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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自暴自弃 ...

  •   <前言>
      这章的原著角色可能会更加崩坏OOC,大家还是选择性观看吧,因为这章的雷放得毫无预警,被雷一概不负责任。
      原本我也不想这么干的,但这文要点击没点击,要评论没评论,我就完全自娱自乐(报复社会)地继续放雷了。

      数据这么差的主要原因,肯定是因为这篇文报备了旧文重发,所以被禁榜了。
      ——我这么安慰自己好像也没什么用。

      嘛,如果你还算喜欢某素我前面几章的放飞,这章应该还是可以看一下的……大概。

      <剑雪>
      山本雪奏特别不愿想起自己来十一番队成为四席的原因,直到它再次被人问起——
      “你为什么会调职到十一番队?这里并不适合你。”
      已经成为五番队队长的昔日旧友,在把十一番队的男人全都揍趴下后,兀然发现道场边上的她,惊觉到什么的队长大人立即就闪身到她的面前,有些迟疑地如此问她。

      其实她们已经很久未相见了,平时见面最糟糕的状态是连招呼都懒得打——一个目中无人般看不见对方,一个看见了也因为厌恶对方而装作看不见。也忘了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所以她们的交集已经少得十分可怜了。
      然而,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时候特意来问候她,不管她们中哪一个换成别人,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来找茬的。

      但山本雪奏知道,雏森释怀不是那种人,高傲冷情如她,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她大概真是难得一见地在关心和担心自己。
      然而,那又如何,她根本不需要她心血来潮的关心。

      “因为我做了自己绝不该做的事,并为此付出了代价,仅此而已。另外,我觉得自己呆在十一番队没什么不好的,您多心了——雏森队长,您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去干活了,失陪。”
      山本雪奏表情冷淡地把话说完,便懒得再理会雏森释怀,自顾自地忙自己的杂活去了。

      十一番队的战斗狂们,全都是些衣服都懒得换洗的粗人,偶尔换洗一次,还得有专人把那些脏衣服送去流魂街的洗衣店,并在隔日把它们取回来。
      原本这事都是由番队里战斗力最底下的人来干的,但自从山本雪奏到来后,这苦差事就落到了队里唯一的女性身上。
      ——至于副队长草鹿八千流,人家可是小女孩兼队宠,还是实力派,自然不能与山本雪奏相较。

      原本以山本雪奏的武力值,大可以与看不起她的死神大打出手并战胜他们,然后以此拒绝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粗活。
      可她卑微的自尊刚被冬狮郎由里到外地粉碎完,从而变得自轻自贱的她,觉得没什么比这种工作更适合她的了。

      而在雏森释怀发现山本雪奏在十一番队的当晚,后者再一次被三席他们推进更木队长的休息室,要她帮大概已经熟睡了的队长,治疗雏森释怀白天里在他身上留下的创伤。

      说起来,山本雪奏的回道也是最近被逼学会的,因为他们十一番队的队员,包括队长在内,大多数人总是有伤也懒得去四番队接受治疗。
      或者说,经常打架斗殴因而挂彩的他们,四番队也懒得接收他们,特别是他们队长。

      那些担心更木队长的忠实部下们,只得时常“你推我让”地叫人去帮他处理伤口。
      据说以前都是由斑目三席来处理的居多,但现在,这种麻烦事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山本雪奏的身上。

      原本山本雪奏也没那么讨厌这份工作,可更木剑八实在太难伺候了——上药嫌恢复慢,包扎嫌纱布碍他事,最后通常都是白忙活。
      没办法,山本干脆去四番队请教了回道。反正于擅长鬼道的死神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天夜里,无事可做的更木已经躺下休息了,只为尽快恢复过来,明天继续找别人干架。而有时会陪在他身边的副队长八千流,这会已经不知跑哪里去玩了。
      山本雪奏认命般无言地走到他的榻前,跪坐好,开始为和衣而卧的更木队长治疗。

      更木以前睡得再沉,有人无声地来到他的身边也会醒来。但自从习惯了山本雪奏的灵压,便基本上没什么反应了。
      但这一次,更木剑八却久违地在山本雪奏不请自来时醒来了,并在后者帮他治疗腰侧的淤伤时,定定看着她问:“你认识雏森释怀?”

