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简爱》柳尘橙晨城

12、Chapter 11 魁地奇选拔

　　Chapter 11 魁地奇选拔

　　“Up（起来）！”卡尔大喊一声，率先拿起了扫帚。他一脸得意地看了一下简，然后再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格兰芬多，还没有人拿起扫帚。
　　“我在家骑的扫帚比这个好多了。”卡尔凑过头来对简悄悄炫耀了一下。
　　简没有过多注意到卡尔脸上的骄傲，也没有回应他，只是专注在自己的扫帚上。她轻轻说了一声“Up”，扫帚一下子飞到了她手中。卡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简，她竟能做得比他还好！简也感到有些意外，刚才她为了避免像上午对葛洛丽丝施缴械咒那样失控，还特意控制了自己，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周围的同学也陆陆续续拿起了扫帚，霍琦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现在，你们可以骑上扫帚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不要飞得太高了，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哨声——”
　　哨声刚落，卡尔就骑上扫帚飞了起来，周围同学投来羡慕的目光，包括几个斯莱特林。
　　“Well done，梅斯特先生。”霍琦夫人夸奖了一句。其他同学也跃跃欲试，旁边的韦斯莱双胞胎已经飞了起来。
　　“喂！”乔治突然冲着卡尔喊了一声，他跟弗雷德相视一笑。“你敢来跟我们比比吗？”弗雷德接话道。
　　卡尔回过头，看见韦斯莱家双胞胎正在冲自己不怀好意地笑着，心里有些不痛快：“谁怕谁？”

　　简刚刚骑上扫帚，她还没来得及飞上去，抬头就看见卡尔追着韦斯莱俩人冲上高空，一旁有同学惊呼，霍琦夫人急忙冲出人群大喊着：“梅斯特先生！韦斯莱先生！你们快给我下来！”
　　可惜三个人正前后急速飞行着，没有理会霍琦夫人的叫喊。
　　“还不赖嘛！”
　　“梅斯特家的小少爷！”
　　乔治和弗雷德回头戏谑着卡尔，始终领先他一段距离。卡尔紧抿嘴唇，忽地将身体前倾，几乎整个人贴在了扫帚上，卯足劲似箭一样从乔治和弗雷德中间穿了过去。双胞胎只觉耳边一阵强风吹过，回过头时发现卡尔不见了——他已经飞到了前面！
　　简顺着卡尔看到前方的城堡，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顾不得其他，她也飞了起来。
　　韦斯莱双胞胎看见卡尔超过了他们，有些不服气，他们相互使了个眼色，对着卡尔大叫道：“Karl！”“接着！”
　　卡尔回过头，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对着他飞过来，他一急之下闭上了眼睛。简不知何时冲了过来——她的速度快得惊人！简下意识地挡在卡尔前面，伸手接住了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一回头看见卡尔就快撞上城堡的墙壁，她赶紧大叫一声：“Karl！小心！”
　　卡尔睁开了眼，面前的墙壁离自己不过一个手臂的距离了，他拉起扫帚，一个急转弯，扫帚底部正好贴着城堡墙壁擦了过去。所有同学看到刚刚那一幕都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巴，就连霍琦夫人都仰着头瞪大了眼睛。
　　简松了一口气。

　　四个人一起缓缓下降，就看见霍琦夫人气鼓鼓地走了过来：“先生们！”
　　简手里还握着刚刚接住的东西，她感觉到那个温热的毛茸茸的东西好像在动，但她并没有立即张开手，而是看了看身边的三个男生，他们都不约而同地低着头，韦斯莱家两兄弟还好，卡尔却早就涨红了脸，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朵根。
　　“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霍琦夫人用她如鹰一般的金色眼眸扫视过四个人，三个男孩子都已经僵在了原地。
　　“霍琦夫人...”简率先开了口，另外几个人转头看向她，她瞟了一眼韦斯莱双胞胎，停顿一下说：“之前...恕我直言，是韦斯莱先挑衅梅斯特让他跟他们比赛的，很多人都听见了。”简的话一出，韦斯莱双胞胎都忽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带着一丝后怕的眼神看向霍琦夫人。
　　霍琦夫人回过头用眼神询问其他人的意见，格兰芬多们都很安静，只有几个斯莱特林跟着应了一声——当然他们也只是为了看热闹而已。
　　“那么，韦斯莱先生们，我会将这件事报告给麦格教授，让她给予你们处分。而梅斯特先生，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做出这样冲动的决定！”
　　卡尔生硬地点了点头，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抿紧了嘴唇不敢吭声。简突然感到手里黏糊糊的，急忙松开了原本握着的不明物体，手上的东西掉了下来，落到草丛中，打断了一时僵硬的气氛。另外三个人慌乱了脚步，霍琦夫人用一个悬浮咒将那东西悬起来——是一只黑色的蒲绒绒[1]，它正在空中吐着长长的粉红色的舌头。
　　弗雷德和乔治脸上变了颜色，那是他们刚刚扔给卡尔准备吓唬他的，没想到简接住了它。
　　霍琦夫人和另外三人都侧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简。
　　简解释道：“这不是我的...刚刚韦斯莱把这个扔给了梅斯特，我怕它打中他，就伸手接住了。”
　　“什么？”霍琦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她看了看韦斯莱双胞胎，另外三人也显得有些惊讶。
　　“波特小姐...我是说，你刚刚伸手接住了这个东西？”霍琦夫人放下了侏儒蒲，弗雷德赶紧伸手接住了它。简愣了一下，微微点点头。
　　霍琦夫人再次用她金色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简，然后又看看卡尔，片刻后转身走回了学生群中，大声招呼道：“今天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回去了。”
　　四个人见霍琦夫人不再说话，也就默默地跟着学生群走回了教学楼。

