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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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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我收到了一封来自耀叔的传真,上面林林总总地罗列了博航几年的生意往来。像这样的高度商业机密,能得来着实不易,由此更见耀叔的手段。然而着是如此,江伟航的身世也依旧成谜,那平凡不过的身世果然不出所料是假的。
这样的结果让我的心中矛盾又起。如果他的势力够大,的确能助我积累实力,但也更容易引起本家那几位的疑窦,那么近十年的戏岂不是白做?!“唉!”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不搏一把怎么行!总之,无论如何,本家那边的戏一定要做足,大不了把自己赔进去,让他们更确定我不过是个以色媚人,获得器重的小角色;至于江伟航那边,利用得了便利用,利用不了就以“中天主管” 的身份退出就好,总之,量他本事再大也查不出我才是中天和景风的后台老板。
无论结果怎样,还是先搞点小动作分分本家那几位的心好了。
随手拿起内线电话:“耀叔,蓝凌和冷晴什么时候到?”
“她们是早上九点的飞机,现在是下午三点,应该还半个小时就到了!”仅是略顿了下,耀叔那低沉干练的声音便从电话的那端传入我的耳中。
“哦,那好,一会儿麻烦你去接下她们,直接回我家就好,稍等我会儿,我会尽快赶回去。”交待完毕,我略带兴奋地放下了电话。
我的两位得力助手马上就回来了,我还真是好高兴,好久没见了呢。
刚刚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我马上却是一个哆嗦,笑容僵在了脸上。这次急急忙忙把她们召回,真不知她们会怎样修理我,一股恶寒从背上窜了上来。女人,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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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讨好那两个不好惹的女人,我可是下足了血本,开了近半小时的车,跑去了市郊一家名为“蓬莱阁”的小店,买了两个特大的咖啡巧克力慕司。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两个怎么会对这看起来不怎么样还贵得吓人的东西情有独钟?!真是的,为了不让她们因为蜜月被我打扰的事追杀我,我讨好讨好她们,出点血是值得的。
捧着两个超大的慕司,盯着一张人类必杀的可人脸,我壮足了胆子,按响了自家门铃。
半分钟后,门开了,却见耀叔呆呆地站在那里,我也愣了下,方才意识到自己的面部表情。唉,看来我的脸还真是属祸水的!
尴尬地朝她笑了笑“啊,那个,耀叔,我刚订了品香居的菜,你辛苦一趟吧。”耀叔没多言,红了脸点点头,结果我手中的车钥匙,知趣的“领饭”去了。有些事还是不该他知道的。
进了屋,带好了门,我顺手把那两个“灭火器”放在架子上,站在玄关脱下外衣,换好鞋子,向客厅走去。
刚到客厅,激情的一幕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只见蓝凌和冷晴两个人正在沙发上吻得火热,明知我到了,却依旧把我当空气,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我行我素的在我面前上演限制级镜头。
面对着不按常理出牌的两个人,我一向是无可奈何,索性走去玄关,取回两个新鲜慕司,放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方才成功地将二人的注意力拉到我身上。
无奈啊,甜品的魅力居然比我还大。谁知我刚小小地自我可怜一下,便听到了更让我满头黑线的话。
“呐,思思啊,人家两个正在旅行度蜜月耶!你这是把我们找回来,可别以为两个甜品就能打发!”蓝凌甜得腻人的声音缓缓地飘入了我的耳朵。这样的声音连我都不免疫,真得很好听,只是内容……
“不管怎样,不要叫我思思啦!又不是女人,看叫我声思哥什么的,总之不要这么叫!”虽然明知我早已惹了两位“女人”,而且我的反对并不会见什么效果,带对于名字,我还是在坚持不懈地据理力争。开玩笑,这称呼叫响了还得了?!我可是个堂堂的男人!即使178公分的身高一直让我头疼不已,但那也不能成为我被叫做“思思”的理由!
“唉,思思,不要为这种小问题浪费时间啦!找我们回来总不是为了专门请我们吃甜品的吧?如果这时候还让我们挑场子做事的话,奖金可是要加倍的呦!”冷晴趁着我发牢骚的时候,很合时宜地丢了块石头过来。
果然,事实再次证明,石头落地是有声的,这摆明了趁火打劫吗!
“小晴,你干嘛那么聪明啊?没错,我要你们挑了本家那几位在德国的场子,杀了他们的联系人,我会在此同时打压他们白道的生意。”看了眼表,耀叔也快回来了,我干脆地挑明了说,脸上还挂着云淡风清的笑,仿佛我们正在谈论的并非人的生死,而是要不要吃掉对方棋局中早已被自己困死的马。
“明着来,还是暗着来?”蓝凌收起了刚刚调笑我的口气,正经地问道。
我的脸上于此刻浮起了甜魅异常的笑,语调温柔的有如情人的手:“□□有□□的规矩,咱们坏规矩的事自然要暗着来,杀了他们的联系人会断了他们的财路,白道上的生意也会同时出现资金周转问题,这时,小晴你找下那边的韩姨让他把你扮成慧翔的总裁韩嫣,并收购他们总公司10%左右的股票就行。”
我略顿了下,迟疑地开了口:“联系人那边,蓝凌你没问题的吧?有什么要求,说出来。”
“哼!”蓝凌不由得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看不起我么?”
我愣了下,不以为忤,她还是那么骄傲的!
再度开口时,依旧甜魅的声音却也不仅带上了丝丝苦涩:“看不起你我也不会找你!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啊!要不是本家知道了王思这个人的存在,我根本没必要藏在背后,亲自出手便好,即使现在积累的实力依然不够,我也纵然不是怕死的人,我根本不想你们涉险的,你们应该很清楚!”
“思哥,为了报仇,你已经受了不少苦,我们都是看得见的,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是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我们都能助你的,你还不明白吗?”焦急的口气中略带薄责,关心之情却早已漫溢了双眼,眼神温柔的仿佛有水要流出来。
我微笑不语,仅是略眯了下眼,眼神里透露着信任,却永远不会有人看得懂那信任究竟有几分。
“谢谢你们。”我于心底默道。
我的确是信任她们的,若没有她们,也不会有今日的我。然,过往却在反复地提醒着我:可以信任,只要不是百分之百,这信任也可以成为利用别人的绝对本钱。
朋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