名门闺秀，这都是些不经霜的茄子，怕是等会儿一见到尸体就要闹翻天。
便皱眉又加了一句：“安排她们都到楼上去歇着。”
张武领命。
苏黎打了个呵欠，想回去，但这会儿明显不是离开的好时机。
王妃正杵在外面和林之芮拉家常，他现在走出去，那可就真是生怕自己死不掉，上赶着送到他们眼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苏黎十分识时务。
顾惜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尸体，不知者无畏无惧，跟在苏黎身后也不动弹。
虽然觉得苏黎可怕，但是，想想她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就对自己下黑手。
张武是认识苏黎的，便走过来道：“姑娘，去楼上歇会吧。”
苏黎摇摇头，“没事，你忙去吧。”
他可不想再被哪个女的撞一下，虽然有人帮忙，但万一人家打瞌睡，他就可以自绝经脉死一死了。
等护卫们把尸体搬上来，船楼的第一层已经清场完毕。
苏黎扫了一眼，感觉有些意外，护卫们搬上来的并不是浮尸，而是很多尸块，这些尸块正乱七八糟的躺成一团，暂时还分不出哪是胳膊哪是腿。
他身后的顾惜好奇的探出头去，目光刚触及那些尸块，立马捂住嘴巴，扭头就是一阵激烈的干呕。
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她以为，再可怕的尸体顶多就是新闻联播里的那种程度，这些尸体焦漆漆肿得不行，还遍布恶心的爬虫，肉也是烂的，简直比日本恐怖片还恐怖！
苏黎挑眉看她，十分嫌弃的怀疑自己怎么会被这种人威胁，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顾惜很委屈：原著里根本没这剧情！
这些尸块全部浮肿，皮表焦黑一片，共有十块，分四条手臂四条大腿和两个躯干，拼在一起刚好是两个人，都少了头的两个人。
尸块被人用树脂粘在船底，救人的水手被吓得半死也没细看，只觉得有好多尸体，就像是从船身上长出来似的，当场吓得惊慌失措，只顾着乱喊乱叫。
苏黎走到破了一个洞的舱板旁，这洞口碎的整齐，一看就是被刀割下来的。
伸手摸过缝口，触手是粘腻的树脂。
看来就是这些树脂将舱板粘在一起，才没有被检查出来。
他将手指上的树脂擦在墙上，心里有了大概，这是有预谋的作案，不是巧合。
很快，验尸的仵作过来了，林之芮姗姗来迟，黑着一张脸，先看苏黎，确认苏黎没事才往尸体走。
这尸体泡了太久，却还能紧紧的黏在船底，如果不是有人落水，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竟然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设了一计。
中套的林之芮不悦的眯眼，他看向那面破了个洞的船舱板，垂杨柳在洞外迎风起舞。
他喊自己的护卫：“张武。”
张武连忙道：“公子，都弄上来了。”
林之芮道：“你去府衙看看最近一个月的失踪案，只要是男人的案例都送过来。”
张武：“是。”
仵作一双手把尸体翻来覆去，一会儿针戳一会儿刀割，验了半天才把工具一扔，心里约莫是有了数。
他把验尸才戴上的手套摘下，恭敬道：“大人，这两人死了有些时候了，看骨架俱是男子，他们的肺泡里没有水，想来是死后才被扔进水里，草民还在他们身上发现了一些外伤，应当是被殴打所致，旁的却是验不出来更多了。”
林之芮点点头，示意他退下。
尸体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就算有什么痕迹也该被水流冲光了。
他往苏黎走去，道：“我阿姐在前边，你等会扮作丫鬟下船吧。”
苏黎刚想点头，系统一如既往的不识相。
［叮！主线任务已更新：帮助卫崇渊破案，并找回夜明珠（未完成）］
苏黎正疑惑，这儿有卫崇渊什么事，便听楼上的姑娘们喧嚣起来。
一道尖细的声音激动道：“是闲王，他怎么也来了？”
有人附和道：“不知道，但是他好帅，听说还没有王妃呢。”
