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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死劫终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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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一路追至下界与上界交界之处才停下,他自请下界玄霄令他不得返回上界,可杀阡陌身负洪荒之力,洪荒乃上界遗落,如今一怒定会越界,白子画在略略思忖,返身便向南而去。
南方之地,九霄之上有一片七彩的云,这片云所在之地及其隐秘,又在九天之上,普通人自是到达不了,白子画经历飞升又从临遥门重返下界,当然知道这便是下界临遥门所在之处,与上三界的通路之一。
十重天之力已经能让他的声音上达天听,白子画立在云端向着镜城之处微一行礼,运动心法便要请玄霄一见。
虚炀收到禀报,知道白子画是玄霄的善念没有怠慢,更亲自现身说明会代他禀报玄霄。
白子画压下心中焦急,摸出袖中的验生石,两块验生石靠在一起被他捏在手中,依旧金光奕奕,这祥瑞之色却是最大的劫数,白子画蹙着眉,细看着验生石,验生石无碍便表示杀阡陌无碍。
白子画一等再等,就在他挥袖打算犯戒闯上临遥门之时,掌中的验生石一阵颤动,金色光芒大涨,刺的白子画眯起了眼,光芒消散金色的石块竟双双变成了中正温和的紫色。
劫?!破了——
半空之中一阵响动,白子画循声抬头,一道红光穿过临遥直扑他怀中,白衣之人本能的伸手接住,竟是昏迷的杀阡陌,“杀阡陌?”白子画探了他的脉象只是虚耗法力睡着了才定下心来。
白子画正想离开,临遥门内依稀出现一个身影,渐渐近前也渐渐清晰起来,至尊驾临气势凌人,白子画念个仙诀先将杀阡陌送回下界,免得节外生枝。
婆稚身上红金色的铠甲早化作利落贴身的袍服,婆稚到底是武将出身,玄霄那般落拓的广袖长袍他如何也是穿不惯的,远远见到白子画,“师父。”
“小骨?”白子画本以为是玄霄驾临,却没想到听到婆稚的声音,可再看他额间的至尊印记,与玄霄的是一模一样,“帝君,白子画多日不在上三界,并不知九界已经更易新主。”
平平一语却以将泾渭画的分明,婆稚原本对新身份无觉,此刻却知道,有些事是彻底结束了。而多日不见,白子画也学会了拒绝,没有可能的事,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无妨,”婆稚笑了笑,“小骨知师父,师父也知小骨,那日不告而别是想让师父看我凯旋的样子,婆稚天生不会成为师父那样的人,但是披挂出征斩妖除魔,师父的教诲徒儿从不曾忘。”
白子画闻言点了点头,作为师父,他确实欣慰,但婆稚此时的身份,师徒之情,是万万不能再讲了。
婆稚自然也知道这一层道理,又在仔仔细细睇了睇白子画那纤尘不染的容颜,方才开口道,“白子画领旨,白子画仙法高深一心护道,守护下界恩于上界,责其永留下界代行上职,望其不忘初心更全本意,六界与之同享平静快乐。”
法旨已成,婆稚将之交给白子画,“杀姐姐的洪荒之力实为上三界所有,下界本无法规制,但你的十重天力可谓与之成天作之合,望你与他时时相守刻刻同心,六界遍就会永世太平了。”
婆稚与白子画自临遥分别,背向着返回属于各自该去的地方,空余临遥矗立南天。临遥之门与九界同寿,自诞生之日便是上三界与下六界分镜的代表,两位帝君在此次送同一人下界之事,至今它也只见过一次,以后也不可能会再见到。
杀阡陌还是一身白子画为他装扮的白衣,墨发盘卷被一根白玉簪子束在脑后,迎风站在绝情殿的云台之上,远远见到驾驭着横霜而来的月白身影,踏着脚下红艳的绯夜,御剑迎了上去。
“白子画。”他入了玄霄的禁制,想起了彷如前世的记忆,如今在见到心心念念的人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飞身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扯进怀里,“你休想再离开我一步,哪日你不见了,我便毁了你心爱的苍生,钟爱的六界。”
“杀阡陌,你从来不问我更看重苍生还是更中意你,你曾想过这个问题吗?”白子画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突然问道。
“我和苍生?”杀阡陌看着他满是认真的黑眸,扬起一个妖冶的笑意,“我不用问,本君美貌聪慧,知道苍生是长留尊上的七寸。”
“杀阡陌,我更中意你。”白子画临风而立,长留山间的风吹乱他的发,将这句话吹到杀阡陌耳边。
杀阡陌低头视线就撞进他乌黑水润的眸子,嗤了一声倾身吻住那只会说些让他心绪纷乱的唇,唇齿纠缠,不想放开他分毫,直到两人胸腔里的空气渐渐抽光才不舍的含着他的唇边呢喃,“本君是六界第一美人,你聪明的就该只中意我。”
白子画还没明白怎么一吻结束两人便已置身在绝情殿的榻上,想起身却被杀阡陌用力按住,杀阡陌看着他懵懂又不明就理的蹙着眉,原本还有些郁结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流火绯瞳之中似有火光蔓延,白子画明白那火光是因为什么,挣脱杀阡陌压的并不算紧的手,率先扯开了身上之人的腰带。
“白子画……”看着他的动作,杀阡陌的眸色更加幽深,轻覆在他身上,放纵自身的洪荒之力和他体内的十重天之力交融缠绵,契合的如置身桃源仙境。
白纱斜覆,人影交叠,天外传来一声惊雷,杀阡陌无暇去管,只专注于身下的人,被他的每一个表情牵动,蹙眉,咬唇,轻颤的眼睫,此刻泛着红艳的唇,鼻尖的汗水,因流汗而更加浓郁的冷香,勾画出天地间最美丽的美景。
“白子画,你是我一个人的。”霸道的宣言,一口咬上他的锁骨,尝到血腥味,又咬破自己的舌尖将精血融进他的血脉中,留下印记,锁骨之上的伤痕慢慢消失留下一朵血莲,“留个印迹,你是我一个人的。”
激情之中被他狠狠一咬,原本神智昏迷,此刻骤然清醒,浑身一颤,蹙眉看着他,勾下他的头便吻住他的唇,不再让他多言。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白子画睡去很久了身上的腥红的莲花图案才一点一点消失,那图案也着实诡异,十重天与洪荒之力交汇之时锁骨上的莲花便会绽放蔓延至整个背部,妖异的血花就肆意而妖娆的开满他整个背。
两人凌乱的衣服里散落出一个小锦囊,杀阡陌好奇拿了,里面竟是一撮头发,那青丝原本好好的躺在他的掌心,突然沾了灵气窜起,飘扬到他的发间,竟与原本的头发接在了一起,杀阡陌原本总是缺一截的头发立时合成了一体,整齐对称了不少。
“你这人,不但夺了本君的心,还偷了我的头发。”从鼻腔发出一声轻哼,流火绯瞳看着趴在榻上还在熟睡的人溢满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