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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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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的故事是市井红尘中千百年不衰的传诵。
在尘世奔忙之中,总有那么多人记得武松打虎,单臂擒腊的传奇。
而武松落草之前的故事,除了斗杀西门庆之外,很少再有人提起孟州发配。
即使到了说书人的妙口中,也不过剩下武松仗义助施恩罢了。
在后世的传说里,施恩一直站在武松光芒打下的阴影里,不说话。
原来最深的相念,终究只有两个人记得。
六和寺是武松圆寂之地,后世常常有人慕名拜访。
那间素雅的禅房正对着日落的方向,一年四季的每个暮晚,都能承洒到大片的暮光。
世人一直困惑,这里暮气沉重,不适宜养身。武松出家时本已是失去左臂,身体渐虚,到底所为何事,固执地一世守在这里。
却是每个在这里看过落日的人都知道,这里所能看到的暮景,极美却孤寂蚀心。
据说武松就是在一个暮色沉寂的夕晚之时圆寂的。
圆寂时双目静合,似乎沉入美好的大梦。
无人知道他最后的梦境里出现了谁。
只能猜知,那人定是武松一世心系。
有好事的人跑去翻查旧史,想找出武松历过的情事。
胡乱猜测中应是个仪态万方的女子,却是没有丝毫踪迹。
于是此事也便放下,随着武松生前身后的多少功过藏入史书。
只是武松的一份墨迹后来现世。
世人都知武松一世豪义,不甚通达文墨,却着实看到了武松的墨迹。
因此大都认为那是后人伪托。
只是为何伪托那样一份笔墨,又是谜团。
但却有人坚定地肯定过这份笔墨的真实。
听说是当时武松座下年纪最小的小和尚,彼时也已是风烛残年。
他言道,那份笔墨是祖师亲手所写。
他写那份笔墨时,一双慈目,竟是止不住地泪如断珠。
因是一面之词,所以并未引起世人注意。
没有人知道武松一生唯一的笔墨是为何人所写。
只是那笔画之间,缠绵深刻。
多少局外之人单看这幅笔墨,便是心丝哀恸。
仿佛有往世的宿命,暗暗拨动此生心丝一般。
那副笔墨是。
“若得一心人,
白首不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