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绯真残存的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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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白哉微微点头，凉宫理绘果然是一个有天赋的学生，以人类之躯学习鬼道本来就要难上许多，而且人的思绪总是太多，要想真的摒弃所有杂念又谈何容易啊？
“今天到此为止。”朽木白哉看着几乎快要透支了灵力的凉宫理绘说道：“明天还是这个时候，这个地方。”
凉宫理绘微微喘息着，多练了几次她的白雷已经比一开始好了很多，而且也能够准确地打在靶子上。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没有达到极限，所以有些犹疑地看了朽木白哉一眼。
“过犹不及。”朽木白哉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努力训练是好事，但是训练过度了就不怎么好了，严重的话破坏了自己身体平衡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凉宫理绘表面上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训练起来却一点儿也不怕辛苦。这样的话过两天就可以教她瞬步了，如果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就算学会了鬼道也是无用功罢了。
朽木白哉的话瞬间点醒了凉宫理绘，这两天她练习鬼道都已经有些魔怔了，再这样下去她说不准会走火入魔也不一定。
她浑身一个激灵，这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回去的路上，凉宫理绘因为疲惫故而脚下的步子有些缓慢，朽木白哉也跟着凉宫理绘的步调走在她右前方半步远的地方。
“朽木君。”凉宫理绘看向朽木白哉高大的背影：“你为什么会教我鬼道？”
“露琪亚教不了你。”朽木白哉并没有回头。
“可是，露琪亚说这样是违反尸魂界规则的不是吗？”凉宫理绘觉得不明白明明他看上去就是那种不会徇私的人，露琪亚也不知一次地说过他是绝对不会违反规则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不仅对露琪亚教她鬼道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会亲自给她做示范，还提点她呢？
“你是异世界的人类，并不算是违反规则。”朽木白哉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说道。
这算是狡辩吧！不管她是不是异世界的人也都是人类啊！凉宫理绘看着朽木白哉冰冷的脸庞不由得轻笑，其实他也是很有人情味的人……不，是很有人情味的死神才对。
忽然，凉宫理绘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松本乱菊似乎很惊讶地对着她叫了一声“绯真夫人”，被叫做“夫人”就说明那个女子已经嫁人了。
她当时并没有想太多，但是现在想起来那时朽木白哉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复杂，那深紫色的眼眸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眷恋中夹杂着些许缅怀。
难道那个绯真夫人就是他的妻子，还长得和她很像？
“那个，绯真夫人是朽木君的妻子吗？”凉宫理绘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来。
朽木白哉终于看向凉宫理绘，冰冷眸色微微变得柔和，染上了点点爱恋，却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的眼神让凉宫理绘知道自己猜对了，不过看到朽木白哉并不愿意回答的样子，她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唐突了，于是连忙道歉：“抱歉，我只是猜测，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朽木君原谅。”
凉宫理绘话音刚落，朽木白哉就开口说道：“是的。”
凉宫理绘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看着他又问道：“那……我和她是不是长得很像？”
“是。”这次朽木白哉没有再犹豫的回答。
“她……”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教她鬼道的吗？
“她已经去世了。”他清冷的声音里似乎飘荡着丝丝的哀伤。
“对不起。”凉宫理绘讷讷地说，她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没关系。”朽木白哉看着她说道：“你也不用多心，我会教你鬼道并不是这个原因。”
第一眼看到凉宫理绘的时候，他的确是感到十分震惊，她的相貌和气质都与绯真是那么相似，视线也不免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
可是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却清楚的知道她和绯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虽然两个人同样都有着温婉的性格，但是绯真永远都是温柔如水，而凉宫理绘却有她俏皮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绯真是一个整，而凉宫理绘是拥有灵压的，即使是在瀞庭灵那种高密度灵子的地方也不会因为承受不住而消亡。
