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第二章 ...

  •   岁月如梭,梅红柳绿,转瞬十八年。无论当年多么轰轰烈烈,惊心动魄的事,终究成了往事,被世人渐渐淡忘,只在江湖说书人的口中依旧传诵。而这故事,传奇,再离奇,再曲折,再惊心,反反复复地说也终会人让人烦腻。就像这南楚边关最后一座州府——丰州最大的酒楼得月楼里,此时坐满了宾客。但说书台上,哪怕说书先生竭尽所能说得唾沫纷飞,这台下的人,也依旧谈笑,畅饮,少有人专注的听上几句。
      哦,不对,还有一个青衣小帽,书童打扮,年约八九岁的小童蹲在台前,瞪大了双眼听得入迷。
      南楚地处南端,气候温暖潮湿,这初冬时刻,虽然不及北地寒冷,但也有些寒意。这说书先生,一身长衫,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摇着把大纸扇,说着麒麟才子梅郎传。
      那说书先生,原本有些说故事的技巧,一上来说的就是最后梁王寿宴,莅阳公主请罪,群臣齐谏,太子请旨,重审赤焰。
      “说那梅长苏,传言本是大梁赤焰军少帅,骁骑将军林殊,在那梅岭一战中,中了火寒之毒,被琅琊阁所救,又机缘巧合,向仙人修了仙术,可得长生不老之身。北境一战,大胜大渝后,挂了帅印,远离庙堂,逍遥修仙去也……”
      不远处,一身锦袍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听了摇摇低声叹道,“要真是修仙去,那倒好了!这故事从大梁传到这南楚之地,怎地越传越离谱了。”
      同行的青年,神色怅然,“这民间说的,也是希望有个好的结局罢了!”
      这时,那专心听说的童儿,瞪大了双眼,问道,“这个梅公子真的是修了仙术吗?”
      “那是当然”,那说书人一本正经的说,“如不是仙人,如何有神机妙算,步步珠玑,两年内就反转乾坤呢?”
      “好!这结果,人人皆知,就待我老儿再慢慢说将着这前缘细细道来….”说书的老头,唰地一声打开纸扇,摇头晃脑,眯着眼说起来,“话说当年,大梁誉王亲赴琅琊山,一掷千金,才求得琅琊阁一个锦囊,上书‘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也’…..”
      那小童又插嘴问道,“琅琊阁是什么地方?!”
      “小公子不知,这琅琊山上琅琊阁,可是无世间不知之事!”那老儿解释道。
      “既然如此,那这个誉王可真蠢了”,那孩子歪着头评到,“他干嘛不直接问问,他能不能做皇帝?”
      “这个……”说书的老儿一时语塞。
      “琅琊阁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那些想争帝位的皇子,干嘛不直接去问琅琊阁,自己能不能做皇帝。要是他的,等着做皇帝就是了;不是他,就死了那条心,好好地做他的逍遥王爷。那不是少了很多争斗?”
      这孩子的童言稚语,说的简单,却也好像说不出错了,只把个说书的老头问得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往下说。
      那锦袍中年人听了,不觉莞尔,“这主意好,这下次去琅琊阁,得问问这要会是下任的南楚皇帝?这南楚还会不会攻打大梁?”
      那青年暗笑道,“你只管问,就怕你付不起蔺阁主开的价!”
      “那倒是!”

      “墨儿,不许胡说!” 一声轻斥。只见一个白衫青年,带着个青衣小童缓缓走来,行走间一丝幽兰香味,似有若无。这青年年纪不大,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相貌平平,身上一袭云罗锦衫,头上一根简单木簪挽了发,再无其他饰物,看起来不过稍有家底的平常人家的书生。
      待走到说书台前,白衫青年躬身一礼,满脸歉意道,“先生,小童初次远行,事事新奇,无知妄言,得罪先生之处,还望先生莫怪。”
      那青年转头对那小童,“这琅琊阁自有琅玡阁的规矩,这谁主天下,此等天机,怎可轻易泄露。”
      那说书人听了,自得了台阶,马上说,“公子说的极是!”摇摇扇子道,“琅玡阁的消息,都是按问题由阁主定价,誉王得到那个消息,都是付了天价。要是你这个消息,就算你问了,阁主定的那个价,恐怕这天下都无人付得起!”
