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蓬莱 ...
-
这里并没有她原先以为会有的奇怪景色和房屋,使阳子放下一点心。虽然感觉上有些许的不同,但仍然像是日本随处可见的田园景色,甚至让人不禁失望。
她下意识地说出声来。一开始看见那片海时她简直惊慌失措到极点,但眼前这个景色却没有那么怪异。如果不去看他们好像还没有电的这一点,简直就像是位於日本某处的小村子一样。
边找着可以走的田埂,阳子朝着不停进行农事的人影走过去。随着距离越来越接近,至少知道他们并不是日本人。
听到日本话,阳子打心底松了一口气,笑容自然而然地浮上嘴边。看来状况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是日本名字吧?』
『就是指从海里来的访客,写成‘海客’,用来称呼从虚海最东方来的人。虚海东方的尽头听说有个叫日本的国家,虽然并没有人真的去找过那个地方,不过既然的确有海客从那里漂来,那么应该是没错了。』
『偶尔会有日本那里的人被卷进蚀当中,漂流到东边的海岸,就像你一样,我们就称之为海客。』
以前曾在日本史的课堂上听说过,用日本刀砍人有一定的人数限制,会因为刀刃缺角和鲜血油脂而不堪使用。阳子本来还以为剑一定会有折损,没想到只是轻轻用布擦一下,竟然完全没有痕迹。
在一个三岔路口,达姐指指左边。在干道的角落里必定会立著一块小石碑,上面刻著地点和距离,距离的单位则似乎是用『里』。那个石碑上刻著『成五里』。虽然在日本历史的课本上学到的知识告诉她,一里应该约等於四公里(插花:真的假的?莫非是古制?!),但这边的一里却短得多,顶多只有几百公尺吧!因此五里的话,并不算很远。
阳子只能点点头。比起这里来,她觉得日本真是个和平的国家,这里不但有战乱,
『是日本话……』
『……侬是打自日本来的?』
『算我求侬,再讲给我听听吧?我四十多年无啥听过日本话。』
『我同是打自日本来的,讲讲日本话给我听听?』
『我叫松山诚三。……小姑娘,我的日本话有无很奇怪啊?』
『勿要紧,勿要紧,勿想说也无啥关系。我还以为是因为日本变成美国的属地的缘故哩,不是的话就无啥关系。』
『当然勿是日本话。扣掉我格自言自语勿算,今日还是我头一遭听见日本话。我也不知这里讲的是什么话,好像有点像中国话,却又大大不同。』
『侬听到的勿是日本话,这里无啥人讲日本话。』
『侬和我是不一样的海客。我在这个异乡只有一个人,从在打仗的日本被丢到这个讲话、生活习惯都不懂的地方,这些年来无有老婆无有孩子,如假包换的孤丁丁一个人。』
『我听到的是日本话。』
『问我日本的事我勿知道,反而这儿的事我能告诉侬。……看来我已经变成这儿的人罗!』
『不过,有人说虚海东边的尽头有个奇怪的岛屿。嗳,一种传说罢了。它叫蓬莱国,别名也叫做日本。』
乐俊说着写下一个『倭』字。
『倭?日本?』
实际上写出来的文字却是用『倭』字来表示。
『据说海客就是从倭来的。』
这次听起来就是个『倭』字了。因为阳子已经知道这个词,所以就没有必要翻译了吧?(注一)
『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不过从海客的话中来看,某个地方应该是有个叫倭的国家吧!听说也有些人曾驾船去寻找倭国,但都是一去不归。』
如果日本真的在虚海的彼方,那只要将船往东驶去就有可能回家。然而,穿过月影来此的阳子知道,用这个方法是不可能回得去的。
『不论是汉国或倭国,平常人是无法来去的,人家说只有妖族或神仙才办得到。不过要是发生了蚀,就会有人从另一边漂过来,他们就是山客和海客。』
『听说在汉国跟倭国,房子都是金银玉石盖成的,国家富裕得连农民都过得像王公贵族一样。每个人都能飞天,跑起来日行千里,即使小婴儿也有打倒妖魔的神奇力量。据说妖魔和神仙会有神力,就是因为去那边喝了深山泉水的缘故。』
注一:阳子进入这个世界后,脑中会自动把当地的语言以她的母语来翻译,所以『倭』字阳子会听成『日本』二字,但是当她了解了『倭』字的意义及写法之后,则不会再听成『日本』二字的音。
『……你不知道回倭国的方法吗?』
『我是被蛊雕追杀,从倭国逃过来的……』
『是倭式?汉式?』
『倭式。延王是从倭国回来的。』
乐俊也想问一些有关阳子自己以及日本的事,不过阳子却什么也没说。
『倭国有那种东西啊?不过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不是倭国的人就不会知道吧!他要确定我是不是如假包换的海客。否则的话,说不定假海客会增加。』
『至少我在日本没见过这种头发的颜色。』
『要是以现在的模样在倭国出生,必定会引起骚动。你应该长得像双亲吧?』
『我本来没有察觉这里的语言不一样,一直以为是日本话,听不懂的只有一些特殊用语。直到我在巧国遇见一位海客老爷爷,才知道这里使用的语言不是日文。……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至少在走到城门之前,要我说说日本的事吗?』
注二:东京大学著名的地标之一,六零年代末期日本学生运动的重要地点。
“阳子,你就是那个样子的时候发生了蚀,被漂到倭国去的。”
“我是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被带来这里的。延王说我是景王,那就算是好了,说有某国的国君想要追杀我,就算也是好了,但我不想当什么景王啊!我不是为了让你承认我是景王才和你联络。我只是不想被妖魔追、不想被巧国士兵追,想要知道回倭国的办法,才来请求延王帮助的。”
“然而,不管是倭国、汉国都有许多人被称为明君,但是总的看起来国家却并不和平,这又是为什么呢?”
