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偷看 ...
-
第四章
巫柏回了家，发现心情更暗淡了。
见了王芹还不如不见，总觉得她那点儿幻想被扒了个精光，骨头都没剩。
她说封元良是假的，这么热情绝对有目的。达子也说可能有问题，但是也不排除没问题，总之让她多个心眼儿。
问题是哪儿那么多问题啊，她哪儿有能让人惦记的，钱？还是权？她要什么没什么。再说如果追根究底也是她先蹭他的车，算不上他对她有目的……
可是他们把封元良分析的那么不堪，巫柏很难受，说他想骗她，巫柏就感觉再说她这个人很烂似得，脸上火辣辣的。
不过想想也没错，一个月没见面，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有，见了面就亲了她……如果他不是老手，那怎么解释，一见钟情？他们说放屁。
巫柏躺床上一阵阵的叹气，这天晚上竟然失眠了。
第二天她顶着一双黑眼圈儿去了公司，头儿一眼就看见了，“怎么了这是？难得早回家一天还睡出个黑眼圈儿来，昨天玩儿疯了吧？一看就是逮着机会玩儿了！”
巫柏叹了口气，很没有精神的坐在椅子上，“哪儿有机会玩儿啊，哎……”
“呦，碰上大事儿啦？”头儿这个女人四十来岁，精明又能干。一个人撑这么家公司，只可惜快四十了都没有结婚，“说说呗，说完了就心情好了，心情好了工作就不出错，我可不想你因为工作出错被开了。”
巫柏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坚持了这么久，她可不想关键时候被开了，“头儿，我遇到了点儿问题，昨天找我朋友一分析我就睡不着了。”她打算问问头儿，一来可以听听过来人的意见，二来还可以跟头儿拉近点儿关系。
“说说呗。”早晨上班儿还不算忙，头儿冲了杯咖啡。
巫柏趁没人就坐旁边儿把事情主要部分大概讲了一遍，没有那么细微，不过已经能说明问题，她问头儿，“您说那人会不会就像我朋友说的要来骗我啊？我就真这么长得倾国倾城的让人一见钟情？”
头儿哈哈笑了一会儿，之后认真的想了想，“你朋友说的倒是不排除，不过我倒建议你别拒绝，继续接触看看。万一人是真心的呢，万一人就好你这一口的呢？你们小姑娘刚毕业不了解社会，张口闭口真爱啊初恋啊，我跟你说啊，你千万别低估了财力的重要性，找个有钱的婆家简直是赢在了人生起跑线，问题是你还有下一代啊。你想想，你要找个毛头小子一起拼未来，有了孩子你们还得精打细算的今儿买这个有钱没有明儿买那个是不是超支了每个月还得给孩子一点儿点儿的抠学费，你要找个有钱男人这点儿都不用你操心的，那才是多少钱啊。所以你继续接触试试吧，但是中间儿小心点儿就是了，别轻易就答应上床，也别轻易给别人借钱。守住了钱和身体，你还能吃亏吃到哪儿去？”
巫柏突然又觉得头儿说的特别有道理。
“再说了，”头儿像是打开了话闸，“谁还能故意把钱推出去？你爸妈有钱养你那是你结婚前，结婚后你还忍心花你爸妈老本儿啊？生活琐事儿，哦，老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万一要你出钱你找个毛头小子，自己生活都难，怎么给老人分担？你爸妈不让你上学谈恋爱不就是防着这个么。”
巫柏不停的点头，想来想去确实有道理。王芹就总跟她抱怨达子一个小片儿警赚不了多少钱。
“那怎么才能分辨他是真心的啊还是玩儿我啊？”巫柏问，“我又没有经验，他那年纪肯定经验比我多，我怎么才知道他是不是后宫一大把啊？”
“这简单！”头儿一副什么男人都看透了的样子说，“你现在就跟他继续着，别拒绝也别进展太快，你看火候差不多的时候你问问结婚的事儿，他要真玩儿你就肯定找借口，要认真的话，没准儿比你还早提结婚呢，毕竟他三十多，还怕你被别人抢走。但是你要现在提结婚，他没准儿就被吓跑了。先处着，别担心失恋分手什么的，谁没几回失恋分手的，你把那个看成来大姨妈一样难受几天就行了。也别像你朋友说的一下也不见，这么好一个机会说不要就不要，没准儿你朋友还惦记呢。我这是玩笑话啊但是就这么个意思。”
“嗯……”巫柏安心了许多，那就按照头儿说的先处着……可是怎么处啊？上次一个月没有联系，这次会不会又一个月不联系？她要是主动的话一定会被当做有目的，万一让他以为看上他钱了怎么办？
