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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祭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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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香木盆里是滚烫热水,刚刚烧开的那种,香木自带的清香,忽地溢满整个房间,热气闷闷却带着清雅香气,也不觉的有多热了。
打开瓷盒,把香粉全部倒进去,这香气更加郁馥,这白色香粉浸满水,沉在水底,一对童男童女拍着木盆两侧,水波把香粉拍开,散开,更加充分的吸收水,不能用棍子搅合,会把水搅的乌烟瘴气,混混僵僵,非君子之道,因当清澈而浓厚,清但不见底。
这种乌烟瘴气是小人行为。
而这对可爱娃娃,懂事乖巧,眉间点上红点,嘴里含着儒字芝麻糖。
象征事事甜蜜,出口成章。
在被窝里放上银香球,把被子都熏香。
衣服挂在和浴桶一个木料的衣服架子,那衣架子因为吸收了极热的蒸汽,从内而外的透出厚重的木香。
不能燃香会染上烟火气。
最为顶峰繁复的香文化,是有公子怀雪开始的。
我推开门,那对娃娃嚼着芝麻糖,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看着乐七。
乐七呢?
推开门,痛痛快快打几个喷嚏。
摸鼻子。
可是苦了我了。
他们都有糖吃,就我要斋戒。
炒青菜,清蒸花菜,小葱豆腐连鸡蛋你都不给。
糖。。。。。。
这种奢侈的东西是资本主义,我们要打倒他。
还有什么,由九州各地收集来的五色土,撒上谷子和水,寓意恩泽天下,五谷丰登。
巨大青铜鼎,四足为兽,牛头羊身,刻上符文,保佑四方安定。
真是事事不离天下。乐七贪婪呼吸,没有香气的空气。
里面太香了,实在是受不了,这才是第一天下午,我洗了两次早澡了,还要再洗,这是太麻烦了。
空气有点湿漉漉的,日头已经西垂,泥土的芳香和草木清气。。。。。。
为了让自己腌的更入味一点,我决定回去,接着嗅香气。
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那两个孩子还在轻轻拍打木桶,嘴里含着糖,期间不言不语。
寓意君子不可轻言,不可乱言恶言。
不过这件事情过了以后。。。。。。。。。
君子还不如一个熊大。
当然,事情以后我就要穿上我的礼服了,三次蒸肉,我已经十分入味可以穿了。
把这衣服穿的舒服一点,和身一点。
从十成新到八层新这个差距。
毕竟再怎么柔软的衣料,刚上身都有点小问题。
主要是让我习惯穿啊脱,脱啊穿这个过程。
更何况是这个玩意?
一件黑底滚金鹤氅,白底黄纹曲据,领子袖口都有五彩斑斓的刺绣,腰间缠绕着金丝紫晶,脚上踏着赤舄。
幸好袖子只到臀部,要是夫子那样,直接到小腿,这不得哭死。
而且,这个衣料是很厚实但是天气很冷,上面却没有皮裘兽毛来御寒,连装饰都没有。
看起,很冷。
幸运的是,颜色也比夫子的鲜艳很多,黑,白,黄,紫,还有暗红色。
还好不是纯粹的黑白,称我发呆的期间,那两个孩子已经走了出去,领走前不忘在嘴里在塞一块儒字芝麻糖。
好的,我要蒸自己了。
水很热,木桶也很热,味道很香,我能腌制的很入味。
我不讨厌洗澡,但是一天洗三次是不是太夸张了。
今天,我要穿着礼服入睡,寓意是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让衣服老的更快一点。
衣服不能自己穿,要由德高望重的长辈来穿。
第一件,是礼。
第二件,是信。
总统四件衣服,礼义仁信,床头要放上五谷和笔墨,床尾要放上五色土,嘴里要含上儒字糖,手上要握着金瓶梅。
上不忘百姓根本,下不忘自身源头,口含圣贤,言辞有理,手握骇俗禁书,不畏强权。
好麻烦啊!
那个糖你还是苦的,什么忆苦思甜。
儒圣门是不是贤者没有事情干?
我明天出门还要照照铜镜,正正衣冠,读读史书,正正心态,掌握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誓死和资本主义奋斗,为雾霾治理奉献一生,响应党的号召,不黄赌毒,不重男轻女,彻底抱起旧社会封建思想。
“乐七?”夫子问话,我这才回过神来:“啊,夫子?”
他正拿着第一件,礼准备给我穿上:“怎么走神了?”乐七苦着脸:“夫子,好麻烦啊。”风烟翠笑说:“麻烦你才会珍惜,快点穿上。”
乐七看着衣服忽然想到了什么。
看着夫子的衣服,不是纯粹的黑白,和原来的不一样了!
更加的好看,颜色好像也多了起来。
腰带也不是纯粹的白,透着微微的黄,看起来十分顺眼,上面装饰着暗蓝宝石,腰间除了雪白锦囊外还垂下红绳白玉佩。
差一看还以为是纯粹的黑白两色,实际上却有蓝,红,两色点缀。
夫子,也不是纯粹的黑白啊,当时背对着我,没仔细看。
外面一件白色大氅泼上水墨,开出梅花,黑衣一簇雅致兰花,白裳傲竹凌风而立,黑色避膝隐约有菊花暗纹。
看起来竟然比我的衣服还要的华贵,色彩还要多,事实上,几乎是纯粹的黑白,你说那个红绳子和蓝宝石,且不说那个蓝宝石蓝的几乎是黑色,就那么小的一个玉佩,你能看的清楚?
就是在下裳画上黑竹子,上衣画上白兰花色彩就好像一瞬间多了起来。
不过,看着自己一点毛都没的衣服,还是喜欢那件厚实披风,完完全全的挡住冷风寒气。
“这是狐狸披风,你以后也会有的。”风烟翠看出了他的意愿,好心回答。
乐七:“哦,狐狸毛做的,一点新意也没有。”
风烟翠存心想要逗逗他“用狐狸胳肢窝里面的毛。”
“这你都能找到!”乐七诧异,狐狸的胳肢窝,里面还有毛吗?
也顾不上变扭,急忙追问:“夫子,怎么回事?”
风烟翠慢吞吞解释:“据说是明皇遗落的披风,不过也不太可能,这披风或多或少织进去了一些金子,即便不对这阳光也会有金光流转。明皇怎么会用这种玩意。”
那披风即厚实又好看,织女显然是下了大功夫,暗纹雅致,华而不浮,流转的初晨晕。
说道披风,乐七有想起一件事情:“夫子原来好像没有那个玉佩啊,衣服上也没有梅花和竹子,披风也是另配的吧。”乐七好奇的问,风烟翠看着身上黑白衣裳说:“你有这样东西,但是不代表你有这个福分。”
乐七戴着黑金交织的发冠:“为什么?”此时正努力和衣服做斗争。
风烟翠:“你可知道,就你这衣服,在当时可是只有三公才有这个福分去穿。”
乐七扯扯衣服:“不会吧。”
“你可以试纯粹的黑或是纯粹的白,但是黑白一起用的,只有三公和皇室。”风烟翠说:“华阴书院这衣服,可以说是半件龙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