“君王有治国的义务。你要抛下国家回倭国去是你的自由,但失去君王的国家将会动乱,国家一旦动乱,上天则必定会放弃你。”
“倭国也会?”
“不过,她还真是个懦弱的小丫头啊!根本没有当君王的才干。亏你特地跑到蓬莱去,就只找到那样的主人吗?”
“从海客口中听说,倭国是个富有的国家,而从倭国回来的延王的国家也很富有。胎果和我们这些生长在此地的人不一样,既然那个胎果延王的国家可以如此富饶,我怎能不担心景王也一样?也许胎果有某种治国的秘诀吧!否则,又是只有老夫输了。”
景王阳子,姓中岛,字赤子,胎果生也。七年一月自蓬莱国归,七月末伐乱,请雁国延王尚隆援讨伪王舒荣。
纤细详尽的细节在短篇集中得到了更大的施展空间。卷首的《丕绪之鸟》刻画了以掌管射仪的罗氏——丕绪为中心的故事。与政治、军事无缘的射仪是祭祀仪典之一,“以陶器为鸟,将其射落,此为射仪”。在下孤陋寡闻,不曾在中国或日本的历史中发现这类仪式。不仅如此,作为目标物的陶鹊“做工精湛,腾空而起后划出复杂优美的曲线,被射中后伴着华美的声音碎落”,由此推测这是项充满了幻想要素的虚构仪式。仅仅是这一段描写,就令我陶醉在作者无边的想象中了。
但是《十二国记》始终将视点放在民众身上。虽在《丕绪之鸟》没有正式露面,《月之影影之海》中的主角——由蓬莱(日本)而来的庆国的王——高中女生阳子拒绝以高姿态来施行国政,而是融于民众之间,藉此确认自己的方向。
不过,我这一辈人的日本人亲身经历过战乱。在我出生的前一年爆发了九一八事变(日本占据了如今的中国的东北部。这也是在遗留在中国的战时遗孤的悲剧源头),上小学的那一年发生了卢沟桥事变(当时的日本声称那并非战争),战火在没有宣战布告的情况下蔓延,当大平洋战争爆发,战局恶化的时候,正上中学的我即刻到军工厂工作,第二年整个学校都成了工厂。故乡名古屋遭到了540架飞机组成的大编队的空袭。和《风信》中的空行师相仿,进行袭击的是美军的P51。
于我而言,《十二国记》中民众的哀叹并不是隔岸观火。不过当时的日本人的反应与他们稍稍有所不同。火灾和死亡变得理所当然,在学校里,年级组长点名的时候会问“你家里有谁死了吗?全毁?半毁?啊,知道了。下一个”。没有一个人哭。大家都毫无表情。尽管如此大家还是做着兵工,默默地为国做贡献。战败的那年我正好二年级,差点就饿死了,根本没空发什么中二病。
很后来,读到零式舰上战斗机中最优秀的飞行员——坂井氏的回忆录的时候,大吃了一惊。他跟随部队远征至位于中国深处的戈壁沙漠时,看到了无视黑烟四起的城镇不紧不慢耕田的农夫。他感叹“我们的对手高深莫测”。同是“民众”一词,不依靠国家自力更生的民众,和先有国后有民中的民众是一样的吗?就算把一心想依靠国家的软弱民众组织起来,日本的风气也依旧是趋炎附势。虽然这么想并不是我的风格。
蓬莱——由日本而来的古今“海客”推动着故事发展,同时描绘人物独自的成长历程,从王、麒麟、官僚、民众等角度刻画国家的变化。个人推测,这个系列最终会勾勒出异世界的盛衰,在数量上和质量上都成为一个庞大的长篇,令读者惊叹。
蚀是由于这个世界与另一世界相连而产生的。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被称为蓬莱和昆仑的两个地方。一边是世界的边缘,一边是世界的影子。
世界为虚海所环绕。蚀向东而去的话,那泰果便很有可能是渡过虚海前往了世界的边缘--蓬莱。
这已经算是个奇迹了。几乎蓬山所有的女仙都已经死心。在蓬山的历史之中,像这样经过十年也能找回麒麟的例子是从未有过的。以前也不是没有麒麟流落到蓬莱去过,但无论经多久才被找回,其时间也不及现在的一半。十年的岁月对于祯卫来说的确是一个难以置信的数字。
"现在在蓬莱发现了麒麟,而如今不在这个世界的麒麟就只有泰麒。所以肯定是他没错。"
"我想,这里应该不是我家附近吧。这里离我家到底有多远呢?这里是日本的什么地方还是在外国呢?"