　　“Jane！”刚离开不久，卡尔就兴奋地抓着简的肩膀摇晃着，“Jane！你真的徒手抓住了那只蒲绒绒吗？！”卡尔的声音让旁边的斯莱特林们回头看了看他们。
　　“Karl，别晃了...”简按住卡尔的手，“刚刚我看见那东西向你飞过去，我就下意识地接住了...”
　　“Jane！”卡尔大喊着简的名字，定了定神，认真地对她说：“你之前真的没受过什么训练吗？你的教父没教过你飞行吗？你真的是第一次骑扫帚吗？”
　　简“噗嗤”一声笑了：“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受过训练...”
　　“我不相信！”卡尔打断了简，“如果你真的是第一次飞行...”他把脸凑近过来，鼻尖快要靠上简的鼻子了。简往后躲了躲，卡尔的双手又使劲一抓，一字一句地说道：“Jane，你是天生的。(You are talented)”
　　简没听明白，笑问他：“什么？”
　　“你应该去参加魁地奇选拔，你是天生的找球手！”卡尔严肃的语气让简停止了笑容。
　　简挥挥手，从卡尔双手的禁锢中解脱出来。她摇着头说：“不会的，我不可能参加魁地奇，那不适合我，我...”
　　“Jane！你应该去！你必须去！没人比你更有天赋了！”卡尔听到简的拒绝有些生气。
　　简挤了挤嘴角，对卡尔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转身走向图书馆。卡尔在后面跟着简，一路劝解她去参加魁地奇选拔赛，不过简只当耳旁风一样，一言不发地坐在图书馆里写魔咒课作业，直到平斯夫人厉声提醒卡尔如果再这样吵闹就让他禁止进入图书馆，卡尔才悻悻地闭嘴。

　　接下来的一天里，简总会时不时地被卡尔提醒去参加魁地奇选拔，就连葛洛丽丝后来也莫名其妙地加入进来，甚至还有一两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听说了一年级飞行课的事情，也在吃饭时间来找简说话，想要看看这个“飞行天才”。仿佛所有人都商量好的一样轮流提醒着简参加魁地奇选拔，害得简现在一听见“魁地奇”就想逃走。

　　七点，魔药办公室门口。
　　简准备去斯内普教授那里拿每两天喝的药剂。上一次教授给她拿药来的时候让她以后自己去办公室取，她估摸着这会儿教授应该在办公室，所以刚吃完晚餐就过来了，顺便找借口躲开卡尔和葛洛丽丝的纠缠。
　　简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门自己开了。
　　“把门关上。”一进来就听见斯内普命令般的语气，简不动声色地照做。
　　“啊，(Ah,)”斯内普抬头看见是简，轻蔑地笑了一声，他放下了手上的羽毛笔，将身体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慢悠悠地开口道：“原来是波特小姐，我们的新——名人。(it\'s Miss Potter, our new——celebrity.)”说着，嘴边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简听出斯内普的嘲讽，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原来飞行课的事情已经全校皆知了。
　　“斯内普教授，我按照您的吩咐来取药。(Professor Snape, I\'m here as you commanded, to take my medicine.)”简低着头恭敬地说，她选择无视掉斯内普脸上的嘲笑。斯内普挑挑眉毛，没有动作，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简，似乎并不打算现在把药给她。
　　简抬头：“Sir？”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飞行课的壮举。(I\'ve heard some quite performances that you did in flying lesson.)”斯内普迅速吐出一句话，然后停了下来，等着看简的反应。
　　简无奈地抿抿嘴唇，然后叹了一口气解释道：“那是个意外，教授...我并不打算参加魁地奇比赛。(It was an accident, professor...uh...I didn\'t plan to take part in Quidditch.)”
　　“可惜啊，(Pity,)”斯内普撇了撇嘴摇摇头，“显然，名声不代表一切，是吗？波特小姐。(clearly, fame isn\'t everything, is it Miss Potter？)”
　　面对这样的询问，简沉默了。
　　斯内普挑了一下嘴角：“嗯？我们一向能言善辩的波特小姐什么时候变成了哑巴？(Since what time, has our silver tongue—— Miss Potter, become a dumber one)”
　　简显得有些窘迫，她开了开口，仿佛想争辩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先生，我只是来拿药的。(I just come to take my medicine，sir.)”不卑不亢的语气。
　　斯内普本以为简会反驳他，可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斯内普眯起眼睛盯着简，片刻，他默默地从抽屉里拿出小玻璃瓶放在桌上。简咬着嘴唇，没有抬头看斯内普，她伸手拿过玻璃瓶。
　　“谢谢,先生。(Thank you, sir.)”简习惯性地说出礼貌用语后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斯内普在简转过身后轻轻地吐出两个词：“证明一下。(Prove it.)”
　　简停下了脚步，像在确认自己刚刚是否真的听见了声音。
　　低沉的嗓音又慢慢响起：“如果你真有天赋的话，就证明你自己。(If you are really talented, then prove yourself.)”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讽刺。
　　听到这句话，简稍稍侧过头，但没有转过身去，她停顿两秒后，走出了办公室。