“哦对了还忘了说一件事儿，”头儿又说，“抽空你看看他车里的行驶本儿，现在好多感情骗子都是租个豪车，你看他行驶本儿上面登记的是谁的信息？要是他本人的你就把心搁肚子里，要是不认识的你就该留个心眼儿了。记得守住你的钱袋子和最后一层衣服就够了。”
有头儿支招，就是不一样！巫柏彻底踏实下来，识破他的把戏也这么简单，根本用不着王芹说的那么复杂，什么下个套啊什么让别的女人来诱惑啊什么假装喝醉了啊之类的。
“心搁肚子里今儿就去趟辅料市场，跟主管一块儿去，对了你转正下个月就转吧不用等三个月，够两个月就过来签合同，薪水到时候你有空过来找我谈谈。”头儿说完这一堆话，巫柏差点儿兴奋地跳起来！
没想到两个月就能转正，她一出去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爸老妈。
晚上回家的时候家里面桌子上果然摆满了菜，全都是她爱吃的。
老爸有点儿吃醋的说：“你妈说你挺能耐，今儿非得给你奖赏一下，我就说加个猪蹄儿呗还让骂了一顿，说从姑娘嘴里抢吃的……你快跟你妈说说今儿姑娘好消息老爸想吃猪蹄儿喝口小酒，快去快去，再不说就晚了！”巫柏爸把巫柏推到厨房门口让她进去求情，巫柏躲开了。
但是她却把她爸拽到自己房里，从小包里面掏了半天，递给她爸一个小小小的酒瓶，还没有巴掌大，挺精致，“爸，这个给你，偷偷喝啊别让妈发现，我拿头个月工资买的就当送你的礼物啊爸，赚的不多买的便宜了点儿，别嫌弃啊……”
“还是我姑娘疼我！”巫柏爸赶紧把小酒揣兜里，“别告诉你妈啊我偷偷喝，省得她又跟我叨叨没完。”
“不能多喝啊爸一天一口！不然以后我也不偷着给你买了！”巫柏警告。
“行行知道了！”
巫柏吃的肚皮滚圆，实在没法去冲澡就先回卧室躺着消食。
饭桌上老妈又催着她找对象，“都快24了还没有男朋友，你要还找不到我就真发动亲戚给你介绍了啊，到时候别嫌这嫌那的，有能耐你就赶紧的找一个，但是有条件啊，别给我找穷小子回来。我和你爸守着你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让你跟穷小子吃苦耐劳去。”
这话说的巫柏想起来封元良，是不是真的还看不出来呢，但是她很烦他们这种催促的态度，“上学时候不让我找，我什么经验都没有，这才刚工作两个月，你让我上哪儿找去啊？还得是有钱的，我天天守路边儿看着吧？谁开奔驰我就拿石头砸谁车，然后跟人勾搭一下啊？”她挺气儿不顺的，这不是强人所难么，平时不让找，这怎么可能说有就有啊！男朋友都不见得有，更别提不是穷小子了。
没想到巫柏妈还挺赞同，“这法子到是不错，你要有时间就去试试。”
巫柏爸憋着笑说：“别到时候没钓着女婿，闺女得被人家告了住进去。”
“净说不吉利的！”巫柏妈拧了她爸一下。
巫柏躺在床上忍不住想，真要是那个男人的话，除了年龄，其他可能都符合老妈的要求，到时候会不会说年纪太大再去找个年轻的什么的……啊好烦！才二十三急什么！还没恋爱过，才不要结婚！
手机就在枕边嗡嗡的响了两声，巫柏以为是头儿发来明天一早的任务，结果没想到是那个男人发来的信息。
封元良问：干嘛呢？
巫柏回：吃完饭躺着。
封元良又问：出来吗？我下班儿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巫柏都觉得无聊：刚吃饱，动不了呢。
接着封元良就没有再回复。
巫柏琢磨着是不是哪句说的他不高兴了？最后一次回复回的语气重了？他不回复生气了？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但是紧接着封元良来了电话。
吓了巫柏一跳，她下意识的看看门口，门关着，也没人进来。
“喂……”她压着声音小声说。
“怎么了？声音这么小，是不是生病了？”封元良也跟着压低了声音。
“没……我爸妈在家！”巫柏解释。
电话那边又传来他低沉的笑声，那声音就像在她耳边笑着一样，“怕被你爸妈发现？有没有借口出来，我去你们小区门口等你。”
“干嘛啊……”巫柏有点儿想出去，但是又觉得不应该出去。
“出去逛逛，买点儿零食。我不太会买，你帮我选选？”