虽然这里讲的不是外国话,但日本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
“大概是在蓬莱出生的关系吧!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当然,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感觉,一点都不介意!”
面对泰麒的提问,蓉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嘛!在蓬山出生的麒麟,刚开始是以麒麟的姿态出生的,在一段时间里会保持麒麟的形态,所以,对他们来说是天生就会的本能吧!在蓬莱的话,即使是麒麟,一开始就是以人的形态吧!”
虽然蓉可并不是非常了解蓬莱的事情,但是多少有从曾流落到那的麒麟口中听过些。
“要知道,泰麒一直以来就生活在蓬莱,所以不象景台甫,一直是在这里生活的。不能更……”
“这样的话,还是找同样在蓬莱出生的延台甫比较好吧!我不太合适……”
“是的。在蓬莱的家。……,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我总是想要让她们高兴,但总是做不到。每次都会惹祖母发脾气,让双亲叹气。”
泰麒曾经流落到蓬莱。那天景麒正好也在蓬山,所发生的事情现在还留在脑中,印象深刻。
“……难道,泰麒想念任蓬莱的家人吗”
“……蓬莱也可以去吗我听说那是正东方的尽头。”
“我是最近才从蓬莱回到这的,所以对这里的事还不是很清楚。”
它走近泰麒脚边再次端坐下的样子,与泰麒在蓬莱的时候见到的柴犬一模一样。
李斋看着泰麒的样子,才明白他是真的不明白。听说泰麒是才从蓬莱回来的,难道在那边没有仙人的吗
“台甫一定是因为要离开这了,所以有点伤感。毕竟小小年纪就离开了蓬莱回到这,才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现在又要换个环境。所以有点不安吧。”
“在蓬莱出生的话,那一定有名字,叫什么”
泰麒知道,这里与蓬莱相反,喜事着黑,丧事着白。但看着所有的仙女都一袭黑衣,总有点不安。
“这么说来,延台甫也是在蓬莱出生的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这二个国家,其中一个称此处为"蓬莱",另一个则称此处为"常世"。
这二个皆为异界所隔绝的国度里,在深夜时分~蓬莱与常世,各有一个孩子自睡梦中醒来。
到头来蓬莱与常世,不过是处于苦难与荒废之中的人们,在绝望中所祈求的一场幻梦。
六太就是这样飘流于海之彼方的异界,降生于蓬莱某处都市。虽有父亲、母亲、祖父母及兄弟姐妹,但六太却常想着,自己是否为不该存于这世界之人。
〔──哪、六太知道蓬莱吗〕
〔你是说蓬莱!〕
〔在海的最东边有个叫蓬莱的国家。只要到了那里,就不会跟任何人发生争执,也不会有痛苦的事情。我的父亲就在那个地方,也说不定我的母亲也在那里是吧所以我一直都在找...〕
这恐怕是少年的父亲在死了之后,母亲对少年所说出"父亲已经到蓬莱去了"──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言。虽然少年的母亲舍弃了少年,但他仍深信母亲对自己所说的谎言,不停地找寻他深信不疑的梦幻国度。
〔那个....蓬莱并不是在这个海上..〕
〔这个海是黑海。蓬莱所在的海是在东边最尽头─被称做是虚海的地方。可是虚海的东边非常遥远,根本没人知道到厎有多远,骑着大家伙是到不了那里的。〕
从这里头蓬莱是不可能的。能渡过虚海的就只有神仙及妖魔,人类是无法渡过虚海。唯一能渡过虚海的人类,就只有卵果。
少年无力垂下肩。想必少年为了找寻双亲,不停地找寻蓬莱。听闻蓬莱位于海之东方后,所以沿着黑海一路找来。但──妖魔却是个大问题。只要接近里城附近,不难想象人们会对妖魔做出何种反应。自然会认定妖魔是为了袭击人类而来,唯一会相信妖魔不会随便袭击人类的,就只有这个被妖魔养大的少年。
〔....我不知道。既然蓬莱不在这里,来也没用...〕
雁州国首都是为关弓城。关弓虽为一国首都,但对出生于蓬莱的六太而言,跟蓬莱的都城一比,关弓仍是座小都城。
为什么只有更夜无法自别人的双手之中得到温暖;为什么人们对于其它孩子都能温柔相对,唯独对更夜如此残酷。曾听说在海的另一边有个名叫“蓬莱”的至福国度。更夜心想─如果能到这个国度,就不会再受到任何的追杀、一定会有人对更夜伸出温暖和善的双手。在那里一定能找到一个能令更夜感到温暖及安心的安身之处。