尖细嗓子有些泛酸道：“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谁有那个福气能嫁给他，真羡慕，好希望是我。”
“你就做梦吧，我还希望是我呢。”
苏黎抽搐的撇嘴，实在是不想听姑娘们恨嫁，他嘟囔道：“咸王？我还甜王呢。”
林之芮“噗嗤”一声，连忙用折扇掩唇，一本正经的迎出去。
“贤侄怎么过来了？”他饶有兴趣的看向闲王，某个在青楼揍过他的人。
闲王的这个王与莽王的这个王不一样，莽王是亲王，而闲王是郡王，但是，甭管你是什么王，反正只要是皇帝的儿子，老子都是你叔叔！
卫崇渊理都没理林之芮，直接越过他往里走。
苏黎一愣，忙敲系统：“闲王是卫崇渊？”
［叮！是。］
这简单粗暴的回答顿时把他劈得外焦里嫩，苏黎心里疑惑丛生：这小子怎么当上王爷的，之前明明还在朝歌街上讨过饭，是个小乞丐啊！
虽然之前也能感觉到卫崇渊是咸鱼翻身，不同以往，可他绝对没往皇亲国戚这边想，只以为卫崇渊被什么黑色组织带回去一番虐待，这样那样，最终在一堆乞儿里脱颖而出。
毕竟小说上经常这样写啊！
苏黎想起来自己前天还指着卫崇渊的鼻子骂，第一次觉得自己还能活着呼吸空气是那么幸运！
其实这也不能怪苏黎想不到，卫崇渊自己也是想不到的，自开朝皇帝卫武公去后，皇室一脉子嗣越发羸弱，到了他父皇卫平王继位，更是只有当时还在封地生下的长子太子卫君华，以及侧妃所出的次子卫子烨，加上他，三人。
他是丫鬟所出，那丫鬟因为爬了卫平王的床，次日便被赶出了府，后来得知自己怀孕想回府，也被王妃硬挡在府外，瞒了下来。
卫平王自然是知情的，只是懒得因为一个丫鬟和庶出，而与自家正妃废口舌。
直到四年前，太子意外重伤，已经是皇后的王妃曲婉柔主动开口找回了卫崇渊。
如果她的儿子登不上皇位，她怎么也不想便宜给那个女人的儿子，给她，还不如给一个野种。
曲婉柔恨恨的捏皱了丝帕。
不过，等她的儿子卫君华奇迹般的活蹦乱跳后，卫崇渊就成了压箱底。
卫崇渊带着自己的侍卫停在苏黎身边，方才苏黎落水被救后，他的暗卫便放了信号，他看到信号心里自然着急，便立刻赶过来了。
“没事？”
苏黎刚得知他的身份还有些拘谨，闻言便道：“尚可。”
卫崇渊点点头。
沉默……
还是沉默……
顾九暗暗着急，主子你这样装逼，我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女主子了！
呸！是男主子。
林之芮非常意外，他都这么不计前嫌的正式讲和了，竟然还被忽略？这小子真欠揍啊！
他走过去，有些意味深长道：“贤侄，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如果我没记错，在百花园那夜……”明明是你揍了我！
不是林之芮打不过，实在是卫崇渊突然出现，打了他一个触手不及。
要不是他脸皮厚，可就真的毁容了。
林之芮恨得牙痒痒，只想找机会揍回去。
卫崇渊瞥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火花闪电一齐放。
苏黎羡慕的看了一眼还躲在角落里呕吐的顾惜，硬着头皮打圆场道：“林公子，闲王，我们坐下聊？”
林之芮刚想说好，又被卫崇渊抢了先，卫崇渊道：“好。”
林之芮立刻瞪了他一眼。
几人寻了处干净的桌子坐下，侍卫上茶。
苏黎低头喝茶，顺便看戏。
坐他对面的两人似乎天生磁场不对，谁也没有先开口，看来是打算瞪到尸体自己来说自己是谁。
他敲系统：“剧透一下那尸体是谁呗？”
［朱献文，别问，你马上就知道了。］
卫崇渊嫌弃林之芮总在苏黎身边，加上自己本来就话少，所以才不说话。
而林之芮则是被忽略怕了，你抛橄榄枝人家根本不接，任他万金油也没法使，瞪吧，使劲瞪。
顾惜呕吐完就只能看着林之芮和苏黎坐在一起，那是她的男配！她的！
这明明就是她穿的那本书，怎么什么都不对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看着苏黎。
对！是苏黎，苏黎他本该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