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灵王预备役》素雪尘

69、后续之四

　　释怀把海燕带到神社后面的神职人员居住区，弯弯绕绕地走了一会，来到一间独立的和屋前，拉开隔扇请他进去后，她自己则去别的地方取了些吃食和茶饮来——
　　“由于我也是客居在这里的外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我在你眼里原来是那么计较的人吗？”
　　“不，计较的是我，还望海燕大人海涵。”
　　“海涵……吗？”海燕无奈地暗叹了一口气，“呐，释怀，什么时候你才能与我平等以待呢？”
　　“呃？”
　　“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实力，叫我一声‘海燕’又如何？ ”

　　“你是我最尊敬的人，这和我的身份实力有什么关系吗？”
　　“真会说啊，明明擅自救下我时，却没有尊重我的意见。”
　　“海燕大人这是来向我问责的吗？”
　　“……是的话，你要怎么办？”
　　“我随你处置，这样如何？”由于释怀相信志波海燕的人品，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大放厥词说。

　　海燕闻言，心跳几乎立时就漏了一拍——释怀对他，是真的毫无防备啊，虽然这也说明了释怀对他，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念想就是了。但正是这样的释怀，才有机可乘呢。

　　“随我…处置吗？释怀，你知道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吗？”
　　“生杀予夺，但随你便。”
　　“如果我说，要你对我剩下的人生负责呢？”
　　“——？！”释怀就如海燕所预想的那样，整个人都僵愣住了。

　　“你果然没想过这个可能吗？”
　　海燕的声音不自觉地冷沉下来，整个人的气质也随之一变——变得既阴沉又易怒，这会儿，才真的像是一副要问责的模样了。
　　“……对不起。”第一次面对脸色如此暗沉的海燕，释怀有点无所适从地低下了头。

　　“我原本可以跟随自己的爱妻而去的，但你却剥夺了我的这个权利，还践踏了我想为妻子复仇的誓言和决心，我满腔的愤恨念想，那时全都被你一刀砍断了，连带我活着所必须的尊严。——呐，释怀，你真的有负起责任的觉悟吗？”
　　真卑鄙啊，这完全就是在借题发挥啊——海燕自我鄙夷到了极点地想。可不这样做的话，释怀永远都没有跟他在一起的可能，必须让她有这个意识和觉悟才行。

　　此时跪坐着的释怀，枕在膝盖上的双手死命地揪着自己的绯袴，被指责到如此地步的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五味杂陈地纠结着自己当初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什么，自己是否该为此付出代价。
　　半晌，她才下定什么决心地直面着海燕，眼神坚定地问：“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