〔虽然讨厌,但...。哪~更夜,你还记得以前你曾想找寻蓬莱?〕
〔记得,听说蓬莱位于虚海东边的尽头。〕
〔我就是出生于蓬莱。〕
更夜“喔~”的低声回应。他的声音里已不再对蓬莱抱有热切的期望。六太明白更夜已不再对蓬莱这幻梦感到兴趣。但基于礼貌,更夜仍是回应一句。
〔...蓬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当见到眼前景象如此荒芜时,我不再对蓬莱有所依恋。我自己也不明白,到厎是自己想忘却蓬莱,亦或是出于本能的厌恶那到处是战争的蓬莱。〕
也是自此时起,六太重新振作自己。──自古以来从未有回归蓬山的麒麟,再次回到蓬莱。也因此六太在蓬山上可说是恶名昭彰。
〔可是,就当时的我而言,除了蓬莱,我也无处可逃。〕
〔我就这么无所事事的游走,甚至觉得这里不可能会出现国王。...可是,我终究是逃不了。直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到厎我是为了逃避选王而到蓬莱,还是在冥冥之中感受到王气而前去蓬莱。〕
〔您不正因为国王在蓬莱,进而舍弃蓬山渡海而来吗?〕
更夜站起身子。自己何尝不想有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但..更夜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就有如自己绝对到不了蓬莱一般,没有一个地方是自己的安居之处。不论是国家或是人民──皆是如此。
〔即使国家变得丰裕,就好似梦里的仙境一般。但对我而言,却只是带来无止尽的悲哀及憎恨。就好比蓬莱就在我眼前,但我却永远无法进入其中一般。如果您真的怜悯我,就请不要再让罪臣心存无谓的幻想。〕
〔──六太,你想不想到蓬莱去一趟?〕
〔你连蓬莱那边的作法都想学?〕
〔──你果然是跑到蓬莱去了!〕
〔我本来想..如果你是到关弓玩的话,一定会把你那特别引人注目的金发给藏起来才是。不过,看你也没有特意将头发藏起来,所以才想..你说不定是跑到蓬莱去了。〕
阳子出生在海的另一边,被称为是日本的倭国。突吓来到了这个自己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的世界,并在这三个人的帮助下登上了王位。延王,延麒借力相助,镇压了伪装成王,意图夺取国权而起兵暴乱的舒荣。对于他们的感激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但是对救了被伪王追杀,几欲崩溃而身心疲惫的阳子的乐俊,这感谢之惰更加深刻。想到登基前那感觉如此漫长实则短暂的八个月,就自然而然地低头感谢了。
为什么从前对一个国家的成立就没有任何的兴趣呢。老实说,连倭国的政治结构都不知道。
就是在日本穿的水袖和服也没那么麻烦。
因为阳子穿的服饰是代表了国家的威严和象征,所以裙是长裙,而且长度惊人的长,走路要提着裙边才可以,衬衣的袖子也是又大又长。因为一层层的重叠穿着是富裕和地位崇高的证据,所以必须从上面开始就要穿上好几层。仅仅是这样穿就已经很重,很令人厌烦了,但是还要在外面披上披肩,带上玉佩首饰,头发上插满像山一样高的簪子。这样还不够,为了带上耳饰,女官们还要在她的耳朵上穿耳洞。所以阳子只好骗她们说穿耳洞这种事,在自己的故乡倭国是罪犯才有的习惯,总算是把这件事给免了。
“倭国真是不错呀。穿的是叫做洋服的东西吧。哎呀,那样的话,行动起来一定很方便。”
“你知道的还真多呀。经常去倭国吗”
“在倭国,女子是呆在家里,不抛头露面的。但是,在这里却有丈夫带孩子,妻子出去工作的情况。庆国因为予王流放国内的女子,所以女官吏的人数比较少,但是在雁国,有将近半数的官职是由女子担当。武将当然是男子居多,但是在士兵中,也有近三成是女兵。”
“你好像是出生在蓬莱的。”
“对哦,你是出生在那个虚海乐面的倭国的。这不知道算不算是讽刺呢同样是在蓬莱出生,一个是成了派不上用处的婢女,一个却成了庆东国的景王。虽然是相同的人,但到底是王,穿的衣服戴的手饰都那么奢侈。”
蓬莱,那个令人怀念的国家。
铃嘟哝了句。听说她是蓬莱出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家乡是哪里呢现在那个国家已经变得怎么样了呢
和铃同样来自蓬莱的少女。如果是铃的话,一定只能在庆国流浪吧。然而那个少女却成了王。这是天下最高的地位。
“我非常明白主上是倭国的人,所以对这里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能理解一些这里的事了吧。”