      山本雪奏愣了下——又是一个因为在意那个女人,才会正视自己的男人,啊……已经有点受够了。
      可山本雪奏虽然那样想,但礼仪上她还是斟酌着字词,恭敬地回答道:“我只认识从前的她,现在的她,我已经不认识了。”

      “啧,我还以为你知道她如此强大的原因呢,真是派不上用场的家伙。”更木剑八说着,便一脸百无聊赖地闭上眼,不再理会山本雪奏。
      而后者虽然知道更木剑八的脾性就是如此,并非真的是在嫌弃她,毕竟十一番队里的死神,就没有不被他嫌弃过的。然而,心思纤敏的山本雪奏,还是被他戳到了某个难以明言的痛处。

      山本雪奏当即停下治疗,冷声问更木剑八:“对于你来说,什么样的死神才是有用的?是像雏森释怀那样能把你打趴下的吗?”
      粗神经如更木剑八,此刻也觉察到了山本雪奏的异常,但他只是习惯性地大大咧咧道:“我并没有那样说,你爱怎么想随你。”说完,他便继续闭目养神起来,连看都懒得看山本雪奏一眼。

      山本雪奏被更木剑八那无所谓的态度又戳了一下心窝,她的愤怒值顿时更高了:“更木队长,就算弱小如我,也能看出你在武力上永远都不可能战胜雏森释怀。”
      “那又如何?正因为如此,她才有战胜价值。”

      “可你战胜了她又怎样?她只把你当成闲暇时间的消遣而已,就算你侥幸打败了她,她也会无所谓地甩手离开,完全不把你放在眼内……”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我只是想享受战斗而已。倒是你,今天的废话怎么那么多?不想帮我治疗,那就离开,别打扰我休息。”

      “如果我不离开呢,你要一巴掌打死我吗?”看着连一点点关注都吝于施舍给她的更木剑八,让她联想起某人对她的态度,山本雪奏突然就想自暴自弃起来。
      “要闹别扭随便你,大不了我走。”
      由于八千流常年跟在他身边,女孩子的一些习性更木剑八还是知道的。觉察到山本雪奏似乎心情不好,他便想选择暂时回避。

      “连你也这么嫌弃我?既然如此,你不如一巴掌拍死我算了!”
      见更木剑八就要起身离开,山本雪奏立马发狠扑向他,张嘴就咬……然后发现自己根本就咬不动眼前这个可恨又可气的男人,瞥见他随手抓住她的胳膊就要往外丢,啥都缺就不缺坏点子的山本雪奏脑子转得飞快——
      她毫不犹豫地回手用力抓向更木剑八软绵的要害处,而后者立马如被针扎到一般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全身僵躺着不敢动了。
      而山本雪奏则被手中的触感惊得有点呆愣,好像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该死的!快从我身上滚起来!”而在山本雪奏失神的片刻,更木剑八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而山本雪奏这才不紧不慢半撑起身,好心地放过更木剑八的“要害”,一把扯开自己的活结腰带,笑得一脸玩味:“呐,更木队长,我来教你如何由里到外地征服一个女人吧——当然,是你的话,对象是男人也同样适用哦~”
      说着,不等更木剑八说出拒绝的话,山本雪奏便立即俯身吻向他的双唇。
      ……

      “嗯!”如被野兽咬了一口般,更木剑八怒吼出声时,一个鲤鱼打挺地翻身把山本雪奏按压住,眼神如一只被惹怒的野兽——
      “臭丫头,这是你自找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应该做好心理准备了吧?”
      “随便你把我怎么样,能让我求饶算你赢。”
      “哼,我会让你后悔自己说过这句话的。”
      ……

