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智）One Night, One Dream》modomoto

2、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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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期中有运动会，教务处老师全权交给学生会负责，干事们个个叫苦连连，主席大人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大野智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个一个人独自吃的晚饭。

　　樱井翔推开门，漆黑一片，手指放在电灯按钮上停了停，没有按下去。

　　喵酱在那人腿上盘着，黑暗中眼睛特别亮。

　　他放下书包，抱起那个人，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有点迟疑，想了想还是在额头上映下一吻。

　　他回头，看到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他走过去蹲下身。

　　“不可以说哦，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临近开幕式，难得周末，樱井翔也不能在家闲着。

　　大野智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昨天发生了什么全没有头绪。起身下地散落一地的衣服，像是一场劫难。

　　桌子上有碗粥，温的。旁边散落着一些文件，上面有些不规则的圈圈画画，还有那个人的笔记。

　　大野智想起来前几天樱井翔拿着这些文件紧皱眉头的样子，低声咒骂了句，收起文件装进包里，出了门。

　　园子大的像迷宫，他并不知道樱井翔具体在哪里，平常他都是在门口等他，从来没有进来过，更没见过他认真学习处理事情时的样子。

　　竟然一点都没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站在中间，万年不变的白衬衫，胸口的铭牌闪闪发光，手里拿着笔，不住和旁边左右说着什么。

　　大野智本来想恶作剧一下，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什么的，却一下子没了这个心情。那种想要给他个惊喜的小心思，忽然就变得很可笑。

　　樱井翔有点吃惊，尤其又是在这个时间点。

　　大野智揉揉头毛，“在家都要憋出病了，”抬抬绑着纱布的胳膊，“还是出来逛逛比较好。”

　　樱井翔低头，看到他前方不远处满地都是烟头。

　　“想吃什么？”他抓住他。

　　“我吃过啦。”他低头，转身推他，“不是还有事情没弄完？”

　　他看着他，看不到眼睛，只有手指的冰凉感透过衣服传导过来。

　　“那一起吃晚饭。”

　　“不了，喵酱还在家里。”

　　会议室里有同学同学探出头来。

　　他松开他，“那好，我送你出去。”

　　屋内的嘈杂声更大了。

　　当然是没有送成。

　　大野智一路走，出了校门走了好远才发现文件还在包里。

　　想折回去，却浑身无力，好像刚才的一切就已经耗尽了全身力气。路边有很多小吃店，都是樱井翔带他去过的。橱窗上有今天的打折餐品，他看着，小腹隐隐作痛，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朦胧中，有人抱起他，放到床上，帮他压好被子，额头上凉凉的触感。

　　大野智裹着被子，“我又睡着了？”

　　樱井翔从厨房里出来，“怎么起来了？”

　　手上全是水，滴滴答答掉到地板上。

　　“冷？”

　　大野智点点头，又摇摇头，端过桌子上的粥，只刚喝了一口，小腹又针扎一样痛起来。

　　樱井翔解下围裙，坐过去，摸他的额头。

　　大野智很乖，凑过去，任他摸。

　　樱井翔看他捂着肚子，伸手过去。

　　“回床上躺着。”

　　“真没事，昨天还烧，今天都不烫啦。”他绵绵笑起来，好像无关紧要。

　　樱井翔咬了下嘴唇。

　　“听话。”

　　“你别这个表情啊，真没……”还没说完，脚下凌空。

　　“放我下来，我又不是不会走。”

　　“不许吵。”

　　连着被子放到床上，

　　他圈成一团，头钻到里面，声音闷闷传出来，“真不痛。”

　　夜深，周围一片寂静。

　　他探出眼睛，淡淡的开头，“翔君，你别自责，这都是我自己的事，都是我自作自受。”

　　樱井翔翻个身，闭上眼睛。

　　那些年，有些事，太沉重，这个人给他的，他负担不起，更还不清。

　　“说说话吧。”

　　打地铺的人睫毛颤了颤。

　　“感觉好久没有这样一起说说话。”

　　“翔君？”

　　樱井翔长吁一口气，“你想说什么？”

　　大野智跳下床，掀开被子钻进去。

　　樱井翔跳起来，感觉像是要爆发什么。

　　“你别这样，就今天一天。”大野智坐起来，拉他。

　　“求你……”

　　两腿再次触碰，他轻轻搂着他，从背后。

　　“其实，今天爸妈来电话了。”

　　樱井翔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自觉靠紧了，淡淡的应了一声。

　　“说让我回去。”

　　他沉默。

　　“我今天看到了，那姑娘挺漂亮的。”大野智闭上眼睛，握紧了腰间的手臂，“一看就会照顾人，不会给人添麻烦那种。”

　　樱井翔听到他话外音，“睡吧，别瞎想。”

　　“我认真呢，”他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不像我，尽让你操心。我想过了，下周就回去，还是这样，比较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我想我们还是算了吧，我怕这样下去，真的成了你的负担。

　　沉默中空气被黑暗吞噬。

　　樱井翔忽然掀开被子，整个压到他身上，伸手就要去退他的睡裤。

　　“你，你要干嘛？”大野智吓一跳，声音都在发颤。

　　“你不是说你要走么？我们结束，玩完！”

　　说着继续退下一件内着。

　　大野智睫毛颤动，

　　“翔君，你别这样，我这么做是为你好。”

　　他咬着下唇低下头紧逼那张脸，

　　“你要真是为我好，就看着我。”

　　大野智抬起那只好着的胳膊，挡住眼睛，嘴唇微张，呼吸沉重，好像那是一种炼狱，即使对视，就能毁灭一切。

　　低头，吻上那张唇。

　　他慌慌张张去躲，却被按住，逃无可逃。

　　换气间，樱井翔听到大野智不停的说着，反反复复的那些话，犹如梦魇。

　　这份感情，他们忍耐了十年，终究还是逃不过。

　　身下人睫毛湿润，潮湿了空气。

　　“你已经耽误我了，耽误了十年，这笔账你要怎么还清？”

　　“……都是我不好。”

　　他声音很小，仿佛自言自语，只有最近的人能听得到。

　　樱井翔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

　　“以后不许再说那种话，我不许。”

　　即使前路如此荆棘，也要，一起走下去。

　　“嗯……”他缓缓应着，像是打在心里，本来好了疤，又溢出血迹。

　　吻再次落下，如此绵长，仿若十年间少年的心，滴滴在心间，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