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在继续》越长岭

28、醉酒后的失忆

　　拉过电脑前的椅子，把人安置在上面，王一阁转身去了盥洗室。莫小帆迷蒙着双眼看着自己所处的不太熟悉的环境，全身瘫软在椅子里，有些不受控制地向下滑，伸手抓了一下桌边，稳了稳身形，闭上了眼睛：这酒后劲大，小帆你帮衬着我点，不然我今天非躺这里！黄先森的话好像在耳边又响了起来，轻微地晃了一下脑袋，莫小帆双手捂上发烫的脸，然后扯掉了绑着头发的皮筋，伸出手试着去打开窗户，刚刚摸上窗台，就被一股力量拉回，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你要做什么？！”
　　莫小帆抬起头看见一脸不悦的王一阁，手里拿着冒着热气毛巾，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摇了摇头。
　　“是不是不舒服？”王一阁放轻了声音，弯下了腰，开始给莫小帆擦脸，把她的额头前散落下来的头发拢到了耳后，“今晚喝了多少酒，明天不是还要去展会现场的么，你这个样子明天怎么起得来，就算起来了你是要带着头痛继续工作么，那个展会不是很重要的么，明天万一有什么差错怎么办，还有你的那个什么大黄，为什么要让你一个女人喝酒，难不成他专门拉你去挡酒的…”
　　王一阁一边碎碎念一边帮莫小帆擦了脸和脖子，再脱掉她的外衣。
　　正说得起劲的时候，整个人被外力向前扯去，一双手覆在了脸上，王一阁感觉自己的嘴被挤得嘟了起来，莫小帆还在用着力，皱着眉舔了舔嘴唇，“你，话太多，烦…”
　　挣脱了莫小帆的手，王一阁直起腰动了动下巴，翻了下白眼，接着拉起莫小帆的胳膊试着把她拎起来，对方很顺从地靠了过去，看来还有点清醒，这就好办多了。随着自己来到浴室外，王一阁让莫小帆靠着墙上，掰过她那歪在一边的脸，“我认为呢你自己也想洗个澡，不然就这样睡在床上，明天一早你肯定会后悔的，会自己都嫌弃你自己的，所以我现在放你在这里，一个人，洗澡！你要乖乖洗澡，知道么？”
　　“…你终于说完了…”
　　等了半天，等到这样一句话，王一阁刚想反驳，却被莫小帆一推，出了浴室，她回头瞥了眼正在合上的门，喃喃的说了句：“到底有没有喝醉啊？”
　　从楼下端着蜂蜜水上来，放在床头柜上。王一阁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浴室，呃，不会在浴室里睡着了吧，或者是摔倒了吧？想到这里，整个人急躁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敲了敲玻璃门，大声向里询问；“莫小帆，你洗好了么？莫小帆，莫小帆！你洗好了么，莫小…”
　　“哗——”推拉门被打开，里面的暖色灯光随着满满的水汽倾倒了外面，以及在其中显现出的一个白色人影：莫小帆穿着自己刚找的浴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扶在门框上带着震惊的表情，“你还真有随便打开别人浴室门的习惯啊！”
　　然后在王一阁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来到外面，开始翻找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口袋，自己房门的钥匙呢？
　　“你找什么？”
　　“…我的，钥匙…”莫小帆拎起衣服，抖了抖，“怎么没有了？”
　　拿走衣服，把莫小帆按到床上坐下，王一阁把玻璃杯塞到她的手里，“你先把它给喝了，蜂蜜水。还有，”王一阁走到沙发边拿起上面的睡衣，放到了莫小帆的旁边，“你找钥匙是为了找睡衣吧，我给你拿过来了。”
　　莫小帆愣了愣，看了看王一阁，再看了看睡衣，然后开始喝手里的蜂蜜水，头还是晕的厉害，所以有些想不通是哪里不对，不过自己刚才找钥匙好像是要回房睡觉的，和睡衣有关系么？杯子里的水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莫小帆眼前的清晰也在一点一点的模糊。
　　头顶传来的暖意让莫小帆睁开了快要闭上的眼睛，接着听到耳边传来的嗡嗡声，自己的头发在王一阁的手里翻滚着，而她好像在说着些什么，头越来越重，眼皮下压盖住了面前的景象，王一阁的声音听不真切，断断续续的话语钻进耳朵里，却没了理清的力气，直到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你现在就开始这样应酬，以后怎么弄，难道每次都要醉醺醺的…钱是要挣得，可是身体还是最要紧的…莫小帆，我问…喜欢的人…莫小帆…”
　　王一阁突然感觉到腹部上多出来的重量，她喊了几声莫小帆，结果根本没有回应。左手从莫小帆的头顶滑到她的肩膀，摆正她的上半身，才发现对方已经进入了梦乡。王一阁把吹风机放到了床头柜上，然后缓缓地把莫小帆放平，盖上被子，直起身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想起刚才进去拿吹风机时看到的景象，叹了口气：衣服全部扔在了洗衣篮里，玻璃架上的化妆品倒了一片。
　　“莫小帆，你到底有没有喝醉啊？”

　　手机的铃声在没玩没了的响着，王一阁烦躁地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裹在里面，接着在床上蠕动。因为没了被子的遮盖，突如其来的寒意，让宿醉的莫小帆抗过生理上的不舒服从沉睡中醒来，顺着声音下了床，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在对方反复的诉说中清醒了过来：这是自己昨晚特意交代李歆打的叫醒电话。挂掉后，看看时间，唉，是该收拾收拾去上班了。
　　看见被子下面露出来的一些黑色的头发，莫小帆慢慢地坐了下来，一边环视房间一边回忆着昨晚的事情：自己最后是被大黄送到了店门口，上了楼看见了王一阁的房门敞开着，接着就和她进了房，洗了澡之后，王一阁给自己吹头发，两个人还聊天了，都说了些什么呢？莫小帆用手掌拍了拍额头。
　　“你不能每次都醉醺醺的…是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你看起来和那个大黄关系很好啊…你喜欢的人…”
　　莫小帆一下抓紧手机，惶恐了起来：王一阁昨晚是问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吗？那自己回答了她什么呢？！闭上眼睛，把事情再捋了一遍之后，除了头开始犯晕而外，什么都没想起，莫小帆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第二次的“回放”尝试。
　　结果并没有好转，转过身看向窗外，莫小帆试着平复自己的急躁的心情：想不起来，想不起王一阁有没有问那个问题，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答的，那现在该怎么办？双手合起，手指紧紧相握，抵在上下唇之间，莫小帆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里的自己。
　　既然王一阁还睡在自己的身边，那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昨晚自己没有说什么让她感觉“离奇”的话；另外一种可能是，自己无法控制的说出了真心话，但是因为酒醉的状态，王一阁并未当真。那情况就没什么值得担心的了，所以现在得出的结论就是：再也不能喝醉了，即便是醉了也不能待在王一阁的身边！

作者有话说

　　今晚状态有些不好，写的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