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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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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沿着掌心逐渐的深入、深入,骨骼被生切的阵阵声音,痛也在缓慢的愈合,随着那一声惊恐,女孩惊吓的在原地倒下,可爱而又可笑。
手指微微的放开已陷入掌心的锐器,刀落尘埃,清脆而又无限嘲讽。他与她怎么可能是一个道行!
救护车来了又走,空荡荡的只留下蔡小陶,站在原地,惊诧着、被祖父家的老管家捆绑着,他说,少爷,她轻轻的应着,转过身向小区外的野战车走去。
好,不属于我的世界,我就不该插入,属于我的命运,就必需得服从,那上帝,是否你让我死,我就得为你无偿牺牲?
为什么一些人,从一出生就要承受的太多,而周围的人嬉戏打闹、按时成长就能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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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诊的观察室,安柒然背靠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某人,饶有意味的嘴角上扬、再上扬,明明受伤的是他,怎么她还在装睡?
装睡?睡眼也不朦胧,不安的偷偷打量、小小的举动细碎而童真无邪,心动的太过平静,就连那个梦以及那段命运都不像是属于自己。
后来,小苒洛终于被他盯出内伤,预演了很久、很久,小嘴微微的张开,伸出手、眨着长长的睫毛,小心翼翼的拍着嘴巴,故作平淡:
“我没事吧?”
“eng?”
“哦,不对!”
男孩的眸子越来越近,瑟瑟的、女孩赶紧用手捂住了眼睛,蠕动着向身下滑去~~~
随着砰的一声,床头某个人惊醒、某个冰凉的西装外套滑落。
中年男子笑笑,起身只是淡淡一句:“醒了?”
转身便向外面走去。
步伐轻快,只留下一个简简单单的背影。
安柒然伏在她耳边试探:“他是你什么人啊?”
小苒洛睁开眼,才用力又眨巴、眨巴,只觉那背影冷清而陌生,后背竟起了微微的寒。
“我有个叔叔好像,妈妈说,最亲密的陌生人!”
男孩眼底,一闪即逝的惊诧,浅浅的笑着,佯作发怒:“你好好不替我挡刀,还霸占我病床干嘛?”
“啊?”
小小的张成O形的嘴巴,眼角瞥向少年被包成大肉包的手,盈着晶莹的泪,喜怒都不曾怕形与人前。
“你也太胆小了吧!是他们截得纱布太长了,不好拒绝,所以就这样啦!”
轻轻涩涩的笑,直到心脏瞬间的揪痛,一闪而过的身影,指着某段记忆中的夜空——一闪而过的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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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的深夜航班,到达日本时,东京还在飘雪,摇摇欲坠的樱花雨,落寞、期待,一切熟悉的布局,阴森还有从未有过的恐惧!
“少爷!”
蔡小陶:“滚!”
在日本的神学,有一个传说,传说遇见堕天使的人会遭遇劫难,那是灵魂的出卖与无穷尽欲望的满足。
天使无法与天使对抗,于是便出现这么一号群体,他们在生前与上帝签下契约,在出生后被人间的神父找到。
他们深谙世事、他们桀骜不驯,他们没有外挂,没有自由,他们只有一副身板以及那个原因未明的任务。
他们被当做统治者的工具,被当做神来供、当做狗来练,最后也要为那所谓的契约献出一切自由。
自从祖父得知背后的真相后,便开始用死亡来隐藏她的存在,只是谁也没想到,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又回到了这里!
粉色的樱花、扑哧的大雪,多么像前世披着袈裟的自己,与那个手捧白花被恶魔吞掉的女孩。
所以这世她想要保护她,以弥补上一辈子的亏欠。
可是,却只能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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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年轮转了七圈。盛夏的时候,安柒然又去展望台看了星空,小苒洛已经开始慢慢长大,对各种新事物的好奇也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关于梦境中的羽翼也开始变得模糊,事情起始于一次跟团旅行,路过一处藏獒群时,一袭红色袈裟的法师经过,随后的所有、所有,只听小苒洛说,自己当时发了疯般就往高原上的一处人家跑去。
还轮着一把便利店随处可见的弯刀,沿途不停的砍着。
所以,那部分记忆被一会催眠的师傅给抹去了,就连那梦中的灰色又或者黑色的羽翼也变得模糊。
法师说,这世上有一部分人,他们不是为了轮回而活着,而是因着某个信念,当这个信念没了,一切谜题揭开,那这场生命也便不复存在。
但是,信念之所以有,那说明对曾经的自己一定很重要。
所以,他一定要继续找下去,哪怕荒废这大好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