“嗯……，不出去了我爸妈盯着呢。”巫柏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好吧，”巫柏听到封元良那边儿叹了口气，好像很失望似得，“那就聊会儿。”
“嗯，你在哪儿呢？”
“你楼下。”
“啊？”巫柏一下子跳起来，“我家楼下？”
“嗯，你开窗户看看，路边儿。”
巫柏真的跑去窗户那儿，拉开窗帘往下看。结果屋子里太亮，外面很黑，根本看不清。她索性又拉住了窗帘儿，而她则躲在窗帘外面，这下子就看清了外面的样子。
“你家在几楼？”封元良问。
巫柏说：“六楼。路边儿看不到啊。”
“你房间朝南还是朝北？”
“朝北，我爸妈房间朝南。”
“哦，等会儿，我绕过去！”
封元良并没有挂电话，巫柏也保持着电话的畅通，但是两人都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她探着脑袋看到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开过来，不偏不倚就在她窗户斜对面。
“看到我了吗？”封元良又开始说话。
“嗯。”巫柏有些心跳加快，这简直就像……被父母反对的苦命鸳鸯？
封元良紧接着下了车，索性靠着车门站在外面，他拿着电话抬头看楼上，“我好像看到你了，粉色窗帘是么？”
“嗯。”巫柏有点儿想缩回去，但她没有。
“真想看看你房间什么样子，都粉色？”
“差不多……从小就自己布置的，傻透了。”巫柏看着他一身西装，他说下班儿了大概直接从公司过来的吧？就让他这么外面站着好么？不太像待客之道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进去看看呢。”封元良冲她笑了笑。
“……有什么可看的。”巫柏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她没有跟男人这样打交道的经验，不免的紧张，还有点儿抵抗的心理。
“几点睡？”
“还没有洗澡，一会儿洗了就睡。”“……小柏你再跟谁说话？”封元良突然听到巫柏那边儿传来别的说话声，大概是她妈。
“啊！妈？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封元良听到巫柏说话声音远了，大概手机拿开了地方，而她本人也从窗帘那边闪了进去，他摸不清她家状况，配合着开门坐进车里。
巫柏直接挂了电话，“妈我都多大了你进来干吗不敲门？以后我去你们房间我也不敲门！”
“谁说我没敲我敲了好几声你都不搭理，我担心你是不是难受就进来了……你给谁打电话呢？”巫柏妈走到窗户旁看外面，“人在外边儿？没人啊！是那个黑色的车？那是奔驰吧？”巫柏妈老花眼，远处的东西看的特别清楚。
“没人没谁我跟王芹打电话呢你紧张什么，什么奔驰车我不知道不认识。干嘛啊妈跟审犯人似得，我打个电话都要查啊？”
“不是，不是担心么你这臭丫头！你跟妈妈嚷嚷什么！不担心你早就被穷小子骗走了！没事儿赶紧洗澡去完事儿早点儿睡觉，看你每天困得跟什么似得。”
“知道了知道了！”巫柏推着老妈出了门，之后她确定老妈真的离开了以后，又返回到窗户那里往外看了看，好像他已经离开了。
冲了澡回来趟床上准备睡觉，临闭眼前又瞅了一眼手机，发现微信有消息。
打开一看，才知道他一个人去吃饭了。微信里是张照片儿，里面有碗牛肉面和一碟小菜。里面的环境看着眼熟，好像是他们小区后面临街的一家拉面馆儿。
照片儿下面还有一句话：你家附近这拉面馆儿味道还不错。
他晚饭就这么凑合啊？还以为他天天吃大餐！想想老爸每天吃着老妈辛苦做的饭菜，想想晚上吃的满桌子好菜，他就这么凑合啊……
那面馆儿不到迫不得已她都不想去吃，他居然说好吃……还是每天有老妈老爸在家做饭吃的美多了！
困意很快袭来，刚想睡着发现手机震了一下，她强忍着困意拿起来一看，又是他：你妈妈说你了吗？没事儿吧？我吃完了！你要睡了我就该回去了。
巫柏几乎梦游似得就回复了一个“嗯”字，她的眼皮就迫不及待的合上，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之后才知道，昨天回复的“嗯”字只是写成功了，跟本就忘了发送。