      那小童年纪虽小,脑子倒是好用,眼睛一转,问道,“莫不是琅玡阁也不知道,故意开个无人可付的高价吧!”
      “墨儿!”书生无奈喝止,“琅玡阁数百年基业,赫赫威名,岂容你胡说。”
      那说书人附和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但是小公子不知,这琅玡阁的消息一向准确,多得是人一掷千金,只求一个答案。琅玡榜,更是世上无人不知。”
      “琅玡榜?这是什么榜?”那小童好奇心又起。
      “一卷风云琅琊榜,囊尽天下奇英才。”那说书人得意的卖弄到,“这琅玡榜下列有公子榜,高手榜,富豪榜,美人榜,帮派榜,每以十人入选,年年更新,这世人皆以入榜为荣。”
      “是么?”小童突然来了精神,眼睛忽闪忽闪,“那这琅玡榜,今年都有谁?”
      “这每榜十人,这一一说起来,可得说上几天几夜咯!”说书人撩着胡须卖弄道。
      那书生看着童儿,一问接一问,无止无休的样子,道,“好了!墨儿,这说起来话长,不要再耽误先生了,我们也还有事要办。”
      小童嘟着嘴,祈求到,“就再呆一会儿。”
      那书生想想难得出来,让这墨儿了解点世事也好,便点头允了。那童儿得了允许,回头急切问道,“先生就先说说公子榜了。”
      说书人看看说到这话题,吸引台下不少食客的注意,挺直腰板,清清嗓子,喝了口清茶,娓娓道来,“话说这江山代有人才出,琅玡榜上年年新。这些年各国平顺,近十年,人才辈出,这公子榜十位,这居首的就是大梁景王义子,当年麒麟才子之徒,定北将军,长林军主帅,萧庭生是也。丛十八岁入榜,如今已经十年,依旧是榜首之位。”
      那小童一脸崇拜的模样,“这么厉害!“
      说书人说得兴起,摇头晃脑继续说到,“要知道,这定北将军,文授业于麒麟才子梅长苏,武授于大梁第一高手蒙挚,所谓文可定国,武可安邦,自然是琅玡榜的首位。”
      那锦衣中年男子,暗暗点头,“这说得倒不错!”
      同行的青年却不觉皱了眉,这江湖上传得也太过了。
      “那第二位呢?”
      “这第二位,还是大梁江东才子温亭和,五岁赋诗,当今大学士梁启的弟子,素有才名,自十六岁上榜,已上榜六年。”
      “这第三位,是咱们南楚的七王爷之子宇文旻….”
      一听有南楚人,那墨儿又来了兴致,“还有其他南楚人吗?”
      “这琅玡榜年年更新,这能连着三年入榜的,我南楚就只有宇文郡王而已。另外,还有入榜四年的北燕皇子慕容云,大渝的齐均,还有…”
      “有没有沐行风?”

      “你是说溯月行风剑?”
      看墨儿猛点头,“那是高手榜第五。”说书人眯着眼说,“想不到小公子还颇有见识。”
      “我上次有远远看到他打架哦!”那童儿瞪大眼说,“和一个叫卓,卓…”
      “天泉山庄卓一铭,今年中秋前挑战御风剑,惜败,还是只能名列高手榜第六。”
      “哦!那叶千帆呢?”
      “哪个叶千帆?”说书人一愣,这个名字耳生得很。
      “小兄弟可是说银叶山庄的少主叶千帆?”有个公子打扮的听客提示道。
      “是啊,这个得月楼,不就是他家的产业。”墨儿一脸急切的补充道。
      “哦,这个叶公子,暂时未列入公子榜。”说书人正正脸色道。他即在得月楼谋生,可不能得罪了这里的主人。
      “那富豪榜呢?”