      这还是更木剑八第一次和女人做这码事,向来他战斗欲旺于这方面的欲求,偶有那么几次躁动难解时都是斑目和弓亲帮他解决的,而且都没有做到最后,毕竟那两个人才是一对,关键时刻把他排除在外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本就是野兽般精力旺盛的男人,即便其时还有伤在身,初尝完全不同于战斗的欢愉滋味,加上他无拘无束惯了,这场“欢爱”自然是怎么恣意张狂就怎么来。

      温柔点配合女方的步调慢慢来?——抱歉,这不是他更木剑八的风格。
      花样百出地温馨调情,让女方害羞不已又欲罢不能?——不存在的。
      从头到尾,更木剑八几乎就没变换过位置和动作幅度,更没有断开过与山本雪奏的“联系”,只有在后者实在受不了了不断挣扎时,艰难地变换了几个承受的姿势。
      所以到了后来,山本雪奏别说是哭,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一半是累的,一半是喉咙喊劈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山本雪奏被折腾得直接晕了过去,然后又被折腾到醒来,如此反复,她只听更木剑八说过一句话:“痛快!痛快!哈哈哈……难怪一角有时会沉迷于这事而不和我打架……”
      如此听来,山本雪奏的求饶他是半点也没听进去。

      当山本雪奏不知第几次浑噩醒来,她惊觉自己居然有了下腹胀痛的感觉,而自己的全身上下除火辣辣的疼痛和让知觉失真的麻木外再无其它感受。
      而更木剑八竟然还持续着那一成不变的动作,连气都没有喘气,房间内只有他头发上清脆的铃铛响声和沉闷的水乳交融之声。意识到什么的山本雪奏,终于两眼一黑地彻底晕死了过去……

      山本雪奏再次醒来时,浑身都疼,而且几乎发不出声音。
      “雪酱,你终于醒了!现在觉得怎么样?要喝水吗?”是副队长八千流一如既往的欢快声音。
      “……要。”山本雪奏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挤出一个沙哑至极的字词。

      “虽然我帮你洗过澡了,亲酱还教我帮你上了药,但我并不会回道,需要我找人来帮你治疗吗?”
      把山本雪奏扶起来喝完水,八千流又积极地问。前者只得虚弱地摇摇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八千流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更木剑八把山本雪奏折腾成这样,也没好意思说是她先撩的他,只嗫嚅着说自己会负起责任。

      八千流和弓亲他们理所当然地把错都归结到自己队长身上,感慨他终于到了需要女人的年纪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欣慰他终于开窍了,还是该为自己即将失去队长的注重而失落,一副老父母终于盼到大龄儿子娶妻的势态,别提心情有多复杂了。
      一日之间,这事闹到仿佛连八千流都成熟稳重了好几十岁。

      简而言之,八千流他们当前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更木剑八。
      但他们对山本雪奏的态度就简单多了:千万别让自家队长把她给吓跑了,要好好对待。

      “我们队长打算负起责任,娶你为妻,你愿意吗?”把斑目和八千流支开后,绫濑川弓亲诚恳地询问山本雪奏道。
      喝过水,吃完粥,还强打精神对自己的喉咙用了回道,山本雪奏的声带终于没那么难受了,原本还想向绫濑川弓亲谢过关照之恩的,闻言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气呛死——

      “原谅我拒绝。”山本雪奏尽量义正言辞地回拒道:“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虽然更木剑八让山本雪奏重拾了几许身为女性的自信,但他昨晚的行径也让山本雪奏留下了心理阴影——她现在连弯个腰都疼得要命,就别提不能明说的那里有多难受了。

      “是不是队长他昨晚太过‘性奋’,没轻没重没节制的吓到你了?——放心吧,我会让他反省和改过自身,下次绝不会让你下不了床的。”
      “改不改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说过我对他已经完全没兴趣了,所以你们若要继续纠缠,我改日就申请转队。”

      “哦呀,撩完就跑,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不负责任吗?虽然我们认定昨晚是队长的错,但你不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吧?在昨晚之前,我们队长可是连成年女性的手都没主动摸过。”
      “……”
      不要脸如山本雪奏,这下也不知该如何辩驳了,半晌,她才中气不足地小声说:“以后更木队长如果需要女人泄火,我可以免费为他找来。但要我嫁给他,绝不可能。”