啊,原来你也是在蓬莱出生的
景王一定会从心里同情自己的,两个人能一起谈论蓬莱的事以及自己遇到的那些痛苦的事。而且和铃不同,对方是王,有权有财,她一定会帮助铃的。
听到同样是蓬莱的人登上了王位,铃从心底里感到高兴。什么时候能遇见她呢。要是遇见了的话会高兴成怎样啊。光是想象就够快乐的,但每次从梦想中醒来的时候,现实又是多么悲惨啊。
至少如果能回到蓬莱的话,铃一定会毫不犹豫这样做的。仙做的到吗仙也是有地位的,而像铃这样的仙,一定是没办法穿越虚海的。
在外殿附近的一间屋子里,月溪从窗口望向云海的东南方。那里是世界中心的五山。那里选任下一代王的麒麟已经诞生了吧。过二、三年就会从蓬莱传来消息,而各祠都会竖起黄旗吧,有意识的人就会加入王的选拔,登山一窥王座。但是月溪明白自己决不会去登山的。
“听说同样是蓬莱出身,是和我同龄的女王。”
“我一直是孤身一人,即使一次也好,我想和她见上一面,听她说蓬莱的事。”
“铃很想念蓬莱吗”
“景王也许并不想念蓬莱……不是吗”
“即使是这里的人,也有很多人是背井离乡的啊。还有的人像游民一样,哪里都不喜欢,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而且……”采麟垂下了纤细的头颈,“因为同是蓬莱出身,就会相互理解吗在这个国家也有人即使出生在同一个国家却相互憎恨。”
“我……想见她,因为我们都是蓬莱出身。”
“我想景王一定也会寂寞。一定会思念故乡并感到悲伤。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一定很痛苦。在这里没有人安慰她,这种痛苦是只有同是蓬莱出身的人才能够了解的。”
“为了忘却痛苦而努力,为了变得幸福而努力,那才是真正能够给人带来幸福的啊,蓬莱的孩子。”
“我在蓬莱的时候,常害怕被别人讨厌。自始至终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为了让每个人都喜欢我,而一直勉强自己。这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害怕被别人叫愚王,害怕别人老是叹气。看着百官,百姓,景麒的脸色行事,希望能得到所有人的肯定而一直勉强着自己。”
那个来自于蓬莱的人。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理解铃的人。
“我来自蓬莱,是被流放出来的。”
“……那个,蓬莱是怎么样一个地方”
“在蓬莱是没有别号的噢。姓名是记载在户籍上的名字。别号就是称呼。以前好象是决不会叫名字的。过去老派头的人即使在如今还是讨厌被人称呼名字。我是不介意。我姓苏,成了大人后选择姓氏,自报姓名等。但我现在还不是大人。”
“在蓬莱是没有劳工的吗”
和远甫言语能沟通。互相的意思也能够了解。在阳子来到里家的第二天,远甫就要求阳子每日的午后和晚饭后来他的书房。最初的几天的话题内容都是些家常话。后来远甫花了几天询问了阳子自己的身世情况,再后来就问到了有关蓬莱的情况。那里有怎么样的国家,地理位置如何,有些什么产业,事实如何治理国家的。住在那里的人们都在考虑盼望些什么等等之类。
“我感觉和日本没有多大区别啊。”
“原来如此。出生在蓬莱就会那样吗不,不是家,而是食品,这是从没挨饿过的国家的百姓的意见想法吧”
频繁来往于虚海和蓬莱延麒六太对那里的情况十分熟悉。
“听到景王的事后,就在想景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一定也在想念着蓬莱吧。所以,才会想对她说这些话,为她唱故乡的歌。”
“送生玄君制作好小孩子的胎果,然后送子玄君再把它送到里木上来。蓬莱不是这样的吗”
“就是一起生出来的孩子。蓬莱甚至有五个孩子一起出生的呢。”
阳子微笑着。她知道兰玉觉得自己一定是想起了蓬莱的事,所以在担心她,对兰玉的这份心,阳子衷心地感到感谢,她轻轻地举手与兰玉挥别,往环路的西面而去。
“但在蓬莱,离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最近可能比以前简单一点,但也是不被人们所认同的。人们要是听说有这么随便离婚的事,会觉得很惊奇的。”
“蓬莱真是个好地方。我也想找一个稳重可靠的男人结婚,然后生孩子。但肯定不是止水,因为这里要收七成的税!”
铃不禁地嘲笑自己,“与我一样来自蓬莱的女王,在这个世界里的唯一一个理解我的人,一个温柔的充满同情心的人……太过分了!”