      “嗯…..暂时,还没有!”这银叶山庄的产业虽大,但和富豪榜中人相比,尚有差距,当然这大实话可不能在这主家地方讲。
      “高手榜?”那墨儿不依不饶。
      “呃……”说书老儿无语,这庄主是习武不错,但这武功实在是一般,如何列得入琅玡榜。
      看着说书人的表情,墨儿失望得低下头。
      刚才那个公子笑道,“小兄弟想必是认识这位叶公子的。也不用失望,这位叶公子虽然不能列入琅玡榜,但同时能到琅玡榜的两位美人儿,仙乐台的姚霜儿,云锦织的云绮罗的青睐,也不差啊!”
      “啊?”那墨儿一脸困惑,回头看向自家公子,问道,“叶公子要娶妻么?”
      那书生一脸无奈,“男婚女嫁,自然要的。叶公子是不是要成亲?不如,等下次见到叶公子,你再问问他的童子。”
      墨儿迷惑地问,“可是……”
      那书生摇着头喝止到,“你今日的问题怎么那么多?看来我得给你改个名儿?”
      “呃,”墨儿一时没回过味来,问道,“换个什么名?”
      “我看就叫莫问好了。”
      “啊!也行,那他也要改。”墨儿一手指向书生后面跟着的童子。那童子,年长几岁,到时老实持重,一脸无奈,却也不说话。。
      “好,那不如你给取个名儿?”
      “嗯…” 墨儿大眼一转,叫道,“叫莫求。”说罢得意笑起来。
      “好了,”书生对这个活泼好动的墨儿,颇为无奈道,“这一回,你可胡闹够了,可以跟我去办事了!”
      转头向说书人一揖,“我家童儿年少,在家被我母亲骄纵惯了,今日实在叨扰,还望先生见谅见谅。”说完,一使眼色。那被改名叫莫求的童子随即递上一锭细银。
      那说书人已经好久没收到如此多的赏银,当下眉开眼笑的接过,刚才的有些不快,也都烟消云散了。
      书生带着两个童儿缓步离去。
      看书生已经走到门口,那锦袍男子皱了眉抱怨道,“这楚地的男子,怎地都弄得这么香。”
      同行的青年解释到,“这南楚之地,一向多蛇虫鼠蚁之类的,以前都有用些防护的药粉,但大多味道不好闻。集雅斋的主人白易之,嫌着味道难闻,专门找了做香粉的师傅,加了药粉配制的,这调配了不同的香味,取名幽兰香,现在南楚贵族不分男女,可都喜欢用上些许。单这单生意,这集雅斋有赚了不少银子。如今,金陵城中,皇室贵族中也开始流行了。”
      “嘿!”那锦袍男子不屑道,“可千万别在我大梁男子儿中兴起如此靡靡之物。”

      得月楼门口,那书生带着两个童子,刚走出来,就看见一辆奢华马车停在门口,车檐上挂着车铃铛,上面四篇银叶子在日光下闪闪发亮。一个黑衣武士,头戴软帽,腰配长剑,一身肃杀之气,抱臂站在一旁,看着侍女扶下一个锦衣小童。那童儿,面覆轻纱,看不清模样,但这小小年纪,锦衣华服,气质天成,显然出身非富即贵。
      那个问题多多的莫问,一见,双眼一亮,就要往前凑,已却被身边的书生一把抓住,往边上一闪,绕过马车往前走去。
      得月楼是这南楚一等一的酒楼客栈,食宿金贵,不是一般人消费的起的地方,来的客多是贵族富商。这带着银叶的马车,就是银叶山庄自己的人,只是叶子的多少表明车主的身份。庄主的马车是五片,这四片叶子,表明了这车主是仅次于庄主身份,不是大管家,就是庄主的至亲好友。知晓银叶山庄的人,看见来人,只当是庄主的家人,并不为意。
      那锦衣童儿一下车,另一边,早有得月楼的侍者,过来带路。黑衣武士在前,带着小童侍女,经过大堂,直接走进后院的客房。
      那锦袍男子扫了一眼,暗道,“果然来了!”