她不太敢跟父母说这个人的事儿。本来他们对她交男朋友的事情管的就严，上大学的时候一直监督，毕业之后却又催着她赶紧找个不错的。也不知是不是逆反，还是担心他们又会管来管区，不说她跟他现在是什么关系，总之她就是想瞒着，不想让他们知道他的事儿。
巫柏发现尽管她和他都很忙，她要加班儿他也经常加班儿，尽管见不到，但是每天都有信息发来发去。
巫柏也不知道跟他哪儿那么多话可以说，每句都是废话，没一句正经的。
很快巫柏就到了要签合同的日子，她去找头儿，“头儿，差不多试用期两个月了，什么时候签合同呢？”
头儿头都不抬，“签签签，等我画完这个啊！”
“嗯。”巫柏就坐旁边儿等，有那么一大会儿之后头儿终于完事儿了。
“来，这是合同你看看。”她直接从抽屉里抽出来几页纸，“正式员工底薪都是3500，你也这个数，没问题吧？”
“没问题！”巫柏回答的很干脆，但她突然改口，“啊……能不能多加几百？”她试探着问。
“为什么？”
“之前跟人发生了点儿小交通事故，我得出钱给人修车，写了条也说好了还钱方式，我每个月分期还八百，还够一万五为止。”
“什么事儿啊还这么多？你把人车撞凹了？”头儿有些惊讶，一万五啊不是小数目。
巫柏解释，“本来以为就是剐蹭，那个人说抛光一下就行了，不用修，结果没想到掉了漆，还得补漆，说什么不一块儿就得把那一圈儿都得重新做了，哦对了是个奔驰，然后花了一万五。”
“哦，那差不多。这样好了，一个月底薪三千五，不够你就赶紧的赚提成！争取多赚提成！要是出了爆款你不就发了？一件儿提一块钱，万一卖了几万件儿十几万件儿几十万件儿，你就直接把钱甩他脸上！”
巫柏一看没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提成上面。
晚上她兴冲冲的通知王芹，“我今天签合同转正啦！下班儿来吃饭吧我请你！”
她们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了，电话短信偶尔会有，主要是巫柏特别忙，没有时间。晚上有时间的时候王芹跟达子在一起，她又不能拽着王芹聊天儿，幸好晚上有他陪着解闷儿。
“行啊两个月就搞定了？我还没有着落呢还在继续试用期。”
“没事儿坚持吧，坚持就是胜利！晚上想吃什么说，贵的请不起路边摊撸串儿还是没有问题的！”她豪言万丈。
“撸串儿啊？你可是转正啊，还不得请我吃的宫保鸡丁什么的……”
“出息！”两人哈哈笑作一堆。
结果两人选了烤肉店。
王芹一来了免不了就问她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巫柏有点儿担心被她数落，于是藏一半儿掖一半儿的说着。
但王芹可不是好骗的，她很担心的问巫柏，“他对你真的没说什么别的？”
“没有，见面都不见，有什么好说的，就偶尔发个信息。”
“他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王芹咄咄逼人的问着。
巫柏就快不敢撒谎了，但她最后坚持了一下，“没有，就是平常那样儿，你都知道的。”
“那就行！”王芹松了一口气，“你急着啊小柏，千万别上那种男人的当，最后哭得一定是你！你可玩儿不起。”
“知道了。”巫柏有些心虚。
吃了一半儿太辣，巫柏没少喝水，直接导致她要去卫生间，“我去卫生间，你先吃着。”
“大的小的？”王芹忙着烤肉和蔬菜。
“小的，我手机就不拿了啊你帮我看一下，免得掉进去。”她说着就起身离开座位。
王芹随意的“嗯”了一声之后继续烤肉，但是她的视线追着巫柏的背影直到她拐进去卫生间看不见之后，她急忙将对面的手机拿过来，快速解了屏，直接翻她的通讯录。
用首字母搜索，很快就看到了封元良的电话。她边盯着卫生间的方向，边迅速拿自己的手机记住了号码。
之后顺手看了下她的微信记录，发现根本不像她说的那样。她跟那男人聊得很热乎，聊天记录多到翻不完。除了文字还有图片，还有语音，总之什么都有。她一眼扫过去根本没有看清什么重点内容，但是估摸着巫柏快出来了，她还是给她手机复了原，再放回原位。
她心砰砰跳，认真的在自己手机里面将这个号码标成“媛媛”，之后放回包里，一点儿都不敢拿出来。