“象景麒那样的麒麟是不吃荤腥的,不是他们不喜欢吃,而是他们不能吃。因为他们连油煎的或是油炸的东西都吃不了,一吃就身体不适。所以那些被流放到蓬莱的麒麟寿命很短,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另外,没有追随国王的麒麟寿命也就是三十年左右,而被流放到蓬莱的麒麟寿命就更短了。大概只有十来年左右,麒麟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
另外也有些造事者说,国王因为害怕被人刺杀,所以己经回蓬莱了。有些人说国王已经跑到雁国去,寻求雁王的保护,或是隐藏在内宫的深处不出来了。更有甚者还说国王已经被逃亡的麦州侯浩瀚绑架了,不管怎么说,其中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人们都对国王不理朝政都抱有不满的情绪,另外对国王会不会再回到朝廷来呢,大家都对比感到迷惘。
“看起来你们倭国对婚姻应该是很执着的吧。”
“阳子没有必要那么认真,在这里婚姻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你想想看,倭国人为什么要结婚”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阳子轻声地嘀咕着,远甫见状不禁笑了起来。“在倭国应该没有神吧。但是在这里有天帝,这世界的规律都是由天帝所创造出来。你知道太纲第一条是什么吗”
“我听阳子你这么说,倭国的婚姻制度。应该是为了是家得以存续,也就是说,使血统得以继承,是吧。但是在这里,没有所谓家的东西。在这里,孩子满二十岁就必须要离开家人。不管如何富有的人,也不能够把自己的家财留给自己的子孙。要是我到了六十岁,土地,家,都必须要归还给国家。要是幸运的话,虽然可以终生持有这些财产,但要是我死了,想要把这些留给什么人是不可能的。尽管自己积累的钱财还可以留给伴侣使用,因为毕竟这是夫妇两人共同创造的财富。要是丈夫死了,这些可以留给妻子,但要是妻子死了,这却必须要还给国家。相反,不管是怎样贫穷的人,要是他没饭吃了,国家却会给饭他吃。这都是这里的太纲。”
“这个跟倭国根本不一样。”
“就是嘛。”远甫笑着说,“在你们倭国,人们一旦结婚就很执着,都希望坚守着这段婚姻,但在这里却不一样,人们频繁地结婚。哪怕是其他人的小孩子也很乐意抚养。就算是带着孩子再结婚也不成问题。而且是孩子越多越好。因为取得做父母的资格,因此他们必定是很了不起的人物。”
“这与倭国太不一样了。”阳子歪着脑袋,自言自语地说。
祥琼看着铃眨了眨眼,说:“你也是倭国人”
死者会在虚海之东的蓬莱降生,成为仙人;魂魄会飞到蓬山中的蒿里山,接受上天对其善恶的裁决,根据善恶性的程度,可以在神仙世界里得到相应的官位。虽然有这样的传说,但对珠晶这样普通的人来说,这种说法大都不足为信。真是这样的话,随着死者不断增加,蓬山也好,神仙居住的玉京也好,人不早就多到没有立锥之地了吗?
“在我出生的蓬莱,人们为了祝福所以送花给彼此。虽然这里的人常对我说,在戴国好像没有这种习惯,大家都不太做这样的事情。可是,我不管怎样就是想送花给李斋你。因淡这是你刚搬来的新家吧,所以就算花放在这里也不会显得是多余的装饰。”
“那我就照做吧”,李斋笑着说道。这个小宰辅是在异国长大的,听说是在东海外的确存在的叫做蓬莱。所以,习惯上和这里的人是有些差距的。总之对李斋来说,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惹人怜爱又善良,让人觉得很温馨。
阳子认为自己是在东边远方的蓬莱出生的,但是,蓬莱只是传说中遥远的东方的一个挑源而已,所以她大概是不可能出生在那里的。这边和那边阳子感觉只能这么无奈的称呼这两个地方。无论对哪边来说,另一边都只是一个虚幻的王国,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但是,却偶尔会有两个世界交织在一起的时候。
那此所谓的体会是不存在的,然而她的出生毕竟总是存在的,她只能接受现在存在于人世的这人阳子,也只能这么认为了。然而从那个世界回到这里登基为景王已经两年了,一切如同梦幻一般,让人弄不清究意。那个叫做日本的国家,那个她出生和长大的地方这也是一场梦吧。
在这个世界,阳子知道至少有两个以上的胎果的存在,位于庆国北面已经建立了500年的大国雁国的延王和延麒,他们两都是胎果,他们所说的故国和她所梦见的是一样的,在历史课上或者在故事里有一个被以幻想的形式而为人所知的古代的国家“日本”,那是相同的幻想,又是不同的梦。阳子是在得到延王和延麒的支持后才登基的,并且在随后的在乱世当中,一直得到他们的保护。但是在同一个梦中感受到这种奇妙的感觉,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他因为蚀而流落到了蓬莱,以胎果的形式出生,虽然之后又回到了蓬山,但那也是十年后的事情了。”
“怀念故乡的蓬莱,一定很想回去吧?你不这么想吗?”