（给没有看过死神的小天使解释一下：整就是没有丝毫灵力的灵魂。）
朽木君一定很爱他的妻子吧！只要提到她的名字他冷硬的眉目就会就会变得柔和下来。
忽然凉宫理绘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刺痛，接着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一些画面，只是那些画面一闪而逝，让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已经消失不见，她只依稀记得有漫天的樱花在空中飞舞。
那场景就就仿佛是朽木白哉始解斩魄刀时的画面。
回到房间里，凉宫理绘一晚上都沉浸一个粉红色的梦中，梦里漫天都是飞舞的樱花，好似永不息止。
一个轻柔的女声在她的耳边回荡：“白哉大人……”
这个梦似乎格外清晰，在凉宫理绘醒来之后依然纠缠着她。
凉宫理绘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朽木白哉，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一个梦，而且还真实得仿佛是她曾经丢失的记忆一样。
“凉宫桑，如果你还是无法集中精神的话，我们的训练就可以到此为止了。”朽木白哉冰寒的声音在凉宫理绘的耳畔响起。
凉宫理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练习鬼道，她连忙向朽木白哉道歉：“对不起，我不会在这样了。”
训练完毕之后，朽木白哉开口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分神？”
凉宫理绘那个时候多次看向他所在的方向，所以朽木白哉觉得令她分神的事情应该是和他有关。
凉宫理绘又忍不住想起那个樱花飞舞的梦，虽然那个梦十分真实，但是也毕竟只是一个梦而已，如果说出来只会惹人笑话吧！
她摇了摇头，转而问道：“朽木君喜欢樱花吗？”
朽木白哉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很喜欢呢！尤其是喜欢樱花散落的样子。”凉宫理绘继续说道：“死神都是拥有斩魄刀的，而且能力都不一样的是吗？”
“这个不是你应该考虑的。”朽木白哉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些许严厉。
虽然凉宫理绘的灵力不算太弱，资质也还不错，但是还远远达不到天才的级别，想要以人类之躯拥有斩魄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斩魄刀都在刀魄宫中，是在另外一个世界，就算她有了拥有斩魄刀的条件，斩魄刀也不会穿越时空来到她的手上。
“我并不是想要拥有自己的斩魄刀。”知道朽木白哉是误会了，凉宫理绘连忙解释。“朽木君的斩魄刀是会散落成樱花的能力吧！我只是想在这个已经没有樱花的季节再看一次樱花飞舞的样子。”
她并不贪心，也有自知之明，斩魄刀那种东西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
朽木白哉抿着唇，神色复杂地看着凉宫理绘。绯真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那朽木君可以始解一次吗？”凉宫理绘问道：“当然如果朽木君觉得困扰的话就当做没有听到好了。”
最终朽木白哉还是没能拒绝凉宫理绘的要求。
“散落吧！千本樱！”
皎皎的月光之下，浅粉色的樱花瓣在空中飘扬，纷纷乱乱，显得十分唯美。
凉宫理绘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碰触那看似柔嫩的花瓣，却被朽木白哉一把抓住：“不要碰。”
那些花瓣看似柔嫩唯美，但是实际上都是由锋利的刀刃化成的，只要碰到就会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凉宫理绘看着朽木白哉近在咫尺的俊颜，眼神不由得变得有些迷茫，她粉唇轻启：“白哉大人……”
她的声音轻柔，一如梦中。
朽木白哉瞬间瞪大双眸，那是只有绯真专属的称呼。
“绯真……”
“白哉大人……”此时的凉宫理绘眸中溢满了对朽木白哉深深的柔情与爱恋。
朽木白哉知道那是绯真看向他时的眼神，他一把将凉宫理绘揽入怀中。
靠在朽木白哉的怀里，他的气息清冷中还带着些樱花的香气，却不是凉宫理绘熟悉的那个怀抱。
她回过神来，微红的脸上还带着些尴尬。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忽然那样呼唤朽木白哉，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好丢脸啊！
她轻轻推开朽木白哉，讷讷地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朽木白哉在意识到他爱的绯真已经不见了，瞬间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能够确定刚才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凉宫理绘的灵魂里存在着绯真的灵子，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场景他和绯真也经历过，绯真灵子中对他深刻爱意瞬间爆发了出来，凉宫理绘的灵魂才会暂时被绯真残存的意识替代。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绯真残存的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