      弓亲没料到山本雪奏会这样说,沉吟一会,才不置可否地应允一句:“暂且就这样吧,但具体还得看队长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弓亲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大不了我一死了之。——弓亲走后,了无生趣的山本雪奏再次自暴自弃地想。

      此后,动弹不得的山本雪奏实在难受,想上厕所也只能先忍着,于是她干脆强打精神、忍痛用回道帮自己疗伤,直至消耗过大而沉睡过去。
      ……

      <雏雪>
      山本雪奏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尽暗的晚上。
      此时房内空无他人,而她却习以为常——有人等她醒来才不习惯呢。

      身上的伤感觉已然无碍,就是全身都累得慌,软绵绵的,还很饿。因而山本雪奏艰难地爬起身小解完,正准备出去找吃的,就刚好有人来敲她的房门——
      “山本四席,你醒了吗?我是来给你送吃的。”
      来的依旧是队里相对其它男人来说,算是十分细心的绫濑川弓亲。

      “进来吧。”山本雪奏亲自为其开门道。
      “雪奏,我也可以进去吗?”山本雪奏刚要关门转身回房,一个冷淡却不失温和的女声冷不防地叫住了她。
      山本雪奏这才发现弓亲后面还跟着一个死神——雏森释怀。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僵持着,直到弓亲放下饭菜后自觉离开,山本雪奏才有些愤愤然地放弃对峙道:“不嫌地方狭窄就随便你。”

      之后,山本雪奏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小桌子前,自顾自地吃起东西来,连一声“请随便坐”都懒得说。
      而现时贵为一队之长的雏森释怀也不甚在意,缓步走进屋内后扫了一眼四周,就自觉坐在山本雪奏的对面,细细打量起她来,也不说话,看似十分有耐心。

      山本雪奏权当释怀不存在地迅速把饭菜吃完,此后这才开始正视对面的她,摆出万分不耐烦的表情问:“你是来这看我怎么出丑的吗?那么也该看够了吧?还有什么事就快说。”
      “不是,我只是有点在意你的真实想法。——事关你那么讨厌我的原因,还有你与更木剑八上床的理由。”

      远异于山本雪奏的厌恶,释怀面对眼前人的神色从容到云淡风轻的程度,仿佛没有任何事能让她动容或记挂心上一般。配合上那恬雅寡淡的干净容颜、以及那自由自在又自得其乐的一举一动——
      真真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神一般,只是她无声地一撩衣摆往地上那么一坐,其姿容看着依然端雅大方到犹如不可一世的王权贵族……
      明明她平时是这个样子的,但她和别人打架打到兴起时,又是另外一副模样了——

      她最近喜欢徒手与别人打斗,且上身只留白色的布条裹胸,下半身是被别人斩魄刀割破的破烂武道服,长发高束,后背是灵王留给她的红色封印咒文……
      小小的人儿战斗起来时气势凶恶暴烈如恶鬼,身形神出鬼没,还力大势沉到一出手就能丢飞一个壮汉,一抬腿能踹倒两个带刀死神,霸气得仿佛不可一世,无人能敌,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一日,山本雪奏见她腾挪转身间长发飞舞,汗流浃背,笑容里隐忍着张狂,一人踩在一众败将身上,自信而豪迈地向一旁观战的更木剑八邀战,态度拽得二五八万——
      “更木剑八,过来挨打。”
      其时她浑身娇小到可爱的流畅肌肉微微凸出,被汗湿的雪白肌肤衬出白玉的质感,人鱼线若隐若现,性感帅气得让山本雪奏看得眼神都晦暗了几分。

      随之而来的战斗场面更是视觉冲击力十足——
      眨眼间,长刀就与拳头相击了无数下,拳风与剑压向四周爆开的刹那,释怀突然双手相交地接住剑八砍向她脑门的斩魄刀,随之双手灵活又迅速地反手一把抓住刀身往前一扯,借力猛地抬起双脚就是一个三角绞。
      之后不等剑八假装弃刀或用另一只手扣向她的大脑,她便撤手挺身而起,腰身如蛇般扭向剑八的身后又是一个锁喉后翻……

