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恶》点辰

9、第九章

　　“我教你们魔法？”
　　梅菲斯特面露诧异，手指指着自己，声音都不由提高了些许。

　　“是的，请帮帮我们。”梅比斯的表情很诚恳地说着，“我们有非打败不可的对手。”
　　“喔......刚刚那些人吗？”

　　梅菲斯特露出思索的表情。
　　的确，梅比斯想得比较长远。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可能一直帮助他们，只有他们自己学会了魔法才能真正的反击。但是按照杰尔夫之前和她说的话来看，原本教他们的是他才对吧？

　　“可我不适合当老师啊，而且我的魔法......”梅菲斯特摸了摸下巴，有些苦恼地看着面前四个充满期待的人。
　　她的魔法是灭龙魔法，先不说他们能不能用，这玩意一开始就是系统自带的，就算能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啊！

　　“我的魔法破坏力太大了，你也看见了。”梅菲斯特只好找了个其他理由，“我能击退他们，但同时也会毁坏房屋。”
　　现在马格诺罗利亚虽然人少了很多，但还是有啊。
　　听见她这么说，梅比斯原本期待的表情顿时失落下来。

　　“不过呢......他应该可以教你们吧。”她继续说。

　　本来就应该是杰尔夫。
　　就这样引上正轨也不错。

　　梅比斯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你们在这等等吧。”梅菲斯特瞥了眼森林的方向，“我去问问他行不行。”
　　杰尔夫的不死体质又回来了，要是不小心再弄出什么幺蛾子可就难办了。
　　不过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不然以前杰尔夫是怎么教他们的？

　　梅菲斯特走进森林，不出意料地看见杰尔夫靠着树站在那里。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方向，却在她踏进他视线范围内的时候移开了目光，不让她对上自己的视线。
　　杰尔夫内心松了口气。
　　他本就应该知道了，梅菲斯特不太在意梅比斯的事情。
　　但同时他又有些失落，她那样的随意，是因为感情不够深厚吗？

　　“嗯......我把梅比斯他们带回来了。”梅菲斯特说，“你来教他们魔法吗？我觉得我可能不太适合当老师。”
　　“......”杰尔夫沉默片刻，“好。”

　　杰尔夫跟着梅菲斯特来到四人的面前，和他们进行交谈起来，却惊觉连谈话的内容都和四百年前差不多。
　　“拜托你了。”梅比斯一脸认真地说出了他印象中的那句话。

　　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同。
　　除了在他身边的梅菲斯特。

　　因为教导过他们一次，所以后来的事情他进行的相当娴熟，而且由于梅菲斯特在身边，他的内心出乎意料的平静，即使是诅咒之身也没有触发过带来死亡的魔法。
　　他们都很有天赋，学得很快，一星期就掌握了基础。

　　“不错嘛。”看着沃洛德手上发芽的植物梅菲斯特赞叹道。
　　“因为那位先生教得很好。”沃洛德笑起来，“非常感谢你们，可为什么他不愿意告诉我们名字呢？”
　　“......这个啊。”梅菲斯特沉默片刻，“大概是不太方便吧。”

　　杰尔夫这个名字，本就不应该随便拿出来说的。

　　很快就过去了将近一个月，梅菲斯特算了算时间，系统的更新也快完成了。
　　她砸吧砸吧嘴。
　　完全没想到一个月会是这么过来的。

　　走到湖边坐下，她朝着湖心扔了块石子，波纹很快就荡漾开来。

　　“你也是很上心啊。”梅菲斯特垂下手臂仰起头，抬头看向站在树上的杰尔夫，“我以为你就是随便教教呢。”

　　杰尔夫跳下来站在她身旁。

　　“真的百年前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呢？也是这么认真吗？”她接着问。
　　“......不。”杰尔夫摇摇头，坐了下来，“其实最开始教他们......也只是心血来潮。但后来的确成为了很珍贵的回忆。”

　　那是他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光明的角落。
　　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喔，这样啊。”她单手撑起下吧，“你把‘法律’教给她了？”
　　“嗯，是已经完成的‘法律’。”他点头，露出微笑来，少年的面孔上闪耀着温柔的光芒，“这样的话，即使之后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她也不会再无法生长了。”

　　她不必再和他一样忍受永生的悲哀，即使真正明白生命的意义了，也不会与他一样再伤害身边的人。

　　“那泽拉呢？”
　　“她是梅比斯创造出来的幻影。”杰尔夫说，“但只有她自己看得见。”

　　不......恐怕不是吧。
　　梅菲斯特露出思索的表情。
　　幻影只能说是施术者的一种想象，那泽拉所使用的魔法和她与梅比斯交谈的内容呢？过于复杂的内容难道全是梅比斯自己的想象吗？

　　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性。

　　泽拉的确是幻影，但她是通过幻影这一方式和梅比斯交流。
　　经历过亡灵之都的事情，让梅菲斯特对这方面的事情变得有点敏感，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梅比斯的幻影就是泽拉灵魂的载体。

　　但现在梅比斯不够强大，所以能看见泽拉的只有她自己。

　　“说起来......梅菲斯特你真的不在意吗？”杰尔夫突然问道，漆黑的眸子看着梅菲斯特。
　　“啊？什么？”梅菲斯特不明所以。
　　“就是......梅比斯的事啊。”他支支吾吾地说。
　　“诶，你说那个啊，怎么会。”梅菲斯特也知道杰尔夫和梅比斯以前是什么关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同伴，以及......我的丈夫。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不过你想太多啦。”

　　杰尔夫愣住。
　　回过神后他就察觉到自己局部高温，脸上已经在冒蒸汽。

　　“那就好。”他深吸口气，放轻声音不想让眼前的人听出自己声音发颤，“晚上去散步吗？”
　　“嗯，可以。”梅菲斯特心情不错地说，“百年前的星空应该也不错吧，可惜没相机，不然也能留个纪念。”

　　......不用纪念。
　　杰尔夫抿嘴笑起来。

　　她在这里，就是最美好的事了。

　　“那么——”梅菲斯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扭过头对杰尔夫咧嘴笑起来，“教学生是一码事，我们得开始想办法回去了。”

　　系统的更新也就几天了，回去应该会变得简单。

　　“嗯。”
　　杰尔夫答应道。

　　在哪里都无所谓。
　　百年前也好，百年后也罢。

　　他看着梅菲斯特的侧颜，心下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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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