      旁边那青年有些怅然,“嗯,看来那消息是真的。”
      “是啊,琅琊阁的消息一向可靠。”看看窗外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锦衣男子叹道,“这十数年的平安,恐是再难维系了!”

      旁边一张桌上,两个贵族模样的人,压低了声聊着。
      “你看见,那个黑衣武者没有?”
      “看见了,你认识?”
      “不就是刚才说的溯月行风剑。”
      “你怎么知道?”
      “你看见那把剑了没有,虽然外面有黑布裹着,但就这剑鞘挂着那枚美玉,可是当年陛下亲赐的,当时我也在场的。”
      “你倒是眼尖。不过,沐行风,不在禁军护卫皇城,跑这里来做甚?”
      “看来你还未听说?这宫里传出来的,陛下病重,这泰王就……”
      “这泰王当年和当今陛下争太子之位,可也是争了好多年。难道这么多年过去,还未死心。”
      “那个位置,有资格的,谁真的能放下呢。再说,谁让我们陛下独宠一妃,这膝下子息不旺啊,只有两子,大皇子体弱,小的,又太年少。不象泰王嫡子宇文旻现在可是琅玡公子榜排行第三,人品高贵,又素有才名。”
      “但听说当今的贵妃善谋,陛下当政的许多政令实际上可都出自于她……”
      “那又如何。终究是个女子,又没有权势的兄弟外戚支持,如若陛下……这孤儿寡母的如何斗得过。”
      “那倒是!话说回来,沐行风,一直效忠陛下的,这个护卫的童子,莫非是?”
      “嘘,你可小声些,心知就好。这丰城,再往北行二十里,过了青冥关,可就是大梁的地界了。我估计,这是护卫着去找娴玳郡主吧。”
      “你是说嫁给大梁言小侯爷的娴玳郡主宇文念?”
      “不是她,还有谁?宇文郡主的父亲晟王宇文霖,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与当年大梁的莅阳长公主还颇有渊源,这去大梁,还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说得也是!”
      “唉!”
      “你叹什么气,这皇族争权,是他们的事,这王位谁坐都没关系,我们只要小心行事,明哲保身,效忠新王就好了。“
      “你想得简单。当今陛下和晟王都是主和的,这陛下登基,和大梁才算是停战,这几年好不容易,不战了,国泰民安,有些好日子过。而这泰王尚武,一向主张开疆扩土的,这要是他上位。唉,这……”
      “这边青冥关的驻军将领,好像也是泰王这边的吧。我这几日看着,怎么觉着这边兵士似乎又多了些,不会是?“
      “听你一说,好像还真是多了些!这泰王打得什么主意,难不成又要开战?”
      “如此说来,都有点像,等下我得赶紧回去才行。”
      “说得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才好!”
      这两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那锦袍男子和那青年,一字不漏,听得清楚。
      那青年道,“看来我们也要回去,早作准备为上。”

      再说另一边,那书生带了俩童儿,朝着集雅斋走去。集雅斋,一个专售珠宝玉器,天下奇珍的地方。刚迈进集雅斋的门,就有侍者迎上来,“叶公子,您要的东西已经备好,请跟我来。”
      走进一处静室,侍者道,“请稍候!”
      待那侍者身影已出静室,那童儿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叫起来,“姐姐,你要娶妻?”
      “你说呢?”那叶公子盈盈一笑道。
      “不对,姐姐成亲也是要嫁人,怎么能娶妻?!”那童儿嘟着嘴道,“姐姐要成亲的话,我觉着沐将军就挺好的?”
      “哦,是吗?他哪里好?”
      “听话啊!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那小童自以为是的道。
      “哦,这样就算是好啊。”叶公子揶揄地,“那皓儿,今天可是一点都不好哦!”
      皓儿想想自己的行为,吐吐舌头讨饶到,“皓儿不是都没出过远门么?这外面的世界可真是有趣的很呢!”