对于这个只有十六七年的年表女王,李斋感觉得到她的话中充满了诚意,她带给人的是一种意外的感受,那是一种和泰麒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在李斋的印象中,只要是蓬莱出来的人,都是像泰麒那种孩子气的人,现在她才意识到不是这样的。
朝背后大叫一声,李斋飞奔向路寝。李斋也曾经听说过麒麟会引起小规模的日食,这就叫做鸣食吧。但是在蓬莱长大的泰麒大概不知道发起鸣蚀的方法吧?
李斋在蓬山第一次遇见了泰麒。那是在骁宗上山的时候,她自己也上去了。当时的泰麒既不能变成麒麟,身边也没有使令,在蓬莱生长的泰麒对麒麟的知识都不是很清楚。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唤起了泰麒的这个本能呢?
麒麟可以把妖魔作为使令来使用,但是泰麒的不幸在于他在蓬莱出生长大。因此,本可以使唤无数使令的他却只有两个,其中还有一个是养育他的女怪,所以严格地说,泰麒只有一个使令,那就是饕餮,也就是传说中最强大的妖魔。
“……泰麒是胎果,在蓬莱出生并在那里一直长到十岁。因此他并不是很了解麒麟本身的特性。”
但是,泰麒是胎果,在蓬莱过了十年然后才来到这里。这期间一直都是以人形在成长。”
“这样啊……那是因为在蓬莱那儿根本就没有什么身份之类的东西。不,并不是说完全没有,只是那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而且女御铃和女史祥琼她们并不是我的家臣,而是我的朋友。虽然看上去在这个世界,我们之间好像没有能超越身份成为朋友。”
“要说还有什么办法的话,那就是从泰台辅身上入手。根据李斋大人所说的,台辅大人消失时,发生了鸣蚀,那么可以这样以为,那就是泰台辅有可能去了蓬莱,若不然就是流入昆仑。要寻找台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事实上该如何着手,这才是问题所在。”
“首先,能去蓬莱的人是很有限的,仅限于有神籍还有就是拥有伯位以上仙籍的人。而且主上您应该也听说过,无论是蓬莱也好昆仑也好,都不是能随随便便派遗大量人员进入,更不是能随便搜索的地方。”
六太苦笑了一下,“蓬莱完全属于异界。本来就是无法通行的世界。只有在发生蚀的时候才能通行,卵果可以去那边,而人类则可以来这边。到这边来的,称作海客和山客。海客和这个世界的居民几乎没什么两样的人,除了语言不通之外,完全无法将他们与这世界的人相区分。即使非我们同类的人看了也不会有任何格格不入的感觉对吧?实际上,多数情况下都只是那边的人过来这边,很少有卵果可以去到那个世界。”
“可是,景麒事实上还不是已经去了蓬莱了嘛?”
“是啊,麒麟能够做得到。伯位以上的仙人或者入了神籍的人据说都能渡海前往蓬莱。这样的人可以无所阻拦地过去,可是能去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有神籍的胎果而已。景麒,你渡过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呢?”
“我为了寻找主上而去了蓬莱。在那之前虽然也跟延台辅商量过,可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歪打正着的撞上了吧。那时还无法充分理解,可实际上只要试着实施一下就能明白了。确定我,就我个人来说有些事是肯定无法办到的。”
“用语言很难表述啊。蓬莱的居民好像往往无法看到到了那边的我们。就算真的看到了,也会觉得是看到了幻象,或者会当成看到了别的东西。虽然也有能看得很清楚的人存在,可是在那种情况下,要么是看得到人却听不到的声音,要么是无法用语言沟通,相反也有听能听到声音的却看不到人的事情发生。要在那边保持人形是很困难的,会非常的不稳定。有可能会突然变因兽形,也有可能会像遁形一样忽然消失、溶于空气中。我在那边也能像在这里一样很好的保持好形态,只是因为主上就在我附近而已。”
“是啊,虽然道理上我也不是很了解,可是这就好像是同一样东西的两个方面就是这个道理。一回到蓬莱,就会变成一直生长在蓬莱的话应该会有的样子。我虽然不至于变成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头,可是也差不多了。不是说就没那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在这边成长停止的时候,胎壳的成长,也就是老化好像是停止的。看上去好像也有那么点不同,可是我觉得还是基本上没什么大变化的。”
“就是这样。因为只有麒麟才能感觉出麒麟的气来。泰麒是作为一个卵流回到那边的吧。那么能在蓬莱找到他的只有我了哦。”
“我觉得是这样。我虽然能感到他的气,但是也只能感觉到他在哪一个方位,也只能是到那种程度而已。而且事发的时候,虽然由蚀发生的方向可以推测他大概在蓬莱,可是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像现在这种情况,他到底是去了蓬莱还是昆仑都不知道,只有先到那边再说了。就算让景麒一起帮忙,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要花几年才能办到都不知道呢。”
阳子回到李斋身边,告诉她大家决定前往蓬莱搜寻泰麒的时候已经是用晚膳的时候了。
“也就是说,我们会尽力向蓬莱和昆仑派出搜索队。奏国和情谊深远的恭国,才国一起合力派人前往昆仑。我们则和范国、涟国合力派人前往蓬莱。范国和涟国应该会派遣台辅到雁国去我们觉得庆国这一点是办不到的,因为接待他们可能会给庆国的国库带来一定的负担,你不会介意吧?”
