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成了喵》狐狸尾巴浪耳朵

8、喵（已修bug）

　　　　楚寒和北冥道别，径直从咖啡店离开回了公司，直接去了老板的办公室：

　　“老于，我有件事情想和你求证一下。”

　　老于见平日里逢人都是温和笑着的楚寒，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脸色冷硬，心头咯噔一下，一时间吃不准对方究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强自笑道：“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端端的，如今这模样，谁惹你生气了？”

　　楚寒闻言，并没有因此缓和了脸色，开门见山道：“北冥告诉我，当初王导派人来谈合作，并没有什么另加第一作者的条件。”

　　老于眉头一跳，觑着楚寒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兀自否认：“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那个被派来的人有私心，故意提了不合理的条件刁难你，这种事情之前圈子里也不是没有，八成是为了给自己熟人创造机会，简直太不像话了！”

　　末了老于状似后怕，一脸为楚寒庆幸：“也是你运气好，遇上了北冥，否则这大好的合作机会，就该错过了！”

　　楚寒定定的看着老于，眼底复杂：“王导派来的人，已经在他手底下做了很多年，从没出过差错，被我们这边拒绝之后，回去也没有向王导推荐过任何人。北冥和王导已经确认过，他们本就是诚心想要跟我合作，这种事情没必要撒谎。”

　　老于脸上的笑容一僵。

　　楚寒的话却没有说完：“两个月前，你和我说有个电视台看中了我的剧本，想要买下来。之后对方将剧本改的面目全非，我请你帮忙和对方沟通，至少保证剧本剧情不要变得太离谱。你回答我说，对方和你没有太多交情，你也帮不上忙。”

　　深吸了口气，楚寒看着对方犹自一脸无辜，语调微冷：“然而，对方电视台那个负责人，和你是老同学。‘没有太多交情’？恐怕恰恰相反吧？”

　　老于面露慌张，终于再也不能维持面上的淡定。

　　楚寒看着对方面色，心下了然，终于承认北冥说得都是真的，对方竟然真的在背后操作，只为断了他更好的发展机会。然而，毕竟是多年来关心爱护自己的长辈，他总觉得，对方也许有什么苦衷：“为什么？”

　　“为什么？”老于索性不再装出关心模样，冷笑道：“我在这行奋斗了二十多年，始终没能有机会成功，最后还是靠着岳父家帮衬才开了这家公司，当了老板，总算不用再看上面人脸色。可你呢？不过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毛头小子，写出的剧本却是连现在的我都达不到的水平。凭什么我这么多年还默默无闻，却要为你做嫁衣，助你平步青云？更何况，我只是替你回了些不大不小的合作邀请，社会上出名太容易最后被迷了眼睛摔了跟头的有多少？我不过是帮你多些磨练的机会，等过些年，要是还有大导演上门合作，我那时再给你机会也不迟啊！”

　　说着说着，老于似乎是被自己说服：“没错，我是为你好啊楚寒！这个圈子太复杂，你多磨练几年沉稳一些，对你自己也是好事情。我这些年帮衬你，对你可不差啊，否则你当初连大学都念不完！”

　　楚寒对这个无耻的人已经无语。如果之前他还担心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却只剩下厌恶：

　　只因为嫉妒别人的才华，就可以想尽一切办法阻断他成功的道路，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居然还有脸说是为了他着想？

　　“从今天起，我就不再是你的员工了。”楚寒向着坐在椅子里的老于宣布：“我这就去办理离职。”

　　老于见对方铁了心要走，却是急了：“你不能忘恩负义！当年楚家败落，是谁给你工作让你能够稳定生活的？楚寒你这是搭上北冥那条大船，想要离开培养你的公司了么？你就不怕圈子里说你见利忘义、抛弃老东家？！”