      那场战斗犹如一只灵活的燕子在戏耍一只猴子,要不是更木剑八肉厚,而释怀又没用武器,后者必然是重伤。

      综上所述,一个人怎么能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呢?而且还融合得那么完美,让人既艳羡又妒忌,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了了。

      然而,那一天所见的释怀离她是那么的遥远,仿佛她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而今日,眼前沉静平和的释怀明明离她近在咫尺,山本雪奏依然觉得自己与她隔了一个天和地。其中的缘由,并不难理解——
      一个浸于污泥,一位翱翔于天,距离当然遥远。

      “知道你是我的旧识,更木剑八邀我当你们的证婚人。”见山本雪奏只是瞪着自己不言不语,释怀只得没话找话地继续说,“还让我想办法说服你嫁给他。但我……”

      “讨厌你是因为嫉妒你,和更木剑八上床的原因一半是一时兴起,另一半是想诱导他将来对你动手。”山本雪奏怒瞪着释怀恶意地笑着,最终却变成自嘲:“没想到更木剑八却是个完全没有追求和想象力的直肠子,一点都不上道不单止,居然还有雏鸟情结,麻烦死了,早知道就不动他了。”

      “简而言之,我就是一个女渣滓,在流魂街时就已经被别人玩腻了的贱货,根本配不起我们的更木队长。
      “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让你经历和我一样的龌龊事,让你变成人人皆可亵渎的存在,然后再把你绑起来,让更木剑八那个能‘长盛不衰’的家伙把你戳刺到肠穿肚烂!
      “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可以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内了没?”

      释怀此刻目瞪口呆地看着山本雪奏,一动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她才垂下眼眸,声音艰涩地遥想着当年说:“我由始至终都很敬佩你——坦然直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敢爱敢恨,勇敢到让我羡慕,真不知道自己除了那点破武力之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妒忌。”
      “哈?你是真天然还是假作态?”山本雪奏听完释怀的话,整个人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不管真假,你说出来的话都让我想作呕——不对,是有关你的一切存在都让我想作呕,所以听懂了吧?我妒忌着你的一切,从我们刚见面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想要怎么毁掉你了!大笨蛋!”

      释怀被山本雪奏吼得有点不明所以和头脑晕乎,因此,其神态语气终于失去了以往的淡然和镇定,变得有点惴惴难安和疑惑不解:“可是,你至今也没对我做过什么啊。而且,你现在为什么要哭?”

      山本雪奏狠狠地一把抹掉眼泪,摆出更凶狠的模样继续怒吼道:“我后悔哭的——后悔自己当初因为藤原恒之的存在而不敢动你,更后悔自己为了追求不可能属于我的爱情,而被践踏完最后的自尊,直到现在一无所有……呜呜呜……我真的好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一死了之,而是选择苟活下来……呜呜呜…………”
      山本雪奏边哭边说,最终趴到桌子上泣不成声,很是哀恸。

      “那个,我有时也想过一了百了,但只要活着,就总会遇到需要我们的存在,就像更木……”
      “再跟我提更木剑八,我就和你拼命!”山本雪奏猛地抬起头对释怀大声威胁完 ,又趴回去继续哭。

      释怀并不擅长安慰人,所以斟酌了一会山本雪奏对她说过的话,才心中黯然地对眼前人说声“对不起” ,便自觉地悄然离开了。
      在那之后,释怀就再也没在十一番队的队舍范围内出现过,顺带的,也不知道她对更木剑八说了什么,以致于更木剑八也尽量避开了山本雪奏。

      而对释怀倾吐完一切还大哭一场的山本雪奏,总算得以过了一段心情轻松的日子,直到满脸憔悴的雏森桃来找她,问她知不知道释怀和藤原兄妹的下落。
      山本雪奏这才知道,整个十一番队都瞒着她,找了他们心目中的“大姐头”很久了。

      山本雪奏脑海里即时联想到雏森释怀永失笑意的孤苦面貌,以及她可能会遭受的最糟糕境况——那是她曾经想毁掉她时计划过的一切。
      自己最终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去毁掉的“美好”、不知何时变成她所向往的“极致”的那个人——雏森释怀,要被藤原兄妹毁掉了吗?
      摧毁了别人心驰神往的“梦想”……绝不会原谅你们的!