“这件事情也是不可以的。蓬山的女仙们没有妾的同意是不能离开蓬山的。妾这次就没打算给女仙们这种特权。为什么呢,其实是因为要去蓬莱,昆仑寻找泰麒的话,必须频繁的打开吴刚之门,那样就会引起蚀。现在,在蓬山有槁果。蚀如果波及到蓬山的话势必会使槁果流入异界。女仙可是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住槁果的。”
“吵闹的人是你吧?总之就是雁国、庆国,范国和涟国四国一起到蓬莱去找。”
汜麟惊讶的张大嘴,“……你说的是真话吗?蓬莱很大吧?”
“啊呀,如果是延麒的话,他会不情愿地流落到蓬莱,然后又呆在那里吗不走?”
“……可能不在蓬莱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不能把鸣蚀和吴刚环蛇等量齐观……但是我想说泰麒是陷入到对面去了,我们可以不用那么担心,泰麒是作为泰果流落到那边,在那里作为普通孩子出生长大,在那边有双亲,家庭,我曾经看到过泰麒所在的那个家,可是那到底是在哪里,很抱歉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大概得位置还能想起来,蓬莱并没有那么大,我记得是在哪条街道的旁边,如果他发起蚀,本能地逃了出去的话可能就会去故乡,然而在他家乡又完全没有泰麒存在的痕迹。”
不久前景麒到蓬莱迎接主人时,记得在这里见过同样的房间。
“泰麒已经丧失了作为麒麟的本性,果真如此的话,他现在就只是人,也就是已经成为蓬莱的人,这没错吧。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样状态的泰麒带到这边来吗?”
“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在蓬莱找到了泰麒。而且我有必要向他们抱怨一下我们现在需要使令。六太你去蓬山,再去一次,还带上阳子,把现在的情况告诉那边。”
那天夜里,在可以叫做蓬莱的那个国家,遥远的海面上,投射下来的月影发生了异变。
根据尚隆所说,泰麒在蓬莱可以自己行走,还可以自己驾驭俐角。可是,自从他回到这边之后,一直都没有睁开过眼睛。泰麒被跟随着玉叶的仙女抱了下来,他看起来面呈土色,陷入深深的沉睡之中。
范国的王暂时回国,等待着李斋们的归来,而且还把淹久阁让给了泰麒作为他的病床。从蓬莱带回来的泰麒,仍然沉睡不醒着,但是象延麒和景麒之类的人无法近他的身体这种事很快就不再发生了。确认过这些事,安心的廉麒也己经备返回涟国了。
“不要说那些了不起什么之类的话……景王什么的,不要这样称呼我呀。只要想到你和普通的日本男孩子没什么两样的时候,我会觉得很不好意思的。”
“……蓬莱那边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恩。我在蓬莱的家乡只会偶尔下雪。大部分时间根本没有雪。当然,那里也不那么暖和。可是戴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吗?所以,我以为这边的每个国家都像戴似的。你知道吧,这是我在这边度过的第一个冬季。不过,现在我知道只有戴是那么冷了。”
有个叫玉叶的人,是个很好的人,我非常中意。虽然现在是在照顾我,但是原来好像是春官,做的是和学校有关的事情。——啊,在这种时候,脑子里一下子不能反应出官职的名称来,真是丢脸哪。嗯,说是整备学校的官吏的下官。因此,可以和她聊聊这边的学校,还有蓬莱的学校。如果什么时候能让她重新做回春官就好了。每次说起来的时候,就会这么想。因为她辞去下官的职务并不是因为有什么过错,只是因为予王的放逐令而被赶出了庆国。离开庆之后,似乎辗转过很多地方。还认为是个好机会,所以想参观一下各地学校。——这样,是个非常有上进心的人呢。
广濑走到书架前面,拿出地图。有那种山吗?日本境内还是日本以外的地方有这种山吗?可是他查了索引,却找不到那种名称的山。
“那边一年四季都很温暖。我指的不是日本的深山,而是热带雨林的叶林之类的地方。必须是一个到处都可以找到食物的地方。”
采麟:泰台辅,请到这里来。我想听你谈有关蓬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