　　简一回到宿舍，葛洛丽丝就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脸表情严肃的戈登。
　　“终于等到你了！Jane，我觉得你有必要认识一下我哥哥。”葛洛丽丝有些兴奋地说，简没有在意，她还在想着斯内普教授刚刚的话，她看了一眼戈登，随意敷衍一句：“Glory，我认识你哥哥...”
　　“当然，当然...我是说，作为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的那位。”
　　简好奇地看向葛洛丽丝，问道：“你有两个哥哥？”
　　葛洛丽丝睁大了眼睛笑眯眯地说：“不，我只有一个哥哥。Gorden，他也是魁地奇的队长。”
　　戈登适时地走上前：“Potter，Glory跟我说了你希望进入魁地奇球队的事情。”
　　一听戈登这样说，简立马翻了个白眼，看来有人擅自主张给她做了决定：“Glory！”葛洛丽丝吐吐舌头，赶紧拍拍简的背以免她发火。
　　戈登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他看了看简，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周六早上八点，球场，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不要迟到，Potter。”他说完，不等简答复就转身回宿舍了。
　　“我说了不参加魁地奇的...”简皱着眉头跟葛洛丽丝抱怨着。
　　“好啦...星期六先去球场行不行？”葛洛丽丝拉着简的手晃了晃，简装作生气地看着葛洛丽丝。“你现在才一年级，还不一定能进去呢...只是先看看，参不参加再说。”葛洛丽丝补充道，眼睛对着简不停地眨巴。
　　“...好吧。(...Fine.)”简经不起她的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了，“不过别把这事说出去，我不想太高调了...对了，包括Karl。”要是被卡尔知道了，那肯定全校也都知道了，想起他之前的热情和兴奋劲，简实在不想再次听他念叨了。
　　葛洛丽丝拿手指戳了一下简的脑袋，笑着点点头。

　　星期六一大早，卡尔就被葛洛丽丝以练习魔咒的借口带走了。
　　“为什么不找简！”卡尔走前还抱怨着。
　　“她上次黑魔法防御课把我打倒的事情我还记忆犹新呢，我才不要带她练习。”当然这只是葛洛丽丝的借口。
　　“你不是有其他同学吗！”卡尔无辜地回头望着简。
　　“他们恰好都没空，走啦走啦小鬼头...”葛洛丽丝有些不耐烦地把卡尔拖出了餐厅。

　　简看他们走远了，才默默起身走到球场，戈登已经在等她了。他手里拿了一把扫帚，脚边躺着一个箱子。
　　戈登打开脚边的箱子，里面放着大大小小的几个球。他大致给简讲了一下各种球的作用和球队的组成，与西里斯讲的所差无几。然后他不等简回应，将扫帚塞给简，从箱子里取出一个金探子。
　　“你要担任的是找球手，比赛开始后负责找到这个球。”说着，手里的金探子伸展出了翅膀，“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找到它。预备——！”戈登没有任何犹豫，松开了手。
　　“蹭”得一下，金探子迅速飞上空中。
　　简急忙骑上扫帚浮在离地不远的位置，眼睛在搜寻到金探子后就一直盯着它飞过去。金探子的速度的确很快，不过简很快就适应了。当它正穿越建筑楼顶的雕像群时，简在一个举着双手剑的雕塑顶上抓住了它。

　　“很好。(Good.)”
　　简降落后，戈登给出了这样一个有点不屑的简短评价。其实他在心里也讶异于简的飞行天赋，的确没有几个一年级新生可以达到她那样的水准，只不过他没有将惊讶表现在脸上罢了。
　　“下次训练我会通知你的，记得别迟到。”说完，戈登收起了球和扫帚，用一个漂浮咒带着箱子走了。

　　简刚飞行完，还没回过神（显然她的反应速度没有飞行速度那样快），戈登已经不见了。
　　梅林！就这样莫名其妙被选进去了？当简反应过来后，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五味杂成，她原以为魁地奇选拔工作会更繁琐一些的。

　　=======================================================================

　　[1]蒲绒绒（Puffskein：又名侏儒蒲，身体像一个圆球，上面覆盖着奶黄色的软毛，此处为黑色是因为韦斯莱双胞胎把侏儒蒲染了颜色拿来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