      之后,山本雪奏发疯一样去找藤原兄妹和雏森释怀。

      由于山本雪奏和藤原恒之根本上属于同一类人,所以她大概能猜到藤原恒之会在哪儿藏身,再加上他们又是同期,后者的灵压她再熟悉不过,完全可以通过灵络和鬼道找到蛛丝马迹。
      很快,她就在北流魂街的八十区找到了他们的藏身地,几乎在同时,藤原恒之也发现了她。

      山本雪奏并不知道藤原恒之那时已变成了一个如何多疑又阴狠毒辣的人,但以她曾经挣扎求生多年的女性直觉,下意识就无所不用其极地逃了出去——
      最后是重伤垂死、用鬼道制造假死幻象,再加上她之前留下的追踪线索,别人这才救回了重伤倒地的她。

      山本雪奏不知道的是,得知消息的日番谷冬狮郎,紧随其后地在单独行动中被藤原恒之抓了。
      此后,当山本雪奏尚在昏迷中,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时,雏森释怀凭自己的力量逃出来了……

      后来的后来,山本雪奏听闻雏森释怀要去现世了,然而她终究没能收拾好心情去见她一面。
      待释怀托日番谷冬狮郎给她送来正式的道别书信时,再想去道个别却已经迟了。
      ……

      <冬雪>
      释怀离开后,给山本雪奏送完信的当天晚上,冬狮郎久违地做了一个噩梦——
      那个山本雪奏给他下药,曾是他心理阴影的梦。

      梦里的山本雪奏一如既往地强势和主动,完全不理会他的拒绝和辱骂,恣意又无赖地对他为所欲为。
      然而这一次,山本雪奏并没有像现实中那样,被冬狮郎召来冰轮丸冻住,而是被她得逞地把他欺负到最后,而他就那样口嫌体正直地接受了山本雪奏的伺候。
      到了后来,他甚至主动地索取了山本雪奏的一切——表面上是报复性质的,实际上分明是他欲罢不能了而已。

      全怪山本雪奏白天里看完释怀给她的书信后,和他说了奇怪的话,而且还是用和释怀那么相似的厌世神色说——
      “释怀和你,终于都变成和我有共同点的存在了呢,所以你要不要试着把我当成她,以排解你对她的思念?我可以让你对我做任何过分的事哦,就像藤原恒之对释怀做的那些,你想怎么做我都会配合你的,所以不要讨厌我好吗?”

      要不是山本雪奏曾为了救释怀身受重伤,冬狮郎真的很想和她再次当场翻面。
      可他态度凿凿地拒绝她的提议后,山本雪奏居然既不羞也不恼地笑了,那无所谓的态度简直和释怀如出一辙。
      她看透一切般自信而包容地笑着:“我会努力成为像释怀一样优秀的女性的,所以你什么时候后悔了,随时来找我,我一定可以帮你排忧解思的,因为,再没有人比我更懂你的需求了。”

      虽然冬狮郎当时逃也似的远离了山本雪奏,噩梦过后,他却透彻地理解了她的话:得不到释怀的他和得不到自己的她,处境何其相似啊。
      他们再卑微也求不来的东西是一样的。
      所以他们何不凑合着互补一下呢?
      反正他们都不求结果,只是为了当前的日子更好过一点而已,又没伤害到什么人,何乐而不为?
      ……

      想通后的当晚,冬狮郎就在西流魂街一区的酒馆里约来了山本雪奏……

      <晚雪>
      赴约前,山本雪奏看着镜子里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女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真像她呢,和从前自己都不愿多看两眼的脸,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所以,再见了,从前的我。
      ……

      <番外二完>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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