　　就算已经撕破脸，可如今楚寒既然要和王导那边合作，身价肯定会大涨，这时候放他走，岂不是放走了公司未来最大的摇钱树？

　　老于决不答应。

　　楚寒失望地看着从座椅里站起，一脸恼怒的男人：对方现在满脑子妒忌和利益，已经全然没有一个文人该有的风骨了。

　　——这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再不是那个当年照顾他的和蔼长辈。

　　“我欠你的，和你算计我的，已经抵消了，我现在不欠你什么。如果你继续纠缠，我想王导那边，会很愿意和你聊聊关于你擅自搅合掉他的合作的事。”楚寒冷冷说完，直接走出了办公室，留下老于颓然跌坐回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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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东西打包，楚寒抱着一个纸箱，在周围同事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中，离开了自己待了三年多的公司。

　　出了公司大楼，路边一辆车冲他摁了摁喇叭，吓了楚寒一跳。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北冥那张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脸：“真辞职了？”

　　楚寒没什么心情和这位笑面佛客套，只是点了点头。

　　好在北冥知道他心情不佳，对楚寒的态度不以为意：“辞职了也好，我的公司正好想要招聘编剧，我也打算收一个徒弟，你有没有兴趣？”

　　“我想先静一静。”伸出手揉了揉额头，楚寒被这一出出事情下来弄得疲惫，心里有些乱，并没有立刻找新东家的打算。

　　“当然。”北冥体谅的笑了笑，态度温和：“我的邀请一直有效，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再来回复我。”

　　楚寒疑惑：“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只是因为看过我《锦瑟流年》的剧本？”

　　北冥冲他眨眨眼：“我以为，单凭你的才华，只要有眼光的人，都会愿意向你抛出橄榄枝。我可不是你那个短视的老板，如何让一个人才最大的发挥才干，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楚寒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我会好好考虑的，谢谢你，北冥。”

　　等到楚寒走远了，北冥车上后座的阴影里，传出一句男声：“你花了大功夫请我来，让我给你查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就是为了他？”

　　说话的人向前倾身，露出一双漫不经心的脸：“这就是你说的故人之子？”

　　北冥轻靠在椅背上，原本笑得无害的脸已经换上一副淡然面孔，眼神却隐含凌厉：“是啊，似乎是个警惕性挺高的小家伙呢！”

　　“老板只给了你半年的假期，你确定自己可以搞定这小子？”对方玩味的笑着：“我看人家可是并没有被你彻底打动呢，我们无往而不利的杜少，似乎你的魅力失效了。”

　　“哦？要不要打个赌？”北冥手指一挑，从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把~玩：“一个星期之内，他就会答应我的邀请。”

　　“一个星期？那么久的时间，打赌有什么意思？不如赌三天，三天之内，那个小子要是答应进你的公司，才算你赢。否则的话，中东的那笔买卖，就归我了！”对方眼睛转了转，提议道。

　　北冥似笑非笑的看着好友：“那要是你输了，你家酒窖里那瓶69年的勃艮第可就归我了。”

　　对方一听赌注是自己最宝贝的那瓶酒，嘴角抽了抽，又想着依方才楚寒的性子，三天之内作出决定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于是定下心来笑眯眯的答应：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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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寒从公司回了家，结果一开门就愣住了。

　　客厅里，茶几上的盆栽摔落在地，白色的瓷盆碎成了六块，地毯上满是散落的泥土和绿萝的残骸。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楚寒顶多会认为是小猫在家里玩闹，无意间打碎了盆栽而已。

　　然而不仅仅如此。

　　散落的泥土旁边，大簇大簇的猫毛掉落，伴随着点点暗红色的血迹，绿萝的枝桠有明显的压断的痕迹。很显然，这里曾经发生过剧烈的打斗，从掉落在地的猫毛眼色来看，恐怕不少于三只猫。

　　靠近茶几的那扇窗户，楚寒原本出门的时候是虚掩着的，如今也已大开。

　　联想到小区附近颇为凶悍的野猫，曾经把楼道里一只家猫的后腿都咬断了，楚寒顿时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地呼唤：“小猫！”

　　半晌，角落里传出微弱的回应。

　　等楚寒循着声音找过去，这才看见自家猫咪毛发凌~乱，躺在电视机下的柜子里，见到楚寒过来，也只是恹恹的望了过来。

　　楚寒心疼极了，认定是外面的野猫跑了进来，将自家爱宠给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