巫柏很快回来了，“怎么没吃肉啊，还这么多，我请啊你别客气，连上次一起补上。上次就拿快餐打发了这次管够啊！”
“吃着呢你不吃才显得多。你别自己饿着让我吃那么多，回头我胖成猪了你还那么瘦，不公平啊赶紧的你也过来吃。”
“达子今儿不休息么？”巫柏问。
王芹专心烤肉，“嗯，说有任务什么的，普查什么东西来着没记清，他们得加班儿可能要通宵。”
“要么一会儿打包点儿你给送过去呗？”巫柏建议。
王芹皱了一下眉，“不用，他们有饭。别管了你赶紧吃吧！”
巫柏不知道王芹为什么突然有点儿生气的样子，也许她和达子吵架了？
“又跟达子吵架啦？你就体谅体谅人家呗，谁都有加班儿的时候，好歹人片儿警还是很稳定的工作，基本不会被炒了。以后你饭票多有保障啊！对人好点儿呗，人家也不容易！”她劝王芹。
王芹这一听更不是滋味儿，“再片儿警一个月就那么点儿钱，只够他自己吃喝，连化妆品都不够买的。”
“你不是也工作呢吗！”巫柏继续开导，“再说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要人达子钱多，他肯定没时间陪你。你要人陪你，他肯定没时间赚钱。又有钱又有闲的那都是五十多的老头儿！”
“那可不一定！”王芹嘟囔了一句。
巫柏没有往心里去，王芹就是这么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嘴里说着达子怎么怎么差劲，可是一见了面儿那热乎劲儿，恨不得化在他面前。
晚上回了家，巫柏想起来签了合同的事儿还没有跟封元良说呢。
于是收拾完一切，睡前拿出手机给他发信息：今天我签了合同，提前一个月转正啦！月底发了薪水就可以开始分期还你钱了！
封元良很快就回复过来：真的？恭喜！为了庆祝你转成正式员工，明天请你吃饭！
巫柏很开心：不用不用，明儿大概还得加班，以后再说吧，转正而已又不是得了什么奖，不用那么庆祝啊(笑脸)，下个月就开始还款了啊，接好了！
封元良回：好嘞！
签了合同巫柏兴奋了足有一个星期，而且还给她心爱的小Smart加满了油。
本来计划周末约着王芹去逛街，结果王芹临时说要陪达子，或者带着达子一块儿去逛街。
巫柏有些不乐意，人家两是情侣，她一个算什么啊。
于是巫柏就取消了逛街的计划，一整个周末都在家呆着。
一直无聊到晚上，她吃了饭之后陪着老爸老妈看了会儿电视，这时好像听到手机响，她急忙回去卧室，拿手机一看，果然是封元良的信息，不过并不是她听到的电话声。她觉得自己有可能幻听了。
封元良问她：吃了吗？我刚下了班儿，能出来吗？
巫柏想了想，他们大概有一个月没见面了。除了每天的信息之外，没有其他方式。见不见呢？说有了正式工作其实应该见他一下，请他吃个冰淇淋什么的。上次他请的。
于是巫柏回复：好啊，你在哪里？我开车过去找你。
封元良：就在你家楼下。
巫柏又吓一跳，怎么每次都不做声的就来了。
她赶紧回复：别啊太显眼了，你去小区门口吧……等下，别在门口，你到小区外面公交站路边儿等我，那儿人多不显眼。
说完她就开始换衣服，这时候天儿已经有点儿凉了，但是她还是穿了裙子，套了件T恤加了一个薄斗篷。看起来挺暖和，其实骗自己。
她只揣了手机就出去，“妈我出去一趟啊，王芹叫我。”
“穿什么裙子啊冷！去换裤子。”巫柏妈一眼就看到了。
“不冷这裙子长！我走了啊来不及了可能晚点儿回来。”
“开着车走，晚上不安全。”巫柏爸喊着。
“行，知道啦！”
巫柏头都没回蹬蹬蹬的就跑了出去。
到了楼下她尽量贴边儿走，不想让他们从窗户那儿看到她开没开车，或者是用什么方式离开的。
公交车站距离小区门口就一百来米，前边儿的路边儿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她直接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
封元良在车里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变漂亮了。”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偷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