      那叶公子正正脸色道,“皓儿,出门前,姑姑是如何交代的?我们是有要事要办,不是出来游玩的。沐将军带人走其他路,也是要护我们周全,你虽然年纪小,但切记这肩上重任,收敛一点,要事事低调,切不可张扬行事。还有,说过多少次了,在外面姐姐叫叶宇,是你家公子,可记住了?”
      听着教训,红着脸低下头道,“姐姐,哦,不,叶公子说得是,皓儿知错了!”
      “这是怎么了?皓儿也会认错。”随着一声清朗的笑声,走进一个男子,手里提着个包裹,淡蓝衣衫,一身清雅,正是这集雅斋主人白易之。
      “白叔叔。”皓儿扬起一张笑脸。
      “皓儿,这可只说对了一半!”白易之笑着摸摸小童的头,“在外面,姐姐是叶宇公子,皓儿叫墨儿,可是叶公子的书童哦!”
      “嗯,墨儿知错了!”那孩子机灵的说。
      “刚才不是改名叫莫问了么?”叶宇浅笑。
      “嗯,”那孩子歪着脑袋想想,“莫问不好听,像个小和尚的名,我还是叫墨儿吧!”
      “那你可记清楚了,不可以再叫错哦。再说错,玫瑰饼,可就没得吃了!”白易之笑道。
      听到玫瑰饼,那孩子的口水几乎流出来,一脸哀求地说,“刚才墨儿说对了,不是吗?叶公子?”
      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脸,叶宇不禁好笑,挥挥手道,“去吧!”
      墨儿一得允许,拉着另一个童儿小溪的手高高兴兴的跑出屋去。
      待两童儿一走,白易之正正脸色,道,“少主,一切都已打点好。沐将军会押着银叶山庄的马车,过青冥关后,会挑最近的路直奔金陵,一路都只会在得月楼打尖休息。”
      “好,这走哪条路,不用太保密,也不用护得太过严丝合缝,免得那些人找不到时机下手!”
      “是。另外,刚才穆王爷的人应该已经听到消息了,不出所料,回去就会有所安排。还有。宫里也已经增派了暗卫守护,一定会要他们的周全。另外一路,绮罗的船已经出发,经水路入大梁后,沿江左十四洲,再由官运航道上京。”
      “好,让大梁的暗桩加紧排查,我要知道是谁和泰王勾结。”
      “是,已经在查了,这么多年,他们倒也藏得好。”
      “没关系,只要他们动手,总会有痕迹,我们才能查得到。”叶宇道,“还有,那个琅玡阁,虽说不涉朝政,但也讨厌的紧,探查消息的来源甚多。我们身份,还是要千万小心,免得被他们查到,又涂生事端。”
      “嗯,我们这些年一直小心,你的得月楼和仙乐台,我的集雅斋,绮罗的云锦织,表面并无联系。你在外既没有露过功夫,又时刻带着面具。又有何人可以猜到你的身份?”
      “总之,就像姑姑说的,我们只想安生度日,不想出那些个风头,也不想搏那些个虚名。”
      “可惜,就算我们不想,别人也总以为我们很想。”白易之叹道。突然想到什么问,“你真打算借道大渝,从梅岭入大梁。”
      “是,也就费些时日。泰王既然以为我们着急,我们就慢慢走,就让他们走到前面去,且看看他们还弄出些什么花样来。有沐将军先行,陛下的国书自然会安全送到金陵。只是让沐将军小心,他那一路现在想来最是危险,泰王的人自会找上他,他这一路不会太平! 沐将军这边有什么消息都要及时通知我。”
      “那是自然,” 白易之应了,突然想到什么,递上包裹,“对了,这是绮罗给你和皓儿他们置办的御寒的冬衣,梅岭那边正值寒冬,北境的寒冬可不比南楚,正是滴水成冰的时节。”
      一打开,银狐的雪白皮毛映入眼帘,银光熠熠,无一丝杂毛。叶宇苦笑道,“刚刚说要低调行事,偏偏要拿这个给我。披上这身雪狐裘,引不来泰王的人,怕是要引来一群偷东西的贼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